容深一连赏了三天,除头一天的美容膏,其余时间皆未至凤仪宫。
姜浅虽觉得纳闷,但一想到不用战战兢兢服侍皇上,便觉得轻松。
“把冰块加在九孔铜扇里头,就是底层那里,对对。”
姜浅使唤着宫人架起九孔铜扇,这玩意儿也就只有她能一眼看穿运作模式,宫人皆用崇拜的眼神望向自己,姜浅挠挠头,有点心虚。
持着玉骨扇站在九孔铜扇前吹着凉风,身上的暑气驱散不少,季节已是夏至,倘若没这消暑利器,她这个吹惯空调的现代人,肯定天天中了暑热。
看着自家主子没心没肺玩着九孔铜扇,玉圆一边摇动九孔铜扇一边唉声叹气道:“皇上都好些天没来凤仪宫了,娘娘您都不慌吗。”
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这场景就是眼前这般,姜浅笑道:“本宫跟你说啊,距离产生美,倘若天天见面,男人只会觉得你又黏又烦。”
随口胡诌的恋爱经,玉圆听得一愣一愣,觉得主子这话说的在理,却又说不上来的诡异。
“娘娘,但皇上一连几天赏了这些奇珍异品,您都没任何表示,是不是不太好”桑果接过姜浅手中的玉骨扇,替她搧着。
这玉骨扇的重量不轻,桑果竟面不改色接过,姜浅愕然,没想到这桑果看似瘦弱,力气却不小。
“本宫又没求”
话说到一半,姜浅突然想到,近日梦靥缠身,除却那日在浴池被禽兽惩处,竟意外的一夜好眠。
话锋一转,勾起唇瓣,起身:“桑果说得对,皇上待本宫这么好,是该有、所、回、报。”
眸中闪过狡黠,桑果和玉圆看不明白。
半个时辰后,姜浅领着玉圆前往御书房。
“娘娘,您方才在小厨房里,就是在做这个呀”
玉圆盯着木盒里的新奇饮品,想到那用红薯粉和红糖做出来的透明团子,咽了口水。
那贪吃的模样,太过醒目,姜浅不注意也难。
“别嘴馋,那可是要献给皇上的,你们的份本宫放在小厨房里,跑不掉的。”
“就知道娘娘最疼奴婢了”玉圆咧嘴一笑,收起垂涎三尺的神色,既然知道自己也有份,那只
要赶紧办完事情,便能回凤仪宫喝上一杯。
玉圆的欢脱一直是姜浅日常的快乐泉源,每次一见那无厘头的神色,便忍不住会心一笑。
凤仪宫离御书房的距离不远,是三宫六院里头最近的。
许是这兴建大兴皇宫前人对皇后的喜爱,或许是有别的用意,姜浅不得而知。
“皇后娘娘,金安。奴才这就进去禀告皇上,您且在这稍待。”
凌向善大老远便见一身水蓝色刺绣妆花裙,头上那凤钗,琳琅作响,可不就是凤仪宫的那位主儿吗。
这天是要下红雨了,这主儿竟然来了御书房,还带了东西过来。
想到接连几日,皇上都派人送赏赐,还都是从私库出的,凌向善再迟钝,都知晓眼前这位主儿被宠到心尖上,万万不能得罪。
“娘娘,您有没有觉得这凌公公好像比以前好说话”
“有吗”
原主和宫人的相处态度,姜浅一概不知,怕被玉圆察觉异样,看见凌向善出来,连忙迎上去。
“本宫知晓皇上忙于政务,这特制的牛乳茶消暑,还望公公替本宫转交给皇上。”
姜浅轻轻一挥,玉圆立即向前将木盒递上,不料凌向善甩了拂尘,婉拒接受。
“娘娘,皇上请您自个儿拿进去,您就别为难奴才了。”
就他事多,姜浅心中暗骂,但面上依然堆满笑意,领着玉圆进去。
玉圆刚踏一步,便被凌向善拦下。
“娘娘,奴才方才忘了说,皇上只准您一人进去,宫女需在外头候着。”
一个男人婆婆妈妈似的,一堆规矩烦不烦,直接让凌向善拿进去不就行了。
“恩,玉圆你就和凌公公在这等本宫出来,可千万别乱跑。”
“是,娘娘。”想到不能进去御书房,玉圆顿时无精打采,她可还想看看里头的摆饰,是否和其余人说的一样华美精致。
入宫五年,她一次也没进去过。
姜浅提着木盒踏入御书房,鼻尖便窜入阵阵墨香,男子拧着眉心持着毛笔批改一侧堆积如山的奏折。
果然皇上这职业并不轻松,若是昏庸便罢,偏偏眼前的男人是勤政的好皇帝。
脚上的步伐已放到最缓,但依然躲不过容深的好耳力。
几乎是一停顿,上首便传
来:“天气热,你先找地方坐下。”
眼皮抬也没抬,全神贯注在奏折上,额上沁出的汗珠滑落至颈脖,也不予理会。
“皇上,这牛乳茶是臣妾调制而成,您看看臣妾的手艺如何。”
不顾容深的话,姜浅径自走向前,将牛乳茶放在容深眼前,打断他批改奏折的举动。
容深拢起眉心,从未有人敢胆阻扰他批改奏折,第一次遇见有些新奇,情绪说不上来的古怪,但不讨厌。
“赶紧喝一口消消暑。”姜浅拿起手帕,替容深抹去额上的汗珠,猝不及防的亲近举动,容深身子僵硬,一动也不动。
瞟向眼前的女子靠的极近,脸蛋上的细微绒毛都能看的仔细,倘若不是知道姜浅是无心之举,都要认为她是故意的。
故意进来撩拨自己,让自己无心在政务上。
说来奇怪,他自认为克制力极佳,但这些日子总是不经意被姜浅撩拨,无心之举都能让他想就地正法。
想到这,身子更加燥热,将牛乳茶一口灌下,清凉舒爽,确实有消暑之效。
“里头红糖味的是什么。”
淡淡甜味且富有弹性,参在牛乳茶中意外融洽。
“是用红薯粉和红糖制成,算是一种小甜食吧。”
“怎么样,臣妾的手艺还不错对吧”
姜浅明目张胆求表扬的态度,让容深看了好笑,故意道:“只吃一次评不出结论,皇后得每日送来,朕才能说出个结果。”
姜浅:“”
这狗皇帝趁机打劫呢,对他好一点,就开了染房。
“这御书房自古不许后宫频繁踏入,若臣妾天天前来,岂不是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
姜浅这话说的勉强但也不无道理,容深点头:“皇后说的是,那朕每日前往凤仪宫便是。”
姜浅:“”
若他每日前来,不就表示,自己的腰又要被折腾坏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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