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预备转身,忽而,一具温实的男性躯体从身后覆上来,牢牢地圈住了她。
金秀儿呼吸一窒。
陆宴北的胸膛很烫,像是一团焰火般,灼在她的后背,即便隔着衣衫,也好似随时要将她焚烧成灰。
她一颗心脏正“噗通噗通”狂跳不止。
猜不准身后男人此时此刻的心思。
可他却半句话也没多说,只把吻落在了她的耳根子处。
金秀儿紧张得心脏都跟着缩了起来。
而他的吻,没有停留,只顺着她的耳根子,慢慢往下,叼住她的耳珠子,在湿热的舌齿间吞吐,含吮,卷撩
金秀儿被他逗得浑身酥麻,情不自禁嘤咛一声,想要抗拒,可奈何不字才在她喉咙眼里打了个圈之后,就被她惊慌的喘气声所取代。
他的唇舌,沿着她的耳珠子,一路往下,吻过她的面颊。
他性感的薄唇叼住她的面纱,舌尖吮过她脸上那些狰狞的疤痕。
金秀儿浑身打抖,呼吸几乎停滞。
最后,她忍无可忍,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面纱,“不要”
她自卑。
她没勇气把自己这张脸公开呈现在他眼前,更别说让这张丑陋又可怖的脸来接受他的亲吻。
陆宴北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别怕。”
他抓下她的手,“你要不喜欢我看,我就不看。”
金秀儿躲在面纱下咬紧了唇瓣。
“你刚刚是不是都见到了”
“离得远,看得不算太清楚。”
其实,他都看清楚了。
那一脸的伤痕,却让他心疼到了极点。
“别看了”
“为什么”
陆宴北不明白。
他把下巴搁在她的香肩上,歪着头,蹙眉看着她,“我看你在别人面前从不隐瞒自己的脸,刚刚阮阮要看,你也大大方方的揭开给她看了,怎么到了我这,你反而藏得更深了”
是任何人要看她的脸,她都不觉得是一件值得她扭捏的事儿。
遇见那些让她厌恶的人,她甚至会心大到主动揭开面纱去吓唬他们。
比如那日绑她的陆辰九。
可是,独独陆宴北不一样。
她不愿被他看见自己丑陋的一面。
她想要把自己最好的样子呈现给他。
她羞于回答这个问题,干脆生硬的转了个话题,“你怎么突然来了也没事先给我打个电话。”
“想你就来了。你干嘛又转移话题”
“我哪有”
心思被陆宴北轻易戳穿,金秀儿不肯承认。
陆宴北抱着她轻笑了一声。
笑得颇具深意。
倒让金秀儿更觉不好意思了起来。
陆宴北一把将她打横抱起,穿过玫瑰园,进了里面一间花房去。
房间里有张躺椅,他将她搁在躺椅上,还不等金秀儿明白过来,他健硕的身躯已朝她压下。
金秀儿这才后知后觉明白过来,“喂,你干什么”
陆宴北浑身滚烫,对她的渴望早已按捺不住,“这么明显,还问我要干什么我当然是要干你了。”
“陆宴北,你可别闹,这还是大白天呢”
“我没闹,我认真的”
陆宴北埋入她的胸膛里,汲取着她胸前的奶香味,闷哼道“我纠正过你,不许连名带姓叫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过来嗯”
他说着,就用牙齿咬开了她胸前的纽扣,“重新叫一遍”
“”
金秀儿羞赧,怕他会有更进一步举动,只好顺从,乖乖的软声重新唤了一遍,“宴北”
陆宴北很满意。
“乖”
他深深地吻住了她。
大手利落的把两人之间的遮挡之物迅速剥去,“秀儿,我想你早就想得骨头都痛了。”
他声线喑哑的吐词。
之后,把自己沉沉的埋入了她的身体之中,肆意侵占。
她空虚的身体,在这一刻,终于得到了充盈之感。
两人缱绻缠绵
花房里,暧昧的嘤咛声以及喘气声,此起彼伏的响起。
忙了近一个小时,才终于完事。
金秀儿瘫软在躺椅上,只觉浑身的骨头都快要化了,她已经使不出一分力气来。
身下的软垫,已经湿透。
她羞耻着咬紧下唇。
拜他所赐,一会她还得洗软垫。
要被程阮阮知道,肯定又要数落她是狐狸精了。
她如是想着,怨愤中又带着几分小撒娇的味道,在他的肩膀上故意含了一口。
不过,她没用什么力。
陆宴北敏感的健躯一僵,他难受的闷哼一声,伸出手掐了把她柔软的小细腰,“别再诱惑我了,我怕你一会又被我弄伤。”
金秀儿羞赧,故作生气的拍开他的手,“谁诱惑你了你快从我身上起来,都快压死我了。”
陆宴北深情的在她眼睛上烙了个吻,之后才不舍的从她身上爬了起来。
两人才整理好着装,花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来。
是程阮阮。
