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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鬼传人vs美艳女鬼
    咔嚓一声。

    白锦余打开了画室的门。

    推门进去,入目的是排列整齐的画板,再是一面大镜子。

    至于为什么会有镜子,据说原来这间画室的前身是舞蹈室,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取消,空置过后就成了画室。

    不过这间画室的光线并没有很好,应该是右边的树林生得太过茂盛的原因,高高遮挡了窗边的视线,也因此很少会有老师会开这间画室供学生使用。

    而李茉莉说得画墙,就在一开门的左手边。

    这片墙全部挂满了往届画得很好被留下来欣赏的画作,一排排,挂得满墙都是。

    她说把玉坠藏在了这面墙最下面一幅画的后面。

    白锦余走到她说的那个位置,看了一眼学生画的天鹅作品,之后便把画框取下来。

    光秃秃的墙面,只得两个钉子还在扎着墙,他又看了看画框背后,也没有。

    他以为李茉莉会是把玉坠挂在钉子上,借用画框遮挡。

    现在看来,并没有。

    他把画挂了回去,再去看看别的画框有没有。

    找了底下的一排,都没有。

    他双臂环胸沉默地打量着墙上的画作。

    突然他注意到了有些画框的四角有些破损,画上也有些脏脏的,甚至有些画还有裂痕,像是被狂风吹倒,磕到地上造成的损伤。

    他伸手碰了一下破裂的地方,转瞬收回了手。

    正准备转身离开,可余光却注意到宽敞的地面上有银光闪现。

    他走了过去,原来地上是不知道谁掉落的银链子。

    银链偏细,上头还挂了两个小小铃铛。

    可能是李茉莉掉的,又可能是玉坠的窃取者掉的。

    白锦余伸手将赃物拿了起来,认真看了看,发现铃铛外边还刻了小字。

    他若有所思地摩挲几下上面的小字,没一会将链子放至口袋中,随后站了起身,走出了画室。

    这一天过后,书房的阳台好似再也无人关顾了。

    又一天。

    他突然收到了警察的电话。

    “锦余,水藤这边发生了一宗命案,死得是一家三口,死者你应该有所耳闻,就是三年前全和娣的家人,我们调查过了,排除他杀,但有监控在手也看不到有人潜入了房子,谋杀是可以肯定,就是不太确定是人还是你现在不是在裕和清理吗你说有没可能是那些学生回来报复的”

    “我过去再说。”

    “好,在中间三巷四十八号。”

    白锦余挂了电话,现在基本上是没有他的课了,因为下个月高三同学要高考的缘故,副科的课除了体育课,其它美术音乐都被取消了,他偶尔只有晚修课才会去值班。

    正当他下楼走去校门方向的时候,好巧不巧,碰到帮老师取东西的何沫沫。

    “锦余哥哥”何沫沫笑着挥手过来。

    “你要出去吗回校时可以给我带绝味回来吗好久没吃了,可馋了,对了对了,李茉莉回来上课了,不过她说她就放了画室,找不着也不能怪她实在太可恶了明明是她偷的,弄不见还说不怪她,太蛮横了,锦余哥哥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我倒是不在乎钱啊,可是那个玉坠陪我好长时间了,是奶奶一出生就送我的”何沫沫跟在白锦余身旁嘴巴不停歇,一连串说了好多。

    白锦余脚步不停歇,淡声只回了一句“你的钱我退给你哥了,回去你问你哥要。”

    何沫沫感到很震惊“啊锦余哥哥你不接我这单生意了”

    白锦余脚步一顿,“找到你再给吧。”

    “哦那你应该也退给我本人啊,干嘛要给我哥啊。”何沫沫小声嘀咕,面上表情看似有些不满。

    就在这时,何项禹抱着一个昏迷的女学生匆匆而来,隐隐间白锦余还听到一道若有似无的铃铛声。

    “哥,发生什么事了”何沫沫见了立即叫道。

    何项禹身为体育老师,身材自然壮硕,抱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完全不在话下,更何况他抱着的这个女生,瘦弱得体重比同龄人还轻上不少。

    “三班的喻婉”何沫沫看清了他哥怀里女生的脸。

    “唉,上头的领导说要加大学生运动的量,我才刚让同学们跑三圈,她在中途跑步时就昏厥了。”

