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言听着裴觉寒在自己的身后不紧不慢地说着每一个步骤,唐言照做。
刚刚开始唐言还能够跟上裴觉寒的思路,
,
裴觉寒永远不会让唐言落于下风,而且还有越走越高的趋势。
裴觉寒打出的每一张牌、每一招,除了唐言,场上的每一个人几乎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待,因为他们永远不知道,下一秒这一招会不会就是“借刀杀人”的刀。
犹豫裴觉寒的打法让人实在是琢磨不透,更不知道的每一次的目标是谁,在场的其他玩家逐渐开始抱团,开始想要优先将裴觉寒和唐言攻击出去。
“怎么办呀”
唐言拿着牌,看着裴觉寒,小声地说道,“他们好像想要联手制裁我们哎。”
裴觉寒轻坐在唐言的沙发的靠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场上的局势,顺势摸了摸唐言的脑袋,俯下身贴近唐言的耳畔说道,“没关系。”
“这个盟他们也要结得成才行。”
“当初那么多皇子想要联手对付摄政王,不也是被人轻轻松松地化解了吗”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
说着,裴觉寒就指使唐言进攻其中一位想要联盟的玩家。
当轮转到了他联盟队友的行动轮次的时候,这位玩家只差最后一刀,就可以获得对方的大量财富和资源。
这些财富和资源足以让另外的玩家同唐言阵营分庭抗礼,甚至有隐隐赢过他们的趋势。
在这种诱惑之下,没有人不会心动的。
于是在场六个人,除了唐言和“诱饵”本身,其余的四个人有三个玩家没忍住对他出手了。
之前哪位很是不服气的小哥几乎没有怎么犹豫,就落下了这一刀,就对方的资源掠夺走。
那个玩家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说好要联盟一起对付裴觉寒的盟友说背叛就背叛。
“言言看,这不就可以了”
然后裴觉寒又迅速将剩下的四个人逐一瓦解,没有人半分挣扎的余地。
“好耶又赢了”唐言一下子就跳了起来,同裴觉寒互相击掌。
周默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这技术、这策略,这走一步看十步的脑子
当初唐言还欺负人家
周默看着两人现在关系如此亲近,顿时倒吸一口冷气,他言哥好像真的还怪nb的
“我不服”那外国友人还是梗着脖子不服气,但这一会决定换一个游戏。
“就玩飞行棋”
纯纯靠运气的游戏。
他就不信了,他们国不是有句什么古话,叫什么此消彼长,有时候一个人实力强大了,运气就不一定会好了
“这一会,你和唐言,要分开。”
外国友人提出最后的倔强,他们一行人喝了那么多酒了,这两个人能灌一个也不错
唐言顿时就紧张兮兮地看着裴觉寒,询问道,“你运气怎
么样呀”
裴觉寒笑了笑,“不知道,我没有去过赌坊。”
唐言看着裴觉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会,叹气道,“祈祷太傅的运气与实力并存吧。”
“主要是你之前挑起人家内讧罪孽深重,怕到时候大家都针对你。”
“你要是罚酒喝得醉醺醺的,还得我来把你抬回去,可我感觉我背不动你,万一磕磕碰碰,撞坏了太傅聪明的脑袋了可怎么办”
裴觉寒听着唐言絮絮叨叨全是丧气的话,没好气地捏了捏他的唇瓣。
唐言全身上下没有哪里不是软的,裴觉寒感觉到手指之间的温软,便下意识捏了捏,惹得唐言怒目而视,一巴掌打了过去。
唐言生气地说道,“我决定待会不管你了”
“哼,开始摇骰子吧”
飞行棋一共是四位玩家,唐言、裴觉寒、周默再加上之前那位一直不服气的外国小哥。
飞行棋的规则是首先投掷六点才能起飞,第一轮下来,就唐言一个人起飞了。
事实证明,有些东西确实是此消彼长,唐言的手气惊人的好,几乎每一次都能投中自己想要的点数,或者正好躲避掉了别人棋子的摧毁。
运气被唐言抢占走了,不一会唐言就已经完了全程,剩下就是那三个人在菜鸡互啄。
最后周默和外国友人联手用同归于尽的方式,将裴觉寒还在场的飞机全部送回了。
“哟,怎么又回去了呢我们都快到重点啦。”
裴觉寒服输,罚了一大杯酒。
“再来再来”
那外国小哥像是被虐出了心理阴影,将游戏的癌治好了,秉着“游戏可以输,但裴觉寒必须死”的游戏理念,阻挠着每一场的游戏。
于是裴觉寒每一局结束之后,都逃脱不了喝酒的惩罚。
而其他人见裴觉寒被灌篮那么多酒的情况下,再次起来歹心,想要趁着裴觉寒不清醒的时候再次挑战那些十分需要动脑子的游戏。
“你真的要答应吗”唐言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裴觉寒,表情有些担忧。
