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宝诺就是钧一诺的原名。
钧宝诺是剧组里颜值最高的一个男演员,长着一脸聪明相,可能是日常沉迷于自己的长相和才华,没工夫心机,见谁都哥俩好,连跟村里的牛都能随口聊上两句。也就是他第一个跟蔚宁混熟。关于钧宝诺的个性,蔚宁有所了解,本以为是人设,没想到别人本色出演。鉴于他大嘴巴的属性,让谢非渡知道这些,蔚宁并不意外。
“没有,没有。”蔚宁连忙摇头,“我是想当演员,但现在还不是呢,比不上诺哥的。”
“嗯。”谢非渡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问“那你对自己今后的发展,有什么规划吗”
这倒把蔚宁给问住了。
如果没有遇到司秦,他现在应该已经和tdc签约,准备去见邹野了吧。等拍完似他,如果能躲过那场火灾,他准备选一些有意思的小制作开始演起。他相信靠丁子实的实力,也会给他拉到不错的资源。总之,见机行事吧。扯远了
“还没想那么多。”蔚宁坦白。
“那我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你和司总”不知想到了什么,谢非渡顿了一下,有点吞吞吐吐的。
蔚宁倒是爽快“挺熟的。导演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哦,没什么。”谢非渡松了一口气,“我就是想问问你,你想不想正式加入我们我可以给你加一个角色”
原来他们真的都是这么看他的。蔚宁沉默了。几个主演还好些,毕竟影帝影后的情商摆在那儿。而谢非渡尽管没有明着表态,对于组里的谣言,也是长时间地处于一个放任的态度。明明那么排外,看他哪哪不顺眼,都快影响到拍摄的气氛,谢非渡这个主导演非但不撵他走,还跑过来主动向他提出这个敏感的问题,究竟什么意思
不管他们什么意思,蔚宁都不想加入。无关其他,只因为他觉得这部作品已经非常完美。
蔚宁没有回答,而是抱着手臂反问“为什么呢”
蔚宁的不按常理出牌,让谢非渡错愕了几秒。他想了一会儿,还是不太明白蔚宁的意思,于是追问“什么为什么”
蔚宁笑了,指指谢非渡手里的剧本“我觉得这个剧本逻辑严谨缜密,剧情跌宕起伏,立意匠心独运,称得上完美。我不太明白您为什么会在拍摄到后半部分的这个时间点,想到另外加一个角色”
谢非渡愣了,他当然不想的,只是
“因为因为它并不完美。”谢非渡翻开剧本,婆娑了几下,眼神陡然暗了下来,“它不够完美,还是有很多遗憾点存在的。哦,我不是说这个剧本,是我们的拍摄。”
“比如”
“比如这里,如果资金充足,我想这样拍还有这里,要是能做个特效,那么还有这一条线,因为当时预算不够,没租到车队,所以”
话题回归到专业领域,谢非渡的语速一下子变快,也不管对面坐的是谁,就自顾自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蔚宁也不敷衍,而是认真地跟着谢非渡的指引,一句一句地听着、思考着,以谢非渡的角度,将几乎已经烂熟于心的剧本重新温习了一遍。
等两人交流完毕,蔚宁基本了解了谢非渡把他叫出来的用意。
“我完全认同谢导您的想法。如果影片能像您刚才说的那样做出改动,那么就真的是完美了。就是经费”蔚宁拉长声音,看谢非渡眉头皱得死紧,适时接上“那不是问题。谢导您跟司秦说,让他加钱呀。没事的,他有钱。”
谢非渡眼睛一亮“这个就要拜托你了呀。”
原来滑头在这呢。蔚宁撇了撇嘴。他就说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简单,哪怕是看起来腼腆的谢非渡。比起反差萌的钧宝诺,蔚宁是真的没有想到,二十年后谁都不给眼神的谢导也曾有过这么窘迫的时候,于是脑子一热,当场答应了下来。
看蔚宁点头点得这么爽快,谢非渡一下笑开,突然眉头一皱,支吾道“那那加角色的事,你看”
蔚宁一笑,礼貌地婉拒道“对不起,我没有这个意向。”
看着谢非渡明显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仍旧找不到一点作假的痕迹。蔚宁耸了耸肩。装憨的人他看得多了,像谢非渡这样以憨为攻的倒是第一次遇见,着实稀奇。
“那就不耽误你了,谢导,我先回去了。”两人就影片的问题又交换了一点意见,之后蔚宁起身告辞,走前向谢非渡请了假。明天剧组要出外景,他特意报了名的,知道场务帮他留了车上的位置,现在时间还早,还来得及取消。至于他为什么要请假,咳咳
