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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仙上的白兔妻》
    阿蔓的脸霎时白了下来,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

    慕容羽却已经失去了耐性,手微微一动,阿蔓就被扼住了喉咙半吊在了空中,她痛苦的涨红了脸,难以喘息,慕容羽却说道,“这是你该做的。”

    阿蔓看着慕容羽持着短匕渐渐靠近,眼泪从脸颊滴落到了地面,嘶哑着喉咙呢喃,“师尊”

    慕容羽听着她的话,无动于衷,却在下一秒被甩在了殿外的石地上。

    阿蔓脱离桎梏,趴倒地上,咳的撕心裂肺,却仍是难以相信自己刚才看见的那一幕,她喘着气赶紧转过头去。

    石地上硝烟顿起,那声巨响震动了整个宫鳞宗。

    烟尘被一个爪子轻轻拨开,里面显出了一个人影的轮廓来。

    蒋弥的金色瞳孔竖起,嘴里的獠牙毕现,灰色尾巴垂在身后,难以克制骨血里的那股嗜杀暴戾的兽性。

    他低头凝视脚边狼狈的男人。

    “你要挖谁的妖丹,嗯”他的声音很低。

    慕容羽捂住胸口,嘴角的血滴落在了他的玄衣之上,转瞬即逝,“你这个妖兽胆敢擅闯归清门”说着,他左手袖中银锁勾出,直袭蒋弥。

    蒋弥闪身避开,慕容羽趁此机会向后纵身退去。

    远处的宗门弟子惊呼喊叫声阵起,然后又四散开来,有的赶紧去其他宗寻人,有的匆忙离开宗门,想要先行避难。

    慕容羽在远处站定,咽下嘴里的鲜血,手中灵力流转,额头青筋跳动,咬紧牙关,“万玄剑阵,出”

    数十支带着金光的长剑围成了一个圆形的剑阵,出现在了慕容羽身后,齐齐刺向蒋弥,带着卷天席地之势,所过之处,石浪翻滚。

    刹那间,蒋弥所站的地方被巨石堆积,硝烟弥漫,不见人影。

    然后,巨石底下微微松动,再然后,破开,巨石凝固半空,接着轰然坠到地面。

    蒋弥左手抬起,灰色的束起来的长发被风微微吹动,显出冷漠的隔绝一切的侧脸来。

    他手上面带着黑气,正是那股黑色妖气结成结界,挡住了慕容羽的骇人剑阵。

    蒋弥的金色瞳孔紧锁慕容羽,头顶兽耳竖直,勾起一抹恶劣恣意的笑来,“到我了。”

    慕容羽明明离他很远,却意外的能明白他的意思,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又觉得自己似乎是惧了这个妖兽,而又站稳,做足准备。

    蒋弥身随念动,像一道黑影一样来到慕容羽身旁,慕容羽立刻想用灵力震开他,并持剑去挡。

    蒋弥却像完全不受他的灵力影响一般,自若迅猛的翻身到了慕容羽的背后,掐住他的后颈甩到远处围着大殿的石墙上面。

    连绵的石墙整排倒下,地动山摇。

    慕容羽是元婴大能,非是普通的修仙者肉身那般比较脆弱,所以蒋弥这样把他甩来甩去,也不怕他会死,其实就算慕容羽死了对蒋弥来说也没什么大关系。

    慕容羽先前为了救慕容梦的时候,耗费了许多灵力,也有着些许的急火攻心,所以不是全盛状态。如果他是全盛状态,和蒋弥还有的一搏,但现在就只能被蒋弥甩来甩去了。

    慕容羽喷出一口血来,拄着长剑,慢慢站起来。

    手背在身后,已经烧了一张灵讯符,不多时这归清门的十几个宗主就会全部到场了。

    仍这妖兽如何猖獗,都难逃一死

    蒋弥耳朵抖了抖感觉有点痒,用爪子挠了挠,漫不经心的道,“你喊人了”然后吹吹自己的爪子,看向慕容羽,“喊人也没关系,人来之前你就可以死,你信不信。”

    慕容羽几乎要把牙齿咬碎,他原本是一宗之主,少年天才从未被人这般轻视践踏过,“妖兽你今日必死,你走不出宫鳞宗”

    话音未落,就已经被蒋弥掐住喉咙,蒋弥看着他笑,金色竖瞳极是妖异,“你向来最是轻视妖修,罔顾妖命,修行在外见到妖兽,不论善恶一律诛杀,且夺丹毁魄,只为涨你修为,使那些妖兽连轮回都难入,如今这般,你可曾想过。”

    说着,蒋弥把他往空中带去,然后又往地上冲去,使劲摁在地上,地下陷出一个深坑。

    “这是因果循环,你咎由自取。”蒋弥垂头说着,就看见慕容羽脸上鲜血弥漫,嘴一张一合。

    “那些妖兽还有你都是最低劣的贱命它们该死,我从未做错”

    蒋弥点头,“是吗。”然后把慕容羽一把扔到邻近的远处的一个山头处。

    山石崩塌,整个宫鳞宗大有成为一片废墟的架势。

    蒋弥双手妖气散开,“我看看你死之前可会这般说。”接下来,蒋弥出手之狠辣都已经顺着他骨子的那股兽性来的,自我意识逐渐模糊。

    直到他听见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还请住手”阿蔓用灵力喊话道,声音响彻周围。

    蒋弥的金色竖瞳渐渐扩散开来,回归自我,看了看手底下的疯狂咳血的慕容羽,把他扔到一边。

    “她今日救你一命,如若不然,你会死在在这,所以现在你们恩情已抵,两不相欠,休拿什么救命之恩再去胁迫她。”

