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我这是飘了。一开始觉得不死就很好,现在居然还想拿个第一名
九州观众的声音都在颤抖,他们是真的飘了。张子清刚刚叛逃的时候是怎么样的现在又是怎么样的
是真敢想啊
这一天过得跟九十度过山车一样,就两字,刺激。
海哥这次能成功,有必然,也有偶然,我们要冷静,不要过分苛刻地要求他。别听那些外国人捧杀,咱不过高期待,海哥脚踏实地走完全程就行。
对对,海哥,猥琐发育,稳住了别浪。
察觉到不对的他们自觉带动直播间言论,并且寻找其他东西转移话题。
这个副本对特种兵和有过山林战场经验的人来说很有利,但这一次参加的官派学员中没有多少专业战士。
可惜了联邦的捷森,如果他更谨慎一点,晚一点行动,也不会这么快送人头。
饥饿学院不走寻常路,去年前年两届大半副本都是考验小众技能的,就是秦神来了也要跪,所以大家都选文武兼备的学员了。也不知道海哥其他方面怎么样。
“汪”
“是我。”季星海已经到了猎人小屋,他拖扛着昏迷的黑衣男人进入屋子,灶膛里还有发光的木炭,他往里塞了一把干燥的松枝。
火舌绕着松枝,屋子里似乎亮了一点点。
在木屋的门口,他撒了一层薄薄的草木灰,上面没有多余的脚印,里面所有特意设置过的机关也没有被人动过。
季星海忍着口渴转了一圈,确认所有地方都是原来的样子,才舀了一勺锅里的水,稍吹了吹就小口小口喝起来。
灶膛里火焰跳跃着,季星海靠着土灶沉默地喝着水。
这个屋子里,不,这个空间里藏着一个人。他行动的时候那个人的情绪就好像激昂的大提琴波动起来。
季星海完全确定,有一个存在跟着他,关注他。
他嘴角轻轻勾起,指尖沾着水,随意勾画般在土灶上写下喜欢吗
土灶快速吸干了水分,无声的情绪却如潮汐般波荡,又像是快速跳跃的音符,颤抖的琴弦在黑暗中战栗。
解开衣服上的盘扣,昏暗的环境中季星海勾起嘴角,他的动作打断那个存在所有可能的试探和猜测,也打乱了下棋者的步伐。
敌暗我明又如何他从不被动走剧情。
黑色衣服落在地上,火光舔舐着苍白的皮肤。前有干巴菌,后有青灯芯,力量滋润着这具脆弱的身体,干瘦的皮肤下也多出一层薄薄肌肉。
直播间屏幕忽然为之一净,多么美好的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的身体,虽然还稍稍瘦了一些,但是看宽阔的肩,细韧的腰和收入裤子的人鱼线,就知道未来可期。
季星海从角落拿出一些黑黑的皂角,掰开揉搓出泡沫来。身上的气味太浓烈,不管是从自身需求出发还是从生存需求出发,都应该尽快清洗掉。
海哥太淡定了,我都忘了他刚刚从尸堆里滚出来。
看着他揉搓头发、身体,把裤子也脱了就剩下四角裤,直播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奇怪。
消瘦,病态的苍白,还有漂亮的脸和稍稍有点儿颓靡的长刘海。大家突然发现这其实是个迷人的青年,又或者强者的标签上多出一点能攀折的脆弱,被危险环境压制的荷尔蒙又有些蠢蠢欲动了。
只有专业的医疗团队在分析他的身体状况。
“他家里舍得花钱买特效药,所以目前看起来没有长期卧床的肌肉无力,但他还需要补充营养和科学锻炼。凭这样的状态能做到之前那种地步,我们学员的意志力和执行力也是一等一的。”
医生转头看部长“没有任何办法把东西送进去吗哪怕是学员进入宿舍的情况下”
部长摇摇头“我们顶多可以和他连线。”
“太可惜了,”医生说,“研究异常生物也获得了许多进展,已经有快速恢复身体机能的药物出现。如果是季学员,是有资格第一批申请使用的。这可以帮助他更好地发挥潜力。”
“或许有别的方法。”部长看着屏幕里的半大孩子,他食用异常生物,可能有必须的理由。
提着温水在院子里从头冲下,身上本就不多的泡沫被冲洗干净,季星海找了一块布擦干水分,然后在腰上围了一块鹿皮。
鹿皮遮挡下,他脱下最后一块湿漉漉的黑色衣物体贴的季星海照顾了观众们那脆弱的羞耻心。
换下的衣服也都快速搓洗过,拧干,用树枝架起来放在灶边烘烤,他也站在那里,半蹲着往灶膛里放木柴。
火光给他曲折的身体打上一层漂亮的金边,那双眼睛更是被照得和金色琉璃一样
美丽脆弱。
秋日的夜晚很冷,他也需要火焰驱散寒冷。
但这个夜晚并不寂寞,有个看不见的存在一直在那里,在观察,在评估,或者在等待。他们在比谁更沉得住气。
一个多小时过去,衣服已经烘干得差不多,他重新穿起来。此时床上的黑衣中年人呼吸有了变化。
“你醒了吗”季星海走向床上的男人,并且用语询问。
