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家里男人小孩都出门后,云程在院子里转转消食,就拿纸笔画广播体操跟眼保健操的流程图。
其中广播体操的图他是单独拿了小本,画在了页脚,快速翻动时,这就跟有人在跳体操一样。
眼保健操没拆分,动作局限在眼部,动态不强。
这里弄完,他还是给陆瑛的信件后头加了问题,除却掷骰子外,也问玩大富翁有什么技巧。
信件准备好,已经过去了一天半。
云程暂时停下手里其他事,先把软饭硬吃后两册的内容写完。
今天写,就是久违的“语音写稿”,叫了勤学过来听写。
前面两册写的都是又美又飒的小姐姐,收拾渣男赘婿的故事。
渣男类型,一个凤凰男,一个ua男。
正常来说,最好是不要继续写赘婿,容易审美疲劳。
不过主题是“软饭硬吃”,女方是会比男方有钱有势的。
不做赘婿,也能以此为切入点。
类型选好了两个。
既然是京都贵女们挑的话本,总要有一个女主是这样。
常规的爱情话本里,多是穷书生抛弃家里农妇妻子再娶高门贵女或者是两位妻子当平妻。
写出来以后,大部分是用农妇的粗俗无礼,善妒蛮横,来衬托贵女的知书达理,善解人意。
最后农妇是在一片骂声中下线,大家都歌颂书生与贵女才是真爱。
云程就反着来。
有个书生,他娶了贵女,借着岳家的权势青云直上。
他在老家的农妇妻也被接到府里当平妻,没被抛弃。
大家都说书生念旧,重感情,有情义。
书生对贵女说,农妇陪他吃了很多苦,他待她好是应该的。
书生也说,农妇来城里,孤苦无依,他多偏待一些也是应该的。
话没毛病,但既然这么情真意切,还娶别的女人干嘛
贵女就欠他的了
大好年华,在他后院磋磨。
软钉子一根根往肉里扎,所有人都劝她忍让。
要比现实更快意恩仇,她就不忍。
这一册就有点火葬场换男主文的调调。
女主与家人都对渣男付出很多,对他多加扶持,但渣男心有白月光,对女主只有“感谢”。
用一纸婚书,把人囚后宅郁郁数年做为回报。
所以女主和离后改嫁了。
然后就是常规套路型写法,善用对比。
女主离开家里以后,过得多好多好,跟再婚夫君琴瑟和鸣。
渣男失去贵女操持家务,失去岳家扶持后,家里家外都是鸡毛,与白月光的和美也被撕碎。
在这一步的打脸里,很容易丑化农妇妻,把仇恨值转移。
云程不希望发出来以后,成了农妇挑唆,本来书生跟贵女能有更好的未来,他只是因为单纯,太信任结发妻,所以被人哄骗。
这种结局是万万不能有的。
所以农妇从未变过,不论是村里,还是京都,她一直都老实本分,是一位“贤妻”。
恶化渣男本性,他对农妇好并非是因为情义,而是因为想要外面一个好名声。
这部分也能把矛盾合理化。
贵女和离后,家里交给农妇打理,家里起居发生变化,原因是贵女的铺面与嫁妆都带走,生活水平突然下降,渣男不习惯,在细微事情上不满,言语里贬低农妇办事不如贵女做得漂亮。
外头因岳家关系才跟渣男有往来的人也疏远他,他也要怪农妇备不出好礼,才让他被人拒之门外。
这一册就延续金句“下一个更乖。”
结束后,云程稍缓,开始想下一册。
到最后一卷,情绪会平缓许多,类似大结局的暗示吧。
这是云程的个人习惯,不想在结尾的时候安排太过激烈的情节,喜欢大团圆结局。
是虐渣剧本,就分一下。
跟前三册一样,开篇压过以后,就接激烈冲突,然后反手给渣男教训。
技巧相同,在对比阶段里,不能因为太想要平缓情绪,就隔靴搔痒,直接弱化渣男这里的“惩罚”。
