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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86章
    是闹着玩儿,挨挨碰碰的眼神一对上,就撞出火花。

    来府城后,两人只闹过一回。

    云程知道是因为他夜里睡不好,白天又热得睡不着,所以叶存山才没跟从前似的折腾他。

    但偶尔也会想,是不是魅力太差,没有吸引力。

    这时被盯着看,他心跳慢慢加速,直到心口那点动静无法掩盖时,他才在叶存山腿上翻过身,就着这个趟姿,要叶存山低头。

    说话相当霸道,“你自己过来亲我,快点。”

    他自己邀请,叶存山当然不会跟人客气。

    还因很久没做过,表现温柔,还被云程嫌弃不够努力。

    “你还想不想要孩子了”

    反正不看脸色,单纯听声音跟言语,是一点感觉不到他的害羞。

    被叶存山给了了一句点评“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云程断断续续跟人顶嘴,“我牙齿也硬。”

    一晚没个消停,隔天自然起晚。

    叶存山早上出门前让存银别去闹云程,“你大嫂还在睡觉。”

    存银嘿嘿嘿,“我懂的,你们想要生娃娃。”

    于是叶存山就想起来了一件事,云程画的那份生理卫生课的思维导图与分级笔记,夫夫俩还没给存银。

    云程羞得慌,他跟叶存山上车后,才被刘云拉去做婚前教育,至今看见刘云都会不自在。

    这每天都要跟存银见面的,他怕以后尴尬,想要叶存山给存银上课。

    叶存山自己脸皮厚,但弟弟到底是个哥儿,他这么大咧咧的跟人讲那事,像什么样子

    也没谁家是亲爹跟哥儿姐儿说这个啊。

    所以他也没说。

    存银被他盯得一哆嗦,麻溜儿退出了三步远,怕叶存山打他。

    叶存山却问“我教你的那些字,你都还记得吧”

    存银启蒙没问题,他还活泼爱说,当初被押着背三字经千字文,每天都哭唧唧的。

    背好以后他怕前头的苦都白吃了,所以会时常温习,温习次数多了,他就忘不掉了。

    当时为了增加教学趣味性,叶存山也会让存银说想学哪些字,一些日常生活中的常用字,存银也会一些。

    就是写得不好看,也是没条件练,在沙盘上戳戳画画。

    他还记得,叶存山就回屋,从箱底拿了两册生理卫生课的笔记给存银。

    “你大嫂特地给你做的,你自己好好看看,有不懂的再问,我先去府学上课,上午若表哥他们过来,你就说你大嫂昨日写稿子写晚了,在补觉,别乱说话,知道吗”

    存银当然不会乱说

    “我大嫂的脸皮薄,我都假装不知道的”

    叶存山在他脑袋上揉了下,要他也多擦擦药,“长丑了,你以后嫁不出去。”

    存银不服,“我是要招婿的人嫁什么嫁”

