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号向导预感到什么,转头就跑,然而还不等他踏出半步,一道黑色身影就从天而降,径直落在他的面前,发出沉闷的声响。
高等级哨兵从高处落地可以做到如同猫科动物一般轻盈,无声无息,也可以像遂徊此时一样,故意将脚底踩实,效果好似千钧巨石砸地,彰显着爆发与力量的厚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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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导果然为此脸色一白,却还算冷静没有完全慌了阵脚,他的眼珠左右乱转,快速思索着逃离的办法。
机械战士已被激活是2号哨兵给他的诱饵,既然是有血条的怪物,那是否有固定的活动范围,是否可以被拉脱,这些元素他应该都考虑进去,然而就是这么直的钩,他居然真的一头扑上去咬了饵
只能说是10号之前设下的小陷阱2号哨兵一个不落全部踩了一遍,给他留下了人傻好骗力气大的形象。也是因此10号自我感觉过于良好,所以才会如此的轻敌。
遂徊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拔出手枪,单手瞄准他的眉心,眼底满是冷漠。
10号心有不甘地闭上眼睛,却听到扳机扣下之后,枪管里仅仅传出清脆的机械运作声音,却没有震耳欲聋的枪响。
没子弹了
向导深感庆幸地睁开眼,但欣喜的表情还未彻底形成的时候,他就看到了2号哨兵眼底浓重的戏谑和嘲讽。笑容瞬间僵硬在唇角,10号意识到对方在故意戏弄他,还方才的仇。
你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了是吗10号向导心中燃起熊熊的怒火,发誓要让这个轻视他的哨兵付出代价。
他快速朝石阶上方跑去,遂徊没有动,慢条斯理地敲出弹夹,再从口袋里摸出之前卸下的子弹。就在向导脚底踩上最后一层台阶的时刻,座椅上的机械战士应声而动,撑着巨剑站起身来,目光紧锁胆敢踏足它私有领域的凡人。
10号看了眼它长到视线范围里都放不下的血条,再回过头,看到2号哨兵重新装填好弹药,再一次朝他举起了枪。
好的,你确实胜券在握。
一声枪响,伴随着最后一名对手的倒下,模拟训练场消失,每名参赛选手的比赛数据整齐公布在悬浮屏上,其中8号选手以存活时间1分29秒的数字高居榜首,被上千观众刷屏嘲笑。
2号遂徊以总击杀人数7名的绝对优势,位列第一;另外,1号多恩和6号楼星赫分别以击杀人数1并列第二。其他选手全部零封。
这些比赛记录会永久留存在这套训练机的系统里,受后人膜拜,又或者被新人超越,有需要的话还可以上传星网以供传阅。
训练赛结束,大部分学生心满意足地三三两两结伴离开,口中还热情讨论地方才的比赛场面。也有小部分学生执意留下,想要亲自看一眼在虚拟赛场上大杀特杀的冠军再走。
10号座椅舱先行弹出,坐在其中的向导懊恼地站起身,目光落在房间彼端的2号训练机上。看着剩余的工作人员全都围靠过去,等待最终的胜者脱离虚拟场景
弹出舱门,再看模拟室外簇拥的人群,百感交集,也只能遗憾地叹口气,怨自己技不如人。
一道清脆的搭扣解锁声响之后,最后一架训练机的舱门打开,宽大的半包围座椅弹出,遂徊的身影出现在椅背后方。
应帙就站在机舱的近处,甚至比大多数工作人员都要靠前。他想要在第一时间握住这名冠军的手,像方才拽楼星赫起身一样,也借遂徊一臂之力。
但奇怪的是,遂徊的状态似乎很不对劲,坐在训练椅上的哨兵微垂着头颅,咬紧牙关面色狰狞,喘息声很重,两只手紧紧攥着座椅把手,手背因为过度用力青筋经络凸起。
“退开。”应帙加大周身向导素浓度的同时当机立断地朝其他人命令道,“快”
部分站位靠前又眼尖的干事也意识到了遂徊的异常,剩下敏锐些的同学听到主席语气里的严肃,也反应迅速地转身就走。
只有零星几个还不明所以的学生还站在原地,被热心市民们生拉硬拽地拖走,边走还边回头问“诶,诶什么情况”
“2号身上隐约出现了狂乱易感症状。”
“我去,那主席怎么不走”
“你是不是忘了刚刚主席一气之下怒抽俩s级哨兵的盛景了”
“”
包括周如翊和楼星赫在内,训练室内的学生迅速井然有序地撤离。应帙确认房门关紧之后,这才谨慎地靠近座椅上低垂头颅的黑发哨兵,“遂徊,你感觉怎么样”
他的问话没有得到回应,应帙便警惕地没有再向前,只是隔着一臂距离观察遂徊的情况。
安抚哨兵的前提是保障自身安全,这是向导最基础的常识。
过了好一会,遂徊才勉力发出一声轻微的低语,如果不是应帙一直在关注他,可能都无法捕捉到这道声音。
“我感觉很不好。”遂徊说。
他头疼欲裂,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鬓角被冷汗浸湿。又忍过一阵疼痛之后,他头晕目眩地靠在椅背上,疲惫地大口喘息。两侧犬齿逐渐变得尖锐,撑开了原本闭合的双唇。
