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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铮程曦打滚哭求【倒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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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已经是成年的皇子了, 因此便也不能随便便闯进后宫里去,但好在他动身的时候便有小太监前去打听了,今日皇上在批阅奏章之后也没去别处溜达,竟是留在了乾清宫, 只是招了宁妃来伴驾。

    听到这个名字,程铮原本还有些坎坷的心瞬间便安定了下来宁妃可是和他一伙的

    不止程铮这样想,程曦也笑盈盈道“这可好哩,竟是老天也站在我们这边。”

    当下父女二人便不再迟疑,程铮抱了程铮, 也不用步辇, 自步行走到了乾清宫。

    一番通传之后皇帝许见, 程铮打量了自身,见没什么差错之后又替程曦理了理衣襟,借着这个机会在程曦耳边悄声道“可看你的了。”

    程曦也不说话,只向着程铮甩出一个类似于傲岸的眼神你就看好吧。

    不多时接应的小太监便出来了,程铮于是敛了神色,只做出一副愤怒而又发作不得的表情躬身进殿, 程曦也稍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神情, 调整出一种似委屈似害怕的表情, 一双眼睛水汪汪怯生生,好似下一刻就要掉下泪来。

    只皇帝却并不在大殿之上,那大殿正中的宝座空落落的隐藏在窗棂的光影之外, 虽是高大威武, 却也没得没落。

    一路屏息进了次间, 便看到皇帝盘膝坐在炕床之上,斜斜的倚着一方明黄走行龙的引枕,身侧坐了宁妃,见程铮抱了程曦进来,也不起身,只半搭着眼皮招呼道“太子来了”

    程铮便抱着程曦跪了下来,结结实实的给皇帝磕了三个头“还请父皇救我”

    皇帝能够对程铮爱搭不理,可宁妃不行,方在程铮进来的时候她就从炕床上起身,此时见太子竟然行此大礼,唬了一跳,连忙侧身避让,又对程铮蹲了个万福,这才好奇道“太子殿下今儿是怎么了怎么就用上救字了这话可不兴乱说的。”

    程铮也不接话,只将头抵在明黄金银线地花卉纹栽绒地毯上,整个人崩的笔直,从背影看去,仿佛是一把出了鞘的利剑,锋芒中带着脆弱。

    程铮不说话了,便是程曦发挥的时候了,她将小嘴一扁,憋了憋气,两只眼眶看上去红红肿肿的,泪珠儿似坠非坠“皇爷爷,且救救我们吧”

    皇帝并不开口,只用一种似是审视似是打量的眼神在程曦面上一扫,面容沉静持重,却好似石雕刻一般生硬。

    他紧闭尊口,宁妃却是哎呦了一声,走过来在程曦的小脸上一抹,捏了一捏,又掏出绢子捂在自己的鼻端轻轻抽泣了一下“我的好郡主,可别做出这种神色,瞧瞧你这张通红的小脸,便是我们看着也于心不忍呢”

    宁妃身上是一件藏青色走银线的圆领半臂,同色绣白玉兰的襦裙,这个颜色虽深沉,却衬托得宁妃白嫩的肌肤好似美玉一般莹莹生辉,而她斜斜的坠马髻上也是一套白玉的头面,此时背对着皇帝半侧过身子低头拭泪,倾斜的发髻和纤长的脖颈便组成了一幅优美的曲线,好似一只垂首的天鹅,皇帝不由得斜着眼珠看了好几眼,终于在宁妃抛来的似哀似怨的眼神中恍然“东阳你又怎么了”

    这话听着极是不耐烦,不过程曦却也不去在意对于皇帝她本来便没有太多的期待,因此便也不在意皇帝的态度了,只故自将戏演了下去“鬼有鬼啊清宁宫有鬼曦儿怕皇爷爷,曦儿好怕啊”

    鬼字一出口,皇帝本来闲适的身形便一下子僵硬了,不但皇帝,就连宁妃也用手绢捂着嘴,低低的惊呼了一声就要去捂程曦的嘴“我的郡主,这话可不兴乱说”

    “很是”皇帝这时候也回神了,而他回神之后也不做别的事情,只冲着程曦训斥道“这话也是能浑说的东阳你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太子你和太子妃便是这般教女儿的”

    语到后来,皇帝目光倏然一转便移到了程铮的面上。

    而他的目光之锐利,使得程铮即使是跪在地上趴着身子也不由得一哆嗦,但到底是坚持住了,又因为心中确实哽着一口气,便生出了抗拒的心理,只再次叩头道“是儿臣教女无方,只是父皇,圣人有言齐家治国平天下,却不知父皇您可依圣人之言行事”

    这话登时使得皇帝就倒噎了一口气,脸色涨得通红,哆嗦着手指指向程铮,将要开口,却是连连咳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皇帝这样子使得在场的人皆是一惊,宁妃更是顾不得什么了,几步抢到皇帝身边,一面用手轻轻的扶住皇帝的背心,一面拿起案上的茶碗“陛下喝一口罢,只是别喝得太急。”

    皇帝便就着宁妃的手将茶水一口气饮尽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只指着程铮恨道“你便气死我罢”说着,竟是闭了眼睛,只扶在引枕上不断喘气。