    而且他长得可好看大嫂都说他好看

    叶存山没空跟他拌嘴,交待清楚就先去上学。

    云程早上没吃饭,存银收了碗筷后,就把粥跟馒头架在锅里用余火闷着,要赶在午饭前起来,还能吃口热乎的。

    然后洗衣服扫地擦桌子,弄完这些,他也要去剪纸碎纸泡着。

    剪纸时,存银就翻开了生理卫生课的折子。

    这折子老早就想要了,他觉得好看,还方便,很想把他自己的画像贴上去。

    因为他不读书,没好意思说。

    现在也有了,还是两本。

    嘿嘿,大嫂对他真好。

    翻开的第一本是分级文字版。

    存银启蒙过后,也有许多字不认识。

    盯着看了会儿,想起来这是云程写的东西,他就默默合上放一边。

    其他人还能因为学识广博,可以猜猜云程这缺胳膊少腿的字都是什么意思。

    他就认识那么点字,猜不着。

    猜不着又好奇,所以再撕几页废纸,存银又翻开了另一本。

    另一本他喜欢,上面有图画。

    他就喜欢看有图的东西。

    就是这图怎么看着不对劲呢

    存银盯着上头,越看越像某个东西。

    这东西他有,别的哥儿也有。

    他往后坐,靠在椅背上,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后,垂头看自己腿间。

    隔着裤子,他都莫名羞起来,立刻把本子合上了。

    大嫂怎么会给他看这个

    云程快到中午才睡醒,起来就收到了存银谴责幽怨的小眼神。

    他也不说话,怀里抱着两个折子本,在云程面前晃来晃去的暗示他。

    云程看见折子本就认出来了,内心尴尬,表面淡定。

    “娘又不会教你这个,你叫我大嫂,那只能是我教你了。”

    存银不开心,“这是教大孩子的”

    他是小孩子

    云程说这就是教给小孩子的,“你再大一些,我给你画别的。”

    生理卫生课算什么大孩子看的东西。

    存银又开心了,说他好多字不认识。

    云程就能甩锅,“把文字版的给我,我让你大哥给你填字。”

    这尴尬劲儿,叶存山也得有。

    东西给存银,也不知道提前给他说一声。

    要不是他机灵,今天得跟存银红脸对着羞。

    存银说他比他大哥幸福,“我哥小时候肯定没看过这东西。”

    云程觉得叶存山也不需要看。

    按照他的说法,他们这些男孩子,小时候都不讲究,光着身子到处跑的,谁有个什么,大家都看着,到了该懂的年纪就都懂了,不需要别人教。

    中午照常去陆瑛那边吃饭,家里最近换着法子做好吃的,存银连着几顿下来,也乐意过去蹭饭吃,差不多到时辰,他就收拾东西,要云程快点。

    云程今天背了书包,里头装着木盒子,是娘亲的其他遗物。

    认亲之前,陆瑛说过是从首饰找到的线索。

    这些天相处好,云程自己留着也不会佩戴,就想转交给程砺锋,家里长辈也能存个念想。

    饭后他跟程砺锋进书房,就把木盒子拿出来了。

    还解释道“手帕上本来有字,因为被稻草腐水泡过太多年,我发现时字迹都模糊了,为了能把帕子保存好,所以洗干净放着了。”

    现在想想,帕子上那些暗色的方块字,也极可能是血字。

    程砺锋逐一看过后,眉头不自觉拧紧。

    云程问过陆瑛,因为玉簪跟帕子上留字是“锦”,大名小名都对不上,他们才几次想到程家,又不敢认。

    陆瑛说他认识一个名字带“锦”的讨厌长辈。

    云程就问程砺锋,“簪子跟帕子,应该不是娘亲的东西吧”

    程砺锋说玉镯也不是,“她不爱这些素净的玩意儿。”

    只有龙凤佩跟兽头镯是,他看看云程,起身从箱笼里拿出一副画卷。

    卷轴打开,上面站着的少女姿容艳丽,笑容明媚张扬,身上环佩叮当。衣服上没大团大团的花纹饰品,外头一层叶绿色轻纱裹着里头束着娇躯的蜜色长裙。

    长裙上半部分,是金丝银线绣出的大团金牡丹,是透过这张水墨美人图都能看见细节的奢华。

    腰间玉佩正是云程这块碎裂的龙凤佩。

    手腕上佩戴的,是金制兽头镯。

    头上发簪,耳朵挂坠,无一不繁复。

    她外貌盛,气质出众,撑得住这一身华丽。

    而脸,实话说,确实是程文杰跟她更像一些。

    云程的样貌,则像程砺锋。

    他想问问程文瑞长什么样,因为当时蔚县很多人都见过程文瑞,他出去溜达,也没谁说他们长得像。

    程砺锋说“文瑞长得像娘。”

