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瞪她“说谁傻子。”
香织笑嘻嘻回“衣服都送到手上了还不换,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大傻子。”
夏油杰“”就很气,捏住她脸蛋就开掐
香织和他对掐,两个人都把对方脸彻底捏红了才撒手,然后相互轮换着在对方换衣服时放风,换完还压低声音小声争吵着什么,脸一会红一会白,人一个急一个笑,香织还做起了鬼脸,你追我逃,你掐我捏,看得五条悟有点好玩
“你俩在干嘛”他探个大头过来,看到夏油杰下意识捂住了香织的嘴,香织的眼睛在对他眨动,不由乐了。
“要我帮忙吗”他问香织。
香织点点头。
于是一黑一白就这样莫名其妙突然打起来了,特效看起来还挺酷炫的
“真不错,小理子看见这一幕应该会挺开心的。”
香织举起手机,对准这两人就是一阵咔嚓嚓连拍,拍到男孩们恣意飞扬的神采,精彩的体术对决,黑发的那个捕捉到她动静一瞬的无语,白发的那个头一次和同龄人打得有来有往,脸上露出的愉快笑容,还有
“咦咒力拍不到啊。”香织翻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好可惜,这种东西明明就该让大家都看到嘛。”
两个男孩一头臭汗回来,不知怎么回事已经开始勾肩搭背,接过香织递去的食物,吃得大快朵颐,顺便探过头来问香织
“你拍了什么”
香织给他们看“没有特效的超能力对决。评价是不如超人迪迦。”
“噗咳咳咳”夏油杰呛得直咳嗽,“我们又不是在搞特摄”
五条悟“是有点不够劲,杰放出的咒灵太弱了,迪迦奥特曼的怪兽能撑更久。”
弱夏油杰听得眉毛直跳“悟,再来一场”
五条悟果断拒绝“不要我要吃肉。对了,香织,你说的那个传说中的黑暗烤棉花糖”
时间过得很快。
香织只用了大半年就把除高专外所有宿傩手指全都收集到一起,并在来年暑假预订好出国的机票,准备拉两个小伙伴一起去。
“你哪来的钱”
夏油杰被她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母亲就已为他办好手续,并欣慰地预祝他出国游学一路顺风,这一切实在是太诡异了,搞得他被迫匆忙理清楚状况后越发满心顾虑,“怎么还包括我的,机票和食宿都不便宜吧,总不会是悟他垫付”
香织翻了一下他护照塞回去“洗衣店老板给的。我帮他谈定了周围所有主妇长期开卡的生意,还拉了个大订单。”
比一年前长高了许多,眉眼间已褪去不少稚气的少年一哽,被香织的坦荡噎住“你又”
“所有人都获益了哦主妇们有刚需,拿到的价格也优惠了许多。夏油君,你该不会有盈利羞耻吧”
夏油杰“”无言以对。觉得她真的不该这么做,但又确实没法说她错。
算了。不管了。他反抗不了干脆摆烂
这家伙真的很离谱就对了
两人整理好资料一起往虎杖宅走去,一开门就被胖嘟嘟的小粉毛弹射了个满怀,小朋友沉甸甸不撒手,眨巴着琥珀色的大眼睛要姐姐抱“姐姐姐姐姐姐姐姐”
“小悠好重。”香织把蠢弟弟抱起来,顺手从包里摸出了什么,“真乖,姐姐给你看个好东西”
嗖小朋友光速跑路,穿着开裆裤躲在楼梯后,毛茸茸小脑袋冒出来,可怜巴巴抗议“不吃。小悠不吃,屎”
“非常好。”香织赞许地摸小朋友脑袋,“吃屎会”
“会变成怪兽,被超人追着打”小朋友虎头虎脑点头,“会,会变丑八怪”
说完呸呸两声,肉乎乎的小脸皱成一团,真情实感地发出响亮的小奶音,“呕”
香织被逗得哈哈大笑,摸摸小朋友脑袋亲他一口,把他举起来抱到膝盖上喂水果,然后便看到黑发少年还站在门口表情古怪地捂住嘴看她,清隽的眉眼间满是不忍直视,眼周肌肉时不时抽动一下,看起来快憋炸了。
“笑啊,忍着干什么,身为帅哥,不好意思让人看到你嘲笑诅咒的一面”香织又亲了蠢弟弟一口,笑嘻嘻地说,“人嘲笑屎,就不需要这么强的道德感了吧”
“你你真是”夏油杰忍了又忍,眉毛跳得快要带鼻子眼睛一起从脸上搬家,最后终于忍不住在和香织对视时破功。
他侧过脸去笑了好一会才收拾好情绪,咳笑着走进来系上围裙,自觉进厨房开火“你和宿傩有仇一直在故意折腾他。不是说他对外界在发生什么,实际上是有意识的吗。就不怕他复活后第一个来报复你”
“报复那就来啊,报不报都没什么区别。信不信就算我既不是小悠的姐姐,也和宿傩素不相识,他照样要祸害这孩子,还连带着创死我”
