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族长率先打破僵局, 看着已经被踩得不成人形的堂兄弟, 恭敬询问“老祖何时苏醒, 为何不知会我等”
狐族老祖冷哼一声“知会是你们的荣幸, 没有知会那说明你们福分不够。”
众人面面相觑。
除了老一辈,年轻一辈非核心子弟并没有见过狐族老祖,但血脉中的压制却是做不得假。
狐族处事讲究圆滑,这也是当初为何蛇族偷走悟道果, 他们一度也没公开撕破脸的原因。乍然摊上一个无比霸气的老祖, 这感觉
十分神奇
胡七的表情也是相当微妙,他前后奔波了这么久,不料最后只换来才是王道的人生哲理。
可惜, 不是谁都能走狐族老祖这条路, 这要绝对的实力镇场子。
“下一任族长,非我的曾x68代孙莫属。”狐族老祖目光睥睨一切“谁有疑问的,说”
不管众人抱着何等心思,此刻全都是低头不作声。
狐族老祖很是满意“既然已经默认, 我就不希望再出什么幺蛾子。”
“谨遵老祖教诲。”所有人齐齐应声。
狐族老祖对胡七使了个眼色“出去转转, 狐族的景色都看腻了。”
胡七没有迈开脚步,自己父亲还在,而且这么多族老也在,即便他行事猖狂, 也觉得有些嚣张了。
狐族老祖皱眉“烂摊子交给他们去收拾,你伺候好老祖我就行。”
这时狐族族长冲胡七挑眉傻儿子,愣着做什么, 抱紧老祖这个金大腿才是要事。
胡七失笑,自诩聪明这么久,现在才知,他才是真正的纯良
走出狐山时无人敢拦路,至于二伯那一支脉落得何等下场更是不得知,但想必不会太好。
“阳光甚好”狐族老祖舒服地伸展懒腰,余光瞥了下胡七“原本几天前就能享受到这么好的天气。”
谁能料到这个后代这么纯真,真的傻乎乎去寻找证据。
隗钰山拍了拍胡七肩头,安慰道“一回生二回熟,下次记住就行了。”
胡七心情复杂,忽然就想到当初老祖下任务时隗钰山若有所思的眼神,怕是那时他就知道老祖在打什么主意,这会儿连胡七都有些怀疑,问道“你真的不是我狐族失散的子孙”
隗钰山皱眉“我是纯善的草木一脉,如何能和狐族混为一谈。”
胡七笑得很是诡异。
老祖活动了一下筋骨,催促胡七“别寒暄,走,去蹦迪”
胡七脚下一滑,只是带狐族老祖去了一次酒吧,后者就把持不住了,偏偏每到午夜老祖不尽兴还要去跳舞,跳得都是上世纪的老年迪斯科。
每当看到那夸张的舞姿,胡七就深深体会到什么叫除了一张脸一无是处。
胡七随口道“一起么”
隗钰山条件反射要拒绝,然而想到回去后说不准莫迟还没死心,继续求婚,与其应对那样的场面,偶尔买醉也是好事。
深夜,y市,嗨爆的地下酒吧。
魔王铲被暂时交由胡七保管,小凤凰的叫声隐没在金属乐中。
一只狐狸,一只锅铲,两只小凤凰,僵硬地坐着,目瞪口呆望着舞池中央。
狐族老祖高举双臂扭动,嘴里还念念有词“咚恰恰,咚恰恰。”
隗钰山就在他旁边,都快扭成麻花了。
他本来就是植物,有着极其可怕的柔韧性,此刻借助一根钢管,发挥到了极致。
两人不时扭臀撞一下对方,身子如同一根飘荡的水草。
隔着一层细胞壁,莫迟实在看不下去,悄悄从隗钰山体内离开,去到一处无人问津的阴暗角落。
看着台上配合天衣无缝的两人,魔王铲的血目充斥着不可思议这是什么神仙舞蹈
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注意,胡七实在丢不起这个脸,上台想把他们拉下来。
隗钰山正在兴头上,哪能让他如意,和狐族老祖把胡七夹在中间,继续羞耻的舞姿。
