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梦離灯被白鹤仙人用灵力控着移到了程绽面前。
程绽毫不犹疑的伸手接过,灯盏落在了他的手上,却毫无动静。
就在白鹤仙人开始有些焦灼怀疑的时候,千梦離灯却突然从底部开始快速蔓出紫色的灯芒来,一直蔓延到了玉玛瑙所制的顶端,灯芒环绕间,灵力渐渐流转,那紫光极为刺眼,照的众人心下都是不解。
只不解这千梦離灯为什么亮了起来。
只有白鹤仙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长须一颤,双眼迥然瞪圆,立时大喝一声,本命法器出现在了手上,“魔他是魔”
顿时,开云堂乱了起来。
诸位仙尊皆是倏然站起,横眉看向白鹤仙人,“你在说些什么”
“这入仙礼的时候,怎能闹了这种笑话出来。”
白鹤仙人拿着法器一指程绽,“这千梦離灯”
他话还没有说完,程绽手中轻轻悬浮着的千梦離灯内里突然显出一阵更为刺眼的白芒来,伴随着细微的碎裂声,千梦離灯上出现了深深的裂纹。
紧接着,千梦離灯砰然碎裂开来,一片片的灯盏碎片掉落在地,发出稀里哗啦的脆响声。
众人被这动静惊了一惊。
然后,开云堂中一阵阵浓烈的魔气漫开,而这魔气就是来自于这新入列的仙尊身上,也就是程绽。
程绽仍是那副淡然平静的模样,但他身上的魔气却让这在场的所有人都沸腾了。
开云堂堂外的一众归清门的弟子们也感受到了魔气,开始议论纷纷,乱的像是一锅粥,哪怕各位宗主都在场,也是管束不住了。
郑迎海原是候在堂外,但在察觉到了魔气波动之后,立刻飞身上前,大喊了一句,“程师兄。”
程绽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中又好似没有任何意外的样子来,也并未答话。
郑迎海愣住,他本想进入开云堂,但却被不知哪位仙尊刚设下的结界挡在外面。
结界内的开云堂里,诸位仙尊拿出法器又惊又怒的将程绽围拢起来。
“他心魔已深,已经离坠魔不远了。”
“他怀着心魔是怎么渡劫成仙的”
“说那么多干什么,先把他捉拿起来,再仔细审问,天道中不能出现如此疏漏”
他们商议着对策,似乎也不在乎程绽是否会反抗,在场这么多仙尊,要是真打起来,整个延绵百里的归清门将不复存在,难不成还奈何不了一个新入列的仙尊吗。
程绽站在中间,也没有任何想要反抗的举措。
他有些无聊的微微动了动手指,但一根长钉样的不知名的法器却立刻穿透了程绽的肩胛骨,带着连绵刺骨的疼痛,封住了他身上一处重要的大穴,他周身灵力立刻滞涩起来。
那个使出法器的仙尊似乎没有想过面前这人竟然躲也不躲,他还料想程绽定会搏上一搏呢。
众仙尊看程绽好似不会反抗,立刻吩咐手底下的弟子上面用捆仙索将程绽绑起来。
弟子们带着几分忌惮之意,拿着捆仙索缓步靠近,但想着在场这么多的仙尊定能将其制服,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
弟子们刚近了程绽的身。
归清门上方原本还算晴朗的天空此时却突然黑云密布翻滚,那的确是黑云,黑的透彻,一下子便让归清门昏暗了下来,犹如疾风骤雨来临的前夕。
从归清门四面八方涌现了汹涌澎湃的魔气。
开云堂中的诸位仙尊皆是内心震荡,上一次遇见这般吞天魔气的时候还是在二十多年前的那场仙魔大战上,那于整个修真界来说,都是一场无比的浩劫。
那这次来的便是现任魔君不成
如他们所料般,来的确是蒋弥。
魔界的一众魔兵魔将也从周围的黑色云端里跳了下来,鬼哭狼嚎的怪叫声响彻归清门。
黑色的魔气中显出许多龇牙咧嘴的魔物等。
黑嵬化形成了黑气巨人,手持巨斧也从云端跃下,踩碎了脚底下的青石板地面,连绵的石墙也被震塌了一片。
归清门的各宗主在弟子们的惊呼声中挡在前方,准备与突然来犯的魔界众人殊死一战。
但奇怪的是,这些魔界怪物似乎没有准备与归清门的众修士战斗,而是绕开归清门的众修士,将开云堂团团围住。
开云堂中的诸位仙尊都还有些拿不定主意,但黑嵬已经伸手一拳打破了开云堂的顶端,一张黑气横生的巨脸突兀的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哈哈一笑。
众仙尊手持法器从开云堂中出来,直指来犯的众魔物,两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直到黑云之上又下来了一个人。
惹的郑冷松等人一阵惊呼。
那人金色双瞳中尽是寒意,灰色长发束起,无风自动,平日里恣意散漫的眉眼此时敛起所有的神情来,唯剩冷肃。
可令人奇怪的是,他穿着的却是身红色喜服,喜服华丽张扬,烫金的袍角是繁复的花纹,腰间是一条绣龙金带,脚蹬黑靴,身形修长,宽肩窄腰。
