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你变点脸色真是不容易。”
娜塔莎偏过头看坐在身侧的覃昭,口气有几分无奈。
托尼史塔克的跑车就和他本人一般招摇,鲜艳的红色车身尽显张扬。
头一回穿上白衬衫西装裤的覃昭在副驾驶座上坐得端端正正,双手搭在膝上。
说来令人无奈,气质决定形象这句话放在覃昭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
明明是极具现代化气息的衬衫西裤穿在覃昭身上愣是穿得仙气十足。白衣如雪,青丝如墨,一尘不染的清贵令人见之屏息,不敢惊扰。
她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优雅。
哪怕直接面对满大街21世纪的新事物,她也没有流露出半点儿惊慌无措。
这位来自一千年前的东方美人有着非同寻常的自制力,想看她露出点有失礼仪的神色简直如同天方夜谭。
“走吧,甜心。”
一个急转,车轮与地面骤然摩擦,红色跑车潇洒地停在了购物中心大门口。身材高挑的红发特工下车转到副驾驶座边,打开车门。
她伸出手,露出一个魅力十足的笑容。
“欢迎来到二十一世纪,我的东方公主。”
喧嚣的纽约城阳光灿烂,青丝如墨的古典美人缓缓地眨了眨眼。片刻,她伸出指若青葱的手搭上娜塔莎伸出的手。
“昭之幸。”
俯身出车门的一瞬间,覃昭极其缓慢地说,古老的东方语言吐字清晰。
娜塔莎眨了眨眼睛,刚才覃说的是“昭之幸”没错吧
昭应该是说覃昭自己。
之这种一个字有十几种意思还可能没意思的虚词东方人到底是怎么发明的
幸幸运幸福宠幸
所以合起来还是不懂总之,是高兴的意思吧
离开贾维斯的半个小时,想他。
早上十点的纽约城阳光灿烂,颜好腰细腿还很长的神盾局实力担当黑寡妇再一次在博大精深的汉语面前怂成狗。
不论历史如何发展,女人的天性永远不会因此发生改变,哪怕中间隔了一千年,隔了一个太平洋的距离对购物的狂热乃是女人的天性。
在商场大肆扫荡一上午之后,娜塔莎和覃昭在一间咖啡店休息。
娜塔莎搅拌着面前的咖啡,看着坐在对面落地窗前晒着太阳的覃昭,诡异地有种看到一只吃饱了小鱼干心满意足的大猫的既视感。
被投喂了数份甜点的东方美人勉强屈尊放下了点儿矜贵,虽然坐姿依旧端正,但唇边含着笑意,眼睛微微眯起,眼角上扬看起来就像一只被成功顺毛了的波斯猫。
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把。
娜塔莎握拳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了一声,压下伸手去摸的冲动,似笑非笑地看着覃昭:“甜心,原来我还比不上一份小蛋糕啊,这也太让人伤心了。”
覃昭眨了眨眼,露出一个笑容。
和她之前矜持且自带仙气的笑容不同,这个笑容明显真切了几分,带着几分在她身上极其少见的孩子气。
“娜塔莎。”她拖长了音,慢吞吞地开口,“你要知道民以食为天。”
后半句毫无预兆地切回了中文。
猝不及防被方块字迎面砸了一脸的娜塔莎笑容一僵。
“覃,你是故意的对吧”很快就反应过来的娜塔莎伸手去捏覃昭的脸。后者迅速敛起笑容,端庄贤淑地看着她,表情要多文静有多文静。
半点儿也看不出刚恶意使用中文造成高强度杀伤力的痕迹。
娜塔莎的手停在半空中。
说实话,对着这样一张清贵无暇的脸下手还真心需要极大的勇气。
似乎看出了娜塔莎的迟疑,覃昭睁着带着几丝冰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娜塔莎。
对方朝您使用“楚楚可怜”必杀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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