    蒋弥表情散漫,转身就要离开。

    双腿再动时,却已被缚住,两条金索缠住他的双腿,也不知道这金索是何制成,蒋弥竟挣脱不得。

    蒋弥顺着金索向两边看去,就发现一左一右都站着两个归清门的修士。

    修士看他如看凶煞恶兽,眼中带着忌惮。蒋弥却没有再挣扎,也不准备伤他们。

    自有其他修士去搀扶起慕容羽,蒋弥面色无谓的被金索牵引至了大殿废墟中央。

    各宗宗主皆已经差不多到齐了,中间就有郑迎海还有郑冷松和白啸等人。

    郑冷松看着被环伺在其间的蒋弥,面容焦急,对于这一切他总私心的感觉蒋弥肯定有苦衷,虽然他和蒋弥接触的时日不多,但他总觉得前辈不是这样的人。

    郑冷松在一旁急的跳脚。

    郑迎海面容肃怒,听着手下的修士向他汇报宫鳞宗的情况,那修士似有犹豫,“宗主,这宫鳞宗里除了慕容宗主受伤,及殿内损毁的严重些外,好像,没有弟子伤亡也可能是弟子们查探错误,弟子这就再去一遍”

    郑迎海皱起眉头,挥挥手,“行了,不必查探了。”他的神识先前已经把宫鳞宗探了几遍,的确是如汇报这般。

    郑冷松在旁下意识松了口气,看来一切还有转圜的余地。

    既然不伤及无辜,那必是因为私仇,郑迎海看着蒋弥,实在是有些头疼,早知道当初说什么也不让他入门,真是祸水自引啊。

    蒋弥还笑了笑,头顶兽耳抖动,看向郑迎海,“晚辈见过宗主。”

    郑迎海深深叹气,他是归清门资历较老,修为较高的,处理着归清门中的许多大大小小的决策。

    像这种两宗之间的矛盾,也归他管,但他倒没见过蒋弥这样的弟子,能把一宗之主打个半死的。

    慕容羽修仙不过九百多年,修为已达元婴期,也算是天纵奇才,虽然和平宗上面的那位小小年纪就已经元婴后期的倒还不能去比,但也算是修真界备受瞩目的。

    郑迎海对慕容羽倒还算了解,知道他一向目中无人,持才自傲,但想着他年纪还小,也没有多加管束,可现如今却被人打成这样。

    想到这里,郑迎海心中有些凝重,既然这妖修能把慕容羽打成那样,修为定是与之不相上下,原以为这妖修只是强了那么些许。

    看来当初这妖修初入归清门之时,他说的那句意为搪塞为难的“你修为之高,恐其他宗主难以教导”却是误打误撞的事实了。

    郑迎海实在是忍不住,他想要探探蒋弥的识海看看他的修为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及其他的妖龄多少。他上前几步,对着蒋弥的额头伸出手。

    周围的各宗宗主都有着些许忌惮,郑迎海却摆手示意无事。

    他面前的蒋弥也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丝毫挣扎。

    周围的修士们蓄势待发着,准备蒋弥一旦有所异动,就上前即刻制服。

    但蒋弥却是安安分分的站完了全程。

    许久,郑迎海收回手,面色一片骇然泛青,脚步踉跄,倒退几步。

    周围修士立刻大喝一声,“宗主,这妖修可是使了什么”

    郑迎海打断他们的话,“住嘴”

    周围的修士噤声下来。

    郑迎海在众人的注视下,勉强维持仪容,背过手去,手掌微微颤抖,“蒋弥,你伤宗主在先,可知错。”

    蒋弥点头,态度很是诚恳良好,“晚辈知错。”

    郑迎海接着道,“那既如此”他话还没说完。

    人群里面站着的阿蔓上前几步,跪了下来,俯首道,“还请宗主恕罪这一切可能都是因为弟子,都是弟子的错”

    郑迎海皱起眉头,很是不解,“你何错之有,这些与你无关。”

    阿蔓低着头,态度极其坚定,“这一切都有原因,还请宗主听弟子一述”

    郑冷松听到这里,终于站不下去了,赶忙拉着白啸一起和阿蔓跪了下来,“父亲,还请听她一述吧,这其间必有隐情,前辈当初路见不平救了儿的性命,前辈定是个仁义之士他不可能无故做出打伤宗主之事,父亲”说完他深深俯首。

    白啸神魂出窍般的也俯首下去。

    白啸“”他有什么办法,被这白痴拉着跪都跪了,还能怎么办,跟着磕头呗。

    郑迎海“”他有说不听这女弟子一述吗你跪什么跪他差点就被自己这废物儿子气死了。

    就在这时,宫鳞宗的云端上来了一人。

    那人声音清润,如山间潺潺泉流。

    “他是我平宗的弟子,归我管。”

    郑迎海“”他看着自己百来年都不怎么出自己山头的程师兄,这些天里出来好几回,看来是对自己唯一的一个妖修弟子上了心。

    只是,哪怕众人不出来拦着郑迎海,郑迎海也绝不敢轻易处罚蒋弥。

    妖龄二十,修为却已经到了金丹期的妖修。

    这种真真正正的修真界第一怪物。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身世来历绝对不凡。

    怕是能撼天动地的那种人物。

    郑迎海还能怎么办呢,他还不想给归清门带来灭门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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