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一过完后续的日子我就又恢复了之前的忙碌。把伊之助送回他老师那里时无一郎还罕见的表示出了几分不舍。这两个小家伙总算抛弃了之前那些恩恩怨怨难得正经的道了别。
无一郎本来还想把自己的折纸作品送一个给伊之助留作念想的,不过想起了纸制品在伊之助这个大大咧咧的小子手里会有什么下场后他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倒是认真约定了会记得给伊之助写信,然后和我的信一起带过去。
伊之助就没有无一郎表现得这么不舍了。他走之前从无一郎头上摘下了自己早上心血来潮借给对方戴了一段时间的野猪头套,简单道了个别就转身准备离开了。我知道伊之助其实很不擅长应对这种场面,之后和我真正分别的时候也是一样言简意赅匆匆离去。
我比伊之助还要不擅长应对这种离别。回去的路上情绪比他还要低沉。只是时间并不会因为我的留恋而停滞不前,缺了伊之助的蝴蝶屋依旧事物繁重,忙到我把那些负面情绪全部抛之脑后。
忍倒是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终于成功接替了香奈惠的位置成为了虫柱,只可惜就算是在为她庆贺成柱的宴会上我都没能找到报当初雪仗之仇的机会。只能将其压在心底继续寻找可乘之机。
等到庭院里我和香奈乎她们当初种下的紫藤花终于开花,呈现出绚丽夺目光景的时候,今年的最终试炼也差不多要开始了。
蝴蝶屋里面正在训练的小孩子不少,可是达到能参加最终试炼标准的目前还只有无一郎和有一郎。他们两个的天赋和所付出的努力无愧于他们所继承的血脉,短短的时间内实力突飞猛进,很快就超越了已经开始训练有一段时间的香奈乎,更别提在剑术方面天分一般至今仍在勤学苦练的小葵了。
据香奈惠的说法,最终试炼确确实实是一场难度非同一般的测验,参加者们九死一生才能艰难度过难关。往年折在最终试炼里的预备队员的数量更是不可计量。也正因如此参加最终试炼并不是小事,香奈惠经过长时间的观察和测试才同意了年龄尚小的无一郎和有一郎兄弟和我一起参加今年的最终试炼。暂时实力还不及格的香奈乎和小葵只能接着磨练自己的能力。
虽然依旧对无一郎和有一郎的实力有了大概的了解。但最终试炼毕竟严格而危险,我心里难免有些忐忑不安。可他们两个都分外直白的表示了自己想早日加入猎鬼战线的意愿,我自然不可能出声阻拦。因为我自己也很明白实战才是最磨炼战力的方法,如果是为了走上猎鬼一路的他们好的话,他们的实力越高他们的安全才越有保证。毕竟现在柱中我所熟悉的炼狱不死川和忍,哪个不是经历了生死一线的战斗才走过来的强者。与恶鬼战斗的同时实际上也是在和自己战斗,赢了才能成就更上一层楼的自己。
纵然那天的经历已经不会再出现在有一郎和无一郎的噩梦中,但那种刻入他们脑海的无力感一定深深地影响了他们。也许给予他们影响的还有到现在依旧无法长时间使用呼吸法的香奈惠,对重伤那天遭遇一直闭口不谈的我还有在蝴蝶屋来来往往那些身负重伤眼里却燃烧着战意的剑士们。但时透兄弟已经抱着觉悟走上了这条道路。我只会在心里祈愿他们能够平安。
最终选拔当天我万般不情愿在香奈惠的劝阻下拿上了她闲置已久的日轮刀。平心而论香奈惠的日轮刀非常漂亮,刀刃折射着代表她花之呼吸和她眼眸一般色彩明艳的粉色。可我对冷兵器尤其是刀具的厌恶使得我浑身不适,就算这把日轮刀再怎么漂亮我也完全喜欢不起来。
“珊瑚”
香奈惠用有些幽怨的眼神注视着我。她轻声唤着我的名字却并没有再过多劝说什么,只是她的言下之意已经完全透过那双水光潋滟的眼眸传递了过来。我很不甘心的别过头去握上了香奈惠日轮刀的刀柄。
“知道了知道了,我带上还不行吗”
一个二个捏住我的死穴就知道这样对付我。见我结果日轮刀香奈惠笑得那叫一个灿烂。明明刚才还幽怨不已心情低落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来一样的。可惜我没有办法反悔,只能转身拽着无一郎和有一郎踏上了去最终试炼考场藤袭山的路。
有一郎还抱怨了我不知道防范于未然竟然敢不带日轮刀上山杀鬼。他和无一郎带的都是找蝴蝶屋伤员借的日轮刀,此时背在身后看起来还有模有样的。
只是手里拿着凶器到底让我心神不宁,有一郎根本不会惯着我,可无一郎这种小身板让他一个人拿两把刀是不是有些太欺负人了。
注意到我的目光,正牵着我手的无一郎抬起了脸疑惑地望着我。
“怎么了吗姐姐”
我连忙在有一郎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告诉他什么事都没有。
无一郎歪了歪头,随后笑着和我说道“等会儿考试我们一起加油啊姐姐”
