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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陈氏的不甘
    燕北好笑的看着怀里紧张的再度眯了眼的少女,轻声道“知道怎样解毒了”

    “呃”柳絮慌张的点了点头。

    燕北嗔责道“那还不快些”

    男子将脸颊递到了柳絮的嘴边,柳絮慌得不辨方向,迅速而快捷的在男人的脸上来了个蜻蜓点水似的轻吻。

    男人很不满意,将脸又凑近了些,嗔怪道“这是解毒、解毒你看准了再解好不好而且,是涎水解毒,不是嘴唇,要像我刚刚给你解毒一样”

    柳絮的脸再次变红了,像他一样不叫解毒,那叫、那叫耍流氓。

    柳絮心里慌成了一个儿,还是听话的将唇递了过去,小小的舌头,如出洞之蛇,灵活的划过男子的脸颊,麻麻的、痒痒的,又似乎甜甜的,从未有过的满足溢满了男子一身。

    燕北轻叹了一声,紧紧的、紧紧的将少女锢在了怀中,生怕少女随时离去一样,在少女耳边低喃道“你不该招惹我,招惹了我,便一辈子甩不脱我了”

    柳絮眨了眨眼,倔强的解释道“我、我哪有,分明是你招惹了我”

    燕北扑哧一声轻笑,似燕子在耳边呢喃道“是谁半夜爬进了我的被窝是谁刚刚亲吻我的脸”

    柳絮懵登的眨着眼,本想辩解一翻,却发现起因虽然是自己关切他的病、他的毒,结果却都有着“招惹”的嫌疑。

    柳絮懊恼的掐了男子的腰眼儿一下,状似恶狠狠道“谁让你长着人神共愤的脸,我就招惹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柳絮扬起小脸,“啪”的再次亲了男子的脸颊一下,瞪着杏圆的眼睛,颇为嚣张道“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以后敢四处粘花惹草、寻花问柳,我别怪我辣手催花、心狠手辣”

    燕北斜眯了一眼柳絮,眉头越发的皱起来,颇为不悦道“这话,貌似,应该是我来说吧”

    柳絮的心底登时升起一股不祥之感,果然,男子伸出了一只手指,云淡风清的数落道“文生哥哥”

    柳絮顿时消了嚣张的气焰,偷觑着面色阴沉的男子。

    燕北伸出第二只指,面无表情的数落道“二刚哥哥”

    柳絮的头立刻低了下来,像极了犯错误的小媳妇。

    燕北伸出第三只手指,眼色轻眯的数落道“银彪哥哥”

    柳絮的脑袋更低了,眼睛看着地面,像是在数蚂蚁。

    燕北伸出第四只手指,终于语气阴冷道“黄诚”

    本想打个地缝儿钻进去的柳絮,登时如炸了毛的刺猬,抬起脸,怒嗔道“姓燕的,你乱吃什么飞醋我对黄诚,和对阿黄一样,就是出于对弟弟、对弱势群体的爱护,他们都有着懵懂的心智,和孩子没什么两样,你不吃阿黄的醋,也不能吃黄诚的”

    燕北轻眯了眯眼,他有说过,他不吃阿黄的醋吗

    她不知道,他被当做阿黄时,即享受她独有的那份爱护,又怨恨自己不能反过来爱护她;

    她更不知道,她被别人爱护时,他妒火中烧,恨不得将那人撕得粉碎。

    有花绽放,百蝶争舞,看来,自己在走之前,该坚壁清野了。

    燕北不置可否,摇着四个手指头,点了点头道“还好,一只手,数下了。”

    柳絮小脸一暗,为自己的前程颇为担忧,燕北对自己,比自己还要了解自己;自己对燕北,却一无所知,只隐约听说个什么剑鹰宫。

    柳絮狐疑的问道“燕北,你成天躲着官府通缉,是犯了什么案子行侠偷盗杀人”

    柳絮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微张,小脸一塌,狐疑道“你不会、不会是”

    燕北的脸色难看极了,小丫头这个惊悚的表情是几个意思不会是怀疑自己是采花贼吧

    柳絮惊的捂住了嘴巴,哀怨的看着燕北道“你不会、不会是某个组织的杀手吧”

    柳絮懊悔的想打自己一巴掌,真正是男色误人,自己怎么就这么轻易的犯了花痴,这么快就应承下来了呢

    柳絮扁了扁嘴唇,吞了口唾沫道“那个,咱从头再理一理”

    还未等柳絮说出懊悔的话来,少女的身子一飘,已经被男人打横抱起来,箍得那样紧,生怕少女逃跑一般。

    柳絮轻叹一声,耳朵紧紧窝在燕北的胸口,感受着男人胸腔里的震耳欲聋,突然就不想后悔了。

    或许是在暗夜的相倚奔袭,或许是与敌相搏时的守护,又或许只是刘宝珠的那一盆热水,那一只被挡开的马蜂,在不知不觉中,这种情愫早就根深缔固,与阿黄的影像,觥影交错,即心疼,又心酸,又不想失去。

