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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万山红能喊出密巴的名字,密巴却并不认识万山红,听她这般说,疑惑看她,“你是”
“你别管我是谁,”万山红迈步走了过来,“你炼成子母同心蛊一事已经走漏了风声,这东西虽然玄妙神奇,但是放在你手里只能为你们蛊族招灾引祸,不如早些拿出来答谢恩人,不但偿了人情,消了后患,还交了朋友,岂不是一举三得。”
密巴犹豫踌躇,没有接话。
一直没说话的花瓶忍住抽泣,走到密巴身边,自他耳边低声说话。
吴中元耳目清明,听的清楚,花瓶跟密巴说了两件事情,一是此前古那保曾经跟她提到过同心蛊,说明蛊族拥有同心蛊一事的确已经泄露。第二件事情就是告诉密巴二人的身份,此前吴中元和万山红的对话她都听到了,知道二人是谁。
听得花瓶言语,密巴眉头大皱,急切思虑之后当机立断,冲万山红高声说道,“万山主言之有理,二位保全了小女的清白,蛊族愿将子母同心蛊献给二位。”
“哈哈,送便送了,还大呼小叫,你是唯恐他们听不到吧。”万山红笑道。
密巴尴尬讪笑,没有接话,正如万山红所说,他故意大声说话的确是为了让闽山族众人听到,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此刻想来,先前古那保算计玛索这一出儿,很可能就是冲着他的同心蛊来的。
“那同心蛊我不曾带在身上,还请二位随我”
万山红摆手打断了密巴的话,“你们蛊族不喜欢外人打扰,这个我知道,我们在这儿等着,你回去拿吧。”
密巴点头答应,率领众人往北去了。
待他们走远,吴中元转头看向万山红,近距离的观察,万山红的确不止二十四五岁,她虽然容貌仍然靓丽,但眼角已经开始出现细微的皱纹,女人的年纪是藏不住的,岁月总会在她们身上留下或多或少的痕迹。
万山红知道吴中元在打量她,也不以为意,启齿笑问,“你怎么感谢我”
“你说什么”吴中元疑惑歪头。
“我说你怎么感谢我,”万山红说道,“那子母同心蛊可不是等闲之物,神异非常,若不是我帮你讨要,密巴绝不会主动将它送给你。”
“我都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吴中元说道。
“嘿嘿,那可是件宝贝呀。”万山红佯装垂涎三尺。
“是不是吃了之后就会对一个人死心塌地,痴情不渝”吴中元猜测,在现代也流传着苗疆蛊毒的一些传说,流传最广的一个版本就是某个汉人男子喜欢上了苗族女子,被对方下了蛊,男子把人家睡了之后一去不回,然后蛊毒发作,负心汉得到了惩罚。
万山红摇了摇头,“你说的那是情蛊,情蛊很是常见,与同心蛊有天壤之别。”
“那同心蛊有什么用处”吴中元好奇。
万山红自一块青石上坐了,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来来来,坐下说。”
吴中元自然不会挨着她坐,但总站着也累,犹豫过后自万山红对面不远处坐了。
“哈哈哈。”万山红又笑。
“你又笑什么”吴中元莫名其妙。
“你在怕什么,怕姐姐吃了你呀”万山红坏笑。
“阿姨,别说笑了。”吴中元皮笑肉不笑,他虽然知道有万山红这么一号人物,却并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烟云山也是个很神秘的所在,南疆关于烟云山的传闻并不多,对于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还是保持一定的距离比较稳妥。
听得吴中元言语,万山红又开始笑,笑的很开心,笑的吴中元一头雾水,这都因为什么,怎么又笑成这样。
“哈哈,为了不认我当姐姐,阿姨都喊了。”万山红不无得意。
“这有什么好笑的”吴中元嗤之以鼻。
“哎,你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生气”万山红问道。
“什么”吴中元不明白万山红具体所指。
“你分明已经离开了,为什么又折回来打人家”万山红问道。
“咱说的是同心蛊,你扯这些”
“你不跟我说,我便不告诉你同心蛊的神异之处。”万山红要挟。
“你不说拉倒,密巴会告诉我。”吴中元不受要挟。
万山红又笑,“强龙不压地头蛇,熊族虽然势大,但是南荒部落更忌惮我烟云山。”
吴中元无奈,只能说了,“他恶心到我了,一个男人哪能干出这种龌龊事。”
“那你为什么要跟他们讲大道理呀”万山红追问。
这个问题难倒吴中元了,他还真没想过自己为什么要跟流氓和花瓶讲道理。
见吴中元皱眉不语,万山红说道,“你是希望他们做正确的事情,少走弯路。”
