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四处窜着,大叫“警察呢这打人你们不管啊”
陆度提手就要在打上去,黄毛眼疾手快立马就躲,惹得陆度当时就要血脉喷张,从口袋里甩出临时装的红钞票,散落一地,被关在一起的喽啰就开始疯抢,一时间场面混乱。
陆度瞄准人冲上去就把黄毛揪起来,黄毛被突来的拳头打得有点懵,也顾不上地上的钱就胡乱四处打。
陆度反手扣着黄毛,一个顶腹,手肘往后背狠狠一扣,黄毛立刻被打趴下,嘴角流着血,一下就崩溃了。
“你进来谁都不打,瞄着我就开始往死里打,你也告诉我为什么啊”黄毛捂着脸开始嚎啕大哭。
陆度无视那人发达的泪腺,喘着粗气,好久没这么运动过了,手腕泛着酸,汗液顺着额头流进眼睛里,他一把抹掉,双手插兜,带着匪气“伸张正义。”
随后转身出门。
看守所里笑声哭声交杂在一块。
后面的警察姗姗来迟,看到陆度负手而立,好整以暇,浑身上下带着慵懒的情绪,却让人莫名不寒而栗。
正有人准备拿手铐上前拘他,就看到所长匆忙赶过来,抢在他前头,对着那人点头哈腰。
一脸笑脸迎着他,“陆少爷怎么有空来我们所”
“哦,听说今天来了几个流氓小混混,来练练手。”
话说一半,勾唇,带着肃杀的笑意“不好用,关个一年半载的吧。”
底下人听到,靠近所长耳边,小声说道“这些人就是一般的打架斗殴,关一个星期就能放了,怎么能关个一年半载”
陆度睨他。
“怎么让他关上一年你们应该比我清楚。”
所长闻言,斥退了下属,重重点头,还未等他开口说话,陆度便扬长而去。
这时又有人凑上来,“所长这什么人啊这么横”
所长瞥他一眼,没回答他的话,只是说“把今天他进来的监控片段给删了,打人的也给删了,下去准备一下材料。”
那人大惊“怎么真把人关上一年啊”
“不然你以为那是什么好惹的人不光这一个,大厅那两个咱都动不起,惹毛了他门我们都喝西北风去吧,再说那群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关个差不多的时候再找个借口把人放了就是了。”
等到陆度出来,秦飞和沈知走上去。
陆度看向秦飞“你把吴大富叫过来的”
秦飞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算是默认。
“不用谢我。”
“谢你个屁。”
秦飞搭上沈知的肩膀,阴阳怪气说道“小知知啊,走吧,回去把我们没抢到的怪再抢回来。”
沈知一把拍下他的手,“现在”
“对啊,现在事情解决了,我们也要回去了,某人啊现在应该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见他的小心肝呢。”
陆度剜他“小心肝,就你会说。”
“耳耳自搬过来一芜县,你没几天就要往这跑一趟,开始了送枇杷服务,你是谁啊陆氏集团的贵公子未来集团的掌舵人,剁一跺脚整个市都要颤一颤的人物,而她不过是你家司机的女儿,就算他爸曾经救过你爷爷,就算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她闯了多少祸,你又给她善后了多少祸,这也差不多了吧。她现在也已经有了新的生活,那你是不是也应该退出她人生的舞台了”
秦飞正色道,意味深长地说“我知道你心疼耳耳,我们也心疼她,但有些事正是因为是我们,所以是无法按照自己的心情去做决定的,我说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
陆度踹他“就你话多,少带沈知玩你那脑残游戏,别给他带傻了。”
秦飞一闪而过,知道他听进去,拐着沈知走了。
沈知问他“怎么了你们刚那奇怪的氛围”
秦飞避而不答,转而问“小知知你看我帅吗”
沈知白了他一眼,埋着头向前走,走前还不忘骂他一句“白痴。”
秦飞领口猛地灌了一阵风,冻得他打了个抖索,顿时神清气爽,把他那毛茸茸的睡衣裹紧了几分,追着沈知向前跑。
昏暗的暖黄色灯光下,陈耳裹着个柜台小姐姐给她的毯子,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暖暖的空调风吹在她脸上,昏昏欲睡。
门口风铃声响起,陈耳顿时睁开眼睛,发着光。
“困了”陆度上前坐在陈耳旁边。
陈耳摇摇头,说道“不困。”
陆度轻笑了一下,想伸手揉揉她的手,这时脑海里不适宜出现秦飞的话,顿时手停在了半空。