“宴北哥哥,林演尧有急事找你,说打你电话,一直没接来着,让你赶紧给他回通电话过去。”
囧
刚刚俩人办事的时候,实在太忘我,导致两个人谁也没有听到手机响。
“我知道了。”
陆宴北点头,末了,又吩咐道“你让人把这躺椅垫清洗一下。”
“别”
金秀儿颊腮瞬时爆红。
她窘得只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啊,不,应当是把陆宴北给埋了才好。
她连忙摇头摆手,“不用麻烦了,我来洗,我我自己来”
程阮阮扬扬眉,又傲娇的哼了一声,“谁弄脏的谁洗。”
完了后,阖上门,走了。
金秀儿“”
她脸红得像是要烧起来了。
“阮阮就是这性子,你别跟她计较。”
陆宴北怕金秀儿不高兴,回头来安慰她。
金秀儿怨念的瞪着他,之后拿过软垫,怒气冲冲的出了门去。
说是生气,其实是羞恼成怒。
大白天的,把人抓到花房里干坏事,有没有搞错
程阮阮那女人一会又该笑话她放荡了。
果不其然
她才偷摸找了个水龙头,打算背着程阮阮把软垫洗了,结果,她才倒上洗衣液,程阮阮就跟幽灵似的,冒了个脑袋出来。
“金秀儿,你厉害啊刚刚我宴北哥哥明明就见到你这张脸了,可他居然对你还能提得起性趣,简直不可思议”
是吧
她还觉得不可思议呢
对于她脸上这丑陋的疤痕,陆宴北竟然什么都没多说。
甚至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确实不可思议。
程阮阮靠在墙角边上,托腮,认真思索着,“你说我宴北哥哥是不是有恋丑癖啊”
“”
金秀儿把手里的软垫一甩。
水珠顿时溅得程阮阮满身,程阮阮气得跳脚,“金秀儿,你这丑八怪,你故意的是不是”
金秀儿得意的歪歪头,“谁让你靠我这么近的。”
“丑八怪”
程阮阮骂了一句。
金秀儿却并不以为意,“那能咋样你心心念念的宴北哥哥,就是喜欢我这丑八怪,嫉妒吧羡慕吧”
说完,把洗好的软垫一提,冲程阮阮扮了个鬼脸,好不得意的拎着软垫走了。
程阮阮气得在她身后直跺脚。
陆宴北给林演尧回拨了电话过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你现在在哪”
林演尧在电话里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在鹿岛。”
“跟金秀儿在一起”
“是。到底怎么了有事说事。”
林演尧咬了咬唇,陷入了短时间的沉默中。
半晌后,才开口,“金秀儿的dna比对结果出来了。”
陆宴北握着手机的手,瞬时收紧。
心也跟着拎了起来。
“怎么样”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来,点上。
声线不觉沉下几许。
林演尧纠结数秒后,到底说了实话,“她不是苏黎。”
“”
陆宴北呼吸沉了几分。
胸口剧烈的起伏了一下。
浓郁的烟圈从唇间吐出。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落向远方那道熟悉的白色倩影上。
她光着脚,踩在柔软的白色细沙上,把手里刚洗干净的软垫费力铺在前方高过头顶的雕塑上。
仿佛是感觉到了他注视的目光,她忽而回头过来看他。
烈日照进那双迷人的杏目里,她被强光刺得眯了眯眼儿。
而后,冲他明媚一笑,露出几分少女的羞赧之色。
那双迷人的眼睛里,尽是苏黎明媚的味道,让他一时看迷了眼。
林演尧的声音却还在他耳畔响彻着,“之前我在你给我的牙刷上并没有提取到苏黎的dna,我猜那支牙刷应该是她出事之前不久才更换的一只新的,使用时间不足一个月。没有提取到苏黎的dna之后,我又去找了她的母亲刘慧云,可结果,两人dna并不匹配,我之后又想办法拿到她的妹妹苏薇和她父亲苏泽的头发,又重新给她匹配了一次,结果显示,她确实不是苏黎,金秀儿的dna与他们三都不存在任何血亲关系。老陆,金秀儿不是苏黎,她们之间真的只是眼睛相似而已。”
听完林演尧这番话,陆宴北陷入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里。
大脑中一片空白。
只有一句话,在不断地回响着
“金秀儿不是苏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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