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生邪魅的笑了笑,将打斗中落地的熊皮帽子捡了起来,戴在了柳絮的头上,郑重其事道“还记得这帽子吗我说过,我给你的,你只能戴着或留着,若是别人捡着戴了,我就会找那人的晦气。你,也一样。”
李文生不再说话,斜眼瞅了一眼赵二刚,又不以为然的扫过燕北,这才捡起大砍刀,雄赳赳气昂昂的离开了柳家。
柳絮浑身不由得再度冰冷起来,他刚刚扫过的这种眼神,和刚刚进门时要杀人的眼神,一模一样,让人浑身冒着凉气。
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针落可闻。
赵氏叹了口气,扶着赵二刚道“二刚,你,还撑得住吗”
柳絮这才醒过神来,见赵二刚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十分过意不去道“婶子,这,太对不住了”
赵氏摇了摇头道“絮儿,别外道了,你帮助我的,比这多得多,婶子只是担心,担心这李文生,对你你倒是想出个章程来啊”
刚刚屋内的人可都是听得明白,李文生一口一个“他的女人”,即使李文生不会强娶柳絮,别的男人也只能望而却步,最起码,赵氏心里已经萌生的退意,这李文生,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事事出乎常人所料,太他娘的吓人了。
柳絮一脸的愁云惨雾,懊恼道“婶子,我怕他,好怕好怕,有时候做梦都是吓醒的;可是,刚刚他出现时,我才发现,他来了,我的心却安定了”
柳絮的脑子很乱很乱,这李文生霸道得紧,又彪悍得紧,出手就杀人,挥刀就砍人,不管是不是无辜,全凭个人好恶。
对你好的时候,恨不得掏心掏肺,对你不好,恨不得挖心剖骨。
见柳絮也没个主见,赵氏只好扶着赵二刚离开,临走时道“絮儿,今日夜深了,你先歇着,明天一早我再来帮你收拾。”
柳絮点了点头,浑身难受得一点劲儿也没有,直接爬上了炕头,蒙上了被子。
燕北状似懂事的爬上了隔断了另一头,躲在炕上,脑中不自觉的回放着刚刚的种种,李文生的那句“他的女人”,如一颗石子扔进了湖中,虽然很小,却惊起了涛天巨浪,久久不能平静。
男人的嘴里瞬间苦苦的,心里酸酸的,久久不能入睡。
听见燕北翻身的声音,柳絮从被窝里探出头来,敲了敲隔断,轻声道“阿黄,你是被吓到了吗”
燕北本能的摇了摇头,发觉对方根本看不见,本来肯定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糥糥的肯定“嗯,阿黄怕怕。”
柳絮叹了口气道“我,也怕,怕护不住家人,更怕李文生血洗了王家,虽然王家人不是好人,但我总觉得杀他们有些、有些唉,我也好生矛盾。”
燕北不知道以阿黄的身份应该怎样回答柳絮的话,正寻思着,柳絮再度叹了口气道“阿黄,你过来吧。”
你过来吧燕北眼睛不由得眨了又眨,这是邀请他一起睡的意思吗
静默了一会儿,本来想拒绝的燕北,本能的抱起被子,没有下炕,直接从隔断的上方就翻了过去,将身体裹成了蚕蛹,直直的躺在了柳絮的身侧,一动也不敢动。
柳絮见燕北不动,以为他的“玉清毒”又犯了,小手探上男子的额头,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见与自己额头温度相差无几,这才放下心来。
随即语不惊人死不休道“把衣裳脱了吧”
“啊”燕北险些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这是几个意思
见燕北呆萌的望着自己,柳絮举了举手里的创伤药道“打架的时候,你是一味护着我的,我都知道。尤其是王家那几个痞子,打了你后背好些拳头,定伤得不清,你脱下衣裳,我帮你抹抹后背。”
本来想拒绝的燕北,见柳絮一脸的赤诚,鬼使神差的将后背转了过来,将中衣褪去,露出白晰的后背来。
整张后背,一片红肿,红肿之下,又是犬牙交错的疤痕,如蜘蛛网般的交织在一起,悚目惊心。
柳絮不由怔然,手不自觉的抚上那些疤痕,疤痕精细均匀,不难看出,是人用鞭子打的。
眼色不由红润,谁这样的残忍,下手打她的阿黄
柳絮将脸贴在那些鞭印儿上,眼泪扑漱漱的落了下来,刚刚离开自己几个月,这些鞭痕,定是那个叫姜逍遥的人干的,他,到底对阿黄做了些什么不会,还有更痛苦的事吧
想及此,心更加抽搐的痛。
燕北的身子不由得紧崩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发起了烫。
柳絮不由一惊,翻身越过了燕北的身子,用额头顶着燕北的额头惊道“你怎么又发烧了”