“没关系的,他们不是我的对手。”裴觉寒依旧十分的自信,轻声贴着唐言的耳畔说道。
虽是这样说,但裴觉寒一直靠着唐言坐着,没有丝毫要应战的打算。
唐言看着裴觉寒说话不结巴,眼神也很清明,只是动作似乎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变慢了的感觉,他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不醉啊。”
“醉了。”裴觉寒垂下眼眸,十分诚实地回答唐言。
“真的吗”唐言一下子就看向了裴觉寒的脸,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对方,没有脸红,也没有迷茫的神色。
他顿了顿,回复道,“不信。”
“真醉了。”
裴觉寒似乎是笑了笑,和唐言科普道,“这里的酒比那个世界的浊酒浓度高得多,就算我在那边是千杯不醉,到这边来也得有个适应的过程。”
唐言听着裴觉寒的解释,依旧将信将疑。
“那我问你几个问题,测试你一下”
”
“是。”
裴觉寒十分严肃正经地回答道。
“不是。”
唐言听见裴觉寒的两个截然不同的回答,愣了好一下,才反应过来他的太傅在分别回答自己的两个问题。
“你的意思是,觉得我很笨但是想收我当徒弟的”
裴觉寒点了点头,将头靠在了唐言的身上,轻声回答道,“嗯。”
“哼。”唐言哼唧了一声,十分骄傲。
肯定是他当时虽然笨,但一定是还没有开窍,而太傅慧眼识珠,一下子就将他收为徒弟了。
“那我是不是太傅最喜欢的徒弟”唐言弯着眼睛,小声地问道。
裴觉寒眨了一下眼睛,回答道,“我只有你一个徒弟。”
唐言听到这个回答,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听见太傅又补充道。
“整个皇宫,只喜欢你。”
唐言一抬头,就看见了太傅十分认真的眼神,那神色好像在和谁谋划着江山易主的天下大事。
“那皇宫外的呢”唐言下意识问道。
裴觉寒的眼眸一下子就垂落,露出来十分悲伤的神情。
“皇宫外的,全都没有了。”
唐言看着太傅第一次露出这种神情,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对方好像似乎真的醉了。
他不知道太傅的经历也不知道他的家世,只听说是从山上入仕的隐者。
但他从来没有见过太傅提起自己曾经居住的地方,也从来没有人来看望过太傅。
太傅好像就连逢年过节都在宫中独自一人。
刚刚开始他还会和太傅一起过年过节,可后来太傅为了保护他受伤之后,就一直闭门不见他,就连偶尔同他见面都要隔着屏风。
虽然理由是身体不好染上风寒,怕过病给小殿下,但他总感觉那个时候的太傅好陌生。
对方好像瘦了许多,精神容貌没有那么好了。
当时唐言因为太傅不见他,躲在自己的被窝里面哭了好久,一度以为是太傅为了救自己快要死掉了,但是怕自己伤心让人瞒着他,不见他。
最后还是段昭将他从被窝里面挖了出来,告诉他太傅又出来讲课了,虽然身体不好,但没有到要死掉的程度。
唐言急急忙忙地赶了过去,哭肿的眼睛还被太傅嘲笑了。
一回想往事,唐言突然觉得那个世界好像也不是完全的一片暗淡无光。
至少
他认识了很多帮他的人,爱他的人。
太傅从来没有因为他笨,打击他,不教他,或者干脆让他放弃。
“我真的相信你醉了。”
唐言看着裴觉寒的眼睛,轻声地哄着人,“现在不是那个
世界哦,就算是醉了胡言乱语,也不会因此丧命的。”
“太傅可以放松一点,没有关系的。”
唐言小心戳了戳裴觉寒的脸,问道,“太傅要回房间休息吗”
“我带太傅回房间,好不好”
裴觉寒点了点头。
唐言立马就想要去扶裴觉寒,结果裴觉寒自己一个人稳稳的就站了起来,居然走得还十分的笔直。
但不知道是走到了房间门口突然意识了什么还是力气用尽,一下子就踉跄了起来。
唐言连忙伸手将太傅扶稳了。
“太傅,你的房间在哪里啊。”唐言询问道。
裴觉寒垂着眼眸,轻声道,“在言言的房间往右走三十步,左拐三十三步,然后再左拐十八步。”
唐言听着这个标记吓得手一抖。
“太傅你还记了这个啊。”
裴觉寒面无表情地说道,“因为想要尽快找到小殿下。”
“小殿下不管在哪里,穿着什么样,我都能一眼就认出来,这个蒙面和随即房间实属多余。”
唐言第一次听到裴觉寒如此外露的情绪表达自己的不满,实在是忍不住笑了。
可这一笑,唐言就手软没扶稳,裴觉寒一下子就往地上栽去。
唐言连忙去捞,不仅没有捞到,还把自己栽了进去。
裴觉寒见唐言倒下来的一瞬间,下意识用自己的身体去帮唐言垫底,两人一下子就倒在了门前的地毯上,唇瓣相擦而过。
唐言瞬间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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