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起上了楼。
慕舟走到后面,时不时关注着傅厉森纱布那里。
没有血渗出来。
结果不小心瞥到傅厉森脖子那里时心头一惊,看清不是血后才松了口气。
怎么脖子和耳朵这么红吓死了,他还以为是其他伤口。
到了二楼,慕舟问“你要去哪个浴室洗”
傅厉森显然心思不在上面“都行。”
慕舟想了下“那就里面的浴室吧。”出什么状况了也不用走一条长廊才能到房间里。
傅厉森“嗯”了声,推开卧室拿了浴袍和毛巾。
相比于男人的紧张,慕舟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他心思全在保护好傅厉森的伤口上,洗澡倒是其次,随便冲一冲吧。
趁傅厉森拿衣服的时间,慕舟去浴室清点了洗漱用品,又翻了下抽屉,找到一个塑料袋。
“老公你”他拿着塑料袋转身,愣住。
傅厉森怎么这么快就脱了啊
除了一条内裤,男人已经将其他衣服全部脱掉,随手将手里的浴袍挂到钩子上,随后来到慕舟跟前“怎么了”
离得近了,那股冷薄荷的味道更为浓郁,夹杂着对方独特的荷尔蒙气息。慕舟有些不好意思,耳根开始烧起来。
他抬眼看了眼,这么一比傅厉森个子好高,头顶几乎要碰到门框,肩膀很宽,几块结实的腹肌清晰呈现着,一直没入身上最后那点布料里。
慕舟连带着脸颊一起烧起来,立刻低下头。
可又觉得自己这样更奇怪,于是便装作不在意地用塑料袋包住傅厉森的伤口。
看着慕舟快把自己烧红了,傅厉森眼底露出淡笑“要怎么洗”
慕舟努力回神“嗯就站在花洒下面洗吧,不用浴缸了。”傅厉森家里的浴缸特别大,帮忙洗澡的话估计也要坐进去,他还得换衣服。
“行。”
“那你先待在这里,我去放热水。”
慕舟说完就去了玻璃门里面,打开花洒放热水,结果他发现自己想错了。就算是花洒,裤子也会不小心被弄湿。
更何况一会儿还要再进来一个那么大只的傅厉森。
想到那种黏在身上不舒服的感觉,慕舟还是决定把已经湿了一半的裤子脱掉,然后道“好了,可以进来了。”
少年的声音闷闷湿湿的,像含着水汽。
傅厉森喉结滚动了下,紧绷着身体推开了玻璃门,结果
一个被水淋湿的小美人就站在对面。
慕舟的大t恤差不多正好盖在腿根那里,稍微一有动作衣角就会往上绞,一直绞到腰上。
一些平时没有看过的漂亮风景映入视野。
可惜隔着一层朦胧的水汽。
慕舟见他站在门口不动,催道“快进来”
傅厉森终于挤进了这个相对来说狭小的空间里。他手臂一
个用力,“砰”一声带上了玻璃门。
慕舟怔了下。
一些微妙的情绪涌出来,但很快就被他忽略过去,他将花洒挂到高处,又将位置腾出来,自己站到旁边。
很快,热水浇到了傅厉森的头发和后背上,水珠碰到坚实的肌肉,小幅度往外溅,几乎都溅到站在一旁的慕舟身上。
慕舟见傅厉森淋湿得差不多,挤了点洗发水“低一下头。”
傅厉森乖乖弯下腰。
两人离得近,他又低着头,正好能看到慕舟细白的两条腿。
少年连膝盖和脚踝这种地方都是粉的,视线往上,是被宽大衣服遮住的细腰。
因为身高差得多,此时他正一下一下踮着脚,圆润的脚趾因为用力也泛起了粉。
就像是,被什么人按住了腰,起伏着做一些事似的。
“嘶”
傅厉森眼睛一疼,立刻睁不开眼了。
听到男人的声音,慕舟有些慌“怎么了”
低头一看,原来是洗发水顺着水流进了眼睛,他立刻将花洒拿出来帮对方冲脸。
好在很快就冲掉了。
“怎么样还疼吗”清甜关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傅厉森缓缓睁开眼睛,待看清面前人的模样时一愣。
刚才一阵手忙脚乱,慕舟的t恤已经湿透,牢牢裹在身上。
包括,那点粉色。
“是不是还没冲好”见傅厉森不说话,慕舟举着花洒想过去弄,结果下一刻,手腕就被狠狠握住,后背顺势被推到了墙上
湿软的唇肉很快被吮住,慕舟发出很小的一声“唔”,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强势从嘴里钻进来。
这是个很涩的吻。
慕舟手里花洒里流出的水全都浇到了两人身上,一部分溅到了少年被迫张开的嘴里,又很快被吸走。
都这样了,慕舟还软着腰小声“别、伤口”
傅厉森完全没在意,鼻腔里全是慕舟的香味,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又黏又烫。
浴室里水声不绝于耳。
伴随着几声少年的低泣和男人的诱哄。
楼下。
