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32
简卓然从来不知道,霍峤的肺活量居然这样好。
男人的吻绵密细致地落下来,几乎是密不透风般的吻着她。
有好几次,简卓然感觉自己几乎都要窒息了。
她透不过气来,只能可怜巴巴地呜咽着抗议,男人短暂地将她松开,却不等她喘上几口气,转瞬便又捏着她的下巴,不容拒绝地重新吻上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霍峤终于松开她。
简卓然感觉自己的唇瓣都已经肿起来了,火辣辣的一阵生疼。
她含着泪,一时间突然就很莫名地联想到
完球了。
jio宝这个艳光四射大美人的游戏人间人设恐怕要崩。
果不其然,下一秒,霍峤便盯住她,声音沙哑道“不值得你当真”
简卓然瞳孔地震“”
果然,霍峤这个狗男人的确是请了一打红妃绿妃橙妃帮他记小本本吧
上次他亲她时,说是误会了,她当时强作潇洒说他这种吻技还不值得她当真
没想到他还记得
而且一个字不差
可惜的是,虽然简卓然还想要强装气势,可刚才她所有的表现已经证明了一件事
这位口口声声说自己游戏人间纸醉金迷、玩弄男人无数的艳光四射大美人,其实根本就连接吻时怎么换气都不会
简卓然原本还想转移重点,嘲笑一下霍峤的接吻技术,可一回想到刚才男人将她亲得欲仙欲死,她便又再次闭嘴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之前那种扑上来生啃的架势完全不同,这回霍峤亲她亲得极其细致耐心,仿佛怎么亲也亲不够似的。
回想到刚才暴露了自己是只小嫩鸡仔的糟糕表现,简卓然便颇有几分恼火。
再对上霍峤带着几分玩味的眼神,她恼羞成怒地对着男人揽在她腰间的手臂重重地捶了一拳,“我说客套话的你身上的酒味难闻死了”
被她捶了一下之后,霍峤的手臂一僵,眉头微皱,脸上浮现些许痛苦忍耐的神色。
简卓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这个人怎么回事
我就捶了你一下,有这么痛吗
jio宝根本没有用很大力气,麻烦你不要碰瓷
但看霍峤的样子,又实在不像是在假装碰瓷,于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你的手怎么啦”
短短几秒间,霍峤已经平复了呼吸。
他的神色恢复如初,平静道“没事。”
他看她一眼,然后接着她先前的那句话,道“我先去洗澡。”
简卓然“”
这个对话,怎么搞得好像是她让他去洗干净了然后回来继续亲一样
等等,简卓然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霍峤刚才那副样子,明明就是手臂上有伤嘛
难道是狗男人被外面的小野猫给挠了,所以不敢让她知道
念及此,简卓然立刻一把拽住了男人的袖子。
jio宝绝不允许外面的小野猫来抢她的bkg提款机
被她扯住袖子,霍峤有些惊讶地扬了扬眉毛。
男人沉声道“想一起”
简卓然倒吸一口凉气,然后赶紧松开了男人的衣袖。
霍峤轻笑一声,然后便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
等到浴室门关上,简卓然再次悄悄掀起了自己的上衣,看了一眼自己的腰侧。
好嘛,上次这个狗男人只捏青了自己的左边腰侧,这次倒好,两边腰侧都被他给捏青了。
她摸了摸滚烫的脸颊,然后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她拿出手机给贺致打电话。
和以往每一次一样,电话响了两声后就被立刻接了起来。
贺致的声音温和而恭敬“霍太太。”
简卓然问“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呀,不过霍峤治手伤的药放在哪儿了我找不到。”
果不其然,电话那头的贺致上了当,立刻回答道“药在行李箱的夹层里,和充电线放在一起。”
简卓然点头,“好,谢谢。”
啧,蓝妃真的好贤惠。