能大力写,再慢慢递减,直到后面都是女主与现任的幸福生活,就完美收尾。
因为这个阶段的过渡,这一册会偏长。
云程嗓子受不了,期间也拿笔自己写了几页,分了七天听写结束。
收尾册,云程写的是“不要在垃圾堆里找男人”。
比较可惜的是,杜家书斋的船已经出发,最后两册的软饭硬吃是留在了府城,要再等下一次北上的船。
但连载结束了嘛,少了担子,云程一身轻,就等后续的银子了。
也有空管孩子了。
存银五天的赌约结束,但他依然早出晚归。
云程前几天问他,他说他在府城玩。
今天他就问存银在哪里玩的,“带我也去玩玩。”
存银是真的在玩,说带云程去,就立刻放下了绣活儿,进屋背上了小挎包他竟然还先在脸上涂涂抹抹了才出来。
云程夸他抹得好看,“怎么出去玩还打扮”
存银说他看府城的小哥儿都是打扮后才出门的。
云程也见过其他的哥儿,跟女人一样涂脂抹粉的不在少数。
因为大家的审美如此,哥儿也是以娇小清秀为美,涂抹起来是跟女人一样的打扮。
有些男性特点比较明显的,这样打扮起来就不好看。
存银长得好,随便抹抹就很漂亮。
他还想给云程抹,云程可不要,“你大哥不让。”
存银说大哥小气,“你长得好看,那不是给他争脸吗他还不让别人看。”
也跟云程说,“我们最近玩的,就是你上回给我讲的那个什么互动故事,夫郎被山贼抢了,猎户要去救”
云程点头,让他继续说。
存银扭扭捏捏,脸一下红透了,胭脂的颜色都被比下去了,“我就是扮演夫郎的那个他们都要抢我”
所以这才是他打扮出门的原因。
他怕大嫂笑他,说完就盯着脚尖,心里忐忑得很。
他也不笨,他发现了,大哥大嫂都不想要他太早说亲,那他在村里听得多,十岁就有人来提亲,被人问多了,打趣多了,到处看热闹也是各家适龄男女的婚事,小伙伴凑到一起,还要说以后嫁人娶亲绝对不能挑某某某。
他一时改不了。
而且他也没特别着急,他还想帮大哥大嫂带小宝宝。
自己也想在大哥大嫂身边多待几年。
这一阵都没说了,也不说什么榜下捉婿了毕竟废材书生都完结了,他过了那阵的热闹劲儿。
就是今天这个游戏,好像不太行。
云程摸他头,“你们在玩过家家啊”
存银问他什么是过家家。
“就是模仿大人过日子,有人扮演爹娘,也有人扮演小孩儿,会有分工,比如咱们家,可以有人扮演大哥大嫂,也有人扮演你。”
存银就懂了,他们现在都是扮演的猎户、夫郎、山贼。
今天出门,叶存山不在,平枝姑姑不嫌麻烦,自己跟着,还叫了温故知新一起。
勤学今天得了假期,前几天听写辛苦,让他在家里休息,养养手。
他们都重规矩,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关系都不错,却不会在主家聊天时插话。
但存银想跟他们说,“那我以后不是可以跟温故知新两个小哥玩”
小厮的职责之一,就是陪主子玩。
这是没问题的。
存银突然开心了,说他以后一定要在家里练练再出去玩。
云程看他情绪,也想着过家家的玩法,存银应该是没吃什么亏的。
“这个不需要练吧”
存银说需要的,“不然我就要给山贼当夫郎了上回是嫁给了一只山猪我差点被气哭了那群没出息的猎户活该夫郎被抢”
“男人靠不住我要自己挑我趁着山贼去打猎户的时候,我自己跑出去挑”
云程这一听,感觉小存银不得了。
“你这次交的小伙伴挺多的”
存银掰掰手指,“有那么十几个吧。”
再问是哪里认识的,他说谢晏清介绍的。
“上次一起玩过大富翁,大哥不是说他好骗吗我被欺负了,我肯定要欺负回去的,我找他玩捉迷藏。”
