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明远刚出电梯,就接到了白程宇的电话。
“喂,明远,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白程宇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八卦的味道,“你要是听了,保管耳朵都能炸裂”
君明远一边走一边淡淡地道“你终于破了身还是你出柜了”
“”白程宇。
他气急败坏地叫道“呸呸呸还能不能好好玩耍了咱是纯爷们儿,能别老提那茬吗”
“行行行,不提了。”君明远忍住笑,“说吧,什么有趣的事”
“就你那后妈,顾雪宜,昨儿个跟男人开房去了”
君明远脚步一顿,“你确定”
白程宇兴奋地道“那还有假我派去监视她的人亲眼看见的,俩人举止亲密,在泰安区绿光假日酒店共度了整整一宿。你猜,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君明远咳嗽了两声。
这个话题不适宜继续深入地聊下去。
“别墨迹,赶紧说。”
“你这个人真无趣。”白程宇撇了撇嘴,接着道,“虽然没有监控,不过第二天一早趁顾雪宜和那男人去退房的时候,我的人潜进去瞄了一眼。好家伙,俩人玩得可真前卫,滴蜡、皮鞭、捆绑什么的估计都玩遍了,现场那叫一个乱。”
他嘿嘿地笑“真没想到啊,你后妈口味这么重,那你爸”
“别扯没用的。”君明远打算了他的话,“查过了吗,那男的是什么人”顾雪宜不至于那么猴急,才离婚又是刚出狱,这么快就去找男人,说不通。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个男人,是她本来就认识的,关系还非同一般。
“查过。”白程宇道,“那人是顾雪宜的前前夫,也就是皮子儒表面上的亲爹皮日新。”
君子儒是随着顾雪宜一起嫁进君家的,曾叫了皮日新几年的爸爸,但谁都知道,他其实是君书剑的亲生儿子。
君明远曾悄悄地给他和君书剑做过亲子鉴定,证实了这一点,也证实了君书剑婚内出轨的事实。
而这,是君明远无法接受的。
现在,顾雪宜跟皮日新又有了紧密的联系,目的,难道是想跟皮日新复合
“继续盯着,有任何异常随时应对。”君明远道。
白程宇嗯了声,“放心吧,我保证把她的狐狸尾巴给揪出来”
两人又说了几句便挂断了,君明远径直去了病房。
病房里,君子儒正坐在陪护椅上看手机,君书剑斜靠在床头半寐,手背上挂着点滴。
见君明远进来,两人同时看过来。
君子儒没理睬,继续低头看手机;君书剑倒是眼里一喜,但随即就傲娇地扭过脸,气哼哼地说“不是说要跟我断绝来往吗哼,三天两头地往这跑,还是舍不得我的家产吧”
君明远笑了笑,双手插在裤兜里,一副拽酷的样子,道“我也不想来,可是妈每天都问你死没死,我没办法,只好过来瞧一瞧。”
他走近前仔细地看了看君书剑的脸色,叹气,“这脸红脖子粗的,看来短时间内是死不了了,哎,可惜啊”
说完,带着满脸的惋惜转身就走。
“你”君书剑气得鼻子都歪了,指着君明远头都不回的背影破口大骂,“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账东西巴不得你爸早死好继承我的公司是不是我告诉你混球,我马上就立遗嘱,全捐了也不给你咳咳咳。”
说着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
君子儒忙上前扶住君书剑帮他顺气,“爸,你伤的本来就是肺,可别再喊了,不然还得在医院多住几天。”
君书剑好不容易缓了气,竟像孩子般告状起来,抓着君子儒的手委屈地道“那臭小子,他气我,他故意气我”
君子儒心下一晒,低头看着父亲头上依稀可见的白发,又有些凄然。
他像平时哄儿子一般轻拍着君书剑的背,笑道“你也说他是故意的了,其实”
君子儒有些不想说,但还是说了下去,“其实明远还是很关心爸你的,要不然也不会每天都来,图什么总不至于真是来看你有没有事吧要真是那样,一个电话不就知道了吗”
“真的”君书剑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但马上又变了脸,赌气似地说,“我不管,下次那兔崽子再来你给我把他赶走。”想了想又连忙道,“算了算了,还是不要了,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还能怎么气我,哼”
君子儒都一一应了。
他发现了,其实哄老爹跟哄儿子是一样一样的,别拗着来,顺着就是了。
一周后,君书剑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终于被医生允许出院回了家。
家里没了女主人,总像是少了点什么似的,但好在有厨师有佣人,也不怕没人知冷知热。
公司的情况并没有什么好转,销售额每况愈下,股价越来越低,宜家服饰的总资产在这场浩劫中蒸发了近三成。
君书剑在家里养了几天后,就再也待不住了,不顾君子儒的劝阻死活去了公司,跟几个大股东商量对策。
其中一个股东率先发了言“君总,不好意思了,我打算卖掉手里这百分之十的股份,要是你们谁愿意接手,我优先卖给他,要是没人愿意,那我只能卖给别人了。”
“这怎么行”君书剑大吃一惊,忙道,“老秦,我知道现在形势不好,但这都是暂时的,将来肯定会有起色,你现在卖不是亏大了吗”
老秦摇了摇头,“我不打算等了,不然只会亏得越来越多,就这样吧。”说完,他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其他几个股东面面相觑,安慰了君书剑几句也都纷纷离开了。
君书剑颓然地坐在首席座位上,狠狠地揉了揉脸。
没关系,就算那几个股东把手里的股份全卖了也不打紧,反正他手里持有的股份占了百分之六十,不管怎么样,宜家服饰总还是姓君的
君书剑打起精神,将公司的高层都召集过来,对销售方案、促销措施、售后服务和设计款式等进行了一系列改革,期望能尽快走出目前的困境。
等开完会,他才发现已经到了晚上十点多,于是挥挥手,让员工们都下班,自己则靠在办公椅上休息了会儿。
肚子有点饿,胸口也有些闷,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因为伤势没有完全复原的关系。
君书剑起身关了办公室的灯,锁上门,坐电梯下了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家。
刚走到自己的车旁,耳畔就刮来一阵风,还没来得及回头,脖子上就传来了刺痛,似是有根针扎了进去,他正要张口呼喊,一只大手如鬼魅般从后面绕过来,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
紧接着,眼前的事物天旋地转,君书剑两眼翻白,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ht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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