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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捉虫)
    木鱼被江窈“啪嗒”一声摔在蒲团上。

    她穿过来之前,网上正流行佛系星人,有佛系追星、佛系购物、佛系化妆,对佛系星人来说,没有什么事是一句阿弥陀佛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再加一句四大皆空。

    也不知道等她再回去了是不是已经变成,嗨,你也在网上冲浪啊。

    她虽然一直以佛系拍戏概括自己的演绎生涯。

    但和所有说这话的人一样,她才不想真的皈依佛门,当个整天念经的小尼姑,敲一天钟是一天,作为二十一世纪穿书女行业中不幸的一员,她丢不起这份。

    毕竟业界良心影评人都说她是票房灵药,她也是有身份格局的人。

    江窈长年占据微博热搜榜前三,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拿不出代表作没关系,照样能无时无刻跑到大导的片子里混脸熟,谁叫她有话题有流量呢。

    那话怎么说来着,有颜,任性。

    妖艳贱货这条康庄大道上,江窈可是领军人物,一代祖师爷的名号响当当,学院派小生出道都拿她的人设做标板。

    江窈从小在剧组长大,童星入行至今,她总是和小鲜肉搭戏,辞旧迎新,可以说娱乐圈小鲜肉的半壁江山都是靠她打出来的。

    甚至还被媒体戏称为铁打的江窈,流水的鲜肉。

    万万没想到,烂片接多了真的会有报应,好巧不巧,这句话在她身上灵验了。

    一切都源自于江窈接了个三无剧本,剧本暂无,演员未定,资金短缺。

    巧合的是,女主角名字和她一样。

    导演找她的时候吹嘘得天花乱坠,大i制作,经传奇网文界晋江大佬匠心十二年巨作改编。

    结果全是假的。

    上一秒还沉浸在钦定女一号的喜悦中,下一秒老天爷就给了她当头一棒。

    残忍。

    暴躁。

    她狗血的穿书了,连最基本的主角光环都是假的。

    说好的锦衣玉食,万千宠爱在一身的小公主,轮到她,享福日子没过几天,因为冲撞了淑妃的胎气,被打发到静安寺来面壁思过,美名其曰修身养性。

    她那个荒唐的皇帝老子说了,等淑妃什么时候安安稳稳把胎生下来,再接她回去。

    连带着她的亲娘皇后都为她生起窝囊气来,淑妃那个老不知羞的,儿子都弱冠之年,非要瞎折腾。

    大邺的后宫格局是这样的,贤妻良母皇后许氏,作天作地淑妃王氏,再往下就是数不清的美人才人。

    许皇后和光熙帝这一对表面夫妻,勉强也算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膝下有一儿一女,太子江煊和建章公主江窈。

    淑妃王氏子嗣单薄,只得了肃王一个儿子,好不容易又怀上一胎,恨不得闹得整个皇宫上下都陪她一起保胎。

    江窈估摸着,王氏十有赌概率学呢,肃王大号废了不要紧,她还可以练个小号。不想争中宫位的妃嫔不是好妃嫔,不想争太子位的皇子不是好皇子,这关乎到职业道德啊。

    天地良心,她作为早就熟读剧本的人,光熙帝从始至终都只有江窈一个闺女,她犯不着给淑妃添堵。

    建章公主她举世无双。

    想想都美滋滋。

    该着急的人是江煊,然而还没等江煊开始他的表演呢,江窈先着了淑妃的道,说什么只要是在宫道上远远地见到江窈,就顺不过气来。

    光熙帝心想,江窈这小姑娘过了年都十四了,将近及笄之年,成天不着调,爬墙上树,和太监宫女们厮混在一处斗蛐蛐,确实没个公主的样子,当即一拍桌子,顺水推舟,把她发配到静安寺来了。

    连枝小心翼翼帮江窈捡起木鱼,戳了戳她的衣角“殿下,您消停一些吧,赵嬷嬷今早过来递了话,皇后娘娘过两日要过来瞧您呢,到时候您摆个诚心悔过的模样,走个过场便是,她再回去给您美言几句,您提前回宫的事情也算八字有了一撇。”

    连枝是江窈的贴身婢女,经许皇后精挑细选出来,那叫一个细心体贴,明明才比现在的江窈大两三岁,说起话来老气横秋。

    “悔过还诚心”江窈顿时傻了眼,支着脑袋问她,“该不是淑妃这胎到头来出了差错,要算在我头上吧”

    人在佛堂坐,锅从天上来。

    连枝摇了摇头“不至于吧,殿下您想多了。”

    其实还真不是江窈想多了,王淑妃这几年作妖的手段层出不穷,光熙帝来中宫歇的次数屈指可数,王淑妃那边动不动派人过来,不是头痛就是心绞痛,非要光熙帝亲自过去哄哄就好了。

    美名其曰,心病自有心药医,好像她王氏离了光熙帝就活不下去了,虽然对于她来说,的确是这样。

    许皇后被气得牙都快咬碎了,只好摆大度的谱,男人落不着,总能落个名声。

    到中午,江窈捧着碗筷坐着住持的位置,底下一帮僧弥盘腿而坐,青菜豆腐白米饭。

    她象征性扒拉了几下筷子,民以食为天,她就当与民同乐了。

    回了寺庙角落里给她分配的院落,刚推门进入,一股子鱼香味往鼻尖里蹿。

    连枝望着江窈笑了笑,把门关得严严实实,一碟葱花水煮鱼呈在桌面上。

    江窈心领神会,连枝这是给她开小灶呢。

    这感觉就像,她穿成了贾宝玉那样的纨绔二世祖,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袭人。

    江窈倍感欣慰,遂胡诌了两句酸唧唧的秀才话调戏了下连枝“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连枝也。”