见到哨兵仍旧保持着理智,应帙放心了不少,拉近二人之间最后一点距离,弯腰凑过去,用手挑起遂徊已经无力撑起的下颌“需要我为你做点什么吗”
遂徊轻飘飘地掀开了眼皮,浑圆的山青色眼珠对上应帙槿紫色的眸,他仍旧在喘息,倏然又发力,抬手勾住应帙的后颈,迫使他将腰弯得更低,然后将额头抵在向导的肩窝。
“我想标记你。”他再一次重申自己的需求。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还未完全从虚拟场景的屠戮中脱离出来,他的语气十分强势,理直气壮,带着恶狠狠的恨意。
应帙不说话,只是淡淡地侧过眼眸看着他。
看哨兵难耐地抓紧他肩头的制服,用脸颊在他颈侧磨蹭,见应帙没有阻止他,便得寸进尺地尝试着去轻咬颈带周围的皮肤。
啃咬的力度逐渐加重,遂徊的耐心也在逐步告罄
,“应帙,应帙”他喃喃着向导的名字,碧色的眼因为欲求不满蒙上了一层透明的水雾,如同翠色冷玉浸入冰泉,声音又轻又软,好似猎人在哄骗不知危险的羊羔踏入他布置已久的陷阱,“解开它,解开颈带好不好帮帮我”
尖利的牙齿在颈带上留下咬痕,遂徊在晕眩和易感症状中失去对力道的掌控,利齿划破应帙颈带周围的皮肤,渗出星星点点的血珠,下一秒,遂徊就伸舌用力将它们舔舐干净,还不知足地想要顺着伤口得到更多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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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帙因为痛意皱起眉,终于用力掐着哨兵的下巴,强迫他重新靠回椅背上。
遂徊舔了舔嘴角的血迹,身体无力地顺着应帙动作,并不反抗,但目光却是沉甸甸的,落在向导的颈侧,里面写满了贪婪与痴迷。
“别借题发挥,遂徊。”应帙并不因受伤而恼怒,看着遂徊此刻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反而觉得有趣。
遂徊的视线动了动,有一瞬间的停顿,又抬眸看他。但紧接着哨兵突然发难,张口就要去咬应帙的侧颈。
因为应帙手还在用力卡着遂徊的下巴,后者也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用全力去挣脱向导的束缚,所以应帙得以轻描淡写地避开遂徊的突然袭击,甚至还留有余力回眸戏谑地瞥他一眼。
“应帙”遂徊隐约有些被揭穿的恼羞成怒,“就让我咬一口怎么了。”
应帙双指掐着他的下巴,左右摆弄,淡然地观察评价道“你并不需要双重标记,遂徊,精神高度兴奋引起的轻症易感状态,你的后颈上还留着我的标记,只需要额外一些向导素就已经足够安抚你。”
“就当是给我一点奖励。”遂徊讨价还价道,“我方才在模拟场上的表现不好吗”
“你表现得很好,非常好。”应帙不吝啬直白的夸赞,“赛场上的你和平时简直判若两人,非常的耀眼,大家都在看你。”
“”遂徊眼角因为情绪激动和羞涩浮现蛇鳞的纹路,他再次舔了下干涩的嘴唇,“应帙”
“但你表现优异和标记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应帙毫不留情地打断道,“而且仅仅是在一场十人训练赛中夺冠而已,你就恬不知耻地在这里和我提要求,遂徊,是谁给你的胆子”
遂徊“”
遂徊被应帙不留情面的嘲讽气得龇牙直吐信子。
应帙松开了手,垂眸直起身想要往后退,但就在此刻,遂徊倏然反客为主,一只攀在他的肩头,另一只手臂揽过他的后颈,倾身凑上来,用嘴唇封住了这双让他生气的唇。
时隔多日的亲吻带着几分撒气的意味,一触即离。虽然看起来这个吻完全是遂徊突然袭击的成果,但他们都心知肚明,如果没有应帙的默许,遂徊不会有机会碰到他。
宽大的机舱座椅挡住了他们的全部动作,训练室门外有关心发展的同学朝里探望,却只能看到应主席将身体探下去关切2号哨兵的身体状况之后,就再也没直起身来。
有人故意开玩笑“他们不会在座椅后面疯狂交换体液吧”
“哈哈哈,有可能。”有人配合地回应。
但事实上,所有人都默认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然而,所谓的绝不可能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真实地上演着。并且被哨兵冒犯的应主席还轻声笑起来,纵容了对方的无礼“既然额外的向导素也了,现在,你该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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