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华清一听容瑾这意思,一时之间竟是慌了神,她便是要和这候府死磕了,竟是无论如何也要嫁了进来,什么脸皮,竟是不管了。
“少爷这话言重了,只是候府皇亲国戚,若是能嫁进来服侍少爷左右,小女自是欢喜,再者说了,我与妹妹本是了亲姐妹,局妹妹之下,亦或是之上,又如何?”
许华浓听得许华清这话,便是愿意死磕了,心里无味陈杂,如何不是个滋味,却也是无话可说。
“容瑾只是觉得,委屈了姑娘,这世界好男人多的是,姑娘何不另觅了如意郎君,倒是比的容瑾强了许多。”
许华清倒也不后退,伶牙俐齿,与容瑾一番唇枪舌战,许华浓在旁边看着,也说不上话,她才是那个最没有资格说话之人。
“小女身份低微,这婚姻大事,哪里容得自己做主,自古以来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自当是谨遵礼教。“
容瑾冷冷的笑了笑,怎的这样伶牙俐齿,竟是用在了这里,还不知以前在许家,让许华浓吃了多少苦头。
“这礼教是死的,人且是活的,这活人岂不能让这死的东西害了终身幸福。”
容瑾说着,一把将许华浓揽入了怀中,许华浓羞涩的一笑,容瑾宠溺的目光便落了下来,许华清看着两人这副摸样,心里也是酸的很。
她眉头一皱,却也只是那一瞬间,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倒真是端庄贤淑,容瑾却只是揽着许华浓,似乎是看不到她的。
“这小女还未嫁过来,你怎的便知不幸福,这父母之命,难不成还会害了我?”
这姑娘到真是伶牙俐齿的很,容瑾扬起眉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怀中的许华浓朝着容瑾这边靠了靠,容瑾更加心疼的将她揽在了怀里。
许华清却只是羡慕地看着两个人恩爱的模样,她哪里懂什么爱情,在她眼里婚姻对女人来说不过是人生的第二次投胎罢了,只和名利有关,谈什么爱情,那不过是小孩子话罢了。
“许姑娘,来一次侯府自是不容易的,若是在这里干坐的岂不浪费了大好时光,不如让冬虫陪了姑娘,带姑娘去这侯府的后花园里逛逛,开了眼界,迷了心情。”
容瑾这话说的明了,分明便是在下逐客令,什么叫做开了眼界迷了心情,这分明是在笑话她,笑话她许华清身份卑微,配不上这侯府。
许华清倒也不恼怒,伶牙俐齿,与容瑾又是一番唇枪舌战。
“这倒是多谢三少爷关心了,只是我觉得真有些乏了,倒是不愿再逛逛了,刚大夫人已经带小女去过了,便是不劳烦冬虫了。”
容瑾看了看倒是拿她也没办法,这毕竟是许华浓亲姐姐,他竟是不能太过分了,只是她这样在自己眼前晃悠,自己闷得慌。
许华浓似乎是看出了容瑾的心思,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她到是真不该怀疑容瑾,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夫君这一天定是乏了,不如让秋月伺候,先去歇息了便是,自是不用担心姐姐这里,妾身在这里陪了姐姐便是了。”
许华浓眉目带笑,两只小手扣在容瑾胸膛,笑意盈盈地将他推开,容瑾眉头一皱,随时有万般不舍,却明得夫人话中意思,便也不再拒绝,起身离去了。
这许华清才是一看容瑾要走了,也是耐不住性子了,她有些着急地看着容瑾,想跟着他去了,却又找不到什么合适的理由。
“姐姐,姐姐。”
许华浓一连叫了两声,那许华清心思全部定在了容瑾身上,那魂魄早已跟着他跑了,哪里还听得见许华浓说什么。
这许华清真是放肆,如若这般,日后果真做了姨娘那还了得,许华浓愤愤的看着她,心里纵是有万般的不满,一张桃花脸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姐姐,便是别看了,我这院子门道多的很,这出了门便是无影无踪了。”
许华浓这么一说,许华清才回过神来,她神情呆滞的看着许华浓,心里多了几分尴尬,早已经把出门时母亲叮嘱的那些话抛到了脑后。
“瞧妹妹说的,姐姐怎会那般不害臊,竟是连心也跟着人家一起跑了。”
许华清说话时已然羞红了脸,许华浓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再想说什么了,她眼角微斜,旁边的冬虫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拿着蒲扇走了过去,蒲扇摇摆,顿时便清凉了许多。
“好妹妹,姐姐这才想起来,刚刚和大夫人还有一些事未说完,这事果真要紧,姐姐,便是要先行一步了。”
许华清笑的掐媚,许华浓装作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连忙从凉椅上下来,做出了一副留客的模样。
