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大郎,凌萱儿无话可说。
见她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大郎有些失望的默默离开了。
他走后小芽拿着那些契约有些傻“姑娘,他这是什么意思”
他什么意思,凌萱儿心里知道,他不想放手,还想与她破镜重圆,可是她的太累了,心也死了,再也没有勇气去爱了
小芽见她痴痴呆呆的,便着急的提醒她“你可不要被他这惺惺作态给眯了心智,他以前怎样对你的难道你都忘了”
“我没忘”
被她一提醒,她脑海中便闪现出当初那一夜醒来之后,那个肥胖的老男人伏在她的身上,正在对她做的事
她一想到那些,便抱着头难过的叫了起来“啊”
这下可把小芽给吓坏了姑娘,你怎么了
“我没事,我没事,叫一声就舒服了”
小芽伸手扶上了她的肩“你一定是下回了,以后再有这收租子的事,全都让我去,你就别去了”
她没有回话,心里很乱。
庄子那边的事搞定了,魏王爷那边也来了消息。
他乘车过来,先看了看她手臂上的伤口“这到底什么时候能好”
凌萱儿手臂上的伤每日里用药,但是不敢缠纱布。
这样大的一片焦烂皮肉,谁看上去都觉得触目惊心
魏王爷每次看到也会倒吸一口凉气。
凌萱儿将袖子卷起来,让伤口裸露在外面。
这样每日里保持干燥,会好得快些。
只是随着伤口结痂之后,周围的皮肤绷得紧紧的,十分不舒服。
她都担心以后这手臂活动会不会受限。
只是现在还不能活动这只手,万一痂皮破裂了,也是麻烦。
魏王爷见她晾着一只手,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在纸上写写画画的,而且都是奇怪的符号,便十分的好奇“你这是在做什么”
她知道他看不懂,便一边算一边跟他解释“这是异国的计数方法,很方便的”
“呵,你居然还会这些”
他怎么觉得奇怪,她一个乡下丫头,怎么可能懂得这么多
凌萱儿无法跟他解释,继续低头算自己的账。
魏王爷过来一边看她算的东西,一边问“你这是在对账呢”
“嗯,算一下最近投入的人工和种子一共是多少钱,算好了去还给裴老板”
“呵,你倒不爱财”
魏王爷对她做的这事倒是十分赞成。
虽然是来自前夫的帮助,但她能这样泾渭分明,便可看出是个有原则的好女人
凌萱儿在大郎走之后便想明白了,既然不能再与他破镜重圆,那若是平白拿他的好处,又算什么呢
所以,她利用些时间将这些算明白之后,便让小芽搬着银子送去了裴府。
大郎、二郎和成玉都在家,一见她搬着银子过来,都是十分不解。
小芽不想跟这几个人纠缠,直接把银子往他家客厅一放,对大郎道“这些银子是还给裴老板的,您点点数目”
“我,你们这是何意我不需要你们还钱,还是拿回去吧”
“银子我送到了,要怎样处置我便不管了,告辞”
她行动倒是利落,只是大郎看着地上的一箱银子,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小芽急匆匆想外面走去,二郎追了出去“诶,雅姑娘,等等,别跑得这样快吗”
本来不想理他,可他脚程还不错,居然挡道了小芽身前,她没办法,只好停了下来“裴二老爷要做什么”
“哎呦,我这不是见美女上门,还送这么多银子,心里觉得奇怪吗”
他又嬉皮笑脸的,小芽十分反感
“你让开,别让我动手”
“诶,你别这么凶吗我的意思是,姑娘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其实那点钱不算什么您可以不用还的只是姑娘为什么要借这些钱,好歹我得知道个理由吧”
他说得倒客气,可是小芽却十分冷硬,直接伸手推开了他“去问你大哥好了”
她直接脚尖一点地,飞身上了马车,车夫立即扬鞭打马离开了状元府
二郎这次出去查访当初未裴张氏治伤的人,听当初那个医馆的医者跟他描述了那位女医的形容相貌,他敢肯定,那就是凌萱儿。
得到了她的消息,他心里跟猫抓一样,久久不能平静
他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
可是线索在当初那个医馆就断了,回来问大郎,他什么都不肯说。
正当他抓不着头绪之时,雅乐居然搬着一箱银子过来。
这使得他不得不升起怀疑
可是这个雅乐却死咬着不肯说一个字,他也是干着急
而留在屋里的大郎和三郎,因为这一箱银子的事已经吵了起来。
成玉见小芽来送银子便知道是凌萱儿那边事,直接开口问道“大哥,这银子怎么回事,是不是萱儿那里出事了”
大郎眼睛本来盯着银子,被他这样问了一句,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然后便抱起那箱银子冷冷道“你有空多关心关心公主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别人的事便不要多插手,免得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大哥,我只是问一句,又没想要做什么”他很着急,用这么多银子,一定是有事。
大郎没打算跟他说,抱着箱子向外走。
这时候二郎从外面回来,看他们俩之间气氛不对,便不无怀疑的问大郎“大哥,这银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最近可花用不少啊也不知是什么人,能让你这样不遗余力的破费要知道,我家大哥,在自己身上可是连件好衣服都不舍得置办的”
他这话半开着玩笑,却令房间里的人都提高了警觉
大郎不愿再回答他的问题,直接抱着银子离开。
二郎还想伸手拉他,却被他悄悄一使绊子,脚底下一阵乱,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大郎走了,二郎过去扶他“二哥,你没事吧”
二郎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成玉的肩膀“没事,你哥我最近鸿运当头,相信好事就要来了诶你钱够不够用啊多给公主身上花点银子,不要让人家瞧不上咱们”
他一提公主,成玉就不禁皱了眉头。
一见他这样,二郎便不再说了。
他知道三郎跟公主最近关系有点微妙,可是那又如何呢
皇上赐的婚,娶的是皇家的公主,这无论如何也得过下去,谁也帮不了他。
二郎走后,成玉一个人默默的回了房。
房间里冷冷清清的,就他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现在他挺羡慕大哥和二哥的。
大哥虽然单身一人,身边也没个伴,但他还有权利去追求凌萱儿,还可以去为她做些事,还能够去求她与自己破镜重圆
可是自己呢,现在已经娶妻生子,就连跟她多说一句话,都可能会给她带来无妄之灾
二哥虽然不知道凌萱儿的事,但他却可以恣意妄为,每日里花天酒地,倒也热热闹闹的
只有他被困在这驸马的身份里,困在这婚姻的牢笼里,再也找不到出路。
成玉一个人默默的忍受着这份寂寞,公主那边的突然派人来叫他“驸马,公主请您过去”
他本不想去面对公主,可是最近公主性情大变,他若是对她的命令有所违抗,下一刻便会派嬷嬷来跟他讲规矩,弄得他不胜其扰,但也学乖了,公主那边一叫,便二话不说跟过去。
对于他这几日的表现,舞阳公主还是满意的,见他进来,便也起身过来迎接“驸马来了”
“公主安好”
“好,一切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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