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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蔻珠吃力地赶紧给他弄起来,边扶,男人双下肢如两根笨重的木头,她扶得满头汗水淋漓,李延玉双眸仍血红,自己也用两手及上本身力量努力靠东西撑站。

    蔻珠冷淡地说“你房里又不是没有其他丫头”

    两人一番使力种种,李延玉舒舒服服地,总算将憋了太久的尿意解放出来。

    那关在笼里映于金光日影中的雪白画眉鸟,忽而舒翅遮脸,恍若一副不好意思娇羞状。

    蔻珠辅助男人解毕,方打算离开,李延玉一把拽住蔻珠衣袖。

    蔻珠怔住,充斥在春天里的与骚动、像闹在繁花密叶里的蜜蜂蝴蝶儿。

    她知道男人此时很想要什么,冷笑。

    “过来。”

    她帮助他收拾方毕,静悄悄无一人的厢房纱橱,他那双充满情欲的黑瞳像孩子找糖吃,可怜汪汪望着她。

    撩人的春风吹动帘幕罗帷,将蔻珠身上那股天身自带的香味吹拂得到处扩散。

    她清纯而娇艳,冷漠而浓烈,如此极端矛盾的气质总是在蔻珠身上展现得复杂诱人心魄。

    蔻珠才没有理他,挣脱了自己袖口,将男人紧拽的手一推,掉头就走。

    晚上,男人自是不甘白天她对他的冷漠拒绝,舔着脸皮,又开始想要索欢。

    口口。

    蔻珠说“烦死了,别闹了。”

    这声音,酥得分明是讨厌责骂的味道,听在男人耳朵里格外一番别样风情,显得欲拒还迎,撒娇造作。

    “乖,宝贝儿,快坐上来。”

    蔻珠以前就是老实,一个奴性惯了的女人,口口。

    忽然,意识到不对,醒了。一下子像闻见了惊雷被吵醒似的直挺挺坐起来。

    蔻珠把自己的枕头拿起来,她整张脸冷若冰霜的,准备移了手中枕头往床的那一头去睡。

    厢房中阵阵夜风薰过,窗户底下长案上粉青色玉瓶插了一束晚香玉,风儿轻吹,花枝摇曳。

    夜雾淡淡从半空降下来了,男人的喘息夹杂着浓浓欲情,蔻珠把手上的枕头抱着抱着,准备把男人纠缠不放的手打开,他还要揽她的肩,命令她往他的怀里钻。

    撕扯闹气极了,蔻珠柳叶眉倒蹙着,

    正要不顾皇权夫权重重压制骂一声“滚”。

    男人当她还是那天晚上如此这般的“打情骂俏”,嘴角越发得意微微翘起什么时候,夫妻之间的床帷事竟成了一场战争。

    李延玉说“听见没有,乖,快坐上来。”

    还极其厚颜无耻魅惑地勾引着说、他这个当丈夫的今儿晚上心情好,她可以又有“甜头”享用了。

    蔻珠闭着长睫,从胸口长长深吁了口气。她也不再推拒,不再甩打开对方的手,她任由他上下左右其手。

    他这时热情亢奋越发直坐起身来。这下半身瘫痪早已麻痹了男人,可是上半身还是威武凶猛孔武有力。

    蔻珠这时竟骤然间浮起一抹荒唐而黑暗歹毒的念头要是他上半身也不能动,那就完美了。

    她为自己这恶毒吓了一条,像个木头桩子似的,又如冰山美人呆呆坐在那儿。

    她观看着男人如今正热火朝天的蓬勃兴致,一时间有些恍惚。果然,爱与欲,在男人与女主的眼睛里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男人没有爱,可依然能有欲。

    她摸摸自己的心窝子,呼吸变得十分艰难,喘息着她心里纳闷疑惑。

    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同样的一张俊面,一个五官,一样如同小孩子缠着娘亲要奶吃的纯真可怜表情她只是忽然回想起,以前的时候,尤其床畔间事,她对他,总是有求必应。

    她就像一个慈爱的母亲,实在享受极了男人贴在自己胸口上、蹭来蹭去,他的脸,仿佛如婴儿吮奶埋在她胸部上。

    她一直觉得他是需要被她万般怜惜呵护的,既要“吃奶”,她这个“母亲”,自然理所应当想尽办法满足。

    蔻珠的胸口如什么在搅动,为自己多年的一头热和泛滥的“母爱”感到悲戚心酸。

    她总觉得这个男人会像一个婴儿留恋母亲一样依赖着她,这些年来,她包容,无条件的宠溺呵护,将他捧在手心里,小心得就连睡梦中都害怕他会摔下来。

    她把手中的枕头慢慢捂在自己眼睛上,头深埋着,实在很想哭,很想哭。

    男人的一切对她所谓的“依恋”,不过只是建立在一种简单肤浅的肉欲之上。

    除开这层,就什么都不是了。

    她不过是他的床伴,是他有求必应时,命令“坐上来”就“坐下来”的奴隶。

    再说难听点,她,是他的“xg奴”。

    蔻珠心里隐隐升起了一种不怀好意、含恨扭曲的报复。

    “夫君。”

    她娇滴滴地放下手中枕头,声音魅惑,斜着一双水溜溜丹凤眼,那模样,那情态,勾得人实在寻味。,,,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