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搬家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反正在短时间内,以前想找她看诊的人,不知道她搬到哪去了,暂时能躲过一阵子的清静
而且这小小四合院,有点像前世爷爷住的院子,她住在这里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精神也好了许多,没事的时候还会在梧桐树下坐一会儿,跟小芽和石婆婆一起做些荷包。
不过凌萱儿的荷包不是用来装香料的,而是用来装药的。
既小又简单,没有一点绣花和装饰,而且针脚还十分粗略
石婆婆每每看不下去,还帮她缝上几针,倒是比过去的质量好了很多。
这日里三个人又在树下练习绣花。
凌萱儿草草绣了一只蜈蚣便放下来要回去躺着。
石婆婆刚开口拦她。
门外却进来两个人。
为首的是魏王爷,身旁跟着于管家。
一见他们来,小芽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见礼“见过魏王爷不知您今日前来,有失远迎”
“哼,你们这里是少两个看家护院的,待明日本王拨两个人给你们”
一听这个,凌萱儿立刻跑过去拒绝“多谢王爷美意,可这人还是您自己留着吧,我可没钱再多养个人了”
就没见过这么穷得冒酸气的人,魏王爷不屑的皱了下眉头“你若勤勉一些,多瞧些病患,再多养十个八个的也不成问题”
“行了,我这人懒,您不用给我找出路,我不想干,谢谢”
“哼”魏王爷气得一甩袖子,便大步走过去在梧桐树下坐下,一转头看到桌上摆着的三幅绣品,不禁又皱了眉“这都是谁绣的”
石婆婆知道自己做活不好,立刻跪下来回道“是,是,老奴”
魏王爷从中挑出一幅比较好的来问她“这个是你绣的吧”
“啊,是,是老奴的”
“就你这手艺也敢教人,不怕把人都教歪了”
魏王爷这样一说,石婆婆都抬不起头来了。
而他又在两幅绣品中拿起一幅,皱了半天眉,也不知那是怎么绣的“这是谁绣的”
“哦,我的,也不算绣的,只是练练针法”
“练什么针法”魏王爷居然还敢好奇
凌萱儿笑道“就是缝合时的针法,多练一些,以后给人缝合的时候,也好做到整齐美观”
“噗”
他想起来了,这就像是王勇身上那条大蜈蚣
想到这里魏王爷便忍不住一阵反胃,捂着嘴半天才缓过这口气来。
而旁边的于管家,一边给魏王爷拍着背,一边训斥凌萱儿“你一个姑娘家,动不动便是人皮人肉的,瘆不瘆人以后肯定嫁不出去”
他这一说,石婆婆立刻起身应和“老奴也时常劝导姑娘,也该学些女红了”
“就被你教成这个样子”
魏王爷是看这那条蜈蚣,眉头一直紧锁着
她家的事他管得着吗
凌萱儿十分生气,伸手去抢过了自己的绣品“这个我还留着自己做手绢使呢”
说完还塞进了自己袖子里。
魏王爷被她这样无理对待,十分生气想要发作。
可是在想起自己此来的目的便忍了下来“今个你跟本王去七皇叔那里走一趟吧,他老人家想你想得紧”
“可是”
她懒,不想去行吗
“没什么可是,这是本王的命令”
“是”
念在魏王爷新送的房子,念在七王爷对她不错,勉为其难,走这一趟吧
她跟小芽一起上了魏王爷的马车。
只是这车子虽豪华,却不适合躺着,只能坐在矮凳上。
凌萱儿坐到半路便不安分的揉起了腰。
对面的魏王爷脸色黑如锅底,对她这样的坐没坐相,十分反感
小芽见状,伸手去给她揉“姑娘,您这腰有伤吗怎么总是坐不住啊”
“伤吗,可能以前受过吧”
她记得当初在裴家的时候,腰撞在石头上,只是那时家里乱,自己都没有在意
后来便是一连串的事,她把自己这腰伤给忽略了
现在是不是那时候落下的病根,她也不太确定
听她这样说,魏王爷不禁冷嗤道“还是医者呢,连自己受的什么伤都不知道”
“是啊,我过去是真糊涂”她这话像是自嘲,可却满脸的苦涩
鲜少见她这样的魏王爷和小芽都有些好奇了“你过去是做什么的”
到现在两人才发现,对于这个人,她过去是做什么的,家住哪里,还有什么亲人,居然一无所知
见这两个人同时盯着她,等待回答,凌萱儿嘴角抽了抽,便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我困了,打个盹”
这是明显的不想说了,魏王爷气得冷哼了一声
小芽也有些尴尬
马车跑得很快,半个时辰便到了七王爷府中。
凌萱儿下车之前先戴上了面纱。
等一行人下车之后,便见管家跑出来迎接“魏王爷,易姑娘快里面请老王爷和吴先生等半天了”
“吴先生,哪个吴先生”
凌萱儿怎么听着这样耳熟
见她站定在门口不再往里走,管家连忙解释道“是新科状元裴大人的恩师,青山书院的院长吴先生”
这个消息犹如青天霹雳般,炸得凌萱儿的头嗡嗡作响
她最不想见到的人,难道就在里面不成
见她这样,魏王爷又皱起眉,小芽看看两人脸色都不好,十分着急的拉了拉她的衣服“姑娘,怎么不进去了”
她才回过神来,接着问道“除了吴先生,还有什么人在”
“没有别人了,就老王爷和吴先生两人他们以前也是故交,是以知道吴先生来了京城,老王爷便把他请来喝茶叙旧”
原来如此,没有成玉便好
凌萱儿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缓步走了进去。
小芽看她脚步虚浮,还十分好心的扶着她。
只是见她这奇怪的样子,魏王爷若有所思
进到里面,本以为会看到拄着拐的七王爷,没想到,他们刚出现在门口,七王爷便很快的跑了过来“哈哈,小易名,你可来了旻儿总说你身体抱恙出不来,现在终于能出来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那些御医一个个又蠢又笨,我老人家差点被他们害了性命啊”
瞧他这胳膊腿灵活的样子,倒比以前年轻了十岁不止,哪里像差点被人害了的样子
凌萱儿被他拉进去,便见一位布衣纶巾,身材清瘦的先生起身来向他们行礼“参加魏王爷,见过易名姑娘”
原来这位便是当初极力要求成玉与她和离的那位吴先生还真是一副清廉的读书人模样只是这一脸灰败,一看就病得不轻
凌萱儿走过去给他还了个礼,但是没有开口说话。
倒是七老王爷比较积极,还没坐下来,便让凌萱儿给吴先生把脉“小易名啊,你赶紧给我这老朋友看看,他这经常腹痛,也吃不下饭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凌萱儿倒也不墨迹,上前去便按上了吴先生的腕脉。
六部脉把完之后,看了看他的舌苔,又看了看他的肚子便道“请先生去里屋躺下,我要给你触诊”
一听这个,魏王爷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男女授受不亲,你一个姑娘家,怎可随便触碰男人的身体”
“哈,王爷,这病是瞧还是不瞧啊”
当初王勇开肚子的时候,他怎么不说这男女授受不亲呢
魏王爷被她说的一脸铁青,可也不好说不给吴先生瞧了
他现在正在极力拉拢新科状元,他恩师的忙还是要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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