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再次听闻大佬b的消息时,竟然是他的丧殡。
全家老小,共赴黄泉。
真正意义上的冚家铲。
陈浩南痛苦难当,从小起,失去父亲的他就开始跟着大佬b混迹江湖,大佬b与他的关系可以说是情同父子。
可他现在连送他一程都十分艰难。
大佬b的葬礼上,曾经同他一起做事的,情分不错的长辈都来了。
陈浩南刚踏入门口,基哥就带着人挡在他面前。
“你做什么”
“我想上柱香。”陈浩南看着里面,神情哀伤。
“靓仔南,依江湖规矩,你没有资格进去上香。”
“你如果有心的话,就在这磕个头。”
跟在陈浩南后面的细细粒看到这位大佬如此侮辱人,忍不住辩解道“话说大家都是自己人”
“你闭嘴”陈浩南制止细细粒。
“靓仔南你不要让我们难做啊”
“我上柱香就走,希望你们通融下。”陈浩南声音恳切。
基哥看见局势僵持,上前劝道“浩南你又不是我们洪兴的自己人,就算我肯,里面那班兄弟也不肯哇”
“是,现在我虽然不是洪兴的人,但我从小就跟他一起混,现在他全家都死了,我想上柱香也不行”
陈浩南并不想让大佬b走得难看,他跪下,声音中听够听出一丝颤抖“我从小就把他当作我老豆看,希望两位叔叔给个面子让我进去。”
诚恳的态度,重义气的模样,失去至亲之人的无助。
陈浩南周围的人都忍不住为之动容。
远处坐在席间的宾客见此,悄声低语“想不到这个靓仔南这么重情义。”
“当然啦,他从小就是跟阿b长大的。”了解内情的宾客说道。
眼见陈浩南依旧跪地坚持,基哥在收到另一个大佬的示意后终于松口。
“好”
虽然准许他进,但按照江湖道义来讲陈浩南又的的确确已经被逐出大佬b门下,他想要进去,就要受一番波折。
各路打仔站成两排,中间为陈浩南留出通道他想要过去,就要忍受一路上的拳打脚踢,甚至是侮辱。
陈浩南一路膝行,每走一步都有人伸手打他,等到最后,伸手的就是长辈了。
但是这些都无法阻止陈浩南的前进,他越往前,越委屈,越难过。
行到最后,已经情难自已,满脸泪痕。
“阿大。”
守候在一旁的人拿出香,低声道“上香吧。”
陈浩南恭敬的举过头顶,一边泣不成声,一边将香插进炉中。
“阿大啊”
等一旁的人将陈浩南搀起时,靓坤这个不知死活的老仇家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大佬b同靓坤有仇是人尽皆知的事,立刻就有大佬b的故旧上前“靓坤你来干什么”
靓坤手下将他推开,靓坤歪着脑袋,双手插兜晃晃悠悠,标准的古惑仔过街样子,轻蔑的瞥了一眼胆敢阻挠他的人。
“我是洪兴渣fit人,按照规矩要给他们上一柱香的哇。”
他毫无尊重可言的样子惹怒了搀扶陈浩南的人,他上前喝道“个个都能上柱香,只有你这个扑街不能上香”
靓坤单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拽到跟前,却看都不看他一眼“你说什么”
“是你害死阿大的”
这句话让靓坤忍不住看向他,又看向各位叔伯的脸色,转头对着他低声道“ 我告诉你,没证据不能乱讲的。”
“b仔这么多仇家,谁知道他是不是抢人家老婆泡人家女儿”
这般嘲讽的同时,靓坤还意有所指的的睇了眼陈浩南。
“你知道的,他们一家人都钟意这个的哇。”
人都死了,还要承受这种侮辱
靓坤的污言秽语让陈浩南立刻冲上去打了他一拳
“喂喂不要闹”其他顾及靓坤身份的人立马上前制止
眼看着洪兴众人因为靓坤这个洪兴渣fit人的称号而无法上前,被打的靓坤立刻神气活现,一边往外走,一边口出狂言。
与此同时,外面负责维持稳定的差人进来,打仔们挡住媒体的圈子破开一角。
“靓坤”一声大喝让靓坤挺住脚步,他毫无防备的转身
迎面一记重击
有幸挤进来的记者立刻拍照
“牧师我都看不过眼啊你个人渣”牧师利索收腿,高声叫骂
被打倒的靓坤眼见差人进来,后面还有记者拍照,立刻倒打一耙“长官,你来的正好,他们打人啊”
哪知外国佬高傲道“我什么也没看见。”
靓坤的名声臭的可以,满场的人都撵他。
眼看无人相帮,靓坤无语,憋着气走出葬礼。
“我要帮阿大报仇。”陈浩南同兄弟们讲。
酒吧已经关闭,偌大的院子,只有浩南他们坐在一起。
“好”
本就是热血青年,大家蜗居在这里也是因为跟着陈浩南,而现在大佬陈浩南都要出山复仇,他们这班兄弟更是没有异议。
同细细粒坐在角落的有姝眉眼间却有挥不去的愁绪。
对他们恩重如山,为人重情重义的大佬b死了。