挂掉电话之后,她便跑去翻霍峤的行李箱。
她倒要好好看看,外面的激情小野猫到底对她的bkg提款机做了些什么。
紧接着下一刻,简卓然便看见了放在行李箱夹层里的那一管烫伤膏。
等霍峤一出浴室,便看见了蹲在浴室门口的简卓然。
小姑娘仰着一张巴掌小脸,怂巴巴地望着他,眼神活像是一只害怕被遗弃的小奶狗。
而她的神情中带了五分心虚、三分自责和两分狗腿。
霍峤一时间竟有几分哭笑不得,“怎么了”
简卓然揪住男人的浴袍下摆,可怜巴巴道“你的手是那天烫伤的吗”
霍峤一愣,然后便明白过来了,“贺致告诉你的”
简卓然点点头。
霍峤伸手将蹲在地上的人拽起来,“他这个月的奖金没了。”
当然,此刻简卓然才没有心思为蓝妃打抱不平。
她转而揪住了霍峤的浴袍袖子,声音里几乎带上了几分哭腔
“是不是很严重啊给我看看。”
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那霍峤便也没打算再瞒她了。
他不动声色地看怂了吧唧的小姑娘一眼,然后沉声道“来帮我上药。”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了卧室落地窗旁的那张软榻前。
霍峤在软榻边坐下来,简卓然手里捏着刚才找到的那管烫伤膏,一脸紧张。
她将男人的袖子往上推,然后下一秒,便看见了男人小臂上的那一串水泡。
虽然距离当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可此时此刻,霍峤手臂上的那一片水泡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
简卓然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羞愧。
他当时明明是为了跑进来找自己才燎了一手的水泡,结果她还怀疑他在外面有激情小野猫。
自己脑子里整天就想些这种情情爱爱的事情简卓然突然就好为自己的渺小人格感到羞愧。
她吸了吸鼻子,然后看向霍峤,很难过地开口道“干嘛不告诉我啊”
他都为她受了这么重的伤,结果她根本就不知道,还因为他乱亲人生了好几天的气。
可现在,简卓然真的半点脾气都没有了,满心满眼都是对他的愧疚,“你在书房睡了那么多天,也是怕我知道你手上的伤吗”
听见小姑娘的问话,霍峤一时间竟愣住了。
虽然他没想过要将受伤的事情告诉她,可他去书房睡,也不是为了要瞒她这个。
霍峤没回答,只是道“帮我上药吧。”
简卓然含着泪“哦”了一声。
她拧开那管烫伤膏,挤出来一点在指尖,刚给霍峤的小臂上抹了一下,便感觉腰身一紧。
是霍峤。
他用没受伤的那条手臂揽住她的腰身,将她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然后下一刻,简卓然便顺理成章地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简卓然满脸通红地就要站起来。
可谁知道男人却收紧了手臂,硬邦邦的小臂箍着她的腰身。
男人带着几分玩味的声音从她耳后传来“之前不是坐得挺熟练”
简卓然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来,他说的是之前jio宝把他当秀恩爱工具人、坐他大腿气小表妹的那次
但、但是情况不一样啊
之前这个狗男人完全不喜欢自己,自己坐他大腿他还发脾气了,可现在
现在简卓然只敢在心里碎碎念
现在你看起来明显是想和我发生一点负距离关系。
没等她想清楚到底要问这个狗男人要多久的体检报告,霍峤突然就将横在她腰间的那条手臂松开了。
男人仰着身子往后一靠,道“坐着手稳点。”
简卓然“”
所以是因为她刚才给他上药手不稳,弄疼他了,他才让自己坐他腿上的
简卓然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自作多情了,她用力晃晃脑袋,决定不再去想那么多。
霍峤打量着近在咫尺的小姑娘。
她正垂着眼睛,十分认真地帮他抹着微凉的药膏。