对路痴来说,玩捉迷藏是个什么体验
存银小小心虚了一下,“我选的地方不大,我以为只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困难,我哪里知道,就那么点大的小花园,他都绕来绕去”
秋菊苑他们一家三口去过,存银满园子跑,有点大,没大到把人迷在里头的地步。
叶存山说带谢晏清出去,存银以为是谢晏清也才到,没找到门。
“他居然真的不认识路。”
这就不是跟人正常玩闹了,很恶作剧性质。
存银是个好孩子,要跟人道歉的。
本来想出气,出到后头他还跟人道歉,这气没出成,他就更气了,谢晏清说捉迷藏算没有玩成,问存银想玩什么。
存银再也不想跟他玩大富翁了,拍画片的话,谢晏清还特别嫌弃,不愿意往地上趴。
在桌上玩,他都嫌弃、废手,说他的手还要拿毛笔弹琴,“程文杰都没他娇气”
所以就去玩过家家了。
谢晏清认识的人多,玩的时候又拉了一批小学生来。
交互游戏里设置的卡点很活,没有人写底稿,他们就自己定。
底线以外,随便发挥。
不能带羞辱性,不能刻意刁难人。
比如不能要存银背书,他是哥儿,不会背。
都是十来岁的年纪,最活泼的时候。
家里拘着读书,少有这种娱乐活动。
前几次难适应,所以会有被抢走的夫郎最后嫁给山猪的乌龙,他们救来救去救了个寂寞。
今天时辰早,那些人还没有下学。
存银带云程过来花园时,这边只有游玩过的痕迹。
是一些道具,有猎户背的弓箭,山贼背的是木刀,小喽喽拿的竹竿木棍,野兽的面具面具不齐,多是贴纸在额头,表示身份卡。
这游戏都已经被他们玩的时候完善。
因为没有其他小哥儿一起玩,所以夫郎的扮演者就一个。
其他人就很公平,是抽卡来,身份卡是小纸团,扔到木盒子里闭眼抓阄的。
上一局的赢家,可以有三次选身份的机会,这是奖励。
难得出来一趟,存银都打扮好了,其他小伙伴不在,就说让温故知新去跟他玩。
存银也很开心。
只有三个人的话,游戏就特别简单。
存银还想逃,前头猎户闹,后头夫郎闹,没个小喽喽帮衬,山贼忙不过来,所以存银跑了。
但要他什么都不做,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是他要玩,又不是他看别人玩。
云程说小巷子里还有其他小孩子,存银不要。
“我看了,府城人比咱们老家的人有钱多了,家里有点银子的,男孩子不是送出去读书,就是去学手艺,就剩下哥儿姐儿,这游戏,我带几个哥儿姐儿过来玩,那不是动摇我自己的地位么”
人少有人少的玩法,人少有人少的玩法,他把他上回没玩成捉迷藏玩了几次,又跟温故知新玩拍画片,也一样玩
画片现在是纯手工画,存银画技就那样,简笔画学得还不错,照着临能有个样子。
为了攒画片,他偶尔能画几幅小图,裁剪下来他自己留着,现在也有好多了。
他这边不用担心,平枝姑姑就问云程午饭安排。
“时辰还早,回家吃,在外面吃都行。”
云程难得出来一趟,就说在外面吃。
等存银玩得差不多了,他们先去府学附近的馆子点菜,温故去等叶存山,中午能一起吃个饭。
等人到了,云程说他今天啥事儿没干,就带小孩子出来玩了。
叶存山点头,给他记下,“回家给你盖个章。”
两本连载结束,叶存山也顺便让云程别急着忙,好好休息养身子。
云程知道的,这次弄完,就只等嫡子归来的审稿,其他就是绣嫁衣、刺绣。
存银给小宝宝缝了百家衣,云程也要再缝其他小衣裳,这都能慢慢来。