    “哥,你不知道三班有个很出名的病弱西子指得就是你怀中这个女生吗”比起她们班的李茉莉每到经期会请假之外,三班的喻婉绝了,一个月上课的时间只有一个巴掌数。

    听说她的身体是真的不太好,人也是长相偏病弱美那挂。

    虽然她人不在江湖,却到处都有她的传说。

    每次评美就会有她的名字。

    “我知道,可是我没想到她身子会”弱成这样。

    白锦余没加入他们兄妹两的谈话,他反倒是看了一眼女生的脸,再是看了女生的小腿。

    由于体育课,同学们都把制服换了下来,改穿运动服。

    而面前女生裸露脚踝上的脚链跟他在画室捡得链子长得一致,只是距离太远,他看不清女生铃铛上的小字刻得是什么。

    他再抬眼看女生的脸时,发现她垂落下来的右手掌上有颗痣,位置刚好在生命线上。

    她生命线不长,而且还有黑点遮挡,遮挡的位置如果在一开始的线上就表示年轻的时候,身体容易不适。

    再看了看她的脸,两腮无肉,气色也不好,无论是代表过去的左脸还是代表未来的有脸,仅是苍白没有光泽。

    他猜测她的年龄在16和17之间,所以看她的天中和日角都处于微微凹陷,甚至还有点隐隐发黑。

    身体不好,常年药罐子伴身。

    现已到了油灯枯竭的地步。

    只是她的五官跟那个人有七分像,可能有身体病弱的原因,她气质跟那人完全相反。

    “好了,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带她去找李医师。”何项禹说完就急着跑医务室。

    “白老师你也觉得她很好看”何沫沫忽地叫他老师的称呼,还拧着眉头满脸不太高兴。

    白锦余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你很闲不用上课”

    何沫沫鼓着脸,突然想起了什么,表情立马变了,摆出一副要人夸奖的脸,“白锦余老师我跟你说,为了不让李茉莉的诡计得逞,我特意查了我们全校学生的出生年月日,幸运的是,跟李茉莉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人只有我和刚刚那个喻婉同学,我的话李茉莉是行不通了,而那个喻婉同学就更加啦,她身体更不好,李茉莉这下计划可落空咯。”

    何沫沫看起来很得意,白锦余离开前送了她一句“把东西找回来你再得意吧。”

    说完便不顾她的叫唤,迈开大步子往校门方向走。

    坐车到了水藤,因为巷子问题,白锦余在外头下了车。

    还没走到出事地点就见有不少人在不远处站着窃窃细语的说话。

    由于走道并没有很宽敞,警方这边并没有将其围起来,只是派了一个警员在大门口看守,除非是这栋楼的住户否则一律不给上,而其他的警察则还是在楼上拍照找线索。

    在大门口守着的警员明显也是认识白锦余的,直接开口让他进去。

    这边巷子的房子大多数都是出租房,一层楼能分好几户人家居住的那种,而全和娣的家人之前就挤在一楼的104房,房子是三室一厅的格局。

    104房门口也有一个警员在守着,“白大师来了,直接进去吧,我们队长也在里边。”

    “锦余,来,快进来。”听到动静的吴队长出来唤道。

    白锦余进来后,自觉戴上了手套。

    “你看看吧。”吴队长把半夜拍好的照片递了过去,嘴上又道“我们是凌晨接到报案的,听附近的邻居说他们半夜先听到好几声尖叫声,然后是喊了别杀我不管我的事,你去找不孝女报仇吧求求你不要杀我类似这样的话,最后是长达几分钟的惨叫声到无声息。”

    巷子与巷子之间靠得近,在静寂的半夜听得格外清晰。

    邻居也害怕凶手跑了,一边报警一边偷偷看巷子里的动静。

    巷子的路灯是开到天明的,他们看了很久都没有人出去,所以他们以为凶手还在屋里。

    谁知道屋子没外人也就算了,就连监控也见不到有人。

    监控先是查了一个星期104房客的出入,都没发现有异常。

    出事那晚也没人进入104房,而三名受害者更没有理由自杀,听邻居说全大顺夫妻两这些年摆摊赚了不少,说是攒够钱可以为他们的乖宝买房了。

    有了付首付的钱,每天摆摊收入也算可观,这生活有了奔头,他们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自杀

    再说了,死得还有他们的宝贝儿子全大宝。十二岁的年纪依然被重男轻女的父母疼在心尖,什么都要用好吃好穿好,全大顺夫妻几乎都是为他而活得。而全大宝本人生得比同龄人高又胖,在学校也没人敢惹他,有爸妈无底线宠着,学校也过得潇洒,所以全大宝也不可能会自杀。

    至于,谋杀再自杀这一点也被排除了。

    只因三名死者的死法都一样,双手均被捆在后面,然后分别被吊在窗帘杆上、天花板上、卧室房门上。

    不过被吊死之前,还被锋利的刀口刺满了全身,这完全是有血海深仇的节奏啊。

    “他们是睡梦中被拖出来的,都还睡着穿衣,床上也有痕迹。”