快到凌晨,隗钰山和狐族老祖,一个腰软,一个腿软,才终于停下扭动。
胡七黑着脸打车带他们去酒店。
然而这几个都是无证黑户,在前台工作人员怀疑的目光中,不得不施了幻术。
为了方便照顾,确切说是随时监督,胡七只开了一间房。
隗钰山好久没玩得这么疯,挂在窗外边摇晃,瞧着还想高歌一曲,胡七准备把他捞回来,不料隗钰山像是自己醒悟,乖乖回来。
实则隗钰山哪有这份觉悟,是莫迟看不下去,强行出手。
莫迟泄露出一丝气息,压制住兴奋状态的隗钰山。心里却也打着算盘,为什么扭得这么厉害,果实还能安生待在枝头。
不是应该掉落下几个
狐族老祖已经呼呼大睡,胡七要照顾两只小凤凰的饮食,可谓是愁大了头。
乱糟糟的夜晚过去,翌日中午隗钰山找回理智,骤然瞅见胡七眼底的血丝,吓了一跳“你怎么苍老了”
胡七笑得很灿烂,眉头却是拢起的,瞧着十分诡谲“你、说、呢”
一字一顿,像是从喉咙中硬挤出来的。
隗钰山当真认真地想了想,尔后望了眼还在美梦中的狐族老祖,同情地对胡七道“难为你了。”
胡七的毛发气得都差点立起来,怒道“你们两个是半斤八两”
隗钰山拍拍他的肩膀,像是一个长辈包容无理取闹的孩子“你情绪不稳定,我理解。”
胡七
不,没人能理解。
隗钰山潇洒地挥手再见“等下次新产品出来,我免费给你寄一包。”
狐族眼中带泪,这是临走了也不忘在自己心里扎上一刀。
隗钰山却做了其他理解,以为是这些日子冷淡了朋友,表态道“上新结束后,我会经常来找你。”
两行清泪瞬间从胡七眼中留下。
隗钰山回去的时候,玄武也在。
照夜鱼长胖了不少,兴奋地告知他已经完成朝淡水鱼的转变。
得知隗钰山今天就要加大零食生产量,玄武连忙找个借口离开,生怕被抓住试吃。
隗钰山也不拦他,等到玄武离开后,主动开口跟莫迟说话“我们需要谈谈。”
莫迟站在他对面,目中隐隐有几分期待“谈婚论嫁”
隗钰山一盆冷水浇下去“我暂时没有成家的打算。”
闻言莫迟沉默许久。
隗钰山以为他是生气了,但这种大事上不可能妥协,低头整理食材,也不主动搭话。
出乎意料,先开口的是莫迟“你是觉得我在空手套白狼”
隗钰山不知怎么和他说,想着也算是个理由,胡乱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莫迟缓缓道“聘礼会尽快送来。”
说完走到窗边视线飘向远方“我要出去一趟。”
还没等隗钰山开口,莫迟便不知所踪。
食材都已经备好,隗钰山却突然没了下厨的心情,打电话和胡七吐槽“你知道对牛弹琴的感觉么不管说什么,对方永远不在一个频道上。”
胡七心如死灰地回答“我每天都在经历。”
隗钰山同情问“老祖又给你惹事了”
胡七友情提醒“昨夜舞池里,不止老祖一个疯狂。”
他永远忘不了自己是怎么被两人按在钢管上,像抹布一样来回摩擦。
隗钰山想了想“那两只小鸟是调皮了些,别和它们计较。”
胡七呵呵一声,先一步挂断电话。
隗钰山怔了几秒,拨弄了一下在自己头上筑巢的小凤凰“你们怎么欺负那只狐狸了”
傻鸟只知道叽叽喳喳叫。
“算了,”隗钰山自言自语“给他多寄几包零食,当做补偿。”
作者有话要说 狐族老祖来,兔子舞走起
隗钰山咚恰恰,咚恰恰
胡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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