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虫朝着那屋子里看了一眼,这些丫鬟,该不会都是在那屋子里面,如此想来,她更是后怕,倘若是真的在了,她们可该如何是好。
“冬虫,你且说来,那些丫鬟竟是会不会被迷倒了之后,给拉了进了屋子里去。”
许华浓紧皱着眉头,她一手握住冬虫,手心里也是湿漉漉的,冬虫清楚,许华浓,也是有些害怕了。
“夫人,这里危险,我们不如再去叫了一些人过来。”
冬虫着急的四处张望,竟是生怕突然冒出来一两个大汉,将自己和许华浓打晕,一并给带了进去。
这世间女子,最是珍贵,便莫过于名节,倘若是被人给抓了个正着,即便是捕风捉影,也会说出来个所以然来,那个时候事情更是麻烦。
“我们进去看看吧。”
许华浓一句话,让冬虫愣了半天,她们两个女子,那里面的可是十几个大汉,若是如此横冲直撞的进去了,成何体统。
“夫人,不合适吧。”
许华浓定了定神,且是没什么不合适的,她断定,那里面要么是了自家的丫鬟,要么,便是空无一人。
“没什么,进去吧。”
要见了许华浓便要朝着里面走去,冬虫更是吓坏了,冬虫过来,一把拉住了许华浓,竟是看着她的眸光都带着几分恐惧。
“且是相信我,究竟是有了如何事情,我自然是会一力承担。”
许华浓又朝前走了两步,她心里清楚,这事情,竟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知道,只怕是知道了,自家丫鬟声誉不保,若是弄不好,竟说不定还是会牵连了自己,只是先弄清楚了事情,才好解决。
见许华浓如此说着,冬虫便也不再阻拦,她心里慌乱,只是不知,那迷香的药效,竟是过了没有,倘若没过,那许华浓进去,恐怕凶多吉少。
“夫人。”
许华浓一回头,冬虫一把撸起了许华浓的袖子,半边白嫩的手臂露了出来,许华浓一惊,下意识的缩回手,却被冬虫紧紧的拉住。
“夫人,得罪了。”
冬虫说罢,许华浓只觉眼前一亮,那白亮的刀片在自己眼前一晃,许华浓只觉一阵疼痛,那刀片已在自己手臂划了一下,一道鲜血渗了出来,许华浓握着胳膊,疼的变了脸色。
“冬虫,你这是做什么。”
冬虫连忙将刀片收了起来,见许华浓一脸痛苦的模样,心里更是多了几分愧疚。
“回夫人的话,奴婢只怕,那里面的迷香药效没过,冬虫倒是不碍事,只是怕夫人晕倒了,如此一来,夫人便是更清醒了。”
许华浓淡淡的笑了笑,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只是简单的包扎了伤口,随着冬虫进去了屋子里面。
两人倒是谨慎小心,立在门口,只是轻扣了房门,过了半天,竟是没了丝毫动静,许华浓倒是更加确定,那十几个大汉,定然是不在里面的。
许华浓一台手臂,刚是要推门而入,冬虫又是拦住了,她担心的看着许华浓,死死的抓着她,竟是不愿放手。
“且是放心吧,那十几个男人,根本就不在里面。”
许华浓淡然一笑,倒是让冬虫更惊讶了几分,如何说这十几个男人根本不在里面,她半信半疑,许华浓却已经推门而入。
“这门根本就没有关。”
冬虫惊讶的叫了一声,再看了许华浓,好像这一切,都似乎是了意料之中的事情,倒是不如何惊讶几分。
冬虫朝着里面走了两步,那房间里更是空空如也,许华浓轻关上门,又将那灯给点燃,两个人不禁吓了一跳,只觉心里憋了一口气,悬浮之间。
“夫人,你竟是神仙了,怎的如何知道这十几个大汉根本不在了里面,又是如何知道,这门竟是紧闭。”
冬虫定了定神,只是看着床上那十几个衣衫不整的丫鬟,心痛不已,更是难过几分,她竟是明明清楚这十几个大汉不是如何善类,却为何又带了丫鬟过来。
许华浓过来,一手搭在了冬虫的肩膀,她眸光清冷,却被那摇曳烛光照的温柔,冬虫心里一暖,不觉已泪湿眼眶。
“这十几个大汉,一看便是了粗人,倘若熟睡了,定是有粗重的打鼾声,刚才你我在门口,却是什么也没听到,且说了,这床在这边,倘若是他睡了,月光落下来,定是会有暗影,可是刚才你我在门口,确实什么也没看到。”
冬虫点点头,如此说来,那男人若是不在屋里,便是出去了出去的话,又是没法从里面关了门,外面,又不能锁,于是便将门紧闭,制作了屋里有人的假象。
“不知道他们去做了什么,,什么时候回来,你我还是快些把这些丫鬟给处理好了再说。”
许华浓说罢,两人快速的过去,将几个丫鬟的衣服处理好,看着她们身上的痕迹,心里不觉生疼。
“混蛋,不要让我抓住,不然一定要他们碎尸万段。”
