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一直忙碌于阻隔剂的测试,等简季宁发来消息后,他才将剩余的测试任务转交给他人。
研究院很大,对不熟悉的人来说相当于迷宫。
简季宁乖乖跟在接待机器人身后,不时问几个问题,听接待机器人娓娓道来的解释。
走了大概十来分钟,狭长的白色走廊豁然开朗起来,面前是空旷旷的大厅,里面有整齐排列的桌椅、沙发,甚至还有类似秋千的休闲座椅。
简季宁下意识往前走。
接待机器人机械眼睛闪烁,阻拦道“前面是研究院核心区域,需要资格许可证才能进入。”
它说完后,简季宁才发现这间空旷旷的大厅门口,有点点红光在扫描。
机器人将简季宁引导一边的秋千上休息,直到景安自大厅中走出。
他手上还拿着一个小盒子,巴掌大小,粉色的爱心形状。
景安近来太忙,简季宁已经有小半个月的时间没有和他连过视频,现在乍一见,只觉景安瘦了一大圈,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下巴瘦削得不像话,连捧着小盒子的手都是骨节分明。
简季宁心疼得泛酸,主动迎上去,“你是不是又好多天没睡了”
景安浅笑摇头,将手中的小盒子递给他,哄道“打开看看。”
简季宁一脸狐疑地拆开爱心小盒子。
一半黑一半白的心形巧克力躺在盒子中,滑嫩喜人。
“这是”简季宁怔愣。
景安牵起他的手,笑道“义理巧克力,本来是3月14号反送给你,但我没时间出去,只能放弃这个想法,今天补给你。”
简季宁模模糊糊想起覃珍那个说法,一脸惊悚“你怎么知道是义理巧克力的”
景安“这种情人节的说法,oga中大部分都知晓。”
其实是他后来又在私下问了覃珍,才确定了简季宁送来的巧克力是什么。
简季宁“”
成天混在aha堆里的他,不知道果然很正常。
景安深深望着他,忍住积攒许久的思恋,将简季宁带到早就准备好的机甲训练舱。
训练方式很简单,进入训练舱,机器会释放稍高一个区
间程度里的信息素。
aha会感受到绝对的压制,但oga却是陷入发情期,这也是景安要亲自帮忙训练的原因。
简季宁还没有经历过发情期,景安不敢让他独自呆在训练舱中。
他快速解释完毕,最后着重强调道“感到窒息的情况时举手示意,那就是你的临界点,不要强撑,扛不住不要硬抗。”
简季宁乖巧点头,躺进蛋壳状般的训练舱,大眼睛睁着,瞧见半透明的玻璃罩缓缓下降,将他笼罩起来。
第一次尝试性训练只有半小时。
景安就站在旁边,垂眸守着逐渐平静的简季宁,静静观察数据。
从进入机甲着条路开始,简季宁就只在机甲格斗中尝过被压抑的滋味,信息素的对抗中,从未出现这般感觉。
仿佛是来自灵魂的战栗,冷意从后背侵入全身,十指开始小幅度颤抖,冷汗自额头溢出。
是当头棒喝般沉重的压力,疯狂躲避却无处可逃。
冷意出现不过一瞬,而后直接转化为浑身的燥热,带得浑身麻痒。
简季宁躁动难安,忍不住将身体蜷缩起来,不断摩挲冰冷的台面,企图将体内的火焰压制下去。
活了18年,他从未体验过发情期的滋味,但这种感觉很熟悉。
是景安与他相拥,两人深晋吻之时的那种悸动。
不过那时候只觉得热、心跳骤然加剧,现在比起那时能够压抑的火热来说,现在几乎逼近简季宁忍耐的极致。
橙香漫天,与不知名的信息素隔空对峙,却让简季宁自身的信息素变得狂躁翻涌。
如同火山喷发般,霸占了他所有的思考空间。
他忍不住不断翻滚,狠狠一拳锤在冰冷的台面,以换取短暂的清醒。
玻璃舱内不停传来闷响声。
如同千万只蚂蚁在身上攀爬,比五倍痛觉下的死亡还要难熬。
这不是死,这是生不如死。
这还远不到景安先前说的窒息情况,简季宁已经撑不住了,不断撞坚硬的玻璃,双手在本能驱使中上下抓挠,却死活化解不了那种比死还难受的痒。
越想越难受,欲罢不能却又不得满足,直把简季宁逼上绝地。
训练第十分钟,简季宁用头撞击玻璃后
,景安就及时关闭训练舱,将满头大汗啜晋江泣不已的简季宁抱出来。
橙香迫不及待地挤出训练舱,将景安包裹住。