    云程心里一叹。

    这遗传还挺有意思的。

    画卷给云程拿回家,首饰程砺锋都留下了。

    玉佩他会再请人修复,其他的等回京都后要再查一查。

    同时也给云程说去京都的日期不会拖很久,“迁坟顺利的话,这个月内就会走。”

    他还有官职在身,本也不方便在外久留。

    今天也是告诉云程,要他们别这么着急挣钱,“去京都不会让你们破费。”

    存银那小孩子要是能受得住路远奔波,也一起跟过去,省得夫夫俩担心。

    存银觉得他没问题,“程文杰都能过来,我怎么不能过去”

    他认为他山野间长大,肯定要比程文杰这个娇贵小少爷身体好。

    云程说“程文杰上过武学。”

    这名字一听,就知道人家会打架。

    存银弱弱道“但我不晕船”

    云程摸他头,“肯定会带着你一起的。”

    有他这话,存银就放心了。

    云程回屋把画卷收好,约存银出门去裁缝铺子买布料。

    他说要给叶存山做衣裳的,来府城后因为没银子,一直拖着。

    这后头还要去京都,总要体面一些,也给存银做一身。

    全部自己做就来不及,是成衣各买了一套,再扯布回家,到时能做几件算几件。

    云程不用买新,他去年才跟叶存山成亲,成亲后衣服鞋子都是重新买,他衣服都是新的。

    预算多出来的银子,就给存银多买了一身。

    小孩儿在程文杰手里受了委屈,来府城后跟小长工似的,把家里收拾得井井有条,要给些甜头。

    再回家,天色就晚了,云程只把大概样式画出来,要做得明天。

    晚上一家三口继续过去蹭饭吃,饭后夫夫俩是要留下上会儿课。

    照例,是程砺锋给云程上课,中间的空档会检查叶存山的功课。

    叶存山私下给自己加的作业也得以批改,因此很有干劲。

    笔记本也是一去一回,他给多少,程砺锋收多少。

    陆瑛还问呢,“你不觉得他贪得无厌啊”

    程砺锋是不喜欢这类人的,以前有学生这样,隔天就不能上门拜访了。

    程砺锋说“他笔记还是开始那水平,没瞎写糊弄我。”

    叶存山不糊弄他,愿意趁着这段时间多学习一些,他教就教了。

    随便给份东西过来,想钻空子投机取巧,他才不管是不是刚认亲,该教训就教训。

    还问陆瑛,“我教程哥儿的东西,都差不多是刚启蒙的内容,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陆瑛不能说他想把玩掉的脑子捡回来,也不能说他想好好学习,怕以后坚持不住,所以胡乱扯谎“跟表弟培养感情。”

    程砺锋夸他这次出来几趟,人懂事了些。

    陆瑛接了句夸,当天学习完,回房还提笔练字,写了篇文章交功课。

    程文杰往他房里凑,越来越觉得他要不认识这位表哥了。

    这几天他很憋得慌,亲爹白天不出门,在家里看书梳理笔记,安心等蔚县的消息,平时就跟云程吃饭聊天,存银都能在他面前得脸,小孩儿问个天真问题,程砺锋也认真答了。

    存银说跟他是朋友,实际后来几天都黏着自家大嫂,要么就跟玉香玩,已经不跟他一块儿玩了。

    玉香有事,他自己坐一边绣花也能坐得住。

    程文杰自然不可能主动找存银玩,结果陆瑛一天天也是跟着云程他们,程文杰是又无聊又泛酸。

    “你没想过带我出去玩玩吗”

    陆瑛笑一声,“你还敢出去玩舅舅考你功课,你一个字答不上来,你听说没程哥儿字都没认全,就写了七册赘婿畅销南北,再玩玩,小心舅舅看你不顺眼,以后亲自盯着教你。”