冬虫愤愤的扬起拳头,竟是仿佛那十几个男人就在面前,她要一拳致命一般,牙齿狠咬着下唇,眸中更是多出几分狠戾。
“冬虫,且别那么冲动,如今我们还是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费尽心机的混进侯府,究竟是想做什么,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冬虫气不过,可许华浓如此一说,她又能如何,只得叹了口气,不再言语,许华浓心里清楚,冬虫心里有气,她又何尝不是,竟然如此把侯府丫鬟不当一回事。
那几个丫鬟醒来,见这地方这样的陌生,又见许华浓和冬虫在身边,不觉几分诧异,她们想起身,却觉下身疼痛难忍,根本就无法走动。
“夫人,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那丫鬟努力的朝前走了两步,她只记得自己和冬虫一起,来这里监视那几个男人,却嗅到一股特殊的香味,以后的事情,她什么也不记得了。
许华浓叹了一口气,这说起来,倒是有些难以启齿,冬虫急性子,见许华浓半天也不说话,便是争着抢着是要开口,许华浓冷哼一声,拦住了。
“我让你们和冬虫一起过来,监视这十几个男人,中途,你们被迷香迷倒了,冬虫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便去找我,我们来的时候,门是开着的,你们都躺在屋子里面。”
那些丫鬟一听这话,一个个立马恐慌了起来,蜷缩着身子,抱着自己的臂膀,更是难受了几分,胡思乱想,不禁潸然泪下。
“别怕,我已经和冬虫帮你们检查过了,没事的。”
许华浓过来,一双温柔手落在那丫鬟的肩膀,那丫鬟一抬头,泪眼汪汪的眸子,让许华浓也不禁心软,这十几个男人,真是畜生。
“真的?”
许华浓看着那丫鬟的眸子,点了点头,一时之间,几个丫鬟这才破涕为笑,许华浓看着几个人的模样,心里更是难受了几分。
待打发走了几个丫鬟,冬虫随着许华浓回了屋,一路上,两个人默契的沉默着,谁也不言语,在心里,都深深地自责着。
“冬虫,你且帮我留意着那几个男人,查清楚了他们的底细,总是有一天,我要他们给这些姑娘偿命。”
清冷的月光泄进许华浓的冷眸,露出几朵寒光,她恨不得,将那十几个男人,不,十几个禽兽,碎尸万段。
“夫人放心,冬虫一定会的。”
冬虫一想起来那些丫鬟可怜的模样,说起话来,声音都透着几分哽咽,许华浓只听冬虫那声音,心里更是难受,一口气憋在心口,悬浮不下。
“那些丫鬟,好生安顿了,我不希望再看见她们出任何的事情。”
许华浓说话,有气无力,冬虫清楚,她是累了,也便不再打扰,只是将许华浓送进了屋,便要离开。
冬虫才是刚刚要走,许华浓突然眸光一亮,似乎是想起来什么,眉头微蹙,竟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冬虫,且说这些丫鬟,一醒来,便觉xiati疼痛难忍,已然清楚发生了什么,这翠屏为何全然不知,还如此的为君姨娘卖命?”
许华浓这样一说,冬虫才想起来,那翠屏却是是一副全然不知的模样,更是坚信自己只是中暑,难不成,是那婆子给看错了。
“忘情香。”
忘情香?
许华浓一愣,她竟是不清楚,忘情香是什么东西,冬虫一想起来,这毒牡丹是西域的用毒高手,便确定了,是忘情香。
“夫人,这忘情香和迷情香一样,是西域特有的一种珍贵香,这忘情香可以洗去人的疼痛和记忆,只怕,这翠屏,是被她们给洗去了记忆和只觉,这才对君姨娘说自己中暑的话深信不疑。”
原来是这样,许华浓恍然大悟,她想起来那日里见翠屏时,她眸中清澈的天真,不觉有些心疼。
这君姨娘真是狠角色,竟是不知为了什么,如何要这般残害侯府的姑娘们,她到底想要做什么,那翠屏跟了她几年之久,对她忠心耿耿,她丝毫不留情面,真是恶毒。
“既然已经清楚了是忘情香,你是否能解?”
冬虫得意一笑,那无心法师只说,她是他这么多年一来,见过最有天赋的弟子,如此说来,教她的东西,自然也是多的,冬虫又是好学,这么一来,冬虫自然是会了不少东西,虽说不如毒牡丹那样老练,这平日里,解个香,还是能做到的。
“自然,凡事我能看出来的香,都是能解的,还请夫人放心,只要给冬虫机会,冬虫定然不负众望。”
许华浓多了几分诧异,这冬虫,自从从茅山回来,真是如同脱胎换骨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