“姐姐这是为何?我不是妹妹招待不周怠慢了姐姐,姐姐这才刚来便要走,竟是妹妹的不是了。”
许华浓说着,一双素手紧紧地握住了许华清,愁容不展,两人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真是羡煞了旁人。
“妹妹,这说的是哪里话?妹妹何曾怠慢了姐姐,只是姐姐果真与大夫人有急事,自是与妹妹无关的。”
看许华清这模样,她是心急如焚恨不得快点走了,这才能追上了容瑾,两人孤男寡女说上几句贴己话,若是以后真的嫁了过来,那容瑾连自己看一眼都不愿意,那才是真的可怕。
许华浓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思,这才推三阻四不让她离去,也不是不相信容瑾,只是这许华清实在是太不让人放心,她已经在柳嫣然和君姨娘的事情上吃了一次亏,便是再也不愿意让许华清再来一次。
“那既是这样,姐姐为何才在妹妹这里做了半会儿,便心急如焚要离去,姐姐和大夫人有了什么事情,只是待会儿再谈便是了,哪里急得这一会儿。”
许华清整个人身子已朝向门口,若不是许华浓紧紧的拽住不放手,那许华清怕是这会儿早已经追上了容瑾。
见许华浓这般的挽留,许华清不由得心生怨恨,竟也是怨毒的看了她一眼,许华浓倒也不在乎,本来就是一匹白眼,装了什么绵阳。
“瞧妹妹这话说的,姐姐刚才便是忘了这事,这才想起来这事要紧的很,有事耽误了,姐姐可担待不起,好妹妹,姐姐就是呆一会儿处理完了事情一定过来。”
许华清赔笑着,她若是这样,许华浓也没了话说,便是松开了手,姐妹两人,寒暄了几句,许华清便是匆匆走了。
“冬虫,你只是悄悄地跟上她,看她究竟想做些什么,却是不要打草惊蛇,有的什么风吹草动,便是回来向我报告就是了。”
许华浓说完,一个转身,身子便又慵懒的躺在了凉椅上,冬虫行了礼,匆匆退下了,许华浓只觉得自己脸庞湿润,仔细瞧着才发现,自己刚才竟是泪湿了枕头,她不由得嘲笑自己的软弱,上一世的事情,在脑海中一晃而过,她发誓,她便是绝对不会让那样的悲剧重新上演。
“荒谬,只是说什么院子里门道多的很,只是拐个弯儿,便见了他的身影,进了通天大道,视野开阔的很。”
许华清这样言语着,她看着前面不远处,翩翩少年温润如玉的背影,芳心浮动,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匆匆跟了上去。
冬虫看了几眼,便清楚了她的意思,她不敢上前,只是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暗地里观察着两人的一举一动。
“三少爷,怎么这样巧,侯府这样大,我只是随便逛了逛,便和三少爷偶遇了,这可到,真是缘分。”
许华清跟了上去,容瑾听着声音耳熟的很,他一回头便看见了许华清,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容瑾一转过头就想走,无奈被许华清两三步追上来拦住了去呢。
许华清倒是一番刁蛮模样,这容貌虽比不上许华浓国色天香,却称得上是个美人胚子,她笑起来嘴角浅浅的梨涡,倒是有几分醉人。
“三少爷,见了我便想躲,这是为何?”
容瑾着实不想搭理他,尽管她笑的如何倾国倾城,容瑾对她都是没有半分的杂念,他那般天真烂漫的模样,在容瑾心里却还比不上许华浓生气的模样。
“许姑娘误会了,只是在下还有事在身,这才行色匆匆。”
许华清倒是不知趣,她便是不清楚,容瑾是如何地讨厌她,只是一心想着要非常枝头变凤凰,才这般粘着他不放。
“哦?三公子说有要事在身,且不至于是如何要事,三公子不如说出来,倒是说不定,小女还能为孙公子排忧解难呢。”
看着许华清自信满满的模样,容瑾倒是真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这可是侯府,是皇亲国戚,可不是她们许家。
容瑾冷笑一声,不愿回答,他绕过了许华清便要离开,许华清见他要走,一下子便急了眼,她竟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摸样有多讨厌。
“三少爷,你莫非是看不起小女子?”
容瑾没有时间和他逞一时的嘴唇之快,他快走了几步,便想着要摆脱了她,谁曾想,那许华清进是个泼皮,才两三步的功夫又追了上来。
“三少爷,便是以我妹夫的身份倒也是不该啊。”
容瑾看着面前笑颜如花的人儿,一时时间竟是不知该如何对付,不就是想和自己说个话吗,倒是也罢,偏偏戳了她的痛处去,倘若是无趣,亦或是损伤了她的颜面,她便是个知趣的,自己离开了便是,省的自己看着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