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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马车诓骗心机林立
    否则,二姑娘怎么会在这里抄女戒?

    女戒这种东西,是女儿家必须学的,除非是那种粗俗之家的女儿才不提女戒,老祖宗让二姑娘来抄女戒,就已经是变着法的说二姑娘不懂女戒的规矩了。

    二姑娘一节名门闺秀,被这般下了脸面,可不就是三姑娘害的?

    许雨静静地站了一会儿,故而冷笑:“母亲素来疼爱三妹妹都多于我,虽说我俩一母同胞,但是三妹妹素来比我讨巧,又深的母亲喜爱,有一段时间,母亲甚至因为三妹妹,一直都在冷落与我。”

    夏菊吓得面色发白,惊讶的捂着嘴唇:“二姑娘,这般诛心的话怎得是能乱说?二太太一直都是疼爱二姑娘的。”

    “都是我自己身边的丫鬟,又何必说这么多?你留在我身边这么些年,难道还看不清么?”

    许雨苦笑了一声,眼眸里却寒了几分:“母亲一直怕我仗着身份年岁大于三妹妹,所以暗地里给三妹妹支了不少招数,三妹妹才是这般优于我,就连这一次,三妹妹做出来这等陷害于我的事情,母亲竟是都没有责怪三妹妹的意思,只是让我惦记着姐妹同心,饶了三妹妹这一次。”

    夏菊不敢言语,静静的听着,就听到许雨一阵冷笑:“怕是若是三妹妹也被我这般算计了,母亲可不能说出来什么姐妹同心的话来了。”

    夏菊微微垂头,写不下去字,干脆叹了口气:“姑娘莫要想这些胡说八道的了,若是再说,奴婢可就是要吃罚了。”

    半响,许雨才冷笑着应了一声,却是没有在说些什么别的话。

    这些事情何必再说?母亲后来百般包庇的模样就能看出来了,就算是真的是被陷害的又怎么样?她的名誉已经有了污点,纵然别人不知道,也绝对不能毁了另外一个姑娘去,多大的苦难,都是叫她一个人吃下去。

    又凭什么!

    凭什么这般苦难都要强加了她的身上去?明明她和许晴比起来,不管是哪方面,都要她强上不止一星半点!

    夏菊何曾不明白自己主子的心思,迟疑了一下,才说到:“三姑娘虽说平时机灵的紧,但是都是顺着二姑娘走的,实际上三姑娘也是个心思单纯的,自己肯定是想不出来这样的手段,又哪有心思去贿赂春梅?奴婢瞧着,估摸着不知道是哪家人,一直在背地里撺掇着事情,想要挑拨二姑娘和三姑娘呢。”

    许雨的眼眸颤了颤,却是静静的盯着那女戒,沉默了片刻,问到:“他们已经走了?”

    夏菊便是轻声回答:“走了有一会儿了,将军府离这儿远着呢,自当是走得越早越好。”

    许雨过了半响,才是干巴巴的笑了笑:“可惜了,我和三妹妹闹得不可开交,都是给大姐姐做了嫁衣了。”

    又顿了顿,笑道:“你回去知会母亲一声,赶明儿写好了这些女戒,我便是亲自出去给三妹妹道个不是去,那一日,定当是我冤了三妹妹了,三妹妹那般纯正的人儿,怎么会有这般狠毒的心思来陷害于我。”

    夏菊闻言,却并没有高兴,她深知自家主子的性子,若是大声呵斥或者是咒骂,那还是好的,但是若是这般面带笑容的讲者客套话儿——主子怕是自此记恨上了三姑娘了。

    原本觉着三姑娘和二姑娘到底是一母同胞,就算是颇有争斗也不会下去那般死手,可是现在瞧着,也是想的太少了。

    哪有别人捅你一刀,你不桶回去的道理?

    外头的冬风似乎又有几分刺骨了。

    马车行驶的不快,怕颠簸了里头的姑娘,一路上又是尽量贴着小道儿走,生怕冲撞了人。

    这一路上越走马车越多,方向都是一般的,大概都是要去将军府的,从马车装潢便是能瞧出来是个什么身份的,许家是谁都得罪不起,干脆便是一直走在最外围。

    这样一来耽搁了点时间,但是好歹也是一路走的顺畅,眼瞧着要到了门口了,却因的前头几辆马车连在了一起,许家的马车不好插上去,就又痴等了些许时间。

    幸而许华浓和许华清都是有几分忍耐的,又耐心的等了一会儿,瞧见没了马车,才催促着马夫驾驶进去。

    却没想到,原本畅行无阻的后门竟是啪的站出来个人,上上下下的绕着马车看了好一会儿,马夫都递过去了请帖,那人还是看了半天,竟是说了一句:“后院儿马车太多了,放不下,二位姑娘的马车,可否停在院外?”

