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止水和平川凛他们在一起执行任务的时间并不多,他身属暗部, 也有很多事情要做。
前些日子刚和第三班他们完成了一次b级任务后, 因为风泽斩为了保护自己的学生手受了点伤, 所以现在暂时休息了。
而在男人养伤的时候宇智波止水也回到了暗部, 他和宇智波鼬并不属于一个队,然而他还是出于关心折返过去去看了一眼少年。
他的头发长长了好些, 身子也拔高了许多, 不再是以前那样的萝卜头了,眉眼也更加好看。
见到宇智波止水他眼睛一亮,但是还是先去和卡卡西请示了下才过去和对方打招呼。
“止水, 好久不见。”
“啊, 是有快两个月没见了, 长高了呢鼬。”
少年用手比了比宇智波鼬和自己的身高, 语气很自然,兄长一样。
“还习惯吗,在暗部。”
他随意找了一处还算安静的角落坐下, 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宇智波鼬也坐下。
“虽然我有对卡卡西说好好关照你一下, 不过看来是我多此一举了。”
宇智波鼬一愣,而后反应过来大概是自己之前刚开始时候被暗部的一些前辈针对的事情被对方知晓了。
他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什么嘛,我又不是责备你的意思哈哈哈。”
少年虽然看上去温润好说话,然而是一个内心细腻敏感的人, 即使刚才宇智波止水随意这么说的一句也能够让他觉察到些细微的语气变化。
“如果你被欺负了的话平川那家伙知道了第一个要来找我麻烦, 你这样做还帮我省了好些事呢。”
听到平川凛的名字, 黑发黑眸的少年抬眸看了过去,斟酌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嗫嚅着唇问出了声。
“他还在生气吗”
“嘛,他倒是没怎么生你的气,只是他好像更厌恶木叶了准确的来说是木叶高层。”
宇智波止水望着木叶一如既往蔚蓝色的天,之后可能有阴霾一片,只是没有人能够看得透彻。
“他虽然不知道你是双重间谍的身份,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对扎根于这片土地之下的黑暗的厌恶。”
“”
少年心情很微妙,他原本只是想问问平川凛生自己的气没有,却不想被强行塞了这么多信息。
“啊,当然,我不是特意来给你添堵的哈哈哈,我只是来提前给你提个醒”
宇智波止水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意,然而话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眼神一凝,迅速的从忍具包里拿出了苦无直直的朝着一旁投掷了过去。
“唰”的一声,不知从什么地方而起的纸片将他的苦无给抵挡完全,那纸片看上去薄如蝉翼,实则如钢铁般坚硬。
在纸片慢慢褪去之后,出现的是戴着暗部的狐狸面具的少年。
“团藏大人有事找宇智波鼬。”
声音清清冷冷的,没有丝毫的温度和起伏。
黑发黑眸的少年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宇智波止水,对方并没有多在意。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虽然话还没有说完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眼下还有更要紧的事情。
宇智波一族的内部,已经动荡不堪了。
风泽斩的右手受了伤,短时间之内是不能碰刀了。
男人的刀算是传家的宝物,从他的祖父那一辈开始,这把刀已经有些年头了。
他的手指动了动,看了看一旁绑着绷带靠放在墙上的那把大刀,刀身纯黑,线条也流畅。
那是淬血之后才拥有的光泽,即使这么静静放在一旁也让人无法忽略。
“真丢人啊,堂堂上忍因为一个b级任务弄得这么狼狈。”
卡卡西得空抽了点时间来看风泽斩,边帮他削着苹果边这么调侃着。
“你别提,我也觉得邪门。”
他倒是一点儿也不生气,靠在柔软的枕头想起了当时的情景眼眸闪了闪。
“明明任务已经算是圆满完成了,结果半路杀出了一个人,目标好像是我的刀”
正在削苹果的卡卡西手一顿,原本连成一条的皮因为这么一下生生的断在了地上。
“那你之前汇报的时候为什么不把这个事情一起报告上去”
“这点事情也不算稀奇,觊觎这把刀的人又不是一两个,如果每一次都汇报火影大人岂不是要头疼死。”
他从银发的少年手中极为不客气的将苹果拿了过来塞进嘴里咬了一口。
“而且,最近木叶也不安定。”