原本是有着几分俗气的喜服,可穿在他身上,只叫人觉得再合适不过了,那股子张狂肆意极是勾人。
他犹如闲庭散步般的穿行在众人之间,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阻拦,只因他身上带着比之上任魔君还要骇人的魔气。
他越走越近,看着远处白衣染血的程绽,又开始难以抑制心里的嗜杀之意。
他转眼来到程绽面前,旁边的一众弟子早已屁滚尿流的四散逃开了。
蒋弥垂眸,金色瞳孔看着程绽,“过来。”
程绽浅色眸子凝望着一身喜服的蒋弥,面色苍白,唇却泛着红,程绽没有动作,只静静的问,“你穿这身衣服是因何故。”
蒋弥一下子顿住,连带着满身的嗜杀之意也突然消失不见了。
他张了张口,先前准备好的措辞却没能一下子说出口,头顶一对兽耳难以抑制的冒了出来,又被他迅速收回,他掩饰性的清咳两声,金色瞳孔移开,没有继续放在程绽身上,“来接我的君后”
蒋弥忍不住呼了口气,还是觉得君后这个词太过难以启齿了些,可他此时却没有生出丝毫的后悔之意来。
他再挪回视线的时候,程绽已经离他极近,两人呼吸相接。
程绽眸间盛着光,墨发披散,眼尾上翘,里面是能吞噬一切的漩涡,他双臂游蛇一般的温柔的绞上了蒋弥的脖颈,把人往下拉,找准位置,吻住。
那开云堂外的一众魔物和修士只能看见蒋弥微微低头的背影,站在原地实在是有些不解,原本尖锐的气氛此时却忽然僵持了下来。
可下一瞬,蒋弥连同程绽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但在此之前,蒋弥已经把所有的事情和黑嵬吩咐好了,黑嵬看见蒋弥忽然走了,倒也不觉得奇怪,它手上的长斧往地上一敲,“好了,到我们算旧账的时候了。”
而在魔殿中央的大床上,却响起了压抑的喘息声来。
暗色床幔半垂,难掩其间的交缠的身影。
蒋弥有些忌讳程绽的伤,匆忙止住动作,气息略有不平的问,“你的伤。”
程绽随手扯开衣领,雪白圆润的肩头出现蒋弥面前,上面光洁一片,没有丝毫的伤口,他歪头笑了笑,“好了,现在该到闭嘴的时候了。”
程绽吻蒋弥的滚动的喉结,轻轻舔舐,那股子酥麻让蒋弥忍不住掐紧怀里人的纤细的摆动着的腰肢。
程绽抬头,与蒋弥的金色瞳孔视线相触,他声音压的很低,泛着腻,带着甜,像从蜜糖中拽出的小勾子一样,程绽的手来到背后拉着蒋弥的手向下探去,“往下放”
他声音渐渐沙哑,“对”
蒋弥金色瞳孔颜色加深,很多事情向来都是无师自通的,他感受着手底下那不可思议的勾人弧度。
程绽几乎是立刻瘫软了身子,像化开的糖。
不知道两人又是什么时候重新吻上的,唇齿交缠间,铁锈味弥漫开来,互相像要把对方拆吃入腹一般。
暗色床幔不知何时缓慢的垂下,掩住所有的旖旎梦境。
到了后面的时候,程绽总不觉得累,缠着蒋弥要。
但好在蒋弥的修为与程绽相比,只高不低,所以完全受的住。
可是,程绽到了一半的时候,忽然要蒋弥露出兽耳和尾巴出来,软磨硬泡的痴缠。
蒋弥没有办法,只得把兽耳和尾巴露了出来。
程绽嘴角勾起,眼尾泛着潮湿的红,一边揉捏着手底下的毛茸茸,一边声音破碎,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的承受着。
蒋弥的兽耳和尾巴一向敏感,被程绽激的动作更是激烈了许多。
直到一个月后。
魔殿中才出现了这一个月间的唯一一缕日光。
床幔不知什么时候被重新挂了起来,蒋弥坐在床边,揉了揉额头,深吸口气,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才会陪着程绽胡闹整整一个月。
虽然一个月时间对于他们这种修为的人来说,实在是不值一提的很,但这对于蒋弥来说,还是太过于难以想象了。
他坐起来不过片刻,身后伸出一双玉臂来搭在蒋弥的肩膀上。
蒋弥拿下那双玉臂,“起来了。”
程绽颇有几分食髓知味,还是觉得有些不够,眉眼间是欢愉过后的醉人春情,“起来做什么,你难道现在就够了吗。”
蒋弥已经很了解程绽了,知道该怎么哄着他,他垂头吻了吻程绽的眼角,“我当然不够,但现在也合该起来为封后大典做准备了。”
程绽原本是懒散的趴在锦被之上享受着被蒋弥轻吻,却在听见封后大典四个字后,忽然就坐起了身,墨色长发遮掩住身上的斑斑红痕,和臀间还没有消除的手印。
“好。”程绽嘴角翘起,看向蒋弥,那股子欢喜劲是怎么也压不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车我已经三改了
我相信它可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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