你也是个演员,要学会自己吹枕边风了。蔚宁给自己打气。
结束一天的拍摄任务,回到房间,天已经黑透。蔚宁泡了个澡回来,头上还冒着热气,被房间里的暖气一蒸,脸也红红的。
蔚宁放下手里的洗漱用品,收拾掉吃剩的餐盒,就看到司秦手脚大开,整个人伏趴着,躺在床上装死。看他身上的睡衣,又是一天没出门。
“咦,今天不难受了”蔚宁蹲到床边,戳了戳司秦的腰。
“还行吧。”司秦有气无力,脑袋埋在枕头里,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蔚宁有点心疼,更多的是好笑。鉴于这人三番五次变着法子怼他,所以他也第一百次不留情面地笑了出来。
南边的冬天不算太冷,回起暖来尤其快,加上又是山里,这还没到四月,就已经蚊虫满天飞了。司秦跟着摄制组出外景时被虫咬到,当时还没觉得,回来一看,背上、腿上全是疹子,应该是过敏了。本来吃了药,退了许多,隔壁的司机小哥黄哥好心,给他找了点艾草让他湿敷,说是消肿还驱虫。结果不得了,直接起了泡,还开始流脓,吓得高连轩连夜赶去县城请了个医生过来出急诊,嚎得生怕司秦死在这里似的。
蔚宁永远忘不掉医生掀开司秦衣服时脸上的表情,就好像以为自己碰到个隐藏boss,能好好显一番身手了,结果只是个卡空气墙的小怪。医生一边迷瞪着眼睛给司秦挑水泡,一边交代蔚宁清理伤口的手法和注意点,那嫌弃的口气,就差骂一句“娇贵玩意”了。
蔚宁低着脑袋,小心翼翼地掀开司秦身上的睡袍,见他铜钱大的伤口缩了不少,基本都掉了痂了,看上去好了很多,就是边缘还有点红红的,估计还痒着,又给挠过了。
不知道会不会留疤。褪不掉的话,还真是可惜了这具年轻美好的。蔚宁嘿嘿一笑,伸进睡袍,顺手在司秦精瘦的腰身上摸了一把。听到司秦第一百零一次的叹气,蔚宁有点不确定,身边天天摆着个四肢健全、体魄健壮的成年人不能用,到底亏的是他,还是自己呢
不过都掉了痂,应该没什么要紧了吧蔚宁“啧”了一声,心想为了今后的影视界能有一部完美的作品长留青史,今天这枕边风,就是不吹也得硬吹啊。
蔚宁站起来,拖司秦去冲了个澡,替他擦干身体,涂好药膏,塞进被子里。
司秦滑进被窝,不安分地蹭了蹭床单。不动还好,一动就痒,又不能不洗澡,就这样痒了蹭,蹭了痒,无限循环。知道司秦难受,蔚宁没急着躺下,因为不好用力挠,怕抓破了感染,只能顺着司秦指的位置,一边吹气,一边小心地摁着,直到听见他说“好多了”,才停下来,关上灯,准备睡觉。
连着几天都是这样,他都习惯了。只是都这样了,还要嫖人家,不太道德吧蔚宁想。手倒是遵从内心的意愿,老老实实地搭上了司秦的腰,不舍地在腹部流连了一会儿,然后越摸越下。
“你干什么”司秦出声。他没穿衣服是因为痒,可不是方便他上下其手的
“不干什么呀。”蔚宁笑了一声,干脆爬起来,跨过司秦的腰,直接坐在了某个部位上面。
司秦没心思跟蔚宁闹,直接挺腰,一个翻身,将蔚宁扳倒在床。他只是难受,不是没力气,还弄不动他个一米七八的小矮人吗
蔚宁抱着膝盖,眼神哀怨。司秦“哼”了一声,直接把枕头扔到蔚宁的脸上,冷着脸质问“能不能老老实实的睡觉”
“不能。”蔚宁扁嘴,很是委屈。
司秦气笑了,把涂满药膏的手臂凑到蔚宁面前,“你闻闻这味道,好受吗这样也做得下去,你还真不挑”
“哼。”蔚宁闻言,狠狠踹了司秦的小腿肚一脚,翻了个身,用屁股对着司秦。
这一脚不偏不倚,正踹到司秦的伤口上,惹得他又痛又痒,偏偏又没脸叫。司秦没脾气了。他也憋了一肚子的火,好吧那能怎么办,怎么都怨不到蔚宁身上吧把人惹急了,还不是得自己哄着
司秦躺下去,抱住蔚宁,问“今天谢非渡找你了”
蔚宁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
司秦“切”了一声,不想说。
蔚宁也“切”了一声,他还不想知道呢。
就这样又僵了一会儿,轮到蔚宁服软。总是他有求于人吧,还横什么呢,就翻过了身,把谢非渡找他想加经费的事给司秦说了一遍,最后问“你觉得怎么样”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读者“花心大萝北”灌溉营养液5 20190111 19:1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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