吴中元没接话,貌似万山红说的确有道理。
万山红笑道,“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好,你却希望所有人都好,你是个难得的好人哪。”
受到了表扬,吴中元有些不好意思,“我的确不是个坏人。”
“但你应该知道你用这种过激的方法去教导他们,他们是不会领你情的。”万山红说道。
“我知道,我没想让他们领我情,我也没耐性对他们苦口婆心,我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吴中元说道。
“无心为善却为善,大善也。”万山红冲吴中元竖起了拇指。
“你就再怎么说好听的,我也不会认你当姐姐的,”吴中元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行了,你别扯这些没用的了,快说说同心蛊有什么用”
“同心蛊的炼制方法是蛊族不传之秘,除了历任族长没人知道详情,”万山红说道,“我只知道同心蛊最重要的一味药是孕子朱宫,朱宫本已少见,只孕一卵者更是万中无一,孕雄卵者更加罕见,蛊族寻得此物,与其他药物同炼七七四十九日方得子母同心蛊。”
万山红说到此处略作停顿,但吴中元并没有出言打岔儿,万山红所说的朱宫其实就是一种罕见的壁虎,壁虎乃五毒之一,这种生物是卵生的,所谓卵生其实就是下蛋,雌壁虎每次都下两个蛋,这两个蛋孵化出来就是一雌一雄,下一个蛋的情况非常少见,只下一个公蛋的几率更小。
此事最难的不是寻找这种名为朱宫的特殊壁虎,而是要找到只怀有一枚公蛋的壁虎,就算能够根据壁虎的形体判断它是不是只怀了一个蛋,也无法判断出它肚子里怀的是公蛋还是母蛋。
万山红又道,“母子之间的灵识感应最为强烈,远胜母女父女,孕子朱宫虽然死去,母子之间的那一息感应却仍然存在,子母同心蛊利用的就是朱宫母子的一息灵识,具体如何使用我不晓得,但相传子母同心蛊有两大神异之处,一者,只要触及他人肌肤,就能知道其心中所想。二者,可控驭他人言行,不止是人,连禽兽之属也能控驭,只是此物好像不耐久用,每用一次,朱宫母子的感应灵识就会削弱几分。”
万山红言罢,吴中元愕然点头,站在科学的角度上来看,万山红所说的这些是有一定科学依据的,朱宫这种动物在后世经常被用来制作守宫砂,守宫砂的配方也很简单,就是朱宫加上朱砂,朱宫的药效是祛风活络,而朱砂的作用则是安神定惊,两者混合之后点滴于手三阳,功在涵养心神,去欲平火。
世人普遍认为守宫砂变色是因为女子身体发生了变化,其实不是,守宫砂颜色的变化是因为女子情绪产生了剧烈的波动,也并不一定非得跟男人干点什么它才会变色,如果受到了剧烈的惊吓,亦或是高兴过了头,这东西也有可能变色。
总而言之朱宫是一种极为敏感的动物,蛊族应该是利用了它们的这种特性,至于母子之间的灵识感应最为强烈也有一定的科学依据,现代的科学研究表明,儿子虽然遗传了父亲的y染色体,但其他基因更多的遗传自母亲,这也是儿子的样貌往往更像妈妈的原因。
当然也有一些儿子像爸爸,女儿像妈妈,但是只要留心观察就会发现,所有儿子长的像爸爸的家庭,无一例外的都是爸爸当家作主。所有女儿长的像妈妈的家庭,肯定是妈妈说了算。
如果父母的气场不相伯仲,在家里共同做主,那么儿子肯定像妈妈,女儿肯定像爸爸。
科学的作用是知其所以然,但蛊族不需要知其所以然,他们只需要知其然就够了,就像不知道水是氢二氧一的人同样知道水可以解渴一个道理。
万山红可不知道吴中元在想什么,见他久久不语,误以为他被子母同心蛊的神异惊呆了,“是不是神奇非常还不快谢谢姐姐。”
“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吴中元半信半疑,人的思维是最复杂的,就算是神仙都不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子母同心蛊能做到这一点如果能,就不是神奇那么简单了,简直可以称之为恐怖。
“应该是的,至少传说是这样。”万山红随口说道。
“那能够控驭他人和禽兽又是怎么一回事若是对方灵气修为高于下蛊者本人,是不是也能加以控驭”吴中元追问。
“好像可以。”万山红说的并不肯定。
“同心蛊是什么形态”吴中元又问。
“不清楚,不过蛊的个体都很小”万山红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见她突然住口,吴中元循着她的视线看向上游,原来是密巴回来了。
“你不是说蛊都很小吗,他怎么扛了个大箱子来”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