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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钰彤看到他凶巴巴的样子,吓得不敢吱声,满脸的委屈。
张清扬指着茶杯继续发火“你还能干点什么,连茶都泡不好”
“这这要等会儿才能喝的”李钰彤小心地解释道,这么浅显的道理根本不用解释嘛
张清扬心想也是这么回事,自己今天脑子里有事,抓起茶杯就喝,根本没想到这是刚刚泡好的茶,又怎么会不烫可是他心里憋得慌,就想找个人发泄,也就不会承认错误,仍然硬生生地说道“那你就不会提醒我”
李钰彤习惯了他的无理取闹,强忍着泪水,轻声道“我我知道了”说完就逃进了厨房,免得他再找自己的麻烦。
张清扬看着她受惊的背影,突然感觉自己好没用,老冲着一个小保姆发火,这算什么能耐他越想越气,这次是和自己生气。他呆呆地看着厨房门口,心里很不是滋味。
没多久,张素玉就打来电话,她很无奈地汇报道“老公,她不接我电话。”
“不接你电话”张清扬感觉头大了,这下可真麻烦了。
“嗯,看来这丫头是来真的了,她很聪明,知道我打电话肯定是充当你的说客,所以根本就不接。我从下午打到现在,她一直不接。你看要不要我和她面谈”
“算了,看来只有靠我自己了”张清扬失望地挂上电话。
半个小时以后,李钰彤做好晚饭,大着胆子来叫张清扬吃饭。张清扬正在生闷气,但这次没有对她发火,无精打采地坐在了饭桌上。两人扒拉着碗里的饭,整个房间里没有一点生气。
李钰彤虽然低着头,但眼神一直在偷偷地观察着张清扬,踌躇了良久,清了清嗓子,说“省长,我我看您挺闷的,要不我陪您喝点”
张清扬听到这话,仿佛找到救星一般,笑道“好啊,我正没意思呢”
李钰彤松了一口气,赶紧起身去拿酒,满上两杯,主动举杯道“省长,我祝您开开心心”
“开开心心多简单的四个字啊,可是想要得到却是那么的难”张清扬饮下了一大口酒。
“省长,”李钰彤小酌了一口,看到张清扬不像刚才那么生气了,小心地问道“您您为什么不开心”
“李钰彤,你说得罪了女人怎么办伤害她非常深,她已经下定决心不再和你来往了,性格又很坚韧、要强,特立独行”
李钰彤恍然大悟,终于明白省长心情不好的原因了。她想了想说道“其实女人很好哄,主要看男人的真心。”
“真心”张清扬又喝了一口酒,两大口就把一杯酒喝光了。
“对,无论什么样的女人,她都需要爱”李钰彤边说边为张清扬倒满酒,目光里也充满了憧憬。
“可是不知道如何去做”
“只要有爱,只要你的心里还有她,那就一定会找到方法”李钰彤盯着张清扬的眼睛,心里不禁在想,今后会有男人因为自己而如此伤心吗
“不是说我”张清扬虽然酒意上来了,但大脑还是清醒的。
“我我就是打个比方”李钰彤嘿嘿一笑,举杯道“来,再干一杯”
两人喝了一瓶酒,最后是李钰彤将张清扬扶回房间的。张清扬在熟睡中进入一个又一个的梦境,梦境里全是他与贺楚涵过去发生的事情,他在伤心与快乐中大哭大笑
李钰彤站在床前看着这个伤心过度的男人,心里充满了同情,坐在床边细心地擦着他的脸,不知不觉困意也上来,迷迷糊糊的想睡觉,就倒在了他的身边
张清扬醒来后看到李钰彤像一只小猫蜷缩在自己身边,仿佛是个受气的丫鬟。他有些奇怪李钰彤怎么会躺在自己的房间,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这才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再看看摆在床头柜上的水盆和毛巾,他也就明白了大概。
“喂,醒醒”张清扬轻轻推了推李钰彤。
“啊”李钰彤的酒量远不及张清扬,昨天又喝得比较多,因此睡得很沉。她睁开惺忪的睡眼,过了好半天才看到张清扬幸灾乐祸地坐在自己身边,而自己则躺在他的床上
李钰彤吓了一跳,紧张地向后爬,第一反应竟然是上下打量着自己是不是没有穿衣服,随后扯着被子裹紧身体。
张清扬心里这个郁闷啊,她怎么每次都像是羊看到狼似的,就仿佛自己是个色魔一样他没好气地说道“你看清楚啊,这可不是你的床,而是我的床是谁欺犯谁还不一定呢”
