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
“不是。”
“喜欢”
“”
“嗳,舒服吗”
“”
“被揉。”
“”
阮梨的脸有点红,当时形容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她人都傻掉了,只觉得昏昏沉沉,有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力感。
但又有点飘忽,整个人像是被浸泡在了云朵里,悠悠然的。
又有点空虚,身体里好像缺失了一块,四肢百骸都生出无法排遣的痒意。
似是想到什么,阮梨又小声控诉,“他好用力,都红了,现在还疼,他还捏我的”
嘴巴蓦地被捂上,孙媛觉得有点血气上涌,“好了,不用说得这么详细,还有呢”
“他还故意在我耳边说那样的话,当时当时”
“当时怎么了”
“当时霍明朗还在给我打电话,电话是他接的,他还开了公放。”
孙媛“”
卧槽,好特么变态啊。
阮梨把脸蛋枕在膝盖上,慢吞吞地得出结论,“霍砚舟,坏人。”
“对,坏人。”孙媛嘿嘿一笑,“真坏啊,嘿嘿。”
阮梨却还在喃喃“可是他知道我喜欢吃什么,每次都给我准备好;他会跟我一起拼拼图,给我送特别漂亮的花,还带着我在夜里去摘草莓他有一片很大的庄园,种满了梨花,还养了一匹叫雪梨的小马他说,我是霍家的女主人”
说到最后,桩桩件件,她好像都记得清楚。
“可是,他亲了我,抱了我,摸了我,然后一声不吭就走了。”
孙媛算是知道了,和着她家阮小梨今晚这么丧的主要原因在这里。
“他为什么走”
“公司有事。”
“你怎么知道的。”
“汤管家说的啊。”
“你没问他”
阮梨被问住了,旋即扁扁嘴,“我为什么要问他,他都不理我,我才不要主动去问。”
孙媛觉得这样的阮梨很不一样。
从前阮梨喜欢霍明朗的时候,就像是霍明朗的一个小影子,霍明朗说什么就是什么,吃的玩的用的,即便不喜欢她也会温吞迁就,从来不使小性子,也从来不发脾气。
像是一块橡皮泥。
可现在,在霍砚舟这里,阮梨开始有脾气,有要求了。
橡皮泥开始有了棱角。
“宝宝,你有这么多的疑惑和问题,怎么不直接问你家霍总呢”
问霍砚舟吗
阮梨手上的第二罐啤酒也即将见底。
“你猜我猜,可能都不是答案,你问当事人,难道不是最有效的解决方法”
孙媛不是信口胡诌,按照她丰富的理论,霍砚舟十有八九是对她家宝贝有意思
“怎么问”
“直接问,给他打电话。”
“那他要是不接呢”
“拉黑他让他反省”
阮梨犹豫,然后点点头,“你说得对。”
她从沙发上摸过手机,点开霍砚舟的联系方式,直接拨了出去。
第036章
霍砚舟人在那栋和周敬之几人一起租的别墅。
别墅里漆黑一片, 今晚没人在这里。
霍砚舟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抬手扯松领带,又去摸烟, 喉间痒意丛生, 他需要一点消遣。
蓝色的火焰在夜色里猝然亮起, 燃起明灭的猩红,映着男人深邃清俊的脸, 薄薄的金边镜片下, 眼底沉着平湖一样的暗色, 难见波澜。
或许有, 但他藏得太深,早已很难被窥见。
一根烟燃尽, 门口传来响动, 是周敬之拖着许荡进来了。许荡显然喝多了, 大着舌头不知在说什么, 玄关处亮起灯。
许荡踉跄着步子, 被周敬之有些嫌弃地丢到沙发上,看到霍砚舟, 周敬之也不意外,只是扯了下唇, “怎么, 打算学贺清辞, 也把这儿当家”
霍砚舟沉默,薄薄的唇抿着。
倒是对面的许荡酒醒了三分, 强撑着身子坐直, 看向霍砚舟,大着舌头道“你有老婆, 你把这儿当什么家。”
许小公子眼中依然浸着难言的哀伤和没落,显然还是委屈的,却又没处发泄。身子歪在沙发上,“你把这儿当家,阮梨怎么办,你不能要了她,又不管她”
周敬之觉得许荡在作死,抄起沙发上的外套,丢在他脸上,“喝多了就睡觉,别废话。”
许荡没把外套扒拉下来,也不知道是醒着,还是睡着了。
霍砚舟沉默不语,周敬之转头看到了烟灰缸里的烟蒂,心下明了。
“喝一杯”周敬之问。
“不用。”
“听说霍明朗回来了。”
霍砚舟没应,周敬之也没打算就这个话题讨论,径自走到吧台边,给自己泡茶。
“知道你二姐怎么骂你的吗说你毫无人性,狼心狗肺,就是一台只知道赚钱的资本机器,她上辈子一定是作了孽,这辈子才要这样给你当牛做马。”524九081九2
恒远在欧洲的公司的确出了些事,事情不算大,只是处理起来棘手,难免费神费心。往常这种事情都是霍砚舟亲自处理,他和当地的一些政要交好,可以化繁为简。
可一次,霍砚舟没去,他在电话里告诉霍臻,“你自己地盘的事,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就让位换人。”
霍臻和周敬之姐姐是闺中密友,为此将霍砚舟里里外外骂了不知道多少遍,就差诅咒他孤独终老,一辈子不得所爱。
至于原本应该飞欧洲的男人却出现在这儿,周敬之可太清楚了。
他们本质上是一类人,不近人情也好,游戏人间也罢,究其根本是不在意不上心。生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长到这个年岁,什么样的事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所以,但凡有那么一样上了心,就不敢妄动。
时间久了,就成了执念。
周敬之想起从前有人问他不就是个女人,想睡就睡,怎么就值得你周公子花这么多心思
泡久了的冷茶入口,在舌尖带起微麻的清苦。
要个人容易。
想要心,却难。
他是如此。
霍砚舟亦如此。
大抵是得到的太多了,便执着地想要那个最难的。
阒寂的空间里响起手机的振动声,屏幕上亮着“阮梨”两个字。
在她的概念里,他此时此刻应该在伦敦。
那她呢,不是去见霍明朗了么,又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出神的片刻,电话被挂断。
前后不过响了五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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