    程文瑞自觉又自律,书读得好,也能领差事干活。

    就读于国子监,不通过科举,都能有机会入仕,家里不需要替他多操心,更别提程文瑞已经在圣上面前得了脸。

    程文杰则没个定性,习文嫌枯燥,习武嫌苦累,习医还要说没意思。

    家里再宠,也不会让他继续任性下去,总要定下。

    程文杰听见云程名字就不开心,这么些天过去,他跟云程只说过一次话,就是认亲当天,他叫了声哥,云程点个头。

    再往后,就没了。

    他之前还说分青菜给云程吃,要是他好相处,分肉吃也行。

    现在云程也不需要他分。

    家里每天买菜,看着都是家常菜,几个厨娘却相当用心,变着法子做。

    程砺锋还注意着云程喜好,有的菜他多夹了些,就会间隔着继续做,有些菜不吃,下回就没了。

    他跟陆瑛说云程不喜欢他。

    “他家穷,也没想到我们会来,没见面礼就算了,但不至于不理我吧这么多天,他每天带存银进进出出,都没想过邀我去他家坐坐。”

    陆瑛听出来意思了,小少爷吃味了。

    “你爹过去都是主动提的,你哪有那面子我过去也是自己去的,你想去就去呗,反正就两条街。”

    程文杰不去,“他没要我去,我干嘛过去显得我多在意他似的”

    陆瑛被他逗得直笑,“你不在意他,你半夜三更不睡觉跑来跟我说酸话”

    程文杰拍桌起身,留下个小盒子,说是给陆瑛补的礼物,然后半刻不留,走了。

    陆瑛打开盒子看一眼,见着里头东西,无奈笑笑,隔天去云程家时,问他能不能约文杰过来玩,“他人小,脸皮薄,要人先开个口。”

    云程让他看看这院子,“都晾着衣服跟纸,我跟存银也忙着没空带小孩,他要是跟舅舅一样,来转转就走还好,要一天待这里,是没法带的。”

    程砺锋说去京都不用他们出银子,他们身上也得有银子傍身。

    云程一样礼物没备,正巧叶存山生辰快到了,他的废材书生也在起稿,还要做衣服,空闲是真没多少。

    当然,如果程文杰在他心里足够重要,以上事情他都能挪后。

    现在婉拒,是因为他还有些生气。

    存银的脸肿成那样,一样是在脸上划墨,看就看得出来程文杰没手下留情。

    他不能教训人,还不能避着人啊

    请到家里,还得存银待客,想想都憋屈。

    陆瑛就去问存银,要不要叫他的“好朋友”来家里玩。

    存银真诚发问“为什么我的好朋友不自己来找我玩”

    陆瑛连着碰两颗软钉子,等到晚上叶存山放学,他又问叶存山,要不要邀请他堂弟到家里来做客,“他跟存银年纪相当,能做个玩伴。”

    叶存山说“存银不是每天往那边跑吗天天黏着也不好。”

    程文杰是男孩,存银是哥儿。

    陆瑛自己说的年纪相当,不玩才好。

    陆瑛“”

    行。

    一家三口都被找过,态度摆出来了,也不能真把人晾着。

    程砺锋待他们好,他们没道理因为小孩之间的玩闹置气,故意冷处理。

    所以第二天回家吃饭时,云程跟存银都邀程文杰到家里玩。

    程文杰心里开心,面上端着,抿着嘴巴藏着喜悦,说他下午没功课,可以去坐坐。

    陆瑛不会让两小孩二次闹矛盾,这次亲自带他俩玩。

    程文杰进院子看里头晒得满满当当,知道他们是真忙,心里那点不满才淡去许多。

    上午时,云程带存银把衣服布料根据尺寸都裁剪好。

    新衣服是按照叶存山的尺寸做的,是身常服,等去见爷爷时穿。

    另一身则是生员蓝衫,这衣服是在一些典礼上穿的,平时上学也能穿,叶存山不这样显摆,做出来是备用。

    因为早就放出话,云程不想一直拖着,趁着这次一起做了。

    存银现在绣工好,以前也会做衣裳,练了半年多,能帮着搭把手。

    给亲大哥做,他也仔细,就说里衣他来缝,“穿里头看不见。”

