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还没迈步向前,门口的两人就拍着请的手势,优雅端庄。见是杨公子,陪笑脸的人多了起来。姑姑跟在身后说着“哎呦真是难得,杨公子大驾光临,我得出来亲自迎接才是。”
“不要来这套,宋泠瑶呢我是来寻她的。”杨过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室内布置,算是大变样,中间架空的舞台,别有一番风味。
“哎呦,她呀别提了,后屋算账呢生怕姑姑我亏待她的那份,还自己亲自算起来,看上去还有模有样的。一早就来,我还以为,她又有什么好点子,结果跑来查账。”姑姑说着,满是无奈。
杨过没有理会,独自往里屋走去,站在门前,停了下来。从门口往内看着,萧潇坐在桌前算着,拿笔在一旁记着,画着,看上去有模有样。与自己离开时,憔悴模样大有不同。那时的她,面无血色,总是一身素衣,朴素而又简单。眼前的她,脸上一丝胭脂,浓密的眉毛,大红唇色,配上一身深红衣着,看上去精神不少。唯一不变的是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使人看不出她的心思。
“看你这模样,还真有些商人的样子。谁能想到,一个贵族出生的大小姐,自愿来这烟花问柳之地。”杨过说着,走了进来,在萧潇对面席地而坐。
萧潇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言语。
“安心做吴王妃不是很好吗要什么有什么,何苦自己来赚。”方远继续说着。
萧潇停下笔来,道“女人,还是靠自己比较踏实,我欠你太多,康乐的药,又名贵,入不敷出的日子,早晚会让我走向绝境。在你们看来或许在这里,太过下贱,在我眼中,哪里都一样,只要是靠自己赚的,比什么都好。我也要还你钱不是吗总不能一直住你那,总该为以后打算。”
“你这是,急着与我划清界线是吗”
萧潇笑着,“这样说,也没有错总之,不能靠男人,不管是谁。”
“不靠男人,你说的好轻巧。没有男人,女人是没有办法立足的。”杨过想也没想说着,看着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那倔强的性子,与自己还有些相似。
“为什么不能,我现在好好赚钱,以后可以开个药铺,安稳的生活,看着康乐一点一点长大,我就满足了。”
杨过笑着,他清楚萧潇的想法,不可能实现。不过暂时待在这,也好,李恪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会在这种地方。杨过起身要走,回头看着,“你想怎么做都随你,不过记住,注意分寸,不要让自己吃亏就好。”
杨过一边说,一边往外走着。
“师傅,师傅”小东西从外面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撞到了要离开的杨过身上,抬头看是男子,连忙向后退了几步。脸微微泛红,娇羞站到一旁。
杨过看了她一眼,又看向萧潇,师傅好啊,还收徒弟了。淡淡一笑,头也不会走了出去。
小东西看着杨过慢慢下楼的背影,好奇的看向萧潇,趴在萧潇桌前,问着“师傅,他是谁呀”她问着,又回头看着。
“他就是对面那条街的掌柜,杨三公子。”萧潇继续提笔算着。
小东西点着头,走的窗边,向下看着。“师傅,你与他很熟吗难道他就是康乐的父亲咦不对呀师傅说孩子姓李,他姓杨,那就不是。”
“当然不是,他算是一个朋友,一个帮过我许多的朋友。”萧潇说着,回想往日。若不是他,我与康乐,大概都入土了。
“你急急忙忙跑了,有什么事”萧潇沉思一会问着。
小东西低头也发呆,听师傅这么问,连忙与萧潇谈论起音乐
夜里,萧潇回到住所,红姑抱着孩子,睡得香甜。萧潇低头看着康乐,笑着,她的脸色,总算好转。
“公主你总算回来了。”寒雪问着,语气急躁。
萧潇连忙伸手笔画,让寒雪不要出声。起身,拉着寒雪到了屋外。在门外石凳上坐了下来。
“怎么,你还不睡,今天上山采药,辛苦你了。”萧潇说着,看着寒雪的双手,有划伤的痕迹。
