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fond认识吧你俩以前在美国有交情uan青训认识的”池奉一路问个不停,“说说啊,我又不会说出去,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啧。”徐誉松有些不耐烦,“就只是认识,没了。”
“就只是认识。”池奉贱兮兮地学着他的语气说话,“刚才还说我才不去,现在呢现在走在我旁边的是谁”
徐誉松“”
“你以前在美国的亲戚,还是邻居”池奉问。
徐誉松见敷衍不了他,斟酌着说“算是邻居,以前,他不太能说话,基本只有我能跟他沟通。”
“哦,自闭症小孩啊,那能打到uan替补,也挺牛的。”
徐誉松皱了一下眉,不认同池奉的说法,“也不算自闭症,就是性格比较冷漠。”
池奉眯了眯眼,很快丧失了继续八卦的兴趣,转而被眼前的热闹吸引。
他们已经走到了uan休息室的区域,却被一大群身着各异的青年挡住了去路,走不过去了。
“诶怎么回事uan休息室门口怎么这么多粉丝不去看比赛围在这干嘛”池奉这么说着,却快步走上前,也加入了粉丝的行列。
“你们是uan粉丝吗比赛还没结束,怎么都跑到这来了”池奉随便抓了一个女孩子问。
“不是uan粉丝,是fond的粉丝。”那名女孩子回答,“我们听说fond在这,从阳台爬进来的。”
池奉瞥了眼阳台,心知这里可以二楼,讪笑一声评价道“那你们可真厉害。”
那名女孩敷衍地点头接受了池奉的夸赞,不再理他,继续举着手里的牌子在门口大喊试图将fond从休息室里喊出来。
他们举的牌子很高,人挤人十分密集,完全将池奉和徐誉松隔绝在外,无法靠近那扇大门。
池奉受不了那些高分贝的叫声,从人群中退了出来,掏了掏耳朵,对徐誉松说“看来一时半会进不去,要不我们先走”
徐誉松皱眉,他这三年来从没关注过全郗的事情,第一次直面他的人气,还是有些震惊,“怎么不叫安保”
“比赛快结束了,安保都在前面准备维持一会的秩序呢,哪管的了这,要不然他们也爬不进来。”
徐誉松愈发不满,一时半会他们也挤不进去,就算挤进去了,现在去敲开uan休息室的门也十分危险,这群粉丝很有可能直接破门而入,对fond上下其手。
那场面,徐誉松不敢想。
他和池奉退到一边,转进一个小露台,徐誉松摸了摸口袋想抽烟,忽然发现竟然没带,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还是决定亲自去找安保。
徐誉松刚想起身,忽然察觉墙外面传来了窗户打开的声音。
他们在露台,背靠的墙的另一面就是uan休息室,而左手边转出去的墙是这栋建筑的外墙,墙上的窗户属于uan休息室的窗户,那扇窗也许从房子建好开始就没再打开过,现在开起来有些艰难,铁和铁摩擦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窗户碾碎虫子尸体和小沙粒的声音,十分刺耳。
徐誉松没忍住回头看了眼,然后就看见一个身影从窗户探了出来,抓住他曾经向isy和南四水推荐的“美国旅游项目”,经过一番折腾后,整个人从窗户里爬了出来。
池奉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都忘了说话。
徐誉松也是十分震惊,没有出声,爬窗的人戴着帽子口罩,看不出究竟是谁,直到他忽然转过头,跟徐誉松四目相对,那双紫眸霎时间缩了一下,满是惊讶。
徐誉松愣住。
全郗也愣住了。
“全郗”徐誉松怒不可揭地喊他,“你在干什么”
虽然这里只是二楼,但二楼也很高啊他想干什么
徐誉松的声音不算大,外面想要见fond的粉丝也不知道全郗的中文名,没人注意到这边角落惊心动魄的一幕。
全郗不知道t也会来看比赛,更想不到徐誉松会出现在这里,还被他撞见这一幕,被徐誉松一喊,他实打实地慌乱了起来,原本熟练的爬窗逃跑思路也被打破,他都不知道先松手还是先放脚。