两双眼睛如此的接近,甚至眼睫与眼睫相触。
柳絮眼眸澄清澄清的,燕北的眼睛却似泛起了漩涡,越转越快,越转越深,似要将柳絮整个人都卷进眼里,吸进心里一般。
柳絮怔然的睁大了双眼,还未反映过来怎么回事,小脑袋已经被一只大掌擒住,粉嫩的唇随即被另一只软糯的唇堵住,紧张得若被抛在岸上的鱼,拼命的吸吮着对方口腔里的空气,却是越吸吮越稀薄,直到都缺了氧气,大脑一片空白。
乍一分开,柳絮与燕北同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再看燕北,脸色已经潮红一片,眼眸再度怔怔的,呆呆的。
柳絮嗔责的瞟了燕北一眼,娇喘阵阵道“阿黄,你不会又饿了吧这样是不顶饿的,姐姐去给你做饭”
看着少女的神色,似乎,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燕北的心里莫名的发堵,一股酸酸的感觉,从心底一直窜进大脑,本能的将唇再度倾覆下来,与之前的不谙情事相较,此次却是由浅至深,春雨轻润、夏日灿花、秋后狂风、冬日熔炉,不肯放过少女的每一寸馨香,直到启开少女的贝齿,长趋而入,漫卷起层层的战慄。
柳絮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羞红着脸窝在男子的胸口,低喃道“阿黄,我是姐姐,这样,不可以”
男子却仍不肯放过她,红唇下滑,漫过香颈、锁骨
如此模样的男子,是柳絮见所未见的,吓得她忙抱住男子的身子,防止他再行冒犯,小小的脑袋紧贴在男子的胸口,感受到一阵磨砺,抬眼处,见到了男子胸口一处更深的疤痕,疤痕还残留着灰色的印迹,这,是陈伤,不是,新伤。
柳絮大脑登时如被闪电击中,摸着那伤口,怔了良久,眼睛终于如雨般的滴了下来。
男子轻吻了吻少女的额头,轻喃道“阿黄不疼。”
柳絮闪着如星的眸子,伸出小手,颤抖着摸着男子的头发,随即一揉,揉成了一团鸡窝;
手指顺着头发而下,摸着男子菱角分明的脸庞,那样的光艳无瑕;
手指下移,摸着男子粗壮虬实的胸口,那样的壮实有力;
没有停留,柳絮的身子钻进了被窝,手指再下移,摸着男子匀称紧实的腿,上面腿毛似乎都散发着阳刚的力量;
手指再下移,捧起了男子白晰的足,柳絮不自觉的在那太冲穴上按了按,男子的身子更加僵持不动了。
柳絮心下不由悲凉,原来,原来,这不是她的阿黄。
柳絮眼色轻眯,从被窝中,顺着男子的身子攀援而上,整个身子趴在了燕北的身上,柔声细语道“阿黄,我还饿”
男子好不容易压制的情愫终于爆发开来,翻身将女子压覆在身下,如雨的吻,洒满的少女全身,手胡乱的摸索着,急需找到一个出口,只一瞬,二人衣裳均凌乱开来。
少女摸索着炕角的针线笸箩,抄起里面的一把剪子,照着男子的后背就插了下来,男子身子一吃痛,顿时如鹞子般飞了起来,震惊的看着前一刻还温情化雨,下一刻如恶魔来袭的少女,叱问道“你,你做什么”
柳絮手里拿着滴血的剪子,冷然笑道“你不是阿黄你是戴了面具的姜逍遥你把阿黄怎样了你是不是将他的脸制成人皮面具了你把我的阿黄还给我”
柳絮如疯般的扑向燕北,势要将男子撒碎了一般。
燕北怔然不动,任由柳絮在耳后找着所谓的人皮面具的撕口,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燕北心伤的摇了摇头道“你别找了,我没有戴人皮面具,我和阿南自小就长得相像,若不是我身高力壮些,阿黄体弱多病些,寻常人是分不出来的。”
柳絮反而怔然了,呆呆的看着裸着上身的男子,那陈伤再次刺进了她的眼睛,蓦然想起阿黄所说的,大哥用草木灰疗伤止血的往事来,半天才瞪大了眼睛惊诧道“你、你是丛南也是姜逍遥亦是阿黄的大哥”
没想到柳絮竟然一点就通,还猜出自己是丛南和姜逍遥来。
燕北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是丛南,也是阿黄的大哥燕北,却不是姜逍遥,真正的姜逍遥是我表哥,我只是利用了一下他的真实身份,转移敌人的视线而矣。”
柳絮之所以将丛南和眼前的男人联系在一起,是因为她刚刚摸了男人的脚,当时丛南与身份不符的细腻的脚,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若对方是丛南,那他带自己上山的那次,看到的那个叫阿南的墓主人,便是她的阿黄
柳絮眼睛突然有些发热,瘫坐在了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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