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心疼的不行,瞧着林蔓脸色煞白的模样,“都怪娘,出门时道长说你今日恐又血光之灾,是娘不信,早知如此,就停留一日再走好了”
啊是了
那乌鸦嘴道长说了,她今日有血光之灾呀
果然是乌鸦嘴乌鸦嘴乌鸦嘴
不说她还忘了。
眼下快要到山下的大路上了,林蔓挥手示意白氏无须担心,她没事只是身子似乎有些儿虚,眼睛又也有些儿疼。
也知晓此时不是话说之时,眼下要紧之际还是得先去找大夫,于是白氏再不多话,由沈景安抱着林蔓往山下而去。
到得山下,见那车夫还未来,白氏焦急的又让沈景安背着林蔓往前走了些,直到约莫走了两三里路后,这才见得那驾车而来的车夫。
车夫见得受伤的林蔓,忙是让沈景安抱着其入了车
厢了,他则加快了些速度的赶着马车往城内而去。
入得城中,车夫择了家医馆让林蔓瞧了病。
所幸撞的并不严重,大夫开了些外敷之药,吩咐白氏早晚给她各上一次后,又开了些揉淤青的膏药。
身上撞击在了硬物之上,浑身遍布淤青。
白氏仔细的记下了,给了大夫钱后,这才又让车夫送回了铺子里。
到得铺子,林燕风一见林蔓头上裹了一层纱布,免不得又问了一番。
白氏将此事事无巨细的同他解释了一番后,林燕风心中无比难受,“早知晓就该等天气好了再去的”
白氏闻言,嗔了林燕风一句,“拜菩萨的事儿哪儿还有改日既是定好了日子,定是不可悔改的,你当是闹着玩儿呢”
遭到妻子训斥,林燕风连连点头认错,“是是是,是我儿戏了”
说罢,他又双手捧十,对着天地道,“菩萨莫怪菩萨莫怪”
见此,白氏这才再未说什么。
但对于青山那道长,她却是还有话的, 当下便同林燕风道,“那道长真是灵验的紧,今日下山前让咱们停留一日,否则蔓儿将会有血光之灾我那时想着车夫就在山下等着,怎可失信于人便未应允,哪儿知晓”
哪儿知晓,她家的蔓儿摔了如此重的一跤。
也因此,让白氏对老道长,又信了几分。
林燕风闻言亦是诧异不已,抚慰了白氏一番,“莫多想了,是福不是祸,蔓儿命中有此一劫,你瞧瞧你,手都冻凉了,快些去屋里烤火去,晚间给蔓儿杀只鸡补补,哎,瞧瞧你这身子,你们娘儿两都要好好补补才是”
“晓得了”白氏点头,对丈夫关心的话,总觉着心中暖意融融。
也知晓林蔓该要休息,二人在未多话,绕过铺子便回了院子。
依旧是由沈景安背着她入房的,将她放在床上后,白氏替她盖好了被子,交代她好生休息,有不舒适的地儿再唤她后,这才同沈景安一道出了房门。
待得二人一走,林蔓干脆坐了起来,拿了个枕头垫着腰,她则靠在枕头上。
今日摔的这跤有些疼,疼的她连动个身都有些费力,可一摸衣袖里的木簪之后,她又愣了愣。
这木簪,她当时顺手塞入了衣袖里。
乌木。
若这木簪真是那黑衣人的,想来那人不是个缺钱之辈。
可那人会是何人呢他去青山道观又是为何
只能感受到他眼神犀利,却并不知晓他有无恶意。
唔倘若那人有恶意,想必自己此时不会安然的躺在家里。
但青山道长是知晓的那人存在的这说明他们之间,是不是相识
呵呵呵呵呵呵。
林蔓抬头轻轻抚了抚头。
都说不去想了,她还在纠结这个作甚说不定是别人掉的呢又或者是黑衣人偷了别人的呢
她这人就是爱瞎操心,就是太闲了,才总去想此事
。
唔,这木簪花纹雕刻得挺是不错,她不如先收着,等没钱时候,他还能拿着去换些银钱来使。
是了是了,千金易得,乌木难求。
这簪子她收了。
于是,她又将簪子收入了衣袖当中。
此时并未有睡意,她又在屉子里将前些日子所写的书给找了出来,从开篇开始前后又看了一遍,检查了一遍,确定了无误之后,回身又顺手将门给上了闩,研磨开始写字来。
才落笔,外头便又传来了白氏的敲门声。
“你这丫头何时将门给锁了”
林蔓听得,立时将文稿收入了屉子里,又拿了一张新的宣纸铺上后,这才给白氏开了门。
白氏手中正端着一盆炭火,在林蔓将门打开的瞬间,她从一侧入了门来,见得书案上摆放开的笔墨纸砚,道了声,“你不好好在床上躺着,起来作甚”
话间,她已是将炭火摆在了房内。
“我没事”林蔓摸了摸头,“小伤,不碍事恰
好也睡不着,便起来练练字”
既是如此,白氏也并不多言,“房里冰凉的,我给你生了炭火,罢了,你想练字便练字罢,有事唤娘一声,娘去给你做午饭”
林蔓甜甜一笑,道了句“娘待我真好”
她此时的眼神恢复了一些光彩,不再如之前那般惨白,白氏的心便也安了些,笑回了一声,“你是我的闺女,娘不待你好歹谁好”
林蔓又是一笑。
既然她要练字,白氏便也不再来叨扰她,同她说了两句话后,便出了房门去。
但林蔓生怕自己写稿子写的入了神,白氏来了她也不知晓,便听得白氏远走之后,她又去将房门上了闩。
从屉子里将稿子拿了出来,林蔓又将思路理了一遍。
她这几日将要写的东西梳理了一通,如今只需稍微想想,便可下笔。
有了思路,所写起来也容易了许多。
她这一写,写了整整两千字之后,白氏这才唤她吃午饭。
午饭是干红枣炖鸡汤,在一家人的胁迫之下,她足足喝了两大碗鸡汤这才作罢。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过的很是平淡。
直到林蔓将手中的书写完,再由刘掌柜出版。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