香织全不在意,擦拭掉小朋友脸上星星点点的果泥和碎屑,把他从膝盖上抱下来送到儿童房去,她撸起袖子进厨房,给小伙伴打下手,“而且我很不爽哦那家伙竟敢擅自逃离死亡,还变成只会给活人添麻烦的毒物,时刻想着复活。人的寿命正式终结后,除死亡外就不该有其他结局。”
夏油杰接过她切好的洋葱,倒进热好的油锅里翻炒“为什么这么说”
“人活太久会变得面目全非。”香织切好牛肉,从柜子里取出黑胡椒递给他,“如果不以死亡终结,就会以其它形式延续下去,然后变成人类的敌人。”
“也不一定比如说天元大人,那位大人自千年前起,就一直为守护普通人设下结界”
香织菜刀一顿。
她拜托五条家给这人科普的信息里,可不包括天元的存在。更何况五条悟本人对天元完全没有兴趣,那玩意对他来说还不如星之卡比和宝可梦有意思。
夏油杰继续转述他听来的咒术界秘闻“天元大人所倡导的咒术师道德基准里,就包括不得对非术师出手这一条。香织,我觉得这一点很重要,你之前”
香织扭头看挥舞锅铲炒着菜、一脸正气讲大道理的小伙伴,见他回头看自己时鼻梁上还挂着热出来的汗珠,丝毫没发觉有哪里不对,她伸手掐住他腰间软肉,笑眯眯用力一拧“那位辅助监督,是叫伊野先生吧。你还在和他联系”
嘶夏油杰疼得龇牙咧嘴,手上动作不停,压低音量“和他联系很正常吧,你是不是管太多了。喂,很疼啊,放手”
香织“有些人呢,我一开始没打算管,是他自己老跑过来送。你给我老实招来,是不是已经填过咒术高专的资料,还早就交上去了。”
夏油杰“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抽油烟机声音太大嘶”被拧得头皮一紧,浑身汗毛都炸了
两人磕磕绊绊做完饭,很默契地在吃饭时绝口不提这事,吃完饭带小朋友出去散了个步,回来再撸袖子干仗倒也并没有到那个地步。
夏油杰再一次意外地发现,香织并不生气,掐完他这事就算过了,好像早就料到了事态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只快速核对完两人出国的手续和资料,把它们全分门别类收好,就表示会和自己一起上咒术高专。
这让他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种一脚踩空的不踏实感
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这话不光对虎杖悠仁适用,对鸦香织也是一样。
每次他感觉此事必不会善了、香织却轻轻放过的时候,他事后一定会被折腾得超惨,所以这次
“你不是超讨厌咒高的吗。”他眼神警惕,身体下意识和她拉开距离,以防她突然暴起对他贴脸开大,“没必要也来吧。”
香织眨眼“没办法。有人擅自跑来送,好歹也朝夕相处了快两年,又真心喜欢过,总不好看他一个人稀里糊涂送死吧。”
夏油杰“”
什么叫擅自跑来送。还有谁稀里糊涂了,我可是做足了功课,和辅助监督交流了很久才下的决心好吗
他越想越不自在,摸了摸鼻子有些羞赧,故作镇定地说“香织,你认真点。”
香织笑得很灿烂,托着下巴在桌子底下踹他一脚“我认真的哦”
他更不自在了“算了,不说这个。不是说要读金融”
“毕业后再读就好。”
“咒术师很忙的。课业”
“已经看过课表了,也知道会一直出差。没问题,我能搞得定,相信你也可以。”
夏油杰“”来了,这种熟悉的窒息感。原来在这里等着他。
香织既然说出口,就意味着她一定会拉他一起卷,而且会发动他父母一起对他施压,他都能想象母亲会对他说什么了
杰,既然小香织可以,你也一定可以的,加油啊小香织,我儿子就拜托你了,千万别跟他客气
他忍不住扶额他也看过课表,上午是文化课和咒术基础,下午要出任务,假期也全年无休,时间被填得满满当当。
变丨态啊面对这样的课表,她是怎么说出“我能搞得定”这种话,还要带着他一起卷的
“你可以不用管我的。”他揉按着胀痛的脑门,甚至忍不住叹了口气,好端端的英姿飒爽中二青少年,一瞬看起来竟比虎杖爷爷还疲惫,“我能照顾好自己。我真的不是小孩子了,我心里有数话说你和我一样大吧,怎么老把我当小孩管。”
香织又笑“没办法,谁让我们夏油君是注定要当英雄的男人呢”
夏油杰忍不住浑身起鸡皮疙瘩“好好说话。”
香织从原本的座位上站起来,在他身边坐下。
“夏油君,我呢,不喜欢每年都给人送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