被救下的原住民捂着脖子发出呻吟,他缓缓转醒,看到黑暗中模糊的高大影子,吓得连连倒退。
“控制你的人已经死了。”这是季星海的第一句话。
“你暂时安全了。”这是他的第二句话。
那些人是我杀的,我足够强,你暂时安全,是因为我对你是友善的,这些信息未必完全清晰地被黑衣中年人接收到,但他已经下意识放松下来,眼角余光打量四周。
一个黑漆漆的屋子,但确实不是土楼里,眼前的也不是控制他的那些人。
“谢谢,这里是”
“你是村子里的人吧”季星海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了其他的,“除了你,还有其他人活着吗”
中年人的思维顺着他的问题走“没有几个了,其他人都”
在刻意的引导下,中年人讲起之前的事。
他们的确是被非法暴力组织选中种植违禁物的村落。
“都说那东西在外面卖得很贵,可是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村里的人只要稍稍做错事说错话,就会被砍掉胳膊和腿。我们没得吃,没得穿,生病了只能等死,大家都活不下去了,才会反抗。”
中年男人掩面痛哭,眼泪流在断指上,和血混在一起。
现在村庄已经没了,村里老弱皆屠杀干净,只剩下一部分青壮躲进深山。
他能活下来,是因为他们要他作为诱饵引年轻人下山。那些人手里的村子不只一座,他们要屠村,杀鸡儆猴。
“那个土楼里就是控制你们村子的人。”
中年人点点头“一开始只有百来人,后来又来了好几批,还送来很多枪支弹药。具体我没有仔细数过,可能有几百个人。”
“他们关系怎么样”
“他们关系不太好,吵起来的时候甚至相互开枪。”中年人一边想一边说。
中年人的恐惧和愤怒压抑得太久,季星海只是一问,他就竹筒倒水一样倾泻而出,那语言也没什么逻辑,想到什么讲什么,偶尔重复好几次。
季星海安静听着他倾述,没有一点不耐烦。直到中年人稍稍平静了,他才忽然问“看到那个飘在半空的灯笼了吗”
中年男人黑棕色的眼睛看着他,一动不动宛若木偶。
“我看到那边有个大坑。”
他一说尸坑,木偶似的中年人立刻出现了活人的动作,他哭起来,很伤心,很愤怒。
“青色灯笼。”
好,眼泪还挂在脸上的中年人又卡住了。
季星海连着询问几次,都没有得到任何有效回复,就好像游戏里卡了bu,正常的流程里多出那么几丝诡异。
这些nc的剧情线似乎并不和怪异生物们相融。
这也提醒着他,这是一个怪异扭曲的世界,不要被任何情感绑架。一旦失去局外人这个有利身份,很容易就被别的东西迷惑,进而被吞噬。
他停止询问灯笼,手拿着那枚一直没有派上过用场的黄铜鸟哨“还记得这个吗”
黄铜鸟哨在昏暗的屋中反射着光,看起来亮灿灿的。中年人眼睛又湿了“这不是族老的哨子么”
“你知道怎么通知山上的其他人及早撤进深山吗”
“知道知道。”中年人提起精神,他拿起黄铜鸟哨,“现在就吹”
季星海想着任务里已经给了明确的敌人入侵的时间,这个黄铜鸟哨肯定不是字面意义上的通知作用。
于是他说“我看下面那些人明天可能就有动作,不如现在就试试。现在是晚上,安静,大家也听得清楚点。”
“好。”
鸟哨的声音清亮高远,中年人按着特定的韵律吹着,模仿着各种鸟叫,声音回荡在寂静的深林。
伴随着这个声音,季星海的任务手表震动了一下。他靠在猎人小屋的木墙上,手指划开任务手表的显示屏。
任务说明中多出三行字
已击杀敌人13人,获得13分。
首先确定敌人身份,并获得少量线索,获得1分。
使用鸟哨,为己方所有学员增加一个提示声虚拟道具,同时
获得1附加分。
他已经得到15分,并且还多了一个小道具。
提示声虚拟道具当敌人出现在学员直线距离一百米范围内,学员收到提示。一次性虚拟道具。
等中年用完鸟哨回来,季星海已经点亮了猎人小屋中的油灯,他将其放在小木桌上“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中年人将黄铜鸟哨放在桌子上,重重叹了口气“我要进山。”
“现在”
他点点头“他们太可怕了,你要是愿意,和我一起走吧,那些人那些人不是人,被他们找到就完了。现在躲进山里,还能找到一些吃的,不怕饿死。”
季星海理解中年人的决定,在剧本里,这只是一个普通人,自保尚且不易。但季星海不准备进深山,敌人在山下,分,也在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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