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抗日1936最新章节
几个伪军各自挂着一身的水壶猫腰窜进浅坑后骂骂咧咧,他们被少尉逼着用这种方式弄来了水。
少尉在一旁焦急“行了没有”
哗啦一声,满仓把重机枪调整了方向,半跪于机枪手柄后“能凑合一阵。”
一个因为取水而脏湿了军装的伪军抱怨“特么啥破玩意啊哪有这样的它光是喝水就能把咱给喝死这不玩人呢吗下回出来应该带一口井”
“闭嘴准备开工”少尉开始抬脚踢人,让周围的懒鬼进入各自位置,然后伸长脖子朝枪声方向观察了一下,不禁推推歪帽檐咧开嘴“好家伙土八路挺勇啊”
弹药手赶紧凑到重机枪旁,将弹带一端递上,满仓接了弹带送入枪机,向前推动拉机柄,向左拉进弹带,然后利落地释放开拉机柄,又向前推动一次,再拉弹带,又松开,哗啦一声清脆金属声,拉机柄重新回位;这个丑陋的、沉重的、仍然在渗出水而显肮脏的喝水机器正式就位,透着隐隐狰狞。
那是一种难以言述的、无可替代的金属狰狞铆在枪机右侧的椭圆形金属铭牌泛着冷光,刻写着七九马克沁重机关枪,a1527,金陵兵工制造。
这一刻,满仓那张年轻的脸忽然变得有些痴,这挺重机枪焕发出凛冽气息的同时,他仿佛被这个丑陋机器传染了,痴痴地竖起表尺,双手抓住两个握把的同时,左手已经习惯性地向上扳开保险,机枪直接进入待射击状态。
无论那些目标是谁,他现在都无暇想,有一种冲动瞬间占满了他的心,令他抓着握把的右手拇指不自然地颤抖着,令他沉下肩来凌厉注视在表尺后,不想再等待什么狗屁命令,右手拇指终于压下扳机。
嗵嗵嗵嗵嗵
这是非常不一样的声音,这声音一出现就震慑了所有人。
超长的帆布弹带哗啦啦猛往枪机里卷,看得没经验的副射手傻着眼不知道该不该伸手帮忙托;助退器连续喷出看不见的火舌,将细灰从枪口下方的土里吹起向两侧漫卷;一次次沉重的后坐力猛撞三角支架,撞得机枪枪身颤晃,那几个临时加入机枪组的懒鬼根本不专业,他们没能把机枪支架位置加固,导致后支架被一次次的后坐力推着往土里滑。
但满仓已经不在意这些,努力适应着后座造成的角度变化,把膝盖死死顶在泥土里,也不舍得放开扳机,年轻的他,深深沉醉在机枪手这个悲催职业中无悔,变得和他手中的丑陋机器一样狰狞。
整整二百五十发的长长弹带被他不喘气地糟蹋光了,他把还傻着眼的副射手推开,自己扯起第二个弹带亲自装,沉稳而迅速,又让这丑陋机器猖狂嚎叫起来,疯狂喷射怨咒,直到枪口下方的泄压口开始发出呲呲细响,这温暖环境下仍然可以辨出一点水蒸气的微白,预示冷却筒内的温度要冒泡了。
在狂躁的射击声音里,他似乎听不到少尉对他的咒骂,但是泄压阀窜出水汽的声音仿佛镇静剂,猖狂的重机枪射击因此立止,呆在坑里的几个治安军似乎还在耳鸣。
缺口之后,蔡青那张脸是呆的,他的大脑处于短暂空白期,幸存的战士身影还在他眼底挣扎,艰难爬行在绿色摇曳之中,继续受到正面的,以及后续加入的斜侧方向的火力扫荡,冲锋的全倒下了。
墙角之下,陆航那张面孔也是呆凝的,他没想到,居然听到了民二四式重机枪的咆哮,那是他曾经心爱的,被鬼子称为死神镰刀的最美丽机器。然而不真实的是那枪口是朝向自己的,由此,陆航终于意识到,面前的敌人不是一般的治安军,一定是他们,只能是他们
一面朝南的斑驳墙根下,懒散歪坐着一头满身灰土的熊,被阳光晒得不想睁开眼;一个娇小的,扎马尾的丫头,隔着几米远靠坐在另一头,眯起大眼仰望蓝天,其实是在听枪声,原本鲜丽的小花衫豁开了口子,磨脏了大片。
熊忽然不睁眼地问“你跟她叨咕什么了”
“没什么与你无关。”
“老子就是不想干了懂不懂你个欠嘴的毁了我的计划”
“切计划个屁啊那你直接逃就是了,我保证假装看不到,至于这样吗”
小丫蛋也不看熊,随手从身后的墙上扣下一块土,在小手里不紧不慢地捏碎,让滑出指缝的灰尘洒落在她自己的鞋面,裤子,她想脏成大地。
“老子本来就是要消失呢谁让那些短命鬼跟我犯贱打招呼骡子是谁都能叫的吗老子是谁都能认识的吗”
“骡子。骡子。骡子。傻骡子笨骡子不要脸骡子。大骡子生不出小骡子,姑奶奶骑着骡子打骡子”
小丫蛋开始无良碎碎念,她猜那头熊正在悄悄抓起一把土,于是突然卧倒在墙根下。
哗啦一团飞灰果然顺风而来,连沙带土全飞过她的后背,却扬了刚刚出现在墙角的王强一脸。
熊拍拍手里的灰,眯起蛤蟆眼重新靠在墙根下养神,小丫蛋趴在墙根底下神经质般地咯咯傻笑,王强甩甩脸,肩头落着余土,盯着远端假寐那熊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没开口,来到小丫蛋和那熊的间隔中间,也靠墙坐下在地上,在凌乱枪声中垂头晒太阳。
“哥呢情况怎么样了我听见冲锋了。”
“是啊。冲锋了。两个排。连敌人都没看到就开始冲锋了。”
“你是说”
“我没说。”
于是阳光继续照耀着,长长的土墙继续斑驳着,大中小,间隔很远的三个蔫货各自在墙根底下沉默着,仿佛根本听不到回荡在四周的凌乱枪声,与附近那些惊慌匆忙在枪声里的二连战士形成巨大反差,似乎交叠了两个世界,他们看起来永远是烂泥扶不上墙的九班兵,只是又年长了两岁而已。
来自镇外北向的火力最终开始射向镇里,射向镇里原本要掩护冲锋的射击位,很快二连的还击就停了,因为二连打不起,弹药携带量根本不是一个级别,撤下房顶躲下墙,无奈听着捷克式轻机枪和一挺民二四重机枪三发两发地嚣张炫耀,时而撕碎了窗,时而扯开了瓦,时而弹洞跳上墙。
蔡青摘了军帽攥在手里,快要将那顶军帽攥成块抹布了尚不自知,只顾大骂刚刚来到他面前的四排长,质问他为何要与已经缩头当乌龟的治安军在镇西没完没了地纠缠。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