“不辛苦,小公主没事,我才安心不是。”寒雪说着,内疚而又自责。自己打五岁,父母就双双去了,自己在无助时,碰见外出游玩的小姐有幸成为小姐贴身丫鬟。年龄一天天大了,对父母的死,耿耿于怀,自己暗地里研究起毒品。可谁知,小姐出嫁前将自己打发,出了宫。后来才发现自己一瓶寒毒,不见了。想来,那日,只有小姐来过。得知团委,急忙追送亲队伍,得知公主服药后没事,感慨大唐医术了得,见公主没事,而吴王又体贴公主,寒雪才放心离去。
可没想到,再见公主,完全不识。不再是高贵的王妃,成为腹中有孕的弃妇。自己杀了吴王的心都有,可公主的维护,让她再次陷入糊涂。柔软的公主,如变了一个人一般。常常一个人发呆,一坐,就是一下午。“还好小公主没事,不然,我真的没脸活着。没想到寒毒,这么阴,能通过母胎,传给小公主。我现在做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不要在耿耿于怀,过去的事,就让她过去。康乐的毒,如今不是解了吗而且我体内残留的毒素,竟然通过母胎,全部转移到胎儿体内。也算因祸得福,都还活着,就好。”萧潇说着,仰头望着星空。是啊我继承的,不只是萧潇的身体,还有她的过去,以及她所犯下的过错。当初,大夫来看时,告诉我体内毒素可能通过母胎,传递给了胎儿时,我傻了。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才让我服药,才不碰我,原来是为了我好。那你大概也知道,孩子难活,才不寻我。轻易放了我,那你现在,应该过的还好吧会不会,时儿想起我,像我一样。
李恪忙了一天,在客栈住下,听着今天派出去的人,回禀查询的结果。
“殿下,我今天去当铺,拿着萧妃的画像,那老板说没有见过,不过我意外看到了,萧妃常带的耳环。问他,老板说,是一个姑娘拿来当的,还说,那姑娘常来当东西,我拿着画像问了,他说不是。不过我想应该是认识萧妃的人,属下看到那姑娘当的,还有这把折扇。”王生说着,双手递给李恪。
李恪接过看着,是七皇叔,七皇叔的印章,七皇叔画的马。当年在汉王府上,萧潇穿男装时买的。李恪缓缓翻过扇面,是自己题的诗。“装新立异犹木兰,模样俊美掌上怜。作得琵琶声入云,样如婵娟入府来。”,当年萧潇说还要把自己的章也盖上,可回来,她就忘了,只留下来七皇叔的章。“是萧潇没错,是萧潇,你今天是去哪问的。”
“淳安县,萧妃应该在那边常住,当了不少东西。属下带的银两不够,这把折扇是汉王的,掌柜知道是个烫手物件,才勉强让我低价赎回。”
李恪听着,他心理明白,七皇叔参与太子谋反案,他留下的物件,如今有谁敢碰。
“那掌柜还说”王生抬头看来殿下一眼,支支吾吾。
“还说什么,快说。”
“掌柜说,那姑娘好似很缺钱,问她,她说,家里孩子病了,需要大量的钱,为孩子治疗,还祈求掌柜,多给一点。”王生说着,想来,萧妃生了,而孩子,恐怕病的不轻。
“走,我们走,去淳安县,派更多的人,去县城附近的乡镇查。叫上人,我们现在就走。”李恪心急如麻,说着。
“殿下,在这个镇长的,只有我们两个,还是等后天,他们回来回禀时,一起行动,好的多。”
“我等不了了,现在,我们现在就走,你我先走,给掌柜留个话,他们来了,到淳安县会和。”李恪说着,在一旁穿着外衣。王生起身前去安顿。
李恪看着一旁折扇,没想到萧潇还带走了它。我可以理解为,你还是惦记我的,是这样的吗你把孩子,生下来了,真的生下来了,我们的孩子。可你当初,明明说不想要这个孩子。我为什么,看不透你呢李恪低头看着折扇想着。
“殿下,已经安顿好了,我们确定要连夜出发吗”
“走”李恪说着,转身走出房间。孩子,还活着,早一步找到,孩子就多一份生的希望。
两人连夜往淳安县赶去,先去了,王生所说的那个当铺。店门关着,李恪之间敲打房门,伙计前来开门,满是抱怨。
李恪询问,才知掌柜不住在店里,明早才来。李恪与王生在店内勉强住下,引来伙计不满,但看看李恪手握宝剑,不敢多言,在一旁守了一夜。
清晨,掌柜前来,见躺在一旁的李恪,衣着华丽,非官即商。问着一旁伙计,李恪闻声,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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