    乘着午休时间,江窈往古香古色的美人榻上一歪,两腿一挺,咸鱼躺。

    她握着柄精致的贵妃镜,照了照。

    瓷白的皮肤,像上好的白玉成色,眉眼也十分温润,一对潋滟的桃花眼,眼睫微翘,里面呈着水汪汪的雾气,黛眉细挑,琼鼻秀挺,唇形姣好,泛着浅浅的樱桃色,两腮微鼓,绾着双环髻,没有繁缛的首饰,只绑了朱红色的发带。

    整个一袖珍版江窈。

    她都忍不住怀疑,难道自己前世还真当过建章公主,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按理说,江窈剧本在心,天下她有。

    偏偏她穿的是原著,除了人物设定大致相同,加上天真烂漫的原主换了个芯的原因,有些剧情线她压根不知道。

    导演和她说,剧本总要过审见光,删删减减,当然要大和谐啦。

    江窈依稀听人提起过原著剧情,黑化大反派挟天子以令天下,相继弄死了建章公主三任驸马候选人,建章公主为了皇权社稷无奈被迫联姻,开头有多完美,结局就有多悲惨。

    被改编过的剧本呢,女主金手指大开,黑化大反派的角色直接被删减,简称长篇大女主剧。

    本来她还指望这部戏摸几个奖项。

    总之,江窈觉得自己还可以拯救一下。

    她爹是帝王,她弟是未来的帝王,放在游戏里,妥妥的人民币玩家开局。

    她撂下贵妃镜,正准备盖上毯子小憩,连枝咋咋呼呼进来“奴婢适才去埋鱼骨头来着,谁曾想碰到个大虫。”

    江窈一听了不得,大虫大虫,放在现代是bug,古代那得是老虎啊。

    赶紧起身,拉住连枝就一路小跑。

    啊呸,住持真不仗义。平时在早课上记她的一举一动打小报告就算了,居然还给她挑这么个犄角旮旯的地方住。

    “可能是奴婢看错了。”连枝扯了扯她的袖口,捂着胸口喘气,“那么一大只,躺在血泊里。”

    江窈眼睛骨碌一转,瞅了一眼四下无人的旷野,忽然嗅到一阵阵的血腥味,比之前中午啃的水煮鱼还浓烈。

    不由得好奇的扒开灌木丛的枝叶,连枝“啊”惊呼一声,又害怕的掩着唇,不再让自己吱声。

    土坡底下躺着个男人。

    身上的衣服染出血花来,依旧看得出来服制原来的矜贵风雅,腰上的佩玉泛着莹光,价值连城。

    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

    江窈望过去第一眼,就不太在意这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了。

    不得不说,近在咫尺的男人,比她上部戏合作过的国民男神还要好看。

    但是那小鲜肉鼻子眼睛都是飞韩国整出来的。

    江窈暗自感慨

    恋爱了,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古人的智慧真是无穷无尽的,多亏了还没受到污染的大自然孕育。

    男人皱着眉,眼睫闭得很紧,丰神俊逸一张脸,剑眉入鬓,挺鼻薄唇,左眼角一滴朱砂红的泪痣,下颔骨沾着半干的血迹。

    还真是可怜见的。

    江窈不忍心了,迷茫起来这个男人该怎么办,刚想拿出帕子给他擦了擦脸。

    还没碰到他,腕上就被人一把锢住。

    她除了听见自己紧张的砰砰心跳声,骨头咔擦作响的声音清晰可辨。

    江窈当时就后悔了,长得好看顶个什么用,爱情又不是拳击场。

    她被人反手剪在身后,被人钳制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疼得江窈眼泪水都快掉下来了,直吸冷气。

    同时嘴上又不肯服输“阁下这姿势,是天神下凡呐还是土地公刨地”

    作者有话要说  祝屏幕前的小可爱萌万事胜意

    有个很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家说下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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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间都以为,新帝色令智昏,迟早会废了岑姌的后位。

    岑姌就是一祸水,因身子骨虚,天山运来的雪参药供着。

    新帝纵着她,护着她,给她专房之宠。

    这日,新帝上朝,提了两件事。

    一、国库空虚。

    二、出兵。

    挂帅亲征,只为帮岑姌的母国平定内乱。

    新帝怕不是人属中原,心属楼兰。

    当年。

    楼兰公主岑姌,冰肌玉骨,高髻簪花,在廊下抱着琵琶,款款走来。

    老皇帝下令,为她修建美人阁。

    而送亲入京的李翊李皇后胞弟,江南李府的小王爷,正是血气方刚年纪的小国舅爷,就这么跪在下首,印堂发青。

    三月后,岑美人肚皮隆起,却被打入冷宫。

    李氏一族跟着倒了霉。

    流言四起。

    这之后过去了五年,李翊成功称帝,迎娶岑姌为后,将岑姌之女划进膝下宗牒。

    楼兰,岑姌幺妹故意溜进帐中

    “天冷,大姐姐做的事,小妹我也做的来。”

    李翊笑道“你不知道,是朕立志做皇后的一床暖被,朕这辈子,也只会肖想她一人,情出自愿,事过无悔。那时候李家获罪,朕从关外的死人堆里爬出来,苟且偷生,人不人鬼不鬼,醉茫茫度日。听闻她在冷宫日子难过,朕才想着活,活着去夺这天下。”

    班师回朝以后,皇后岑姌却没了踪影。

    新帝从此不早朝,携女踏上漫漫寻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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