我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等我们到目的地藤袭山的时候,早我们几步等在空地里的人已经不少了。受考者大部分都是少年人的模样,因此年岁过小的时透兄弟在其中很是显眼。
不过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对我而言最为显眼的存在。
身材修长穿着洁白西装的金发剑士百无聊赖用手卷起自己的发梢又放下,他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随后他像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一般扭过头来,使得我直接对上了那双赤金眼眸。
我根本没有想过会在这里遇见他。
这是什么意思他也来参加最终试炼想要加入鬼杀队吗所以他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今天我只在这里见到了他一人他那些剑术高超的同伴们也在吗
数不清的疑问浮现在我脑海之中却得不到解答。
我的心跳在不自觉的加快。大脑飞速思考着却只能被疑问越缠越紧。从后背生出的寒意沿着我的脊背向上攀爬似乎想要困住我的行动。
金发剑士冲着我露出了笑容。
那仅仅是出自礼节的微笑。笑意不达眼底,数不清猜不透看不穿的情绪依旧在他的眼眸里沉浮纠缠。他转向了我,随后迈着轻快的步子缩短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没有穿好的白色衣装外套的袖子随着他的动作在空中摇摆。那个剑士的每一步都像是在我心里击出了令人生厌的回响。他的脚步声如此清晰的被传递到我的大脑里,以至于我一时间只能听到那可怕的声响。
我的精神开始高度紧张起来。潜意识在用疼痛提醒我这个人的危险程度。刻入骨髓的寒意和惧意催促着我远离这个神秘的剑士。脖颈上残存的疼痛再次袭击了我,将我又拉回了某一个饱含绝望的瞬间。我察觉到了血液流失的冷意。然而陷入麻木的我开始习惯了这样难以言喻的感受。我知道血液会顺着我的脖子蜿蜒而下,淌过我的皮肤流入我的衣领。
然后染红我。
我有罪。我没能渡过那道劫难。我选择了逃避。我选择了我最不应该选择的放弃。放弃我自己。
所以现在他来找我了。
“珊瑚珊瑚”
是有一郎的声音。他似乎拦在了我身前制止了那个陌生剑士的继续靠近。
“可恶你是什么人别擅自凑过来”
金发的剑士并没有因为有一郎的态度而后退。他只是在距离有一郎勉强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停下了自己的脚步,隔着有一郎望着我。
近了些距离他的眼眸没有那么飘忽不定了。只是那其中内敛的莹光依旧不是我能理解的东西。我仅仅看出了莫名其妙的熟悉。可我们满打满算只见过两次面,其中一次我甚至没能看到他的正脸。这古怪的熟悉又从何而来
有一瞬间我怀疑这个剑士根本不是人类。因为我从他身上没有感受到任何生命的气息,只有我最为厌恶的冷兵器的冰凉杀意萦绕在他周身。这对我来说大概和恶鬼们充满血腥味令人作呕的气息一样惹人生厌。
“在下源髭切,不过是想向珊瑚大人问好罢了。”
这人竟然真的拿刀当名字啊。果然从头到尾都和我特别合不来呢。
虽然这位源髭切先生表现得温文尔雅举止有礼,有一郎却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尚且幼小的身躯拦在我身前勉强阻隔了我与他的直接会面,却也让我稍微安下心。有一郎真是太可靠了。
不过我也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光是愣在原地让有一郎保护我可就太过分了。这种局面我应该能够应对的。毕竟不管怎样这个莫名其妙的源髭切都不可能比童磨更可怕吧。当初一直没有说出口的感谢说完了大概就没什么牵扯了吧。
“姐姐”原本一直紧紧攥着我的手的无一郎突然松开了我的手喊出了声,言语里满是担忧与惊慌。
“血姐姐”
血我确实一直在流血的幻觉里醒不过来,可是无一郎怎么知道的
我满心疑惑,用没有牵着无一郎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随后将手掌放在了眼前。
我的手被染红了。
鲜血顺着掌纹淌入了我的衣袖蔓延开来。
是红色的。
无比熟悉而刺目的红色。
作者有话要说以上来自我的亲身经历
小时候只觉得脑袋一热就用手捂住了那个地方,结果周围人全在惊叫喊我的名字
我一放手把手举到眼前就是满手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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