    “我们也查了,这房子没有什么暗道,就是普通的一个住民居所。”

    “如果是人谋杀,我们在这房子也没有找到除了他们一家三口以外的指纹。”

    “藏身没有,指纹也没有,出入的监控也没有,再听邻居说的那些话”

    吴队长跟白锦余也认识很久了,之前有过几宗命案都是找过白锦余帮忙,至此也没什么坚信科学的那颗心。

    “尸体都放到殡仪馆了”

    “嗯,现在天气热,放在这里也不好。”

    白锦余查看了一下四周,点了点头,“是人是鬼,等今晚便有结果。”

    “行吧,交给你了。”吴队长沉重地叹了口气,是鬼魂做的难交代,是人做的线索又难收集。

    太难了。

    因为这栋楼死了人,住在这栋楼的住户都不敢回来住了。

    人气消散,显得更为冷清。

    白锦余提了一个工具包,走进了104的其中一个卧室门口,给自己身上贴了一张符,然后才倚在门后静心等待。

    一般横死的人死后都会在原地徘徊,简称守尸魂。

    守尸魂不是一下子就守在原地,它是慢慢从点状的白团慢慢变大,变成了死前的模样才会守在原地。

    它们或许不能做些什么,但随着时间怨气渐长,变得强壮起来也不是不可能,要是手头上能沾血,便可挣脱这地方的束缚离开。

    当然也有魂魄纯粹的怨气不深,死后自行接收指引,等待时辰自动前去鬼门关排队,等阴兵带领才能进入黄泉。

    像全大顺的十二岁儿子便是,懵懵懂懂地往鬼门关所在之地走去。

    而全大顺夫妻俩则是眼神放空地待在原地,这时他们还处在失忆,所以对自己宝贝了十几年的儿子才视而不见。

    白锦余会在此等待,不是为了等他们夫妻记忆慢慢恢复再问他们话,而是等待恨他们入骨的凶手。

    今天吴队长还说过全大顺夫妇并未与他人结怨,不存在仇杀。

    事实上,他们是没结,他们的女儿全和娣可是结怨不少。

    虽然她带病枪决了,可是这并不能缓解死去同学们的怨气,毕竟不是他们亲自解决的也没能亲眼所见,听来的消息哪能比得上自己动手来得强。

    不过也有一小部分是解了心结前去投胎了,剩下还待在那一方地方徘徊的同学已经被他超度了,就只有心中无怨不受原地限制又不想去投胎的喻笙以及怨气横生吸食了不少别的魂体跑出校外的叶学林。

    白锦余静静等待,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门外终于有动静了。

    “学林,你已经杀了他们了就不要再吸食他们的魂魄了”

    “这么肮脏的魂魄我哪里咽得下口我要每晚鞭打他们,直到把他们的魂体打得四分五裂,支零破碎我才痛快都是怪他们,怎么生出这么一个黑心肝的女儿来夺了我的生命,毁了我的未来,我所期待的一切全被她给毁了要我怎么甘心”

    “她倒是好得很,以为枪决死了就可以偿还了吗做梦我不仅杀她全家,我还要让她家人死了也不安心”

    “可惜了,那小鬼跑走了。”

    果然如白锦余所想,白天见照片里的尸体这般惨不忍睹,就料想到凶手也不会放过他们的魂魄。

    “收手吧。”白锦余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来。

    一楼未开灯的视线过于昏暗,只得几缕月光挥洒进来。

    “老师”喻笙惊诧地叫道。

    “是你个臭道士”叶学林想起前些天晚上就是这个人超度了他的同学们,还害他狼狈逃走。

    只是这道士的能力还挺强,不然也不会轻松击退他这种怨气横生的恶鬼。

    这般一想,他便没了与其争斗的心思。

    “你身上沾了三条命,吞噬了不少游魂。”白锦余看着叶学林身上的黑气缓缓说道,在叶学林借此想逃走时,从口袋取出一张符箓甩了出去,配合咒语直接缠住了叶学林。

    符箓威力很大,原本被叶学林揪在客厅的全大顺夫妇立刻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而喻笙也受其影响,离了些距离。

    被符箓缠身的叶学林,使出浑身力气挣扎,身上的黑气与符箓相斗,周身不由闪了些细微的火光。

    “说不上是十恶不赦,但又不算好鬼,只好请黑白无常带走你了。”