卡卡西叹了口气,最近宇智波一族那边的确越发的让人头疼了。
对待宇智波一族可能叛乱的事情上面持两个态度,一方是以三代为首的主和派,一方是以团藏为首的镇压派。
虽然后者方式激进了些,但是效果却是最好的。
“不说这个了,平川那家伙呢,你也好歹算他半个老师吧,他没来看你”
咬着苹果的风泽斩想了想。
“他今早上来过,不过只说了一句注意身体就回去了。”
“这小子”
卡卡西听后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这发言实在过于直男,就和多喝热水是一个道理。
“不过我想他应该去后山训练了,凛这家伙很要强,这一次途中遇到的那个人让他感到了差距。”
其实风泽斩觉得对方完全没有必要这么较真,因为那人的实力的确深不可测,如若不是对方没有认真他可能也很难全身而退。
如果这个时候卡卡西再深究一点,问清楚些便会发现这一次风泽斩他们碰到的那个人,是之前和大蛇丸一起的戴着漩涡面具的男人。
然而风泽斩并不知道这么件事,只知道卡卡西之前遇到了大蛇丸和一个陌生的未知的叛忍。
一直在后山拼命训练的平川凛也没有来得及告诉对方。
而正是因为这么多的不凑巧导致了这件事在刚开始时候便蒙上了一层雾,等到真正拨开的那一瞬间的时候
只剩下满目疮痍。
又是那熟悉的地方,宇智波鼬不是第一次到,却也还是忍不住因为这样的潮湿阴冷而感到排斥。
前面的少年像往常一样领着他进去,身姿挺拔清冷,淡漠的似乎眼里容不下任何的事物。
“从这边直走,推门进去就到了。团藏大人正在里面等你。”
他没有再继续往前走了,这里如同被人生生的划开了一道鸿沟,分为两岸。
他只能在这里,不能逾越半步。
“谢谢,零。”
宇智波鼬习惯性的道谢,他微微朝着对方点了点头,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少年指尖微动,面具之下的薄唇抿着。
他好像想问什么,最近却什么也没说。
黑发黑眸的少年觉察到了对方的犹豫,他只视线淡淡的落在了他身上,只一瞬便移开了视线。
有些时候如果对方没有开口就不要去问。
牵扯多了,反而难以脱身。
团藏坐在一个高位上,见宇智波鼬进来了之后垂眸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
“宇智波那边最近的动作可是很大啊,鼬。”
“现在还稍微压的住不会让民众感到不安”
他说话一直都是这样,给人一种压抑,以及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的语调。
“到时候如果是我们动手的话,宇智波一族最后的体面也会荡然无存。”
“有些事情,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少年一直都表现的很平静,明明对方是在说关于自己一族生死的事情,但是他除了睫毛颤了下便没有其他任何情绪的外露。
“抱歉,请再给我最后一点儿考虑的时间,我会尽力想办法说服他们的。”
宇智波鼬说着,垂在两旁的手不自觉攥紧成拳,黑色的眸子寥深。
“如果到时候还是依旧没有丝毫作用的话我会亲自动手。”
这是在留下佐助性命的条件基础之下,少年所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零一直在外面等着,见宇智波鼬从里面出来之后立刻跟上去。
他其实不需要再为对方带路出去的,然而他还是下意识的这么做了,就好像靠近对方能够感觉到什么温存似的。
“你可以选择拒绝的。”
零知道自己不该多嘴,但是他不想看到对方这么痛苦,宇智波鼬痛苦平川凛的心里也不会好受。
宇智波鼬有些意外站在团藏那边的少年会这么说,他很想和往常一样尽量平静的开口,可是他无论再怎么早熟也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
“我拒绝了,他也可以找到下一个来执行这项任务的人。”
“看似选择权在我,其实我并没有任何选择的权利。”
他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声音低沉。
这双手曾经染过无数敌人的血,现在却要用来手刃自己的族人。
讽刺极了。
零对这些人类的情感并不能全然理解,他只静静的看着宇智波鼬面显的些许痛苦之色,沉默了好一会儿。
“那平川尼桑怎么办”
少年和眼里将木叶摆在首位的宇智波鼬不一样,他的眼眸澄澈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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