算下来,后面就是每天练练字,缝缝补补,吃吃睡睡。
叶存山也看存银,跟云程一个反应,“出来玩还打扮”
存银心情好,一问就叭叭叭跟他说,“你好意思你到现在都没有教我掷骰子”
叶存山说教了,“你学了两次,你就说难,听不出来,不学了。”
存银说是叶存山没有教清楚,才不是他放弃得快
他觉得他在学的东西已经很多,任何跟学习有关的东西,他都不想弄。
现在玩游戏,他都是说的“练习”。
叶存山就看云程,云程说他开心就好。
掷骰子也不是什么正经事,存银能有别的娱乐也不错。
饭后,存银要去上工,叶存山也要去上学。
云程闲着无聊,左右踌蹴,是跟存银一块儿去了柳小田那里。
柳小田勤快,天气凉下来后,他配菜能提前准备很多,生意好不好的,他都有准备。
现在铺子里卖得比较多的是关东煮的汤底,是被叶存山买过两次以后,许多人发现还能这样买,都来买汤底,说自己回去煮了方便。
这样一来,家里的锅就不够用。
买炉子的话,一两个不起作用,多买几个又太贵了。
而且他这院子实在小,要攒够换房子的银子,怎么也要一年多,还得是元墨争气。
云程来时,他正发愁呢。
还摸摸自己的肚子,“我以前在蔚县时,也攒银子看过大夫的,现在想想,还好没怀,你看我跟他,都没空养孩子。”
备菜多,锅又少,铺面前头客人少的时候,存银能忙得过来,柳小田带云程到屋里坐,给他泡了个冬瓜茶。
这茶就新鲜了,喝着特别清甜,云程说很好喝,柳小田说等下把做法说给平枝姑姑,以后云程想喝也有人做。
他还不好意思,来了以后没几天就开铺面,每天被困在这里,都没什么空闲去找云程玩。
云程说他也才闲下,“咱们这家庭条件,肯定先挣钱的,把日子过下去,再想着玩。”
也跟柳小田畅想未来,“元先生的状元就这两天开始售卖,到时你们手头宽裕了,能先请个人帮忙。”
这年头人工最不值钱,请个人回来,柳小田能歇下养身子,做些别的。
不说其他,一个月就是给人开个二三两银子的工钱,柳小田也能挣回来。
天要冷了,他窝屋里织毛衣不香吗。
云程已经懂点行情了,知道这铺面请人,一般是请自家亲戚。
他塞存银进来,都是两家关系好了。
柳小田摇头,“我跟元墨都没什么亲戚,从蔚县到府城,我们都一身轻,要请人的话,也是从府城这边请,你要有推荐的,也能过来。”
反正云程不会给他塞偷奸耍滑的人。
聊天到这里,朋友之间是要关心一下。
柳小田跟元墨都没亲戚的话,看是家里人少,还是闹了矛盾。
就是柳小田一直藏得很严实,他跟元墨的私事都很少讲,云程问他,他也不会说。
再说起,云程就惯性转移话题。
“我来府城还不认识几个人”
所以很寂寞,一闲下来就不知道做什么。
柳小田说他就是不愿意去交朋友,“你性子好,多认识几个人,都会愿意跟你往来的。”
云程摇头,“我也很挑。”
来一趟,不光闲聊。
柳小田的家事他不打听,现在的烦心事能问问。
听说的炉子跟锅不够,云程说有那种连着的小灶台,“能放许多小锅。”
连体的灶台,云程见过别人弄锅巴饭、砂锅面,还有瓦罐汤等等,这种一起控火,能一次做多份。
大家喜欢买汤汁也不错,柳小田换小锅以后,能省下做配菜的时间,院子能空出很多地方,自己也能得闲。
“卤味的价格要比关东煮高吧”
柳小田说没想到会这样,“开始摆摊卖几串素菜肉菜,也挺不错的,现在挺多客人都尝试买汤底回家煮了。”
早没准备,现在铺子里不忙也是这样。
“我只留了一小锅煮单串的卖,其他汤底直接被客人买走,也就是有些人嘴馋等不了,才买几串吃吃。”