    毕竟,他的职业是驱鬼,不负责杀鬼,魂飞魄散这等刑罚还是过重了。

    没有那个仇,有哪个道士会直接灭鬼。

    他手上沾了血,背上了因,那么果也迟早会让他还的,何必逞一时之快。

    “你”叶学林一脸讶异,甚至忘了挣扎,他以为面前这人跟电影里的道士一样,面对恶鬼走程序骂个几句再是将其打得魂飞湮灭。

    现在这道士说要送走他他下意识看向喻笙方向,眼神极为复杂,随后他猛烈地挣扎起来。

    “学林”喻笙黛眉紧拧,因为那张符箓她又接近不了,只能在不远前喊道。

    “凭什么我为什么要去投胎”叶学林突然恶狠狠地盯着角落里的全大顺夫妇,惹得他们缩得越小团了。

    “我想你误会了。”白锦余打断了叶学林接下来的话,他看了一眼眼底泛着水光的喻笙,唇角勾起一抹不知名的冷笑,“你欠下的因都未偿还,还想着投胎哪有那么好的事”

    他说完便面无表情地从工具包取出三清铃,然后烧了几张符,嘴里念着请神咒,每念一次摇晃一次铃。

    就在请神途中,叶学林表情狰狞,奋力一拼,身上的黑气瞬间吞没了黄色的符箓。

    得到自由的他,不念战,拿着喻笙就要跑。

    谁知这时白锦余空出一只手又从口袋取出一张符箓甩在了他身上,一张不够再来一张。

    白锦余冷眼看着痛苦地在空中打滚的叶学林。

    “老师,老师,你可不可以”毕竟是生活了那么多年的同学,见他如此痛苦,喻笙于心不忍,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白锦余冷声打断了,“不可以。”

    喻笙握着拳头,表情似要哭。

    “喻笙你别求他不需要求他”叶学林努力克制着浑身犹如被火燃烧的痛意,他分出了心神狠狠说道“这世界真是不公平,她全和娣杀了我们几十条的人命,仅是枪决就能一笔勾销吗我实在不甘心我今生的大好前程全都没了”

    白锦余请神仪式完毕,“这就是你杀她全家的理由你又可知她身上背了那么多人命,在底下可难偿还她不说会投几世畜牲道,她所结下的因,今后的每一世也必会还你们的。”

    “这样就算了吗以后还我们以后的我们还是我们吗”叶学林激动地喊道,随即隐蔽地朝喻笙使眼神让她走,喻笙见了微微摇头。

    白锦余注意到他们的暗流涌动,“你该担心的还是你自己吧,你身上背得因也不少。”

    “我不在乎”

    “全和娣早已不再人世间,事到如此,你就算再纠结也无济于事,再说了,你都杀了她全家还不够痛快吗”

    “呵”叶学林冷笑,眼神似毒蛇般,冷飕飕地盯着角落里的魂魄说道“那我还想生吞了他们,你给吗”

    白锦余神色不耐,又给叶学林贴了一张符箓,用举动证明他的态度。

    “就算我洗脱了身上的罪孽,没有现在记忆的我,根本就不是我了,那么啊,那么我又何尝”叶学林深感自己的灵魂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痛到失声。

    喻笙在旁担心地走来走去,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白锦余请来的黑白无常从远处的混沌中走来。

    “喻笙,你快走。”叶学林忍着巨痛憋出了一句。

    声音很小很小,但是喻笙也听清了,她转头看向白锦余,正撞上了他在昏暗中神色不明的深邃眼瞳。

    这感觉着实陌生,她不确定老师是不是还遵守诺言,等她完了心愿才送她走。

    她怔怔退后了几步。

    白锦余眼睫低垂,嗤笑了一声,他没再看喻笙,反而让有神职的黑白无常带走叶学林以及在全大顺夫妇。

    黑无常拎起全大顺时还看向了喻笙方向。

    在喻笙低头紧张得生出逃跑心思之际,白锦余忽然开口“她由我负责。”

    黑无常每天晚上要做的事很多,反正像这种纯净的小鬼做不了什么恶事,加上道士也开口了,想必有其意,索性不管了,一手拎起一个,扔在前头训了一番才让他们听话跟在他身后。

    而白无常则是等白锦余取走了符箓再是拿链子捆住叶学林。

    像这种有能力的恶鬼,还得需要道具才能平安带回去。

    “喻笙”被白无常拉着走的叶学林忽地转过头来,喉头艰涩,半晌,用着虚弱无比而话里仍然认真的语气道“我我不后悔认识你。”

    “再见了,喻笙。”最后一句被飘散在了浓浓的夜色里。

    作者有话要说我以为我可以码字到天亮,然而不行,我困了,就先两章。

    合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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