徐誉松见他眼神慌乱,生怕他被自己吓得一松手掉下来,缓和了声音,朝他伸出手,“过来,过来我这,立刻马上”
全郗小心翼翼地踩住钢筋,往徐誉松这边挪了挪。
他的手上都是灰尘,还有一些脏兮兮的铁锈,他将手在衣服上擦干净了,才握上徐誉松的手。
徐誉松借力将他从外墙上拉上了小露台的围栏,再将人从大理石围栏上抱了下来,自己背对着外面将他挡住,没让路过的人看见。
全郗在地上站好,手牵着徐誉松的手没放,另一只手在裤腿上使劲拍,想把粘在手掌上的漆块拍掉。
全郗看起来有些疲惫,可能没休息好,身上套着uan的队服,上次看过的那件,他把帽子口罩摘了,露出一张白的不太健康的脸,一头橘毛被抓得乱七八糟像被炮轰了,耳朵上夹了一堆在阳光下会亮瞎眼的耳饰。
他愣愣地看着徐誉松,像个想要翻墙逃课却被抓包的学生。
徐誉松盯着他的脸,发现他右脸上有几道红痕,他第一反应是这小子被人打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再仔细观察才发现,那是几道十分规整的压痕,估计是刚才不知道在哪睡觉压出来的。
首发队友在前线奋战,他一个替补在休息室睡觉,心态也是够好的。
全郗有些手足无措,刚才听见粉丝声音一股脑想要跳窗逃跑的劲儿散了,只整下满脸的心虚和尴尬。
“你想从这里爬下去”徐誉松问。
全郗点了点头,不安地咬了咬下嘴唇。
“你知不知这里多少米”徐誉松很生气,“一个不小心掉下去,这辈子不想打比赛了是吧”
全郗被凶了,不敢说话。
“不能用其他方法让那些粉丝走吗非得自己爬窗”徐誉松没好气道,“你们这安保都是光吃饭不干活的”
徐誉松后面那句话还没说完,全郗就从口袋里掏了一把qiang出来,拿给徐誉松看。
言下之意还可以开qiang吓吓他们。
徐誉松“”
他二话不说赶紧握着他的手将qiang藏了回去。
池奉这是第一次见到fond,一上来就这么刚猛的场景,有些被吓到,他躲到徐誉松身后,胆战心惊地跟全郗打招呼,笑容无比僵硬“你好,我是t的经理。”
全郗看向他,似乎对他靠徐誉松太近还抓着他的肩膀有些不满,眼神冷冷地盯着他。
池奉快速地说“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来找你们经理,你们经理在哪”
全郗开口,惜字如金“203”
“好嘞谢谢。”说完,他一溜烟地跑了。
徐誉松和全郗在小露台站了一会,uan的替补选手休息室出来了个人,对外面的粉丝说了几句话,意思是fond已经走了,你们现在去楼下说不定还能见到人,粉丝立刻闹哄哄地走了,走廊安静了下来。
徐誉松和全郗都松了口气,徐誉松将全郗送回休息室门口,示意他进去。
全郗则一直拉着徐誉松的手,打开休息室的门,要把他也带进去。
uan的休息室跟公寓一样,进去后先是客厅,每个选手有自己独立的房间,选手一般都乐意待在自己房间里,所以休息室看起来就像空无一人。
全郗将徐誉松带到自己房间,转身从柜子里扒拉了一堆零食出来要给徐誉松吃。
徐誉松并不想吃,就拒绝了,全郗见自己的示好没用,神情低落下来。
徐誉松最受不了他这个表情,扶额,“你,去洗手。”
刚爬完墙的手就要抓东西吃,还是跟以前一样的野人习惯,真让人受不了。
全郗立刻跑去浴室洗手,他没把门关上,所以徐誉松也跟着进去了,他一路跟到了浴室,站在旁边监督似的,盯着全郗洗手,还不忘指挥,“用洗手液。”
全郗听话地用了洗手液,一双手洗得又白又亮,他举到徐誉松面前,眨着眼睛求夸奖“这样可以了吗”
徐誉松稍微满意了一点,扯下墙上挂的毛巾帮他擦手,擦着擦着又想起什么似的,将毛巾扔进池子里沾湿,举起来狠狠地全郗脸上擦了好几下。
全郗皮肤很白,被他用力一擦很快就红了起来,他擦完脸还不够,连着脖子也擦,将全郗露在外面的皮肤擦了个遍,似乎这才满意了,将毛巾扔到一边。
全郗全程不敢说话,任由徐誉松摆布,脸和手都干净了,徐誉松抓着全郗的手走出浴室,将人扔到床上。
