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在哪
莫雪早知道莫柏出了事,这会儿见莫老汉和张氏还在这颠倒黑白,遮遮掩掩,心中冷笑连连。
这莫家上下,老是老的不要脸,小的小的不要脸,都死到临头了,还贪图别人的钱财。
脸上却笑嘻嘻的道“那爷爷能不能告诉我,阿爹去哪座山上砍柴了我去找阿爹过来,他若是同意,我就让哥哥把钱给您。”
莫老汉被莫雪这会话气够呛,他要是能找莫柏过来,还用得着在这跟他们废话吗
但嘴上却支吾道“这后山这么大,谁知道你爹上哪砍柴去了说不定到深山里去了也是有的。”
“哦”莫雪低低的应了一声,像是有些失望的样子,目光往院子里的柴堆瞥了几眼“家里都这么多柴了,阿爹还要去砍柴啊十天半个月也烧不完啊”
她这话一出口,引得人们视线都落在了院子里墙角处满满当当的柴堆上。
莫柏自从妻子儿女都走了之后,每日里不是在地头干活,就是去山上砍柴,企图用劳动来麻痹自己,这几天家里的柴都快堆不下了,他也就没再去。
面对莫雪的疑问莫老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讷讷的道“那个这不是想烧点柴炭,冬天里好用吗你们在山上冷,也得送些给你们。”
这话他说的人不脸红,听的人都替他脸红。
谁不知道莫家二老一毛不拔,只进不出,他们会这么好心给莫庭轩他们送炭
莫雪却是已经越过他的身子进了院子,朝柴堆边上走去,一边看一边数道“一二不对啊,家里就两把柴刀,全在这了,阿爹去砍柴这么不带刀”
莫老汉闻言眉心一跳,万万没想到这个被打坏了脑袋的孙女竟然心细如尘,一会儿就看出了他话里的破绽,心下慌乱,分辨道“哦,那些都是旧的,前两天你爹买了把新的回来,他带出去的是那把。”
他这话说出来,莫雪紧盯着他的眼睛,不动声色的笑了。
莫老汉意识到自己说的这话有多愚蠢,脸色顿时不太好看。
这年代金属稀缺,边关战乱连年,需要大量的生铁锻造武器,农具的价格也跟着水涨船高。
寻常一户人家有两把柴刀已是难得,很多人家都只有一把柴刀,莫家都有两把柴刀了,还买
而且那挂在柴堆上的两把柴刀磨的锃光瓦亮,绝对
没到用不了要换的地步,莫老汉那分明是推脱之词,故意隐瞒莫柏的去处。
莫庭轩都明确说了,要让莫柏出来拿零花钱,莫家二老这么贪钱,怎么会放弃这唾手可得的钱呢
这里头分明有猫腻啊
果然众人一想清楚这点,莫雪便直接发难了“爷爷这么推三阻四的,莫不是阿爹根本没去山上砍柴,而是被你们给藏起来了吧不行要去里面看看。”
说着也不管莫老汉是什么脸色,抬脚就进了院子四处查看起来。
她力大如牛,又身形如风,莫茹有心去拦她,却连她衣角都沾不到,眼睁睁看着她从牛棚转到柴房,再转到厨房,又把莫林和二房的屋子转了一遍,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莫雪是故意耍着他们玩,让他们尝尝担惊受怕的滋味,一边搜查一边喊道“阿爹你在哪啊别藏了,我和大哥还有阿娘来看你了,大哥还说要给您零花钱呢”
莫松在看到莫雪的瞬间早就吓的瘫软在地上,一滩烂泥似的扶不起来了。
王氏和莫庭兰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只事不关己的躲在一边,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莫庭梅早就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唯有莫老汉和莫茹跟前跟后的拦,却也不敢和她硬碰硬,只面色如土的看着她把莫家的房间都转完了,最后推开了正屋的大门。
张氏见到这场景,早就吓疯了,尖锐的嘶吼道“小畜生你干什么你这是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又骂村里人“你们这些人都是死人吗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搜我们院子”
梁氏早看出有些不对劲了,听到张氏的话不由的笑道“哪说的这么严重不过是小孩子想爹了,进去找找罢了,又没动你们什么东西,再说了我们这么多人看着,你还怕她占了你家便宜去啊”
村里人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你们心里没鬼,人家找找怎么了再说了,这大晋律法也没规定,有人有人私闯民宅我们就一定要管啊,我们又不是你什么人。”
张氏被那人一句话呛的差点昏死过去,无法只能一个劲的拿眼睛去瞪莫茹和莫老汉。
莫老汉哪有法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莫雪打开了正屋的房门走了进去。
其实莫老汉和莫茹也不是毫无准备,就在莫庭梅嚷嚷那会儿,他们就已经把莫柏给塞到床底下也了,而
且地上的血迹也早就弄干净了,只要不翻箱倒柜的找,料想莫雪也找不出什么来。
但他们忽略了一件事情。
莫雪是丧尸啊,靠吞噬血肉为生的,虽然现在不吃了,但对血液的敏感度也要远远超过正常人的。
一进屋子,她就竖起鼻尖闻了起来,似有些困惑道“咦这屋子怎么有股血腥味儿爷爷奶奶,你们在屋子里杀鸡了不成”
莫老汉吓尖叫一声“什么杀鸡没有的事情是是你奶奶哦不,你姑姑小日子来了。”
他这话就更可笑了,女儿来葵水了,味道却在父母房中,而且方才他们还是一同从正屋出来的,这要搁在哪都是惊天奇闻。
果然莫茹脸色立时就变了“爹你胡说些什么我才没有呢”
莫雪却已经不想理他们了,径直走进屋内,朝着血腥味发出的地方喊了起来“阿爹阿爹你在吗你藏哪儿了”
本以为不会有什么回应,谁知隐隐约约的莫雪竟然听到一个虚弱的声音喊道“雪儿雪儿爹在这”
竟然是被打破的脑袋昏迷了还几个时辰的莫柏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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