    外衣还是云程来缝,云程做衣服比他好,穿出去体面。

    家里有客,下午就不方便缝。

    游戏的话,五子棋基本是废了。

    正想着带这少爷玩什么好,程文杰自己就说了,“你们忙自己的,我跟表哥玩就是。”

    他这次从京都带了些小玩意过来。

    像拨浪鼓、竹蜻蜓这类,已经不是大孩子玩的。

    鲁班锁跟九连环又考验智力与耐心,程文杰跟陆瑛都不爱玩。

    陀螺跟空竹没有气氛就玩不起来,其他是摆件居多。

    比如有艘小木船,能拉开门窗,能把船放水里,手动给漂游。

    他来都来了,云程自是要好好招待,没真让他自己玩,问他玩不玩拍画片,给他说了下规则。

    程文杰想不出来趴地上拍纸片的样子,小表情绷着,有点抗拒。

    他自己要来玩,就不情不愿应声,“行。”

    粗糙版画片是云程随笔起稿的简笔画,他还说可以玩大富翁游戏,画个小地图,摇骰子决定步数,上面写好奖励与惩罚。

    每个格子都有东西,能决定后退前进,也有陷阱与金币。

    简笔画他画得十分可爱,有拟人小动物,带着兽耳兽尾的小孩,也有几笔勾勒出来的花草树木。

    随笔画的图,不用太多细节,起稿完就用薄木板当尺子,比着裁剪。

    三十张图,他全部翻过去,打乱顺序,要他们轮流抽,每人十张。

    图样画出来,人样的图就受欢迎。

    陆瑛确实想玩,但不好意思,“我还跟小孩子抢这玩意”

    云程还是要他陪着,不然他不放心存银。

    “一起玩啊,不然我画大富翁地图的时候,你难道要帮我家存山做衣服”

    陆瑛就跟着一起抽画片。

    程文杰没玩过趴地上的游戏,他也不如陆瑛放得开,开始没玩一会儿,手里十张画片就输了一半。

    存银放得开,也输了一半。

    两个心里存着别扭的孩子,终于一致对外,说陆瑛很不讲究,欺负小孩子。

    陆瑛就有意让着,等到手里快输光,再一点点赢回来。

    整个下午,存银跟文杰手里的画片都没攒回原有的十张,输就算了,小手也一个比一个红。

    结束时,云程也画好了大富翁地图,也做了小卡片当兑换卡的奖励,还有负面buff卡。

    他早就忘记原本的大富翁地图上有什么,这就是他自己临时想的东西,变化更多,地图也更大。

    这东西弄完,往后几天程文杰都爱往他这里跑。

    存银帮家里干活时,他跟陆瑛也能玩得很开心。

    骰子的不确定性太大,地图上每一格都不同,即使跟同样的人玩,也能收获不同的快乐,这么相处几天下来,他们之间的那些生分与复杂情绪才消散。

    与此同时,云程也终于确定了叶存山的生辰礼。

    知道他的生辰后,云程就有想。

    他本性偏浪漫,喜欢有梦幻色彩的东西。

    陪叶存山过的第一个生辰,也有纪念意义,原本计划是把两个人相遇到今天的重大节点画下来,送一本画册给叶存山。

    但这不是没羞没躁的日子过了半年么。

    云程也想到现代时,他认识的几个网友,给成年朋友送礼物,都很成年。

    套跟玩具都是正常范围内了。

    而且从万书斋买回来的那几本新婚读物,叶存山都要翻烂了。

    云程就琢磨着,要不给他画个颜色漫画,要叶小山见识见识。

    一个纯情,一个废料。

    这几天云程就一直在纠结,直到今天,他想好了,他都要。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吃完饭就去写二更,各位读者老爷下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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