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秋回到原本世界后,本以为会进入死亡,没想到再次醒来时却是熟悉的开局。
她有点怀疑当初的反派洗白系统是个假货,即便杀了系统,她虽然没有死,却留下了后遗症。
当然,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这种情况发生,但宁秋接受良好,也不想去深究背后原因,比起在同一个世界里千篇一律到无聊,她更喜欢这种到处浪,体验各种环境和人物,享受一番退休后的悠闲生活,这就足够了。
宁秋进来时,这具身体正跪坐在拜垫上,面前神台上摆放香炉和各色贡品,在供奉着三清像,蜡烛燃烧,檀香袅袅。
而她的手腕处被割开了个大口子,面前放着一把带血匕首,有个瓷碗里装着猩红鲜血,直接没过被黄符纸包裹的一块小东西里。
从现场的环境上来看,原身应该在做什么献祭活动,很明显直接要了原身的命,否则她也不会进来,以及那徘徊在心头无法消散的郁气,似乎想要冲撞出胸口,令她也有点难受。
因失血过多,宁秋此刻的脸色有点苍白,她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了一瓶药,吃了几颗后,精神这才恢复了不少,血也止住了。
将瓶子扔回去,她伸手进入了血碗里,拿出被浸泡到发红的黄符,打开来看,居然是一节脐带
而当看到这个,她心中那难受的感觉更甚了,连带着原身的记忆和执念也蜂拥而来。
原身也是叫宁秋,从小就被师父捡回去,是个天资过人的茅山弟子,而还有个同门师兄。
可惜原身的师兄是个手段狠辣,个性狡猾的人,而且极其虚伪擅长欺骗,师父是被他害死的,而原身也被这个师兄玷污了。
后来逃离师兄的掌控,偷偷躲在这里生活的原身,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学习茅山之术自然不会伤害这个无辜生命,有遭天谴。
可是像他们这类人,命理会有五弊三缺,原身命中犯独,这一生是注定不会有孩子的。
后来她生了个女儿,这个不应该出现却出生的孩子,为了让这个孩子平安长大,在她出生的时候,原身就放在了孤儿院,只能偶尔甚至隔着很远的看望,她担心靠得太近,母女缘线连起来,会让这个孩子有生命危险。
在女儿五岁的时候,她被一户人家收养了,原身不惜耗损十年的寿命推算出,往后女儿的生活会平平淡淡,这才放心的没有跟去。
就这样平安渡过了二十年,即使不能相认,可只要孩子能好好活着,原身也没什么遗憾了。
可就在前几天,原身居然感到心口疼痛,发现女儿的生命线断了,而且还是连投胎都无法的魂飞魄散
原身悲痛欲生,不惜用茅山禁术,也想让女儿重新活过来。
而付出的代价就是,她身死了。
可她死前最不放心的,就是这个无缘无故就死掉的女儿,所以那股不甘心才会徘徊不散 。
宁秋叹了声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原身对毁了她一生的师兄是怨恨的,可是对这个不该出现的孩子并没有迁怒,而是带着满腔爱意,宁愿让她活下去,也能忍住二十几年不靠近一步。
“你放心吧,我会帮你去查,你女儿为什么会突然死掉。”宁秋捂着胸口位置,垂眸看向中间有条红线的脐带,“而且你已经成功了,你女儿的魂魄还在。”
此话一出,她隐约间听见了那飘渺的一声“谢谢”出现在耳边,可仔细再去听时,又没有了。
宁秋知道,那是原身在离去前残留的执念,如今消散了,她一身轻松。
她隐约能猜到,她会进来这具同名同姓的身体并非是随机,很大程度上是原身付出了代价作为交换条件,才能让她进来帮忙消除执念,换个意义上来说就是契约召唤。
宁秋处理好供奉堂的杂乱事情,就听见门外有啪啪啪的拍门声,似乎很急促。
她整理了下衣服,这才挪着步伐走出去。
打开门,是个浓眉大眼的汉子,他本是急得团团转,看到宁秋出来,就是大大松了口气,“仙婆子,你终于出来了。”
“有什么事吗”宁秋眉眼寡淡,看起来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漠。
这是原身一贯的待人处事,所以在这附近是出名的孤僻难相处。
而当在地,大家喜欢将原身这种神神叨叨,算命看风水的人称呼为仙婆子,男的则是仙公子。
高大汉子被宁秋这眼神看得有点背脊发凉,他讪讪一笑,连忙说道“这不,我家远房亲戚有个人想来拜访,询问点事情,就看你方便不方便。”
“不见。”宁秋冷硬拒绝,就要关上门,她还要去寻找原身的女儿,没时间管这些破事。
原身年轻时是个出色的茅山弟子,看相看风水这种事自然不在话下,她搬来这里隐姓埋名定居二十几年,一年里除了偶尔接几单之外,其余时间都不会出手,避免被她那师兄发现,从而知道有个女儿存在。
当然,茅山的底子很丰厚,原身师父虽然被她师兄杀,可身为被看好的继承人,原身自然知道不少藏在暗处的宝物,随便拿出几件都足够她生活。
她不敢拿给女儿用,毕竟会引来窥伺,以及那师兄的注意,所以只能偷偷接济,等女儿被领养后,这才停止。