该说不说,uan不愧是欧美豪门俱乐部之首,果真是财大气粗,就连替补的休息室也是设备十分完善,每个人单独一个房间还不算,里面的装修快赶上国内俱乐部的选手宿舍了。
徐誉松环顾四周,手贱地掰了掰墙上的柜门,没想到那只是个装饰,他一下就把把手拔出来了,又有些心虚地插回去,“你们平时住这”
全郗摇头。
“那还特意做一个房间钱多的没地方花”
全郗说“比赛前一天。”
徐誉松懂了,比赛前一天会提前来这里住一晚,比赛期间也一直住在这,免去了从酒店到这里来回跑的时间,省力又安全。
徐誉松对uan经理这一做法表示认可,粉丝都敢直接爬阳台闹到门口,这要是在外面,拦车什么的也是正常的。
但是从阳台爬进来闹到门口也太荒谬了,全郗不会每次都爬窗逃跑吧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万一哪次没抓稳摔下去了呢
全郗看着徐誉松在他面前走来走去,也不跟他说话,就走,走了好几圈,扶额又叉腰的,过了一会,他似乎自己冷静下来,坐到他旁边,问他“你跟uan的合约还有多久”
全郗摇头。
“那你已经找好下家了还是una会跟你续约”
全郗摇头。
徐誉松沉默。
好家伙,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能流畅地说几句英文,中文也能说几个,三年不见,完全被uan养成哑巴了,跟他也不说话了,真该死。
他无奈地说“行,我一个个问,你和uan没有合约了是吧”
全郗点头。
“有其他俱乐部联系你吗”
全郗摇头。
“uan有跟你谈续约的事吗”
全郗摇头。
徐誉松松了口气,既然现在全郗身上没有合约,那就好办了,只要跟老a总部递交了转会申请,走个流程换赛区就行,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uan会要多少转会费,但钱都是小事,如果价高t不愿意出,大不了他自掏腰包垫一下。
“行。”徐誉松得到消息,起身就要离开。
全郗拉住了他的手,眼神疑惑。
“没问题了啊,不然呢”徐誉松反问,“我只是跟我们经理来处理点事,你以为我专程来找你的问完我就要走了。”
全郗眼里的光暗淡了一下,失落地松开了徐誉松的手。
徐誉松打量了一下他的脸,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啧,虽然主要是来问你合约的事,但顺带干点别的也不是不行。”
全郗抬眸看他,眼神清澈,紫色瞳孔里倒影这徐誉松的轮廓。
“长得真好看。”徐誉松毫不吝啬地夸赞道,视线从他的眼睛,到鼻梁,再到嘴唇,最后停在了那里。
“昨晚杀了你,有没有生气”
他说的是昨天那场游戏,全郗摇了摇头。
徐誉松冷哼一声,“就该你受着,谁让你骗我。”
全郗眼神低落下去,头也往下垂,但下巴被徐誉松用食指抬着,他的脸被迫仰起,所有表情都清晰可见。
徐誉松就这样弯腰亲了下去,像在品尝什么稀世美味,温柔又仔细地亲了许久。
他很有分寸地,小心地,没有强行撬开全郗的牙齿将舌头伸进去,动作只是停留在嘴唇。
徐誉松一手握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则放在背后。
全郗紧张得不行,在徐誉松吻下来的一瞬间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袖,除此之外一动也不敢动,乖得不行。
吻完了,徐誉松咬了咬全郗的脸,留下了很浅的一道牙印,不一会就消失了,他这才满意地直起身,俯视坐在床上的全郗,嘴角挂上小幅度的微笑,说“补偿,喜欢吗”
全郗愣愣地,点头。
徐誉松不满意,捏住他的脸,“说话。”
全郗“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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