一个晚上连续被喊来两次的医生无奈道“这点小伤就不用喊我两次了吧。”
傅厉森脸上带着些许餍足之意“家里有人担心,没办法。”
“”
怎么还一脸骄傲呢
医生解开带血的纱布“洗个澡怎么又裂开了,不是说了要注意”说完一半,他像是明白了什么,一言不发。
直到包扎完,他才拎着药箱,打着哈欠“手都烂了,其他事情就先停一停,你说呢”
傅厉森听出发小的嘲讽之意,敷衍着将人打发走了。
人走后,他确定手上包扎无误,才敢上楼。推开主卧的门,他盯着床上角落里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那一小团,声音
里带着笑意“粥粥”
听到他的声音,那一小团动了动,把自己包裹得更紧。
“你要把自己闷死吗”
“”依旧不说话。
傅厉森坐到床边,隔着被子“我的手已经包扎好了,要不要看看”
他用低低的声音安抚着。
过了好一会儿,慕舟才从被子里探出脑袋。
少年脸颊上的腮肉压出了几道红痕,头发蓬松,乖毛翘起来,他的眼睛还有些湿润,此时朝他手上快速确认了一眼,又躲进了被子里。
傅厉森闷笑出声。
用手隔着被子拍了拍慕舟“还生我气呢”
慕舟沉默着,隔了会儿,才发出闷闷的一句“你、你怎么能咽那种东西”
想起刚才浴室里的事情,傅厉森的眼眸变得深邃。
慕舟失神时那张浓艳的脸,情绪外露时吐出的一小截舌头,都被他深深记在了脑中。
他又低声哄着“我们都结婚了,这些事情都是我愿意的,你不用在意。倒是你舒服吗”
慕舟躲在被子里不说话。
他不敢承认,刚才傅厉森的时候,真的很舒服。
弄得他后来全身都软了,站都站不稳,最后还是被抱出浴室的。
他不知道其他人结婚了帮不帮这些,但他和傅厉森都要离婚了,竟然还有身体上的纠缠。
不过纠结了一会儿,慕舟就想通了。
只是帮他一次,不算什么。
慕舟从被子里出来,坐到床边,忽略掉傅厉森的视线,这回仔仔细细将对方的伤口看了遍。
确认好后,他准备躺回去,结果肚子突然叫了一声。
慕舟“”
傅厉森扬了扬眉“饿了”
慕舟有些炸毛“不行吗我今晚都累死了”
他指的是帮忙洗澡的事情。结果傅厉森明显是误会了,凑过来“都是我在伺候你,你还累吗”
暧昧的低语让慕舟耳根酥麻,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眼皮都羞粉了。
傅厉森也舍不得再欺负人了,下楼让人弄了点吃的送上来。又怕慕舟一人吃完会撑,两人合吃了一份,终于逮着机会又往小妻子脸颊上亲了几口。
之后几天傅厉森都是在家办公,明明伤得是手掌,却不论做什么事情都要喊上慕舟。
有时候整个人都要搭在慕舟肩膀上。
看起来倒是没把重量压上去,只是单纯黏在人家身上而已。
李管家看不下去了。
那个整天加班不进家门看都不看妻子一眼的傅总去哪儿了
慕舟倒是很配合得帮他,毕竟是为他受的伤。
中途陆维知还打电话问了离婚的事情,慕舟把原因跟他说了,陆维知也没说什么,只是提了下他最近实验室没事情,要不要陪自己去比赛。
慕舟拒绝了。
这次比赛模式跟训练营差不多,无法跟外界接触,陆维知就算跟去了也会很无聊。
之后陆维知没再说什么。
很快就到了出发前天。
慕舟用清单整理好要带的东西,傅厉森的手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一个黑色大行李箱。
“这个箱子应该够放了。”
慕舟看了眼,箱子是旧款,但保养得很好,他过去摸了下,外面是磨砂质地的“这个是你自己的吗”
“嗯。”傅厉森开始帮忙装行李,“留学时候用的。”
慕舟惊讶“那得多少年了。”
“”傅厉森身型一顿,失笑,“嫌我老了”
慕舟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但被傅厉森这么一说,就忍不住开始打量起他。宽肩窄腰,肌肉结实利索,此时头发随意落在额前,乍看起来倒不像是坐办公室的,而是体育很好的大学生。
视线不加掩饰,傅厉森被盯得浑身酥麻,忍了几秒还是没忍住,走到慕舟面前“真的嫌我老了”
他靠近说话时喜欢低语,声音比平时更有磁性,弄得慕舟耳根烧起来“没、没有”
“我只是年龄比你大。”傅厉森开始推销自己,“每天都会锻炼,体力还行,耐力也可以。”
怎么就说到体力了慕舟被他说得眼眶都开始热起来,出神间就感觉被紧紧抱在怀里了,他快呼吸不过来,“干、干什么”
“想亲你。”
傅厉森那么冷淡的一张脸,却说出这么直白的脸。
不知道为什么,慕舟心头麻酥酥的,等反应过来时,傅厉森的唇齿已经开始碰他的脖子和耳垂。