全家死光,宛如中了最恶毒的诅咒。
熟人的死亡,像一记重锤击在有姝的心里。
“有姝”巢皮拍了拍有姝的肩膀,惊悸回神的有姝抬头望向巢皮。
她眼中的恐慌仿若实质的扎进巢皮的视线里。
“怎么了有姝”
这班兄弟中,巢皮对有姝的态度同陈浩南如出一辙,他本来就视有姝如同亲妹,更不用提之前有姝拼死相救的大恩,两两相加,巢皮对有姝,真的是疼爱有加,宛若亲女了。
“没什么”为大佬b报仇,只要还有一丝情意的人都会做的事,有姝心底对陈浩南的决定也是赞同的。
只是有时候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当你踏入的一瞬间,便如同置身风暴之中,究竟是风暴撕碎你,还是你成为风暴呢
有姝轻启喉舌“只是这样的话,大家就又回到以前的生活了吧,我们真的能够走到最后么”
“阿大那样的人物,阿大”有姝脸上有泪珠滑落“我不想你们同阿大那样”
巢皮喉头一哽,忽然间他也有想要落泪的冲动。
未来是一件谁也说不准的事,只有当它成为过去,人们才惊觉一路上早已失去很多。
巢皮无法给出承诺,他沉默的拍了拍有姝的肩膀。
察觉到有姝这边情绪不对,夜晚独处的时候,陈浩南同有姝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仰望星空。
“你不想我为阿大报仇”
“不是。”有姝仰头,天上的星星多到像是围绕在她身边一样,那样的近,又那样的远。
“你不想我复出。”陈浩南笃定道。
“是。”有姝扭头,看向阿哥。
她看得很认真,像是要将他刻在心里,永远都不要忘记。
“没有阿大的事,我也要复出。”陈浩南寂寥又果决的声音响起,他也转过头看了眼妹妹,看着她眉目如画鬓如云。
“我在这里,只是你的大佬,只是酒吧老板靓仔南。”陈浩南顿了顿,接着说“没有人听我的,没有人怕我,我保护不了你,就连你念书这种小事都要你受委屈。”
“在这里,你无人可依,在外面在我活着的时候没人可以动你”
果然。
有姝在心里叹息一声。
陈浩南的复出是天定,谁都无法阻挠
原以为大佬b重情重义,常为别人解难,他生前结交的这班兄弟肯定会为他出头,没想到接连走访了很久,很多人一听是要与靓坤为敌,不是拒绝就是摆烂。
再一次吃了闭门羹,陈浩南同兄弟们挫败的坐在夜市桌前。
将所有的委屈无奈都吞进肚子里,陈浩南寂寥的站起来,转身要走。
忽然间他看到一排湾湾车牌的车缓缓驶来,正当他要凝神细看的时候,这些车停在他面前。
穿西装打领带,头发也染黑了的山鸡更成熟了。
他站在陈浩南的对面,身后穿着黑衣的男仔们成群站在一起。
阔别已久,山鸡的笑容都有些恍惚。
他抬起手,施施然的将夹在手里的雪茄送入口中。
身后成群的小弟突然躬身“大佬”
大佬,山鸡回来了。
“山鸡回来了”听着包皮绘声绘色的形容当初兄弟相遇时的情景,有姝惊讶的看向他。
“是呀是呀,他还问我还记恨他没有赶到的事么哎呀,好兄弟,讲这些干什么啦”包皮兴冲冲讲,刻意忽略他当时难为情,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的样子。
“而且啊山鸡这次带足了人马要挺南哥哇”包皮夸张的形容,说道激动之处,站起身一脚踩在椅子上,手舞足蹈的比比划划“那些家伙啊,威力这么大嘭”
“我们这次商量好了,等靓坤那条粉肠同他阿妈做寿,我们就”
有姝若有所思的点头。
等临到包皮说的那天,有姝特意找到大天二,请求他一些事。
那天山鸡带着陈浩南如同运筹帷幄的大佬坐在车里探头往外望去,伴随轰的一声,靓坤的舞厅付之一炬。
外面的打仔们还在拼命,山鸡在车里芜湖一声,高举手臂,开心的同陈浩南碰拳
“怎么样爽不爽他烧你的酒吧,我就炸掉他的舞厅”
与此同时,收到消息的差人在靓坤的影视公司找到大量的不良物品
包皮大天二配合默契,山鸡陈浩南围追堵截
逢到绝路,就连小弟傻强都反了水,道出了大佬b之死的真相
走投无路的靓坤冲动之下抢了包皮对着他头的抢,挟持他走出暗巷
大天二找到军装警,演技精湛的扮演一位慌张的举报路人“警官那边有人持枪杀人啊”
站在巷口以为自己逃出生天的靓坤举枪
“嘭”
硝烟散去,靓坤重重的倒在地上。
到死,他都不明白为什么包皮对着他的枪里为什么会没有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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