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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国师
    “宁妃你这嘴该收敛了,这里是皇后娘娘的凤仪宫,可不是你的宁心阁。”

    心妃胀红着脸,将气全出在苏敏敏身上,但又不能太过,只能在嘴皮上下工夫。

    但苏敏敏也不是良善之人,服了姜浅,可不表示她服其他人。

    “这人一多起来,空气似乎混浊不少,臣妾感到头晕目眩身子不适,还请娘娘准许臣妾先行告退。”

    满脸红润,勾着唇瓣,哪里像身子不适的模样,姜浅忍住嘴角的弧度,配合道:“既然宁妃身子不适便赶紧回去休息,记得让太医看看,别耽搁了。”

    “多谢娘娘体恤。”

    宁妃行了礼转身离开,刚踏出一步,后头便传来阴阳怪气的语调:“狗腿就是狗腿,从前攀在萧家,如今母家兄长一得势便连夜变卦,这脸皮之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皇后娘娘,您可别怪臣妾没事先提醒,这狗无论怎么成长都还是狗,您眼睛可得擦亮看清楚。”

    这唐玉嫣被她训了这么多次,丝毫不改,反倒越发凌厉,也是个奇人。

    “心妃你少说几句,朝堂之事岂非我们所能议论,当心传到皇上耳里。”

    姜浅坐在上首,一手撑在下巴,睨着站在门边不放苏敏敏离开的唐玉嫣。

    “况且你那封号心字,可是皇上看你心善特意选的,如今在这胡乱臆测,似乎有违皇上的好意。”

    “不如本宫待会去御书房提一句,让你换个封号”

    姜浅有意维护,又拿出封号来压,若真撤了封号,将会成为旁人的茶余饭后的笑话,唐玉嫣再不甘也只能让苏敏敏离开。

    瑾妃全程坐在那当一名旁观者,一语不发,但眸里的思绪有些复杂。

    前阵子父亲才在家书里写着,这一次必定打的苏家落花流水,但圣旨一颁,事情的走向完全与他们猜测的不同。

    据她所知,姜家一向与苏丞相府交好,反之远离苏将军府,但如今看姜浅对苏敏敏百般维护,其中的原由她没想通。

    “看来得写封家书回去了。”

    皇后的态度转变确实古怪,得查清楚才行。

    抬起右手碰了碰发上流苏金钗,与平日大相径庭的风格,姜

    浅多瞧了一眼。

    七彩串珠而成的金钗,不是任何人都能驾驭的。

    不光是姜浅,就连站在背后的玉圆桑果也都悄然瞟上几眼,臆测那金钗的价格。

    凤仪宫在行乏味的请安之际,御书房罕见来了一位稀客。

    “皇上,按照您的吩咐请国师入宫,已在偏殿候着,您是要先用早膳,还是先”

    “让他进来,一块用膳。”想到姜浅先前的嘱咐,容深补了句,“八菜一汤便行。”

    “奴才遵旨。”

    八菜一汤的原由凌向善是知情的,那时他人就在现场,那声拉长尾音的“小叔叔”,至今还烙印在他脑海里。

    “小叔叔咳咳,皇后娘娘也真是的,以前还喊得不够多吗,还故意在咱家面前喊着,故意刺激咱家孤家寡人,真是可恶”

    “微臣拜见皇上。”

    一般人都以为国师是上了年纪的年长者,但只有见过的人才知道,这位蓝姓国师年龄未达而立。

    经过了十多年,岁月都未曾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外表俊逸,干净明亮,光风霁月的模样,宛如风花雪月的公子爷。

    当年重生,正是眼前这位国师将在鬼门关中的容深拉了回来。

    一见他便开口:“重生之人”

    容深登基后便将他封为国师,受人敬仰,两人也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

    “平身。”

    容深请国师入座,一同用早膳,知晓国师食素,特意让人摆上素菜。

    “多谢皇上,不知皇上此次找微臣有何要事,是龙体又出问题了”

    国师不喜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道,这种直率和出言不逊,当今朝堂相当罕见。

    见容深欲言又止,不似以往的果决。

    容深喝了口粥,摇头:“朕的事情,在这大兴朝中就属国师最清楚,清楚朕的烦恼,朕的忧愁,更晓得朕的来历,此次召见是想请问国师一事。”

    容深瞟了眼四周,确定四下无人,才继续道:“先前国师替朕算卦,算出了劫难,那个劫因为朕的重生而铲除,朕对此相当感激,今日请国师一聚是想问皇后。”

    以为是容深身体出了问题,不料竟然是要问皇后。

    因为知情姜浅上辈子的可怜遭遇加上对容深有恩,这一世容深才特地拉她一把,莫非

    又出了什么问题

    “微臣愿尽微薄之力替皇上解惑。”

    容深持着银筷停在菜肴上,思量着该如何陈述心中的困惑。

    问姜浅是否也是重生,还是直接国师算算姜浅的命格

    “皇上直说便是。”

    容深放下银筷,眼神深幽,看着经过多年但在脸上未留下岁月的男人,道:“这世上有没有明明重生,但却浑然不知的情况”

    语气里的情绪复杂,相当不确定,但又想理出一个结果。

    “所以您是怀疑皇后为重生之人,但却没了记忆”

    精准的结论,让容深一噎:“对。”

    “恕微臣愚昧,您是从哪察觉出来皇后和您一样为重生之人,娘娘知晓您上辈子为摄政王”

    “不知。”

    “那她知晓自己上辈子惨状”

    “不知。”

    “那他知道自己是皇上您的恩人,这辈子纯粹是您不舍看她重蹈覆辙,才钦点她入宫”

    容深:“也不知。”

    “既然都不知情,您又是从何得知皇后是重生之人。”

    一句句被国师推翻,容深面子险些挂不住。

    “阿慕,你就不能帮我算算,皇后的命格吗。”卸下君王称谓,容深无可奈何道。

    蓝慕失笑,不管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每当遇上姜浅的事,容深的理智线总是断裂。

    “阿深,有些事情不是算卦能解决的,就算皇后真重生好了,她不想承认你也不能逼她。”

    “除非”

    “除非什么,别卖关子。”

    “除非正如你所说,皇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重生的,若真如此,我这国师也帮不了你。”

    “通常发生这种情况,不是对重生前太爱就是太恨,导致不愿想起。”

    太爱,太恨

    想到重生前,姜浅对容煊百依百顺的姿态,容深眸色渐深。

    手中的银筷弯了弧度,皆丝毫不察。,,,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