    宁妃看看皇帝,又看看程铮,见皇帝终是没有什么大碍,便也收了手,只青白着一张脸纠结的扭着手里的帕子,如是纠结了好一阵,才看着程铮道“太子这话太子这话却是如何说的妾身妾身便是有什么不是太子训斥妾身便是,只是如何能够来气陛下”

    其实这话也就是给皇帝表明一个态度罢了,宁妃是皇帝的妃子,便也是程铮的庶母,即使程铮是太子,也断没有指责长辈的道理。

    于是程铮只将头更加的低了一低“宁母妃这是哪里的话孤断不敢如此作为,只是只是”

    他一咬牙,仿佛忍无可忍一般终究是将那句只是从牙缝里咬了出来“只是父皇前一阵才指责儿臣内帷不修,却不知如今的事父皇又能够做何解释”

    宁妃便呀了一声,复又拿手帕捂住嘴“太子这话是哪里说的您怎会内帷不修更何况如今如今又怎么了”

    只是话说到这里,宁妃便看到皇帝将两只眼睛都睁开了,一双虎目睁得滚圆,直直的瞪着地上的程铮,里面满是凶光,这模样使得宁妃也是唬了一跳,讪讪的住了口只不说话了。

    但皇帝却开口了,他盯着程铮,一字一句都像是从喉咙里翻出来的,话语嘶哑得厉害“太子这是指责朕内帷不修了”

    程铮便是依旧低了头,也依旧能够听出皇帝话语里的狰狞,他虽然有心做戏,却也知道现在可不是隐瞒的时候了不然说不定下一刻皇帝便要他轰出去了“不敢指责父皇,只是父皇容禀,儿臣这次不但是内帷不修,竟是见鬼了哩”

    这已经是皇帝和宁妃第二次听到鬼这个词了,若是程曦说的二人皆不甚在意,那程铮再这么说就不能不在意了,当下皇帝和宁妃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凝重和不可思议,于是便由宁妃开口了“太子这话妾身便听不明白了,这青天白日的,怎么就见见那个”

    出于避讳,宁妃终究是没有将那个鬼字说出口。

    而程铮此时却不再说话了,只由程曦上前两步牵了宁妃的裙角,怯生生道“真是有鬼呢昭俭宫半夜里总是传来哭声,好多人都听到了呢”

    昭俭宫宁妃自然不会陌生,皇帝更是熟悉得不得了换做谁到命案现场走上一遭只怕也会记忆深刻,当下皇帝便举起案几上的茶碗。对着程曦的脚边狠狠一砸“胡言乱语,那昭俭宫不是已经封了吗怎么又会有哭声”

    皇帝的怒吼伴随着茶碗清脆的碎裂声在程曦的耳边炸响,当下她竟是想也不想,便连连退了几步,伸手捂住脸道“皇爷爷不要打曦儿曦儿乖,那昭俭宫真的有哭声不独清宁宫,便是内廷也听到了啊”

    内廷

    这个名词使得皇帝和宁妃再一次惊疑不定的对视了一眼,皇帝的眼中有着裸的疑惑,嘴唇喏动了几下,只是人到底没有动,只用眼神示意宁妃。

    宁妃会意,几步上前牵了程曦的手,又把住她的下巴将脸微微一抬“我的乖乖,这张小脸竟是哭成花猫呢。”说着便用手绢细细的在程曦的脸上擦拭了,一面擦一面轻声诱哄道“小郡主怎么这么肯定内廷也听到了昭俭宫的哭声呢要知道这两处的距离可是不近,别说是哭,便是吼也是没用的哩。”

    程曦呛了几声,又咽了一口唾沫,任由宁妃的帕子在她脸上滚遍了,这才含糊道“曦儿不敢骗宁妃娘娘,真真是内廷也听到潘承徽的哭声了,还是浣衣局的一位姑姑听到呢。”

    当下宁妃看着竟是再也忍不住了,只板着程曦的肩头追问道“这可是真的小郡主说的可是浣衣局”

    程曦似乎是被宁妃捏痛了,小小的惊呼了一声“疼”又扭了扭身子这才道“真是浣衣局,我恍惚着听说是一个叫谨姑姑还是敬姑姑的人说的。”

    由是宁妃便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皇帝,却见皇帝也已经坐直了身子,只目光如炬的将程曦看着,于是宁妃便也知道了,皇帝已然是反应过来了。

    这浣衣局是紫禁城的二十四衙门之一,只是它却是唯一不在皇宫中的衙门,它位于德胜门以西

    德胜门以西啊别说哪里和清宁宫之间的距离,只说这位置便已经是紫禁城之外了。

    这竟是说皇宫闹鬼的流言都传到了皇宫之外了

    皇帝这样想着,却是再也忍不住了,只觉得一阵又一阵的气血直往头顶上冲,冲得他眼前一片血红,当下他便一掌拍在了案几之上“浑说”

    不知道怎么想标题了,就把我写文的初衷发出来好了

    你们要说我也摊平了还是葛优摊哦

    总之过度了几天之后终于又能够搞事情了我很兴奋啊,大家呢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