    这小厮大概是瞧见许家不是什么豪门大户,方才敢这般说,若是碰上了大家族出来的子弟,他可不敢这般说。

    那马夫听这话愣了一下,却又不敢答应,正巧着听见里头的四姑娘笑道:“既然如此,我们的马车便是停在不远处的拐角吧,也省得在这里碍事儿。”

    那马夫便是松了一口气去将马车赶到一边儿去。

    马车没进到人家主任的院子里,反而放在了外面,怎么听着都有些与礼数不和。

    坐在马车里的许华清涨红着脸,看了一眼许华浓,便是压不住的问道:“四妹妹,怎的是同意了这刁奴来?若是咱们连马车都带不进去,自个儿一路走进去,可是掉了脸面了!”

    “大姐姐可是有什么办法么?”

    许华浓瞧了她一眼,却又是笑道:“左右不过就是走进去几步罢了,又何必像是掉了多大身价似的,若是一直惦记着什么身价,到时候才是掉脸子。”

    许华清被许华浓说了一通,心下便是记着了,却又觉得古怪,这一番长篇大论,似乎母亲也只有暗地里叮嘱过她,可是不曾和许华浓说过一嘴。

    怎得许华浓便是像是无师自通一般,难不成当真是个心机深重的?或者,许华浓的背后难不成真有人支撑着不成?

    可是又转念一想,许华浓自幼生在许家,哪里有什么人帮助?别说是太太们了,就连丫鬟痞子都不爱往许华浓哪里凑。

    大门一般走得都是贵客,像是姑娘们,大部分都是从后门这样的地方进入的,许华浓和许华清前脚刚迈进院子里,后脚就吸引了诸多目光。

    两人面生倒是其次,主要是两人是从门外进来的。

    大家都是从马车上下来的,名门闺秀之后,也都是相互参加过一些宴会,彼此之间都有几分熟悉,自然也都知晓彼此的底细,莫名其妙的掺和进来两个并不熟识的人,便是有些古怪。

    这场选秀虽说明面上不曾引起多大波澜,但是实际上各家都在憋着劲儿,就想着叫自家女儿夺个头筹来,虽说将地点定到将军府就已经昭示了心思了,但是,人嘛,总是有点侥幸心思的。

    万一那个人便是自己呢?

    众人的目光打量来,纵然许华清一身傲骨也是有几分心虚,原本她的身份就是个看不开眼的,觉着自己弱了一头,又哪里来的胆子去和众人对视。

    倒是许华浓落落大方,她本来生的颜色就好,又是老祖宗特意为她寻得衣裳,众多姑娘之中唯独数她颜色艳丽,旁的许华清,竟是都被她的光芒所掩盖。

    许华清便是有些愤愤,但是却是此时不便争与一时,瞧着许华浓都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心底便是有些发狠,难不成她还不如个许华浓了?

    这样一想,便是也端庄几分。

    倒也入得了眼。

    旁的姑娘们倒是四处打探了一下,只是以为是哪里半路插进来的,却是一路都没有问出来个所以然来,只道是前头保密工作做得好,应当是哪里来的贵人。

    而且瞧着那素衣长裙的姑娘,装扮上瞧着是个嫡长女,身旁的红衣女子看不出嫡庶来,但是一身气度也是不弱于人的,应当身份不错。

    许华浓和许华清自然是不知旁人误解了自己的身份,她们二人到底初来乍到,便是自己寻了个偏僻角落站着。

    可是四下眼眸一转,便是瞧见在这四周有很多空着的马车位置,还能放下十几辆马车。

    空着的马车位置?

    那方才那奴才为何诓骗她们?念头一转,却是来不及细问,都是这个时候了,也不可能出门去寻了那奴才和车夫,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许华清却并没有在意这个,自从一下来,她的目光就没有停下来过,不算的在四周细细的搜索,却又谨慎小心的害怕被别人发现——总要找个合适的人选,若是能交个身份高些的闺秀,日后都会少走一些弯路。

    这是姑娘们刚下马车的地方,瞧见人群聚集的差不多了,便是有个模样甚是和善的婆子站了前头,因的离得远,那婆子声音也很柔和,传的不怎么远,这时候凑过去也不礼貌,便是一直等着那婆子说完。

    便是瞧见众人都开始动弹了,原本是想要随着人群走的,但是却没想到,姑娘们竟然都是回身上了马车!

    许华清当时惊讶了一下,一时慌乱便是询了一位姑娘:“姑娘,这是要去哪里?”

    那姑娘瞧着是个面善的,也不恼许华清的无礼:“方才杨婆婆说了,咱们要入了后面儿的园林去,有些远,都是要随着马车呢。”

    许华清心下一跳,却是勉强面带笑容的送了一送那姑娘,那姑娘便是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