陈耳看着陆度停在半空中的手有些疑惑,悄悄拽拽他的衣角,试探地问“哥哥我又做错了吗”
陆度反应过来,眼前少女的脸颊被空调暖风吹得有些发红,眼睛里因为打瞌睡而水汽氲氲,嘴唇微红翘着,他不知是着了什么魔,本应该收回的手,却抚上她的脸颊,轻轻摩挲。
“耳耳最乖了。”
说完两人一怔,陆度也倏地收回手,指尖微烫。
陆度站起来,手无措地不知道该放哪里,磨着裤子缝,眼睛四处乱瞟。
“耳耳,哥哥送你回家吧,你舅舅应该要着急了。”
陈耳立马站起来,把毯子一丢,抱起桌上的零食,出了门,晚风吹在脸上,稍减几分滚烫。
一路上两人无话,陈耳尴尬得想要消失。
好不容易到了家,陈耳站在楼下,望着陆度,指指身后“哥哥,我回去了啊,你也早点回去。”
陆度点点头,朝她摆摆手。
陈耳立马撒丫子往里跑,跑到拐角处停下,小小地探出头,看到陆度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她到了家门口,蹑手蹑脚进门,悄悄把门给带上,走路都提着气,生怕发出一丝声音。
“铛”的一声,金属器上下开合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异常尖锐。
得,该来的还是来了。陈耳紧绷的身体一瞬间就放松了,她转过身去。
“怎么回事啊,怎么搞成这样你又跟谁打架去了”
妇人看到陈耳狼狈的模样,不顾没穿好的外套,赶紧给陈耳找药膏。
陈耳没好意思说自己的伤陆度已经处理过了,只是暗暗红了脸,她使劲掐了自己一把,让自己脸上的红褪去一些。
眼光瞟到陈耳手上的东西,问道“阿度买的啊。”
陈耳没说话算是默认,走到沙发旁坐下,翘着二郎腿,提溜着茶几上的苹果就开始上嘴啃。
“舅妈我没什么事,都是些小伤,用不着大惊小怪的啊,别把舅舅吵醒了,舅舅吵醒了我就睡不了什么好觉了,我今天还想美美得睡上一觉呢。”
“耳耳,你是个女孩子,不要成天在外面打架,你妈妈要是知道不难过啊。”
赵雪一把把陈耳翘起的腿给拍下,把陈耳拉到自己身边,涂了跌打酒在手上给陈耳抹开。
陈耳没说话,心里想着她肯定不难过,要是难过也不会就这样放开我不管。
“怎么晚上不回来吃饭就是去打架的吗”说着在陈耳手肘处重重按了一下。
陈耳吃痛暗呼了一下,“舅妈你这是要谋杀”
“我还谋杀呢,这回知道疼了之前打架干什么去了”赵雪剜了她一眼,手上力道放轻了不少。
“这真不能赖我啊,是那家伙不是人,调戏人小姑娘,我一个看不过去就出手了”陈耳说话声越来越小,底气越来越不足。
“那您可真棒欸,您这不出手就不出手,一出手就是一大家伙儿是吗警察的电话都打家里来了,要不是知道你做得好事,看你舅舅不得拿着大刀砍过去。”
“是是是,对对对,咱一家子都是好汉,嘿嘿嘿。”
“谁跟你傻笑,行了这也揉着差不多了,饭菜我都给你热好了,就在罩子下面,自个儿记得吃。”
赵雪就要往房间走,被陈耳叫住。
“舅妈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喜欢上了舅舅的”
赵雪一愣,莞尔一笑“当他不顾一切为我拼命的时候,我当时觉得就这样过完一生也没什么不好的。”
陈耳回到房间,稍微洗漱下,躺在床上,从她的角度能看到悬在夜空中的月亮,看着看着月亮换了张脸,她拿手比划着,不知不觉都笑出了声。
月光透过枝桠错落的树丛照映在地上,地面上像是蒙了一层薄如蝉翼的布,充盈着光辉。
陆度站在楼下,直到陈耳房间的灯亮起,才悄然离去。
回去路上,陆度给秦飞打了个电话,那边不知又在抱怨什么。
“大哥我刚刚睡着”
“说什么狗屁退出人生舞台,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了,要是能退出早就退出了,现在太迟了。”
“行行行,你努力好吧,人定胜天,你可以的加油好了吧,我要睡了”
“哪来的人定胜天,我就是天。”
陆度低下眼帘,望着自己的影子出了神。
“秦飞,今天她受了伤,可能知道我会罚她,在我面前演戏,但还是我恨不得把那群伤她的人抽筋扒皮痛不欲生。她哭得那么轻松,一滴滴却让我那么不开心。我要是不在她身边,她可怎么办啊,而我,我又该怎么办啊”
“牛顿被苹果咋砸了,万有引力出来了,怎么我被枇杷砸了,人赔进去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