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旭茗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了”
打蛋夏也一脸好奇地看着她
鄢知雀勾了下唇角,“没事。”
有意思。
她是a型血,据她所知,她家老鄢是ab型血。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鄢姿然九成九不是她爸爸亲生的
天降大喜事。
砸中了鄢小孔雀。
鄢知雀心情大好,施施然起身,“哎呀,看来这天色是要变了。”
“爸爸爸爸”
鄢知雀走进总裁办时,鄢父正与刘叔坐在沙发上喝茶。
鄢父按了按额角,“什么事叽叽喳喳,吵得我脑壳疼。”
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嫌弃的话,望向小女儿的目光中却是毫不掩饰的慈爱与纵容。
“刘叔叔。”鄢知雀乖巧叫人。
“雀雀来了啊。”刘叔抱着大茶缸站起来,笑道“你们父女聊,我要回办公室批文件去了。”
“哎正好,把我桌上的也带走。”
“呵,做梦,臭老鄢。”
鄢知雀收起正要迫不及待开屏的翅膀,俯下身环住鄢父的脖子,笑盈盈地说“爸爸,我最近听说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鄢父冷哼了一声,手指隔空点了点她“又打什么坏主意一肚子个坏水。”
“这还不是遗传了您嘛”鄢知雀弯起明眸。
“你就不能遗传我点好的”
“这不还是怪您嘛,尽遗传给我一肚子的坏水。”
鄢知雀松开手臂直起腰,骄傲地挺了挺纤细削薄的身板。
鄢父笑着摇了摇头,说“说吧,肚子里的坏水可以倒出来了。”
“再等等,等姐姐来了再说。”鄢知雀往长沙发上一坐,坐在靠近鄢父单人沙发座的位置。
鄢父更加无奈了,“你们姐妹俩又要作什么了都跟你们讲过多少次了”
“姐妹和睦,我们鄢家才能繁荣,我们世尊才能走得长远。”鄢知雀笑眯眯地将鄢父后面的话一股脑儿倒出来。
鄢父吹胡子瞪眼“就你会说”
鄢父让助理找出棋盘来,跟鄢知雀下了两局围棋。
第二局刚下完,助理进来说鄢姿然来了。
鄢姿然进来后,先看了一眼鄢姿然,然后才笑着看向鄢父“爸爸
。”
“坐。”鄢父十只交叉,“你们姐妹俩到底又有什么事”
鄢姿然绕到长沙发另一边,朝鄢知雀身侧坐下,言笑晏晏“雀雀喊我来的,我也很好奇是因为什么事情。”
鄢知雀划开手机屏幕,笑眯眯地说“姐姐不是熊猫血吗我托人联系了一些熊猫血o型的人,这样姐姐就可以和他们互帮互助了。”
鄢姿然面色一僵,紧接着就笑着说“谢谢雀雀,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加入互助群了。”
“那看来是我多虑了。”鄢知雀转过头看向鄢父,“爸爸。”
鄢父已经猜到她打的什么主意,脸色微沉,“有话直说。”
“我很好奇,为什么爸爸您是ab型血,姐姐会是o型血。”
根据遗传学定律,生理学上的父母一方为ab血型,孩子的血型一般不可能为o。
鄢父并不意外,语气骤降“鄢知雀,你姐姐就是你姐姐。姿然跟你一样都是我的孩子,今天这种事,我不希望再发生。”
鄢知雀蹭地站起来,面色难言讶异“爸爸您竟然早就知道了”
鄢父冷脸看着鄢知雀“这个家你要是不想待,就给我滚。”
鄢知雀顿时脾气上来“那当初她们母女俩嫁进来算怎么回事您就任着一个跟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欺负我对了,鄢姿然她母亲生她的时候你们还没离婚吧那她妈就是给你戴”
“啪”
被办公室寂静的氛围衬得无比清脆响亮。
一巴掌下去,鄢父先愣住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什么时候将这巴掌落在了他最疼爱的小女儿脸上。
鄢知雀睁大眼睛,只条件反射性地捂了一下脸颊,紧接着就垂下手。
她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好,我明白了。”
鄢知雀几乎是以半走半跑的脚步走出办公室,没有理会鄢父那句情绪复杂的“雀雀”。
史南一见她出来,马上从工位上走过来,“雀雀,怎么了”
鄢知雀眸中含着泪光,使劲把眼泪往回憋,尽量维持优雅与体面地说“没事。”
她脚步没停,径直往电梯口走,“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史南快步上前帮她按了电梯,欲言又止,最后只是笑了笑“那
你路上小心。”
司机将车就近停在世尊大楼前方的空地上,没有专门停到地下车库去。
鄢知雀上了车,淡淡道“去竹栖陵园。”
司机看了眼中央后视镜,看出鄢知雀脸色不太好,“雀总,您还好吗”
鄢知雀在电梯里的时候就拿出补妆用的小镜子照过脸颊了,鄢父手下得不重,几乎看不出来痕迹。
她现在脸色差纯粹出于情绪原因。
鄢知雀抱着母亲生前最喜欢的百合花,站在山体扶梯上缓缓往上。
鄢知雀的生母叫殷栀,苏州人,曾是鄢盛鸿的秘书。
当年鄢盛鸿与鄢姿然的母亲朱婉蓉离异后,不到半年,就迎娶了殷栀。