听到他这么说,李钰彤一怔,回想起昨夜的事情,心中渐渐有了眉目,不好意思地说道“省省长,对不起,我昨天扶您回房,我也就”
“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正经女人呢随随便便就躺在男人的床上,还整得好像我欺负了你,李钰彤,你可真会演戏”张清扬阴阳怪气地挖苦道,可算是找到了她的把柄。
李钰彤不敢吱声,紧紧咬着牙,心说堂堂的一省之长总和保姆过不去,他也不嫌丢人张清扬似乎猜出她在想什么,接着冷笑道“假如有一天咱俩之间真发生点什么事情,我看多半也是你勾引我”
“哼”李钰彤气愤地扭开头,满脸的鄙夷。也难怪她鄙夷张清扬,说来也怪了,张清扬在她面前从来没有表现得像个省长,反而更像一个总欺负身边丫鬟的阔少爷。
“我去做早餐。”李钰彤直接下了床,不想再看到他那副丑恶的嘴脸,心中庆幸昨天晚上没有被他非礼。不过昨天晚上两人都睡熟了,谁知道他在梦中有没有对自己想到这里,李钰彤不免又担心起来。
“站住”张清扬坐在床上叫住了她。
李钰彤的心又紧张起来,心说他不会清醒过来后要对自己
却没想到张清扬说出了一句让她吐血的话“你大姨妈来了”
“嗯”
张清扬极其厌恶地伸手指了指她的屁股。李钰彤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把屁股,手上一湿,这才明白张清扬在说什么,脸色通红,羞涩地说“我我不知道今天来那个”
“行了,快去收拾好你自己,今天把我的床单洗算了,直接扔掉”张清扬没好气地说道。
“哦”李钰彤不敢再说话,回房间去清理自己。
张清扬刚到办公室,没想到政法委书记焦铁军就登门拜访。焦铁军脸色很难看,眉头紧皱,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情。焦铁军是张清扬的老领导,十几年前在监察厅时对他就很照顾。张清扬一直念及旧情,对他十分的尊敬,抬头见是他,主动起身迎了出来。
焦铁军受宠若惊,连忙快走几步,双手握住张清扬,激动地说“省长,您太客气”
“呵呵,老领导来访,我不得不起来接一接啊”张清扬开着玩笑,拉着焦铁军坐在沙发上,亲热得像一家人。当初知道张清扬要成为双林省的省长,自己的领导时,焦铁军还有些无法接受,可是随着这一年来的接触,他是打心底佩服张清扬。
看到张清扬这么念旧,焦铁军心中暖暖的,可是脸上的阴云并没有散去,坐在那里不由得叹气。孙勉泡好两杯热茶,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张清扬吹了吹飘浮在茶杯上的茶叶沫,瞄了眼焦铁军,笑道“老领导,脸色可不是太好看啊,有事”
“哎,是有点事,我想到省长这里了解一些情况。”焦铁军抽出一支烟,好像心里堵得慌。
“焦书记,有什么事你就说,我们又不是外人。”
“那好,”焦铁军点点头,说道“省长,您知道上级要问责我省政法系统干部的事情吗”
“问责政法委统的干部凭什么”张清扬满脸的不解。
“那还用说,还不是因为这次平城案件,整个案子是由平城公安局引起的,随后我们在调查过程中,无论是平城市公安局,还是省厅专案组都有内鬼妨碍我们办案。可以说,如果不是公安系统总出事情,这件案子也不会调查这么久”
张清扬点点头,笑道“我明白了,现在案子结束了,就有人开始秋后算账这件事是谁对你说的”
“哎,昨天散会后,马书记就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他说上面的意思是想让我们承担一些责任,减轻省内的压力,可是这事省长,您清楚内中原因,邓书记那边说到底,最大的责任并不是我们政法系统”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张清扬会心地笑了,“说句不该说的话,老邓的病来得很是时候啊”
“谁说不是呢现在可好,他这么一病,这板子没处落了,可是也不能落在我们的头上”焦铁军愤愤不平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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