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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仙上的白兔妻》
    三年前的那场魔界大变是为修真界所津津乐道的,但自然不是放在台面上的,都是私下传些消息罢了。

    修士连同魔界的人哪曾想过那二十多年前就陨落了的魔君还在外有个遗腹子,真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且那遗腹子还是个半魔半妖的。

    只说当年那遗腹子初回魔界之时被魔界各方势力百般追杀,各种手段层出不穷只为将他早早扼杀,但却是万没想到这遗腹子却非是个软柿子。

    他修为极高,高的古怪。

    不仅以雷霆之势缴灭了魔界各方反叛动乱势力,还一举统一了魔界,成功继任了上届魔君的大统,成了如今修真界又一个恶名昭彰人人喊打的嗜血魔君。

    但好在魔界近些年一直被那新任魔君打压磋磨,对于修真界各边界的骚扰却是少了许多,这倒还算是件好事,只是不知这平和究竟还能维持多久。

    魔界,魔殿。

    蒋弥坐在白骨堆砌而成的王座上,手里拿的是一本卷宗,他垂眸看了看,当初收不回兽耳尾巴的毛病早已改了,现在只披散着灰色长发,身上是一件艳丽诡谲的拖地黑衣,绣着繁复的血色恶鬼面具,看着只叫人心颤却又挪不开眼。

    他将视线从卷宗上移开,抬头看向身边那惴惴不安的站着的白脸魔,轻缓开口道,“这卷宗上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会有魔去掳回凡人女子来食。”

    白脸魔袍下无腿,只有两根大腿白骨,此时却在微微发颤,发出咯吱咯吱的刺耳摩擦声来,在孤寂的大殿中回响着,他摸了摸头顶莫须有的汗,“魔君殿殿下,那些掳人的魔都是些极恶之地出来的,恐怕是还不知道如今的规矩已经改了”

    蒋弥将卷宗放回桌上,也不怒,只道,“那看来是我规矩还没有立到位,既如此,便把那些犯事的魔的神魂抽出碾碎,肉身投到狱犬那里去,合该给众人提个醒。”

    白脸魔只是点头,大气都不敢喘,赶忙又重新退出了魔殿。

    蒋弥等白脸魔走了之后,又翻开了手边的另一本卷宗,他接管魔界的这些日子,再清楚不过那些魔的劣根性了,便是现在屈居臣服,心里想的却是想把自己碎尸万段吧,但前提是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

    近日要办的事情实在太多,便是这魔界许多的荒芜之地,其中的一些魔却是连灵智都未开,只知道厮杀争斗,与野兽无异,实在是不好管控。

    又过了许久,这魔殿之中却又来了一人。

    那是个头顶黑角的莽汉,下巴上是一圈红色的络腮胡子,身上肌肉虬结,布满了蓝黑色的经络,通体发红,手上拎着把长斧。

    他便是当年那个把蒋弥带回魔界的黑气巨人的原形,名叫黑嵬。

    黑嵬把手中长斧铿锵的扔在地上,发出巨响,他面目狰狞,气鼾如雷,似怒火难耐,“你都在干些什么,让你领兵打入修真界你也不愿只知道立这个规矩立那个规矩,报仇才是最重要的”

    蒋弥不慌不忙的把卷宗放下,金色瞳孔看着黑嵬,“我现在才坐上这个位子,如今坐稳这魔君之位才是当务之急,其他的事都可以搁置。”

    黑嵬愣了愣,这些天蒋弥总拿这个理由糊弄他,但他还是不想就这么放任下去,他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你这般畏手畏脚难成大事你的修为如今这修真界都难以匹敌,又有何可惧”

    黑嵬这话说的倒不假,蒋弥自三年前识海里面的魔君半个元丹封印解除之后,差点就被其反噬变成个疯子。

    但好在只花了数月时间,蒋弥还是将那半个元丹炼化了,其间的百般苦楚不必细说,修为如今涨了多少连黑嵬都已经探不出来了,只像个无底深渊。如今黑嵬连蒋弥的性子也摸不透了,又许是他从未摸透过。

    蒋弥明明手上不知沾了多少的魔血,但却仍然没有因此变得暴戾恣睢,而是冷静漠然的出奇,甚至有时候看着不像是个嗜血魔君,倒像个仙家修行之人。

    历任魔君坐到这个位子上面,都会成为一个真正的魔,蒋弥却好像与三年前无异。

    蒋弥似乎不愿再多说什么了,只是挥挥手开始赶客,“还请魔将先行回去,关于攻打修真界之事如果有了什么变动会知会你的。”

    黑嵬没有办法,只得吹胡子瞪眼的大跨步走了,只是魔殿中的砖石是为狱石所制,坚不可摧,黑嵬想一脚踩一个坑来泄愤都做不到。

    黑嵬走了许久,蒋弥继续独自坐在孤寂的大殿里面,直到他感到感受到丝丝缕缕不属于魔界的气息,蒋弥抬眸,却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

    蒋弥的金色瞳孔罕见的微微涣散,“师尊”

    可他又顿住了,这气息与他记忆中的截然不同,是师尊,却又好像不是师尊。

    程绽依然当年的一袭白衣,如玉树琼花,眸色好似又比当初浅了几分,像一汪清谭般,唇泛着红,眼尾下垂,眉目间好似白雪皑皑已经消融,唯剩潺潺的柔和流水。

    那身白与暗色的魔殿两两交融,极是动人心魄,像是那白要被糅杂其间。

    程绽从远处缓步而来,嘴角含着微微的浅笑,“怎么,不认得为师了吗。”