    柳絮坚定的环住了男子的腰,哪怕前方是深渊,她也想,陪着这个男人,走上一遭。

    柳絮所看不见之处,男子嘴角上扬,眼色明亮得,就像是天上的星辰。

    二人回到家中之时,柳长潭、陈氏已经领着柳花儿和柳条来到了家中,柳条的一张脸,已经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黑乌的眼珠,愤恨的盯着柳毛。

    刘氏一脸不开晴,拿着扫帚疙瘩打着柳毛的屁股,“啪啪”做响,边打边说道“柳毛谁让你出去惹祸的谁让你欺负柳条的这马蜂岂是随便招惹的若是蛰出个好歹来,如何对得起你死去的爹”

    柳毛的屁股外露着,被打得起了好向道凛子,柳絮的心跟着一抽一抽似的疼。

    脸色登时就撂了下来,上手将刘氏手里的扫帚疙瘩就抢了过来,“啪”的一声扔在了地上,冷然对柳长潭和陈氏道“我柳絮把话撂在这儿,柳毛是我柳絮的弟弟谁若欺负了他,我欺负他全家不得安生”

    柳絮眼睛连撩都没撩错愕中的刘氏,阴阴的盯着柳条道“柳条马蜂窝是我捅的招儿是我想的别只敢找柳毛的麻烦今天被蛰成猪头只是个警告明天再敢抢毛毛的吃喝,我就像对待王家人一样,送你进县衙大牢,像王家人一样死在牢里”

    柳长潭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自从听说王家人死在牢里,他看柳絮就看瘟神一般,本来不想来找三房的麻烦的,耐何陈氏心疼儿子,定要来找刘氏算帐。

    刘氏是个面子浅的,被陈氏话一挤兑,脸上一热,就动手要打柳毛,平息这场纷争。

    被柳絮拦了下来,刘氏不仅不怒,反而莫名的松了口气。

    陈氏眼圈涌上一层红润,心疼的揽着柳条,由最初的抽搐之声,逐渐变得哽咽,最后掩变成了嚎淘大哭,抽抽噎噎道“三嫂,柳条是我唯一的儿子,是长河的亲侄子,和老宅分家别过以后,四房日子过得紧省,孩子正长身体的时候,难免有些嘴馋,打两下、骂两句,我也不能说什么,你咋能将孩子往死里整啊”

    陈氏悲从心起,哭得这叫一个悲伤,见有人观瞧,更是卖足了力气捶胸顿足,好不可怜。

    柳絮轻叱了一声道“四婶,我的名声现在怎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做这套给村人看,最后也是白白浪费了眼泪,我若是你,就将儿子带回去好生管教,让他见着三房的人绕道走,否则,再惹毛了我,我可不敢保证你儿子能不能安全回家。”

    陈氏的哭声顿时卡在了喉咙里,哭出来也不是,不哭出来也不是。

    柳絮不耐烦陪着四房几人杵立在院中,拉着柳条的手往屋里走。

    刘氏尴尬的想看看柳毛的伤,被柳絮一把打落下来,小脸冷落的道“娘,毛毛是我亲弟弟,以后,你若不疼他,就由我来疼他。”

    刘氏的手,尴尬的杵在空中,心里也蕴含着无数的委屈,自己家孩子惹祸了,象征性的打打自家孩子,消消对方的气,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怎么就变成不疼儿子了

    陈氏的眉头轻皱起来,心里一片悲凉。

    自从老宅几房分家别过以后,因为陈氏在老宅没掌过实权,娘家又穷酸,害得陈氏手里并没有多少存银。

    分家不久之后,便捉襟见肘了。

    本想着柳长潭是周氏的幺儿,能占些香油,哪知这周氏手里亦是没有多少余银,全都填补给柳树上学堂、成亲了。

    后来柳树娶了古月,发了财,得了济,却只保证周氏的吃穿用度,多余的银钱一文也不给。

    四房的日子过得越发紧张,陈氏每天算计着过日子,恨不得将一个铜板拆成八瓣来花。

    她如此的苦熬肚攒,眼见着大房被柳树撑出了一片天地,二房乔氏虽然也紧巴,但却给柳稍寻摸了个家境殷实的婆家,还是换亲,即娶了儿媳妇,又找了个姑爷,因为姑爷年纪大了些,对方还给补了二两银子的聘礼。

    此时的陈氏,恨不得也立马将柳花给嫁出去,找个好婆家贴补家用。

    最让陈氏气愤的是三房,明明是被大房、二房和四房联合挤兑走的,或是卖,或是过继,本以为最为悲惨的日子,过得却是风声水起。

    柳毛的身子一天比一天见壮,柳芽的小脸一天比一天喜气,柳絮更是过得风风火火。走到村东头,村西头的媳妇姑娘都想上前去打招呼,只想着有朝一日再有黄家布庄的活的活计时,柳絮能想起她们。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