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理论,圣贤之书就被你读成这样”
老道学先生可是很顽固的,不会因为他几句狡辩就妥协。
可成玉也是执拗的,继续躬身行礼“恩师总是教导弟子,不要死读书,读死书身为男儿,书读不好便回家耕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要一步步循序渐进,既然娶妻进门,就得承担男人的责任,难道要始乱终弃不成”
“你,你”
老先生被他说得不知如何接话,可他心里还是过不了这个坎,自己最有前途的学生,怎么能娶共妻,这辈子不毁了吗
不过成玉的脾气他也知道,一时半会劝不服他,只好先放到一边。
老先生摆了摆手“你回去好好想想吧,也许你家娘子也不愿意给你们兄弟几个当共妻呢,还不如一纸休书让两人都解脱的好”
他没想到老师居然抓住了重点,一针见血的说出了症结所在。
这时代的女子,哪个愿意给三个男人当共妻凌萱儿一直闹着要休书,是他不愿意放弃
所以,对于这句话,他是没底气反抗,只好再次躬身行礼“弟子告退”
大郎在房顶上听得真切,在成玉走后,他就突然出现在老先生房中。
一抬头面前突然站着一个人,老先生吓了一跳“你,你”
知道这样的出场会给他造成震撼,但他想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先让对方产生恐惧心理,谈判才能有胜算
他笑着抱拳行礼“老先生好,我是成玉的长兄冒昧打扰,失礼了”
他这一出去就是半天,凌萱儿一个人在家有点担心,就怕成玉真的被书院开除了怎么一个两个还不回来
直到天大黑大郎才突然落到院子里,吓了凌萱儿一跳,看着他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抬手锤了他一下“你的本事我很佩服,就不用总这样在我面前展示了好吗”
“我不是故意吓你的,真的”他怕她生气,还给她解释。
其实她没真生气,还主动到厨房里给他端饭。
现在凌萱儿自己也觉得,对裴家人还真有种一家人的感觉,哪个都会令她担心。
看到他回来心也放下了一半,还想着他没吃饭呢
凌萱儿难得的对他这么好,在家的时候,总是他给她端饭的。
见她这样,大郎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连碗里的饭都舍不得使劲吃了,一碗饭吃了半天,还一边吃,一边对她傻笑。
凌萱儿都被他逗笑了“小心呛着啊”
“怎么会咳咳”
真被米饭粒给呛着了,大郎憋了个大红脸,凌萱儿笑得前仰后合
这几天三郎那边不知怎样了,一直没有过来,凌萱儿有些担心,大郎一直说没事。
不过三郎没回来,二郎倒是回来了,一如既往的风尘仆仆。
他一回来,就打开了话匣子“媳妇,你到这来不是给那个张家姑娘随份子吗你还不知道吧,她新婚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啊”
怎么会她看向大郎。
大郎只是淡淡一笑,不说话。
二郎倒是没注意他二人之间的眼神交流,一个劲的说自己听到的事“我当时正在那一片药铺里跟老板算账,突然一个穿着大红喜服的新娘子哭哭啼啼的冲了进来,说是自己的脸长了毒疮,让老先生给治哎呦,真没见过那么丑的新娘子,那一张脸都破皮流水了”
“然后呢”凌萱儿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跟上次她给青娘用的药是一样的
“那还用说,当然是用咱家包治百病的伤药了当场坐堂先生就给她开了一瓶,抹了一脸的药粉,用帕子遮着脸走的。后来我听街上的人说,是前一天刚成亲的新娘子,姓张的。成亲当天晚上那一张脸,把新郎官差点没吓死,都没圆房新郎就跑了,哈哈”
“哦”
本以为听了这事她会震惊,却没想到就这么一点反应,二郎有了奇怪
大郎却全不以为然,推了他一把“去把你这一身洗洗,凳子都被你坐脏了”
“诶,我这忙了好几天了,你们怎就没一个人嘘寒问暖”
他生气的吐槽几句,可还是坐在椅子上不动,还伸手拉了拉凌萱儿的袖子“最近城里还有热闹呢,你不知道吧听说许家药铺子的姑娘与人私相授受,人家拿着她的腰带去求亲,哎呦这事把许老板一家子给臊的啊,当场就允了婚,下个月就得把女儿送到南方去”
“是什么样的家庭”
“是南方来的一个小老板,也是药材商人,人家买卖做的大,家里也有钱,其实许家小姐自己找的这门亲事倒也不错”
凌萱儿斜睨了大郎一眼,他还在笑。
二郎这次看出来了,忍不住问“你们眉来眼去的,做什么”
“哼,问你大哥,这张家跟许家小姐的事,估计都跟他脱不了干系”
“大哥”二郎做梦也没想到,一向严谨的大哥居然会做这些事
大郎感觉自己的在兄弟面前的威严形象被破坏,立刻绷起了脸“我哪有时间跟你们扯这闲篇,不是让你去洗澡吗”
“哈,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大哥啊”
他还学着凌萱儿的语气开起了玩笑,大郎对他一瞪眼,吓得二郎赶紧溜回自己的房间里。
等他走后,凌萱儿忍不住笑起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大郎啊”
“你怎么也这样说,我是什么样的人啊”
他还在装严肃,凌萱儿不说了,笑着回了屋。
通过这两件事,让凌萱儿对大郎有了新的认识,他不再是山里那个老实木讷的猎户,现在的他变得活泛多了
其实人生本来不易,又何必非让各种并不实用的规矩把自己锁死了呢
当晚,已经几天没出现的三郎终于过来了,凌萱儿在街上买了些熟食,大家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
其实也是散伙饭。
她把这里的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三郎也没被书院开除,那他们就可以回家了。
虽然山区的生活没有城里好,但那里的药材不花钱,很适合她现在刚刚起步的药材生意。
当她在饭桌上说出要回家的打算时,二郎和三郎居然同时反对
“不行”
“不行”
“嗯,怎么了”
她不明白,留下来还干吗
大郎以为这两个弟弟又要捣乱,冷下脸来“这事已经决定了,就这样吧”
“不行,我今天回来就是要跟你说件事”原来成玉是有事才回来的
二郎一听他也有事就笑了“是不是跟我要说的是同一件事”
“是温家小姐的事吗”
“没错啊”
他们俩居然说到了一件事上
“温县令的女儿”大郎可记得那一家人
“嗯,我是听甘草堂的坐堂大夫说的,温家小姐自从成亲到现在一直未有身孕,草药都吃了一车了。我记得你救我的那支金簪是她给的,所以,她有事我想你可能能帮上忙”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热心的时候”凌萱儿觉得二郎在三兄弟里是最凉薄之人,凡事都爱算计,怎么突然对这个温小姐的事上心了
听她这样说,二郎可有些不乐意“人家温小姐一根金簪救了我的命,这份恩情我可不会忘”
“嗯,那三郎你要说的事呢”
成玉点了点头“其实也是这个事,温小姐听说你来了县城,就托人到书院找我,邀你去她家一叙”
“看来可能也是这个事,我怕暂时走不了”
“可我却并不赞成你去”大郎对温家没什么好印象,他坐那一个月大牢,就是因为那父女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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