汉子一看急了,也顾不上敢不敢得罪仙婆子,急忙用半侧身挡着门,致使门关不上。
对上宁秋那阴冷视线,他就是吓得浑身长鸡皮疙瘩,哭丧着脸道,“仙婆子,你先听我说,我知道你这里的规矩,可这件事很紧急,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打扰的。”
原身住在新圩镇一个偏僻小巷子里,毫不起眼的地方连流浪猫都不会造访,也就有人有事相求时才会过来。
见宁秋没讲话,可脸色缓和了不少,汉子暗道有戏,他也不在意卡在门中间不舒服的姿势,连忙道来“我远房亲戚是南城人,他就这一个独苗,可是前几天上学回家后就开始发疯了,将自己关在房子里谁也不让靠近,然后然后”
说到这里,他停顿住,疯狂吞着唾沫,身体抽搐似的打着寒颤,看起来似乎被这件事给吓到了。
可宁秋却看得出,对方眼底空洞无神,是失魂状态,明显被脏东西影响到了神智。
宁秋皱了皱眉头,抬手在汉子的肩膀上拍了下,旁人看不见有几缕血色雾气散掉。
很平常的举动,并未引起深想,汉子从刚刚有点魔怔的状态回过神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动了动肩膀,看向宁秋的眼神越发充满敬佩,“仙婆子你刚刚一拍,我就轻松多了。”
这几天,他就觉得身体很累,明明也没有做什么重力活,可肩膀酸痛,就好像担着上百斤的东西。
宁秋有些不耐烦“有什么话赶紧说。”
汉子忙不迭点头,他又是往宁秋靠近了些才觉得有安全感,随后脸色戚然,压低声音道“哦哦,是这样的。我那个远房亲戚的独苗,前段时间就开始疯了,他很喜欢喝血,而且还是活物的血,曾经有个保姆进去送饭,要不是发现及时,都被吸干了,后来就变成了每天送鸡鸭这种活物扔进去。”
“您说说,一个正常人会喝血的吗这铁定是中邪了没得跑”
“我那个远方亲戚刚开始不信,找了不少有名医生,可这些医生才进去,命都要丢了近半。当然,远房亲戚最后妥协了,也找了不少能人异士,可刚靠近门就落荒而逃。”
“眼看这个独苗越来越疯狂,他也是穷途末路了。这没有办法,才会来我们这偏僻小地方问我们有没有认识的高人。”
汉子说得跌宕起伏,声情并茂,他最后一拍大腿,拔高了音量,“您看看,这可不就巧了嘛这方面的高人,除了仙婆子之外,我可想不出第二人所以就答应帮他问问看,这才上来打扰。”
说到后面,他又骤然降低音量,互搓着双手嘿嘿笑,表情很是谄媚讨好。
宁秋又哪里猜不到,这高大汉子肯定是收了不少好处才这么卖力,可惜这事与她何干。
“你回去吧,这件事我不会插手的。”冷淡道了句,她轻轻一推就轻松将这高大汉子给送出去老远,然后关上了门隔绝视线。
宁秋以为,她拒绝的意思足够明显了,可过了大半个钟后,在她收拾原身家当时,又响起了敲门声。
置之不理,非待客之道。
宁秋还是去打开了门,这回除了那个汉子外,还多了个西装革履,气度不凡的中年男人,但此刻他很憔悴,下巴清渣冒起没时间打理,还有很重的黑眼圈,想来许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抬眸扫了他一眼,宁秋倒是意外的挑了挑眉。
此人天廷饱满,天仓地库皆甚丰隆,一生时运很好,年少顺利,老来儿孙环绕,但此刻却被硬生生给截断了,甚至子女宫处泪堂深陷,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迹象。
如果是被普通人观察,段儒没有什么感觉,可当被一个仙婆子盯着看,而且对方面色还很凝重,他心中就是隐隐不安。
“大师,您可否挤出点时间,容段某说几句话”段儒的态度放得很好,他没有质疑能力也不会去生气宁秋先前的拒绝。
他努力半生才有今天的地位,自然不会轻易得罪人,何况还是这类有着玄乎其玄本事的高人,不管本事高低,这种触摸不到的神奇手段总不是他能对付的,所以交好为要。
宁秋收回目光,声音冷清“去找一条蛇,如果是白蛇最好,没有的话其他蛇也可以。再将你儿子的生辰八字写在红布上,然后将红布系在白蛇上,一起放在你家祖祠堂神台上,再摆上一碗活公鸡血和三炷香,一对蜡烛,最迟两个钟之内完成,否则你儿子就死了。”
人的时运不会轻易改变,除非是故意而为之。
她本不想理会,可如果走出去调查女儿的死因,世俗里有个能力地位都不错的交好之人,可以相对减少很多麻烦。
况且,她这次出门要去的方向,也是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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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全书架空,一切都是瞎写,因个人喜欢那种奇奇怪怪的故事,所以写的也会很玄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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