他锅不够,前面后面都不忙。
再问云程那个灶台是怎样的,云程给他画出来,要他找泥瓦匠来做。
不忙的话,就能不请人。
柳小田说要请,也给云程说“你家存银你看看冬季还来不来,我看他也养得娇,咱们这里虽然离得近,但再冷一些的天气你知道的,雨多风大,又经常下雪。”
那铺面开着,风呼呼的往里头刮。
所以云程说请人,柳小田没犹豫就答应了。
他也要养身子,不能受太多寒气,请个人来合适一些。
云程记下。
问柳小田要不要帮忙请人,“我让平枝姑姑帮你看。”
平枝姑姑看人眼尖,能帮忙打眼瞧瞧。
柳小田点头,“那麻烦你了。”
这没什么好麻烦的。
下午云程等了会儿,跟存银一块儿回家,见到了谢晏清这个小学生。
穿得好,长得好,看人的眼神很纯澈天真,一看就是被家里养得好。
读书多了,有点小古板,又压不住活泼性子,一板一眼说起话来,也挺可爱。
他今天来找存银,问他想不想去诗会玩。
说是月底时,私塾跟府学又约了一场诗会,是上回没玩尽兴。
存银还不知道他也能去呢。
谢晏清要他到时涂点粉,把额头的孕痣遮一遮,“咱们小学生过去,没人会考验,就是看师兄们的热闹,到时我带你进去。”
存银在话本里听过几回,他大哥都去过,他没有。
想也知道,哥儿是没办法去参加诗会的。
他过几年,再长长,外貌就很明显,现在是最合适混进去玩的年纪。
他心动,不敢私自做主。
要问大嫂,也要问大哥。
大哥宠着他,也有自己的处世之道。
他不同意存银去玩,“一屋子的男人,你去干嘛”
家里来个男客,他都没让存银陪的,还跑去跟一群男人喝酒,像什么样。
存银说他跟小学生一起。
叶存山“你叶延哥,罗旭哥,现在也是小学生,我来府学前,也是小学生,这次诗会我也会去,跟你直说了,小学生不单有十二三岁的,也有年纪大的,还有能当你爷爷的。”
而且孕痣哪里那么好遮住的
存银扁扁嘴,去找大嫂撒娇。
他都想好了,他这辈子就去玩一次
云程是顶不住撒娇的,夜里回屋,看叶存山给他盖了个小山印章,又想着叶存山决定的事,他是劝不动,犹豫着要不要用这个章换存银出去玩。
叶存山要他别想,“孕痣真的不好遮,存银也不丑,到时还会喝酒,我没办法时刻盯着,出事不至于,被人占便宜也够糟心了,书生也不全是好的。”
他不是不让存银跟男孩子玩,是这个环境不合适。
云程就不说了,“哎,那我明天再哄哄他吧。”
叶存山说他惯的,“他就看你好说话。”
云程不许他这样讲话,“你说得我好像把孩子惯成了个熊孩子一样。”
就叶小山会带小孩,就他能耐。
叶存山说云程没有家长威严,云程也不要家长威严,“你脸黑,你一个人威严就够了,我就喜欢跟小孩子亲亲热热的,开心。”
他今天也没熬很晚,差不多在云程快要睡着时,钻进了被窝。
云程迷迷糊糊的,又想跟他说话,又抵不过倦意,叶存山说明天中午陪他吃饭,云程才睡过去。
到中午时,他果真回来了,就想听云程叨叨几句。
云程都没昨晚的心情了,“好话不说二遍。”
叶存山“你一遍都没说。”
云程有理,“我在心里说的。”
存银竖起耳朵听,要论不讲理,那还得是大嫂。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大家下午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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