也许是因为太过紧张,一排雪白的贝齿轻咬着果冻般的唇。
霍峤下意识就伸出手指,将那瓣柔软的唇肉解救了下来。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就问“小时候爷爷是怎么叫你的卓宝”
霍峤想起她和同学聊天时的自称,好像是这个发音。
刚才突然又被他摸了,简卓然的脸色微红。
她轻咳一声,然后一本正经地解释“爷爷叫我然宝我的卓是妈妈的姓,家里有两个卓,当然不能叫卓宝了呀。”
霍峤手上轻轻一带,将腿上的人搂得更紧了些。
他坐直身子,在她的唇上琢一口,“嗯,然宝。”
简卓然“”
她确定了,她没有自作多情,这个男人就是想和她发生一点负距离关系
而且好像就是今晚
只是没等她做出任何反应,霍峤放在一旁的手机就响了。
是贺致打来的。
大概是对自己刚失去了这个月奖金的事情还一无所知,贺致的情绪并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如常地和霍峤汇报道
“霍总,六个小时前,纵火案的凶手已经找到,他供出了唆使他放火的人。不出意外的话,警方凌晨就会开展跨省抓捕。”
霍峤“嗯”了一声。
他本来就是打定了主意要收拾霍滨的,只是没那么着急。
可刚才在机场出发前遇见霍滨虽然简向文已经解释了无数遍是正巧撞见,但霍峤还是觉得,不应该再等了。
“霍总,还有一件事,”电话那头的贺致有些犹豫和尴尬,“我刚才打电话去前台查了,您住的这间套房,一共开了三张房卡。”
霍峤出门在外,是从来不拿房卡的。
他进出酒店都有专人服务,平时的房卡都给司机一张,再给助理一张,方便他们办事。
这次他没带人来,所以两张房卡都放在了简卓然那儿。
可除了这两张房卡之外,他住的这间套房的第三张房卡,在别人手里。
贺致虽然年纪轻,可做起事情来从来都是滴水不露的。
“黎叔已经检查过其他人住的房间了。”
黎叔是霍老爷子用了十年的贴身保镖。
虽然平日里大家都尊称他一声“黎叔”,其实黎叔本人不过四十出头,正是年富力强的岁数,曾经保护过许多外国的政要首脑。
总而言之,黎叔是霍家祖孙心腹中的心腹。
在知道霍峤在机场就碰见了霍滨后,贺致便打电话给了黎叔,请他来三亚一趟。
无他,只是因为霍滨的存在,就如同一颗定时炸弹一般。
毕竟他的命不值钱,而霍峤的命却值钱得很。
若是这位私生子的私生子,报了什么玉石俱焚的心思,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也没人能承担起这样的后果。
所以在霍峤落地后的一个小时,黎叔也来到了三亚。
黎叔原本就是退役特种兵,又保护过众多政要首脑,如今特意赶来,简直是杀鸡用宰牛刀。
电话那头的贺致道“黎叔在霍滨的房间里发现了您的那张房卡。”
霍峤“嗯”了一声,并不意外。
接下来的话,贺致就有些难以开口了“但他还在简太太留在房间的行李箱里发现了那种药。”
贺致不好说出口,但音调和语气已经说明了一切。
霍峤不是傻子,将事情串起来想一想就明白了。
看起来,这场事情似乎不是冲着自己来的。
简家人的小心思再多,霍峤也不相信对方敢用那种药算计到自己头上来。
而除了他之外,能被她们算计的人,似乎也就剩下了一个。
再加上霍滨手上拿着的那张房卡,霍峤终于明白了对方想干什么。
明天清晨简向文便安排了一场海钓,简卓然吃饭的时候也说过了,出海要塌一层皮,她情愿躲在酒店里睡觉。
想必到时候会有什么突发急事将他和简向文叫回来,那么到时候他只会看见自己的妻子和堂兄果然是一出好戏。
霍峤的手指不自觉地用力,而被他捏住手腕的简卓然忍不住“噢”了一声。
他立刻松开。
简卓然揉着自己的手腕,“捏得我痛死了。”
霍峤伸手不轻不重地帮她揉了揉,然后对着电话那头的贺致道“黎叔搞错了,那药是简伯母带来自己吃的。”
电话那头的贺致沉默片刻,然后道“好的,我明白了,霍总。”
作者有话要说霍峤想要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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