    蒋弥站起身来,灰色长发垂落,眉头不自觉的皱起,“自然是认得的,但”他原想继续喊师尊这个称呼,但想着当年已经脱离归清门了,这样继续喊好像又不好,只得改口。

    “但你来之前,为何不先于我知会一声,我也好做准备”

    程绽没有答话,只是越走越近,直至到了蒋弥身前。

    两人的气息离的既远又近,又好似暗含深意,程绽身上独有的寒松香蔓至蒋弥的四肢百骸。

    蒋弥有些不适应的略退半步,这是他三年来遇人处事之间唯一一次后退。

    “不知会于你,你便不喜我来吗。”程绽的声音很低。

    那瞬间,蒋弥似乎在自家谪仙般的师尊身上感觉到了些许邪肆之意,仿佛自家师尊比自己更适合呆在这魔殿之中。

    但这绝对是错觉,蒋弥气息匀缓下来,“非是如此。”

    程绽眼神轻掠至蒋弥身后,一方暗色床幔罩着的血玉大床就在大殿的中央。

    这大殿除了些许魔界机要人物外,外人摸门不着,所以蒋弥也不在乎床放在大殿中央。

    “不请我坐吗。”程绽抬眸看他,似问似邀。

    蒋弥反应过来,的确还没有请自家师尊坐下来。于是,蒋弥让出了魔殿中唯一的一把座,也就是蒋弥方才所坐的那个白骨堆砌的王座。

    蒋弥偏开身来,“请坐。”

    程绽垂眸看着那个白骨堆砌的王座,浅色眸子微烁,但还是静静坐了上去。

    蒋弥看着自家师尊,还是觉得哪里古怪了许多,这三年来,他尽量不去打探修真界尤其是归清门的所有消息,但很多事情还是像长了翅膀一样的传开。

    蒋弥从黑嵬口中得知了,在修真界有一个奇才,只五百岁的年纪就已突破了元婴,并且又在短短三年之内一举渡劫成功,位列修真界仙尊之一。

    黑嵬还拿这个事情过来警醒蒋弥,让蒋弥就算炼化了当年魔君的元丹,也不能懈怠修炼。

    蒋弥倒没听进去黑嵬后面的话,他只是察觉到那个修真界奇才如果不出所料应该就是师尊,如今看来,倒是了,程绽现在的修为蒋弥都有些摸不透,看来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吧。

    但怎么说一个仙尊来找魔君都绝不是件好事,便是对归清门,对程绽本人施加的流言蜚语都是难以承受的。

    蒋弥思虑片刻,还是开口说了,“你如今可是位列仙尊,若是的话,总不该与魔界这般冒然往来,于归清门门誉也非是件好事。”

    程绽抬眸看向蒋弥,虽然眸间仍是含着柔和笑意,但一丝寒凉却顺着蒋弥的脊梁蜿蜒而上,“我确是位列仙尊了,但做什么,还轮不到他人置喙。”

    程绽说完这话,只继续开口,“只听说传闻魔君殿下荒淫无度,日夜笙歌,可是如此。”

    蒋弥在半年前确是被传过这样的事情,说他掳男掳女,都还是些貌美的男女,但那些男女却是当初被魔界的人给抓来的,都受过折磨。

    而蒋弥做的只不过是救出那些凡间男女,特派人好生照看着,不让任何人去打扰,却不曾想传闻愈演愈烈,竟被扭曲成这般了,蒋弥心下都觉得无言,但还是实话实说了。

    “当然不是,不过都是我救下养伤的凡人罢了,早已经送回凡间了。”

    程绽眼角微微上翘,只说了句模棱两可的“是吗”,便没有下文了。

    魔殿中又沉寂了许久,蒋弥实在不知道还说些什么好,三年前赤陵的事情历历在目,他总是忘不掉,又总觉得难以忘怀,那件事情又非是谁的错。

    蒋弥又想了些其他的事情,却不见身前坐着的程绽眸间愈发浓稠晦涩。

    直到蒋弥的手腕脚腕间感受到一丝冰凉,低头去看,四个银色的镣铐出现在了上面,蒋弥眼中是抑制不住的惊愕,他从未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

    那四个银色镣铐的另一端被一缕灵力栓在地上,蒋弥下意识拽了一把,竟然丝毫挣脱不动,蒋弥体内的魔气渐行渐缓。

    蒋弥就是傻子也能察觉到不对劲了,这之前绝对有动手脚,他忽然想起了先前在程绽身上闻见的那股寒松香气,可容不得他再继续细想。

    程绽却站起身来,环住了蒋弥黑衣之下的腰。

    离的近了,蒋弥才察觉到了更不对劲的地方,这让他已经无暇顾及身上的镣铐了。

    “你身上怎么有魔气”

    蒋弥金色瞳孔缩紧,且那魔气不是普通的魔气,而是

    “心魔。”程绽抬头,回答了他,墨色长发与蒋弥的灰色长发两相交缠,难解难分,“这心魔已经盘踞三年了。”

    蒋弥这才看见程绽眸间闪过了妖异的红。

    “你为什么会有心魔”蒋弥控制不住的喃喃发问。

    程绽用暖玉般的纤长手指摩挲蒋弥的眉眼,然后滑落至唇间,没有再回答蒋弥的问题,只是哑着声道,“这些话以后我会慢慢说给你,我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作者有话要说一样的仙尊魔君套路

    不一样的反向黑化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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