“哥、哥”简季宁在他怀里乱窜,哭泣着哀嚎“我好难受”
嘴巴、耳朵、脖子哪里都难受,难受得要命,又痛又麻。
景安将自己的手心掐得几近出血,才将完整的简季宁从训练舱转移到一旁备用的床上。
简季宁还留有意识,抓着他不肯松手,啜泣个不停。
景安努力平静地往操作台走,他料到了简季宁这种积压过重直接爆发的发情期,早就准备好抑制剂。
无味抑制剂直接渡到简季宁口中,在景安低声哄劝下,一点一点咽下。
服用了抑制剂的简季宁还是难受,眼睛通红,满是血丝,抓着景安手臂哭诉道“哥,我好难受好难受”
景安差点就忍不住了,干脆伸手,截断简季宁撩拨不断的话语。
简季宁猛地惊叫。
景安声音渐哑,低声道“放松下来。”
伴随着这四个字,是大力抓握的五指,隔着学生制服,触碰从未开发过的晋江屏蔽地段,五指逐渐开始有节奏的律动。
不过数下,简季宁几乎喊哑了嗓子,完全听不到景安的声音,直至那五指狠狠发力,他全身软下。
黑色的学生制服潮得不像样。
抑制剂的作用在慢慢发挥,平息掉躁动的信息素后,滚烫发软的身体也逐渐复原。
简季宁呼吸平息下来。
漫天橙香渐渐消失。
简季宁是在喊哑嗓子的叫声中结束的第一次训练,甚至冲击过大直接昏迷。
院长赶过来看情况时,冷静地傻眼几秒。
景安没来得及给简季宁更换衣物,推了下金框的单边光脑眼镜,貌似平静地解释“季宁他没有经历过发情期,第一次尝试,难免会冲破他的忍耐范围。”
院长欲言又止,望了望自己得意门生起伏剧烈的胸膛,深深叹气“你们高兴就好。”
然后走了。
景安立刻关闭实验室的一切设施,额头抵着房门,借着墙壁的冰冷感努力平复自己的燥热。
他禁不住苦笑长叹,趁着简季宁在
昏迷中,替他快速换好了裤子。
简季宁身体的涨热已经消了,但他的还在不断加剧,动一下都难受得发紧。
景安难耐地想,极乐地狱也不过如此吧。
简季宁醒来后已经过了十来分钟,他迷迷糊糊记起昏迷前发生的一切,直接倒吸一口凉气,闭着眼睛继续装死。
景安调试好机器,用清冷的嗓音宣布“醒了就继续,今天要完成半小时训练。”
简季宁“”
他怕了,怂了,闭着眼睛装死不说话。
虽然最后很销晋江魂,但前面太磨人了比实训还难受
似是知道他的想法,景安信步过来,食指轻戳小崽子还泛红的脸蛋。
他戏谑道“醒了吗需要我就继续帮你解决一下吗”
简季宁腾地坐起,垮着脸“哥”
“嗯”景安慢条斯理看他一眼,浅笑如花“怎么,还难受”
他说着就要伸手。
“不不不不不不难受”简季宁几乎一蹦三尺高,哽咽道“我们继续训练吧”
他望着那半玻璃的训练舱,视死如归的迈步。
景安宽慰道“次数多了就不难捱,忍住就好。”
简季宁咬牙进舱,忽然瞅到景安笔挺的制服下装,想了想自己刚刚的反应,犹豫了下“你要我帮忙吗”
他瞄着那似凸晋江不凸的地方,黑色又没灯,看得不算清楚。
景安“”
“开始训练。”他转身开启训练舱,脸色有点黑。
简季宁吐吐舌头,乖乖躺下。
第一次的训练就给简季宁留下极深的后遗症。
景安不在,他就坚决不进训练舱,一听到信息素抵抗训练就像炸毛的猫,从脸红到脚,谁撸毛谁挨怼。
但如景安所说,发情期这种东西,经历多了,也就没那么可怕。
第一次被弄得昏迷,也不过是18年欲望爆发得有点过分,后面尽管也会在结束后被弄得神志不清,但至少没有再昏过去。
简季宁训练了几天后,俞沛带着任务来到研究院。
他找到简季宁,无意中听闻了大致训练过程后,顿时佩服得五体投地,朝景安狠狠竖了一个大拇指
我愿称你为史上最能忍的人
景安视而不见,将简季宁从训练舱中扶出来,俞沛见状先出门避让一阵,等满舱的橙香信息素逐渐散去后,才重新回来。
数次训练下,简季宁已经习惯训练强度,很快就平静下来。
俞沛推开门,对着景安连赞几声,猛竖大拇指。
景安淡淡扫他一眼,“你很闲吗”
俞沛干笑“这哪的话,我不是在等药剂装箱嘛,顺道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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