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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任务
    铁塔看着买回来的十个人,就迫不及待的找马腿要钱。

    “啧啧,咋说你都有理我就问你,现在你这也算有人了吧是不是得考虑还钱了”

    “有你这样的么这才几天啊好歹你也得等到我拉出一个三排来吧”

    “这不还是吗啊个姥姥的,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缺心眼啊挑那便宜的现在能凑成一个排了”

    “熊包,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你这车轱辘话说来说去没完没了啊你赶紧回酒站去得了”

    “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凭啥回去你说,你下一步打算咋办”

    “我得先找合适的地方停下来,短工也好苦力也罢,先生根,有了朋友有了交情划出圈来,才不愁周旋。”

    “哎呀我天,这得让我等你到哪年”

    “打游击就不是个着急的事懂不懂”

    “打个屁游击啊打拉人不就完了么”

    “拉个屁啊拉,你当人是路上的牛粪呢说捡就捡再说人一多风就大,那还捂得住么”

    “捂不住你不会先送回去啊他们又不吃你的奶,非跟你腚后头吗”

    “你”

    “死心眼的玩意”

    “你能你拉个人来给我看看”

    “拉个屁啊拉你当人是路上的牛粪呢说捡就捡”

    “这不我说的话吗你还要不要点脸”

    “老子说的是手段懂不懂手段说拉人就一定是拉吗买行不行这不都买了十个么,张警官那档案还有一摞呢,我不信买不出一个排来”

    “你打算再给我出钱那感情好你早说啊。”

    “出个屁啊出老子这是要收钱呢死心眼的你给我听着,带着你这几个狠鸟,找村子去抢汉奸老财,刀架脖子也行绑票也罢,那不财源滚滚来他们这几个货不正是轻车熟路么,这不都是行家么,不干这个不屈才啊就你这死心眼的还想当领导”

    “你呃你等会儿我这脑子有点乱”

    “等个屁啊等,老把路都给你指明了,头一笔赶紧把我的钱还了,我再也不叨叨你,由你去打你的游击”

    马腿被铁塔的歪主意惊到了,又一想,这还真是个鸡生蛋蛋又生鸡的好故事

    十个新生的游击队员被这二位吵吵得大眼瞪小眼。过去一听说八路二字,总觉得是天兵天将下凡,不食人间烟火,否则怎么可能见鬼子不尿今天算是长见识了,感情八路也是人,不是神。

    那熊气火火的又朝当观众的十人道“看什么看做人凭良心,买你们出苦海那钱可是老子我出的,你们自己说,该不该还”

    十个家伙相视一愣,其中一个代表说“大哥,您这是救命之恩,我们哥几个虽然不识字,也知道义字怎么念就算您不说,我们也有这想法呢,您瞧好吧,这不叫事”

    “哦”熊惊诧,随即喜上眉梢,咧开丑嘴笑“不过咱可说明白哈,老子从来不是个图名声的人,我出钱这事你们必须都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不许再提,谁提谁是忘恩负义,是挖我的心”

    “大哥,您仗义”

    马腿已经傻了,这荒唐的熊玩意,这荒唐的游击队,这荒唐的世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一个多月来,陆航带着新成立的战士和女战士训练,也培训团部和友军团二十人的各项技能,这些团部和友军团的战士死活都不肯离开孔庄,都是想继续学习更多的技能。

    独立团和红一团都同意培训的战士继续学习,俩个团长心里都明白,这是一次难得的学习机会。

    一早陆航正带领大家训练着,师部给独立团送来了通知,关于晋县西境的情况,有一个团在晋县以西,鬼子正和的一个团在战斗。

    国民党失去这支团的消息,不知对方是否已溃散,消失前这个团在西面姜家村,目前是否还是有组织的队伍,独立团距离最近,所以要求独立团派出代表去联络,以掌握细节,能帮则帮。

    倒是听说对方曾是一个团,不过现在很难说还剩下多大的架子,情况也不清楚,团长政委思来想去,把个目前在训练的陆航想起来了。

    对方目前的位置应该在晋县西南方向,顺着山里一直朝南,再出山向西去找,应该不难。虽然这一趟相当于见面,并非建立机制谈合作,但是派普通战士肯定不适合。

    大政委出山现在还不必要,毕竟风险系数不确定,陆航这个连级干部不上不下的倒还合适,不合适也没其他人选了,谁让独立团穷呢,不但没东西没钱,连选个人也难,所以,闲得没事干的特战连连长成了探路者。

    陆航先到了团部,了解了近况后,只停了没有半天功夫,便回到孔庄去执行他的任务,只带了一人随行,孟鼠。

    他们没穿便装,就穿着八路军的军装,一向喜欢背一支步枪在肩后的陆航这次空着肩头,与人见面,不是打仗,只挎他那快慢机就够了。

    孟鼠因为这次的随行,也有了他来到特战连后的第一个收获,陆航给了他全套装备。俩人离开了孔庄朝着南面姜家村方向走去。

    1939年的冬天是寒冷的,无论在哪里,只要你还是个中国人,便能感受到刻骨的冷。

    鬼子嫌雪尚不够冷,便有高尚国人来添霜寒,好一个隆冬

    寒风凛冽着刮过荒原,卷扬起阵阵浮雪,掠过间或裸露的枯黄;刺骨之下,令人觉得那无云的天空也淡了颜色,似灰,不似蓝。

    遮了风啸雪雾,太阳似乎变得更清高,更遥远,蒙上了一层冰冷的晶莹晕色,仿佛是画在天空上的,毫无同情毫无怜悯的摆设,仅仅用作证明白天。

    风雪蒙蒙之中,姜家村的土黄显眼在地平线,在那里,在视线与雪幕后的村庄之间,在一处微微坡顶,有个渺小的黑影,他在动,他不是在走,因为他是个哨兵。

    哨兵的军装已经脏得僵硬,仍然能看出是深灰色的,他戴了个脏兮兮的棉军帽,帽边的护耳已经被扯下来。

    用绳栓系在冻得青紫泛霜的下颌,可惜军装是单的,尽管他两只手都抄在袖口里,尽管他佝偻着脊梁缩着肩膀背对着风向。

    尽管他不停在冰冻的硬地上不停跺脚,尽管他的鞋里塞了草,他仍然冷,同时,他还有一支背在身后的冰冷步枪,他还有一颗钉镶在帽子上的冰冷帽徽,圆圆的,青天白日,正像他身处的蓝白环境一样冰冷。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