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怀里的柔软。怀里小小的一只,只到自己胸口。
初澄等了太久,衣服都没有身体的温度。
周围阵阵寒风刺过身边,刚刚的话却像一个火炉一样烤着他的心。
第一次,有人为了他,上了心。
初澄救他的时候没有心动。
说那些甜言蜜语也是一笑了之。
可是在这时,像个麻烦一样的初澄,给他带来了意外的悸动。
手握住了拳,修长的指又缓缓张开,慢慢的环住初澄,手轻轻的拍了两下,像哄孩子一样。
“没事了。”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的人身上有了点温度,人也渐渐平复。
初澄慢慢抬起头,小心的往后退了一步。
“谢谢谢谢你”声音带着鼻音,好不可怜。
容允原本冷着的脸都有缓和。初澄红的像兔子一样的眼睛,还有些想笑。
“走吧,送你回去。”
初澄垂着的头点了点,向前走了几步。
在远处的锦绿一看初澄要走,想也不想要追上去。
薛行之看戏看的太入迷,一下子没拦住。
闹出的声音吸引了容允的注意。
“谁在那里,出来。”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冷漠。
薛行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唏嘘道,“不好,被发现了。”
没办法,藏不了了。
薛行之站出来,手举过头顶。
“是我,阿允。”
初澄瞳孔放大。
阿允
又反应过来,阿再就是阿允。
原来他身边的人都是这样喊得。
与上次雪姨娘念出来的感觉不同。好像,还有点好听。
“阿允”初澄没出声的跟念了一句。
翩翩君子,像在神坛上的谪仙。
“薛行之,你在这里”容允盯着远处的一大片人。
立马明白了。
这家伙,纯粹是在搞他。
“等着。”
说完拉着初澄离去。
薛行之,“”
好像,生气了呢。
在一旁的锦绿急了。
“小姐,小姐,等等奴婢啊”
“别追了,我送你回去便是,好端端的,别打扰别人。”
容允走在前面,初澄跟在身后。
“你,你慢一点。”初澄本来就有些不舒服,急急忙忙的走下山路,更是难受。
容允本身就步子大,为了初澄已经放慢了步伐。
无奈叹气,“你是不是应该多锻炼锻炼。”
初澄第一次听见有人说让她多锻炼锻炼。
“你怎么还嫌弃我。”
“再坚持一下,快到了,天已经黑了,再不回府,实在不妥。”
容允一下子说了很多,虽然听着生硬,但道理是真真的。
锤了锤腿,起身继续走。
容允是骑马而来,初澄已经面色如土,毫无力气的看着面前的马。
她上不去啊。
容允也看出来了,一下把她揽上马。
感受到男子有力的双臂环过她,男子的气息将她包围,身后传来阵阵暖意,让她情不自禁的放松了身体,向暖源靠近。
马蹄声渐渐消失。
黑色夜幕中,背影越行越远。
回到宋府门前。
门已经关上。
“自己可以吗”容允在关心她。
初澄不好意思再麻烦容允,点了点头。
又想起锦绿。“锦绿什么时候回来啊”
容允才记起刚刚和薛行之在一起的锦绿,“一会儿薛行之就把她送回来。”
“那我等等她吧。”
两人沉默一会儿,初澄主动挑起话题。
“阿再,往生花给我吧。”
“我还要给那个神医。”
想起捡起的两朵小花,容允从怀中拿出。
手里的小花看着不惹眼,在掌心静静的躺着。
“就这么两朵花和野花有什么区别,你是不是太笨,被那个江湖骗子糊弄了。”
想打人。
“要不是这个神医,可能那天没了,都没人知道你怎么没的。”想起那个字不吉利,到嘴的话硬生生改口了。
容允是不怎么信这古怪的神医。
不过,若是能把毒解了,也着实不错。
细嫩的小手小心借过两朵花,收好。
锦绿跟着薛行之,也很快到了门前。
“小姐你没事吧,可担心坏奴婢了,再也不让你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不止除承受了点惊吓,锦绿更是担忧。
本来薛行之拦住她上前就已经很着急了,又见到初澄掉眼泪。
主仆二人今日可算是不易啊。
容允对这种深情戏码一向无意。见初澄目光在他身上。
看了眼大门,示意初澄可以进去了。
捡到初澄敲门进府后。
容允伸手将身边的薛行之拽来。
“这就是你喜欢的女人”
“这就是你的避嫌”
薛行之被勒的难受。
“我又没说是谁就算我看上她了不行吗”那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又出来,“啧,这姑娘还真是有意思,竟然有人对你说话语气那样还安稳的活着。”
话出口,就感觉领口处更勒了,容允紧抿着唇,黑色的眼眸浓厚的能滴出水来。
“行了,好不容易聚一聚,去我醉步楼聊会儿。”
松开手,在薛行之领口拍了两下。算是同意了这个建议。
宋府门前已无人。
远处。
“我说阿允,若是我真看上那小姑娘你会怎样”
“我为什么要怎样。”
“一点心动也没有”
“没有。”
初澄晚归必定惊扰了其他人。
宋夫人知道后又是审问的架势。
但她今天真的好累,不想应付了。
“锦绿,你去和母亲说,明天我有事和她说,今晚就先休息了。”
回屋先收好两朵,仔细放在盒子里。便准备沐浴。
锦黛给初澄准备好水,忍不住问了两句,“小姐今日是去哪里了,奴婢看着锦绿下午急坏了。”
初澄衣服还沾着泥土。
锦黛收好脏衣服。
“不知道的还以为小姐同三岁小孩玩泥巴去了呢。”语气中尽是关心。
锦绿锦黛都是跟了初澄很多年的,锦绿性格比较开朗,像个小丫头。在初澄身边解闷儿。
而锦黛比锦绿大一岁,更为成熟。做什么事也照顾着她们。
“锦黛,我今天干了一件大事,等你小姐做完了,就带你们享福去。”
上辈子,锦黛被诬陷发落给牙婆,锦绿也替她受苦不得善终。
现在想起来眼还止不住泛红。
对她好的都不在了,而那些人凭什么过的那么心安理得。
每当想到这里,心又提起来了。
温温的水漫过她的身子。锦黛还在边上絮叨。
思绪又活过来了。
锦绿回来同她说,夫人说明天给她好好解释一下。
穿上素白的寝衣,锦缎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体。
如果不看初澄现在的脸色,那真的是让人想入非非。
但是现在初澄的脸上毫无光彩。
“锦黛,我先休息了,真的好累。”就差眼睛闭上了。
剪了灯芯,屋子里归为安静,很快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这边睡得安稳,另一边的醉步楼灯火通明。
“阿允,明日你的休假便结束,六皇子哪里的消息还停留在你失忆了,这次是不是要好好将他一军。”
“六皇子还好,只不过他母妃倒是狼子野心。还是仔细为好。”
“今日的消息不要传出去。 ”
薛行之又来劲了,“担心小姑娘卷进来”
“怕添麻烦罢了。”
薛行之笑,“阿允,我认得的你可不应是这样啊。”
容允抿了口茶,绣着云纹的衣袖遮住面容。
“你不觉得,她,有些像苏苏吗”
薛行之听到这里,正形道,“阿允,你有考虑过放下吗”
毫不犹豫,“没有。”
薛行之就担心容允钻牛角尖不肯出来,“可这么多年,你有没有想过她已经忘了你,也有可能,已经嫁人。”
“”容允没有出声。
薛行之无奈,一杯酒下肚。
又拿起一杯递给容允,“来一杯”
“不了,喝酒误事。”
“呵,矫情。”薛行之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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