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你怎么在这里修仪呢”
是阿梨的声音阿梨来了
上官婉儿咬着舌根的牙齿不禁一松,奋力的挣扎起来。外间,阿阮嗫喏道“阿梨姐姐,你怎么来了修仪修仪不是回含香殿了吗并不在这里,我我在这里是是对,我在等阿桃姐姐,阿桃姐姐帮公主府找走失的小郎君去了,呵呵,呵呵。”
阿梨疑惑的皱起眉头“明香姑姑回去了,修仪身边只有你和阿桃,阿桃不在,你也不在,修仪身边难道没人伺候吗”
“呃这个那个哦,对,修仪饮多了酒,不许我跟着,让我在这里等阿桃姐姐,我恳求不过,不敢违抗修仪的命令,只好在这类等着。”
阿阮干笑着。阿梨疑惑的挑眉,眼睛在阿阮脸上盯着,侧耳细听净房里的声音不对
阿梨立即转身往净房跑,阿阮脸色一变,立即上来阻拦“阿梨姐姐,里面有人的,是宫里的贵人,我们做奴婢的,可不能擅闯,若是冒犯了贵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阿梨根本不理她,直接一拳打到她肚子上,打得阿阮抱着肚子直接萎顿倒地。阿梨一抖手,从袖子里掉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插到门缝上就开始挑门栓。
潘瑜顾不得太多,连忙停下动作,急急出声“何人在外面不知我在里面吗快滚”
“阿梨”
上官婉儿叫了一声,可因为嘴里的疼,声音有些模糊。潘瑜连忙来捂她的嘴,上官婉儿奋力挣扎着
“哗啦”
门栓被挑开,净房的门被推开,阿梨冲了进来。突来的亮光,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迎着光,潘瑜根本看不清来人的样子,斥骂声尚来不及出口,下腹处被人踹了一脚,痛得他立即伸手捂住,弯腰倒地,惨叫声正要出口,后颈一痛,人已经昏迷不醒。
“修仪修仪”
上官眼珠转动,似是不确定“阿梨”
一张嘴,更多的鲜血顺着嘴角流下来。阿梨连忙去扶她“是奴婢。修仪,奴婢是不是是不是来晚了”
上官婉儿顺着她的搀扶坐起来,面上现出一个微笑“你怎么来了”
阿梨一边检查她身子,一边道“先前来了个宫女姐姐,说奉修仪之命回去拿衣裳,阿阮说那是陛下跟前的人,我对陛下跟前的人不熟,不好让外人沾手修仪的衣物,便取了衣裳让阿阮陪着拿过来。阿阮出来后,我寻思着不对,以修仪之谨慎,怎会让外人来即便需要更衣,也会让明香姑姑来,觉得不妥,奴婢想着过来看看。不想含香殿外被人拦住,还是遇上公主,才知修仪来更衣了才急忙寻来。修仪,你嘴里怎么流血了阿桃呢她怎么敢放您一人在此”
上官婉儿身上衣裳残破,露出雪白的香肩和内里银白的肚兜,襦裙被掀起,露出穿着的里衣,嘴角血淋淋地。
看修仪的样子,再看那潘瑜的丑态,阿梨如何还不明白,若是她再晚来片刻,修仪修仪怕是就要咬舌自尽了。
默默地抿唇,阿梨掏出手绢给上官婉儿擦嘴角的血迹,看看修仪身上残破的衣裙,看看四周,正待脱自己身上的,手突然被上官婉儿抓住“阿梨,快去看看阿阮还在不在外面。”
“喏。”
阿梨连忙跑出去,阿阮还在,缩成一团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看见阿梨出来,抬起满脸泪痕的脸,恐惧的道“阿梨姐姐,阿梨姐姐,我错了,我也是不得已的,有人抓住了我的家人,逼我听命行事,我不敢不从啊。阿梨姐姐”
阿梨不理她,直接揪起她的衣领,把她拽了进去,像扔块破抹布似的把人扔到上官婉儿面前。上官婉儿冷冷看着抖若筛糠的阿阮,目光杀气森森“阿梨,把她衣裳剥了。”
阿梨一言不发,直接上手一拳打晕阿阮,然后开始剥她的衣服,剥下来给修仪披上,好歹遮一遮身子。
上官婉儿裹好衣裳,勉强不让身上春光外泄,冷静地接着吩咐“你去找太平公主,她出门肯定带着备用的衣裳,让她匀一件出来,助我度过此关,就说我上官婉儿感激不尽。”
阿梨想也不想摇头“不行,不能再放任修仪一人在此。”
上官婉儿抬头望着她“阿阮的衣服是宫女的,你说,我能穿着出去吗”
阿梨为难的皱眉,却还是坚持着不肯走开。上官婉儿揉揉眉心,妥协道“罢了,我们先出去,这地方让我有些犯恶心。”
“喏。”
阿梨扶起她,正待走。上官婉儿看看地上的潘瑜和阿阮,眼中一闪,道“把阿阮的里衣撕了。”
阿梨秒懂,毫不犹豫的道“喏,修仪请稍待。”
说着,上手干净利落地两三下撕破阿阮的衣裳,然后,还自由发挥了一下,直接把人送到潘瑜的怀里,让两人搂做一团,然后,才转身去扶上官婉儿。
这一身衣裳,含香殿自然是回不得了。阿梨扶着上官婉儿往修仪宫去,出了净房的院子,就听一个男声轻笑道“前面的人站住大胆,禁宫之内也敢乱闯说,你们是哪个宫的”
阿梨一顿,上官婉儿身子一僵,站着没动。阿梨回头“奴婢拜见梁王,奴婢等是修仪宫里的,这位姐妹扭伤了脚,奴婢奉修仪之名扶她回去。”
来人正是武三思。脸上挂着奇异的笑,不急不忙的道“修仪宫里的宫女本王看着怎么不对呢你们刚才是从净房出来的吧这背影、发髻,还有头上的珠钗,看着怎么像是修仪呢来,转过身来让本王看看。”
阿梨一双眼紧紧盯着武三思,微微眯了眯“启禀梁王,这是修仪宫里的人,还请梁王看在奴婢等的主子的面上,放奴婢等一马吧。”
武三思幽幽一笑,玩味的眼神打量着两人,笑吟吟的道“若是旁人嘛,本王抬一抬手,放过也无妨,只是你们俩人却不行,否则,岂不是枉费本王苦等吗”
上官婉儿霍然转身“原来是你帮了潘瑜,难怪以他浅薄的根基也敢在宫里做这等放肆之事。”
武三思仰首一笑,眼神带着得意“原来竟是上官修仪,修仪这是怎么了这么一副雨后娇花的样子,看着令人好不堪怜罢罢罢,本王并非不懂怜香惜玉之辈,也并非潘郎那等酒色掏空的身子,虽说让潘郎拔了头筹,可看在修仪的颜色上,本王并不介意与他做个连襟。修仪意下如何”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