那一块皮肤很敏感,被这么吸着,慕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亲完后,他被紧紧抱在怀里,晕晕乎乎地想,傅厉森好会亲啊,亲得好舒服,可惜以后没有了。
希望他下一个男朋友也这么会亲。
慕舟是第二天下午的飞机,十几个小时,正好第二天早上到吉威思。
傅厉森中午从公司回来,跟他一起吃了饭,又送他去了机场。一路上,男人没说多少话,却一直紧紧握着慕舟的手。
连中途他下来买个水都要一起跟着,惹得便利店的店员一直看着他们。
很快就要过安检,慕舟起身推箱子“好了,我要走了,你也赶紧回去吧。”
“嗯。”傅厉森帮他拉好外套拉链,整理衣领,憋了一路的话终于说出口,“好好照顾自己,也别因为画画就顾不上吃饭。”
这些话平时慕舟平时都听腻了,可大概是别离的伤感让他觉得,傅厉森格外可靠。他拍了拍对方的手臂“我会的。”
“你的画室我会通风,玫瑰花也会去照顾。所以”傅厉森捏了捏他的脸颊,“安心比赛吧,我的小画家。”
慕舟一愣。
他伸手,轻
轻抱住了傅厉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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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舟睡眠好,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大部分都是在睡觉,偶尔戴着耳机听听歌。等落地到达后,他走出机场,看着吉威思市晴朗的蓝天,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
正点开傅厉森微信汇报行程顺便把照片发过去的时候,慕舟突然反应过来,这好像成了他潜意识里会做的事情。
这样不好。
慕舟抿唇退出微信,点开了通讯录。
比赛方会在比赛开始的前两日派专用车在机场接人,邮件里也发了联系方式,也可以自行坐车去比赛地点,吉威思整体不大,无论怎么样都很方便。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接电话的是个年轻男性的声音,一口流利的英文。
慕舟能听懂,自己会一些简单的口语,交流总体来说不是问题。他按照对方的指引,很快就找到了来接他们的中型巴士。
车跟前站着个很高的年轻帅哥,脸庞深邃,眼珠碧蓝,头发是金灿灿的卷发,带着点混血感。他看见慕舟,大方地打招呼“嗨,你是来自中国的zhou吗”
慕舟愣了下“是,你知道我吗”
“我也负责一部分报名表,上面有你的照片。”男生冲他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笑起来格外阳光。他指了指胸口的工作牌“我叫joe,中文名暂时还没有。”
说完,又拎过慕舟的箱子“车上还有座位,再等个人,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对方的热情缓解了慕舟的疲惫“谢谢。”
joe看了他一眼“不客气,你的手机好像一直在震。”
慕舟这才感觉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他拿出来一看,是傅厉森打来的。
不过周围这么吵,joe竟然连这点震动声都能听到,真是厉害。慕舟转过身,接通。
傅厉森打电话过来也是为了确认慕舟有没有安全到达,他没有收到对方消息,心里一直牵挂着,此时听到对方的声音才放下心来。
慕舟简单跟他说了两句“我要出发了,等到地方再和你说。”
傅厉森“嗯”了声,等着慕舟挂断,结果就从听筒那边传来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中文听起来不太流利“嗨,zhou,我已经帮你放好箱子了,是你的男朋友在查岗吗”
傅厉森心中警铃大响。
怎么是个人就要觊觎他老婆
刚见面还不认识就喊什么“舟”,要不要脸他都喊“粥粥”
更可怕的是,他听见慕舟用清甜的声音回答“不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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