殷栀是怀着鄢知雀嫁入鄢家的,因此后来鄢盛鸿与朱婉蓉复婚后,鄢姿然没少在私底下指摘鄢知雀是“野种”。
鄢知雀当然忍不了,于是就没少跟鄢姿然扯头花。
落在鄢父眼中,便是她这个小女儿不懂事,排斥继母与同父异母的姐姐。
再加上那段时间,鄢父本就将更多心思花在了鄢姿然母女身上,鄢知雀就愈加愤懑,甚至还干出过离家出走的幼稚行为来。
她似乎总是这样,做事不考虑后果。
人也沉不住气。
要是能拿当初对付徐晗涵时的一半耐心来对待这次这件事,也就不至于挨鄢父一巴掌了。
而这一巴掌。
几乎把他们之间的父女情分都打没了。
到了殷栀的墓地前,鄢知雀躬身将花束放下。
“妈妈,我来看您了。”
她鼻子一酸,泪珠扑簌簌就掉了下来,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鄢知雀漫无目的地讲着许多话,直至太阳西斜。
就在她说完道别语后,转身的刹那间,她看见闻西珩从葳蕤林木中走了过来。
鄢知雀忙双手捂住脸。
男人发出一声低沉磁性的轻笑,悦耳舒缓,听在鄢知雀耳中却是可恶到了极点。
“别遮了,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鄢知雀“”
行吧,她在某些场合哭得更厉害的时候,确实拜他所赐。
鄢知雀便不顾忌形象了,露出眼眶通红的小脸来,凶巴巴瞪他“你来做什么”
闻西珩越过她走到殷栀墓碑前,将手中的鲜花放下,先
对着墓碑上的女人说了一句“妈妈,下午好。”
然后,才转过头对鄢知雀说“上一次来,还是向你母亲报备离婚的时候了。”
“哪一天不会是办理完手续后的第二天吧”鄢知雀满是戒备地睇着他,眼睛虽然红得像引人欺负的小兔子一般,但姿态依旧摆得高傲冷艳。
“嗯,看你走了,我才过来。”
“你跟踪我”
“巧合。”闻西珩走到鄢知雀面前,抬手碰了碰她的脸。
鄢知雀侧过头躲开,但耳垂却随着侧头的动作恰好抚过男人温热的指腹。
鄢知雀斜眼睨着他。
他的眉眼生得极好,认真看人的时候会给人以很深情的感觉。
而此刻,他就很认真地看着她。
鄢知雀自诩不会再被他的眼神骗到,语气不太好地讽刺“今天也是巧合”
男人垂眸笑,“你总不能让我承认,我蓄谋已久。”
他后退两步,将二人间的距离拉到合适的维度,“我听说你和你父亲之间似乎闹了些不愉快,就想来这里碰碰运气。没想到真被我碰着了。”
鄢知雀懂了,冷冷勾唇“鄢姿然都跟你说了什么”
闻西珩没答,只缓声道“知雀,你可以考虑回我身边。”
“你又在做什么白日梦”
“你总归是要回来的,早点回来,我帮你”
“闻西珩。”鄢知雀被他气笑了,“你是不是觉得全宇宙你最厉害是不是觉得我鄢知雀离不开你但是你也看到了,离开你以后,我过得还不赖。当然,这并不关你的事。”
闻西珩浅浅勾唇,深邃的黑眸染上带着笑意的流光,“又生气了”
鄢知雀做了个深呼吸,努力平复下来。
说服自己忽略狗东西眸中愉悦的亮光。
他真的是
把她惹毛难道是件充满成就感的事情
简直跟小学生没两样。
鄢知雀做完第五个深呼吸后,平静地看着他“闻西珩,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总是这么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特别招人嫌”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红着眼睛张牙舞爪的样子”
他停住了话,微微一笑,继续说“会让我很想收拾你。”
鄢知雀抿了抿唇角,不想跟他
多说,转身就要往外走。
闻西珩不紧不慢地走上前,他步子大,恰好比她快了那么一点,堵住去路。
男人修长伟岸的身形笼罩着她。
他躬下身子,额头抵住她的额头。
眼睛眨动的时候,纤长浓密的眼睫毛在她敏感的眼皮上来回扫。
“知雀,我并不是永远只会高高在上,不是么在你面前,我的姿态可以很低。因为我很爱你。”他轻而缓地说,仿佛声音稍微放大一些就会将她吹走似的。
鄢知雀呼吸一滞。
想要后退避开去,但双脚却跟长在了地面上似的,一时间难以挪开。
与此同时,她的脊背蹿起一阵带着酥麻感的电流。
就闻西珩本人而言,不可否认,皮相与气质出类拔萃,是鄢知雀以女性目光去看待时,最为欣赏的类型。
更何况她太知道他那里有多少种层出不穷的花样与玩法了。
而刚刚他故意惹她生气,用意不难猜,无非就是希望可以暂时冲淡她对于父女关系上的悲伤。
闻西珩移开额头,弯唇看着眼前难得乖顺的女人。
他伸出左手掌心,托了托她红肿眼皮下浓密卷翘的睫毛,“别再哭了,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愿意回来,我这里永远都留着你的位置。”
鄢知雀在他的掌中望向他的黑眸,专注唱反调一百年“那你要是再婚了呢”
闻西珩轻轻一笑“我不会再婚,除非复婚。我会一直等着你,一直给你使绊子,让你不得好过。”
“”
“做梦吧你”
鄢知雀“啪”一下打开他的手,怒气冲冲地说“我就算嫁给狗也不会嫁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闻西珩巧了。
闻西珩我叫闻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