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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面
    阳台的窗开着,夜风将里层的白纱吹起来,一飘一荡落在空中,偶尔打在趴在地毯上的林越的脸上。

    他睡觉的时候很容易不安分,姿态豪放,一米八的大床都不够他折腾的,在被人丢上床后没几分钟,他就从床的外侧滚到了里侧,然后啪叽一声摔到了地上。

    被纱帘接连打了好几下之后,林越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他本身的头发很长,平时扎起来的时候脑袋后面会有一个小揪揪,现在那个小揪揪没了,头发散下来,遮住半张脸,留下的那半张脸白玉似的,好像稍微一用力就能在上面留下红色的印痕。

    林越坐在地上,被风吹着,脑袋清醒了一些,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是在一间卧房里。

    好像是酒店。

    睡意涌上,他重新上床,因为风吹得太冷,所以把自己完全的包裹了起来。

    周宴倾洗澡很快。

    他是个严于律己的人,即便是在自己的空间内也很少放松,睡衣的扣子都系到最后一颗。

    水汽蒸腾,使他原本凌厉的脸部线条意外的柔和了些许。他从浴室里出来,没有先上床,而是到客厅里打开电脑,开始处理周家海外那些需要他本人亲自确认的业务。

    晚上十点,周宴倾停止了工作。

    兰桂大酒店不仅地理位置绝佳,高层的视野也极好,从顶层的阳台往外看去,有时候会产生这个城市很小的错觉。周宴倾按照惯例在睡前喝了一小杯酒,来让自己更好的入睡。

    如果是八年前,他会吃安眠药。

    药物的效力更强,吃完之后入睡,他就不会在梦里见到那个如影子般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但很快的周宴倾就发现自己病的程度应该很深

    当那个人影真的在梦中消失,带给他的不是他理想中的安全感,而是深深的恐惧和焦躁。他就像是一头山中猛兽,倏忽失去了自己从出生开始就藏匿在洞穴中的、已经完全沾染上自己气息的心爱之物。

    他脾气一天赛过一天的暴躁,最后到达了令人恐怖的程度,刚好那段时间他又在和周老爷子争夺管家权,由此留下了疯子的名号。

    安眠药只吃了两个月就到极限了。

    他的在面对其他人和事时堪称恐怖的意志力和忍受力,在那个当时还没有面目、没有名字的人影面前,几乎毫无抵抗之力。两个月后,他就像一个无可救药的瘾君子,怀揣着汹涌的情绪,近乎战栗的进入了梦乡。

    狂暴如潮水般褪去了,野兽找回了自己的心爱之物,抱着它,舔舐、蹂躏,势必要让它重新染上自己的味道。

    后来,周宴倾习惯在睡前喝一点酒,这样的他会更平和。

    虽然并不是每次入睡都会梦到星星,但上一次是三天前,周宴倾有预感,他今晚也会梦到。

    每一次入梦,就像一次约会。

    他准备好了。

    周宴倾离开客厅、回到卧室,关上了灯。

    窗帘半开着,风带动着它飘飘荡荡,透过白纱,能看见外面的万家灯火。

    周宴倾很快陷入梦乡。

    白雾弥漫着整片空间,又逐渐散去,热闹的市集在眼前展开,星星突然出现在他眼前。

    朝思暮想的人兴高采烈的拉着他的手,兴奋道“阿宴,我们快走听说金玉楼最近来了个十赌九胜的高手,我想去”

    他这句话还没说话,周宴倾突然感觉自己呼吸有些困难,像是一个火炉挂在自己身上,勒住了他的脖子。

    白雾重新聚起,兰桂大酒店顶层套房里,周宴倾一下睁开了眼睛,急速的喘着粗气。他猛然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此刻正半压在他身上的人影

    什么情况什么人

    “啪”一声,顶灯开了。

    前面说过,林越睡相很差。

    睡得迷迷糊糊间,他感觉旁边好像有个人肉枕头,气息很让人安心,他忙不迭的把脑袋移过去枕了上去,嗯,舒服了

    他唇角刚弯,还没来得及跟周公再下一盘棋,忽然一下天崩地裂,一阵大力袭来,他整个人翻滚着朝床下摔去,而就在他摔到床下的瞬间,顶灯开了,几乎射瞎他的眼。

    林越“”

    他懵了,头发乱作一团,睁开眼睛,什么都没看到,先看到一个气得脸色铁青的周宴倾。

    周宴倾只觉得自己额头青筋突突的跳着,完全想不到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的床上怎么会出现一个人,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与此同时,他入了梦,见到了他心心念念的梦中人。

    这算什么周宴倾都感觉自己脏了

    脑子嗡嗡的,几乎没办法思考,他转身离开了床边,夺过茶几上的手机。

    他接连打了两通电话,一通钱常州,一通酒店经理。

    林越“”

    倒霉,非常倒霉

    他怎么会到周宴倾的房间里来的

    打完电话的周宴倾情绪明显已经平静了很多,他转身看了林越一眼,然后一顿。

    青年满脸颓丧的坐在床尾,衬衫皱巴巴的,半边扎进裤子里,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看着他,欲言又止。

    他莫名觉得心软。

    但转瞬,周宴倾就因为自己这个突如其来的想法而警惕起来,以更加严厉的语气质问林越道“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林越赶紧解释“我也不知道我喝醉了,你知道吧”

    周宴倾冷笑“你的意思是你喝醉了,但是穿过重重防卫到了顶层套房,进入我的房间,躺在我的床上”

    什么嘛,林越自己听着这个说辞也觉得很不合理啊

    但是醉得太狠,他实在想不起自己到底是怎么上来的了,只记得自己本来在露台跟阎骅谈判,谈完之后呢,他去了哪里

    不会是阎骅把他送到周宴倾的床上的吧

    酒后思虑过多,林越的头开始疼了,他下意识的甩了甩自己的头,右手拍了拍脑侧。

    这动作,看得周宴倾瞳孔一缩。

    在梦里,星星酒后头疼时,也是这个动作。

    是巧合

    作者有话要说qq

    老周标题党在和爱人网聊的同时旁边还睡着另一个,还有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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