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勃然大怒!
张子雄董事长是什么身份,北美大圈帮数得着的大佬,行武出身,跟你这会点拳脚的小痞子有什么交情,还吃饭喝茶,吃你妹!
独眼蒲扇大的巴掌拍过来,“你特么什么身份,敢跟我们大哥这样说话,滚一边去,要不然老子——”
关小虎依然笑mimi地,等独眼的巴掌快扇到脸上,才倏然出手!
独眼手腕蓦地一紧,像特么被铁钳夹住似的!
关小虎的手干燥,稳定,青筋入骨,仿似鹰隼的利爪一般,他的眼神冷静得可怕,心跳平稳,依然是笑mimi的表情,然后倏然转身,双手将独眼的手臂牢牢抓住,猛地向前翻臂拉直。
几乎就特么一眨眼的功夫,关小虎左肩已抵在独眼手臂肘下,抵住用力向上扛起,双手拉腕猛地下拽,上扛下拽一齐用力,只听得“喀嚓”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独眼便被关小虎折了粗壮虬结的右臂肘关节!
你特么什么身份,哥还是山本组鬼狼会的老大呢,身家百亿,干在哥面前嚣张,甭说你,不动枪的话,叫你们躺一地!
打了嚣张凶狠的,大家才能坐下来谈吧!
还没等独眼出声,关小虎一个过肩摔又快又急,他最近雕玉石费眼睛,感觉自己的眼神不太好,摔下去一不留神对准的是台阶边沿。
独眼后背“咚”地砸在街沿上,感觉自己的脊锥似要断了似的,浑身霎时没了力气,挣扎了两下,想大声求饶,又觉得不对,这特么哪跟哪,我是凶名远播的大圈帮,怎么会求饶?
独眼硬气,关小虎也心狠手辣,对准他后脑勺还狠狠地踢了一脚,这货登时昏了过去!
这一切不过是眨几下眼的功夫,关小虎就干脆利索收拾了保镖中最凶残最嚣张的独眼。
关小虎扬起头,桀骜不驯地看着张子雄,用粤西口音道:“张董,不就是十五亿吗,佳士德该承担多少责任,就赔多少!”
“哈哈~”张子雄发出了炮仗般的刺耳长笑,倏然笑声一收,声音冷得像沁了冰似的,“小兄弟好大的口气,你做得了佳士德的主?”
希维娅不知道关小虎怎么变得这样凶悍,既然他这样做,必然就有道理,过去挽着关小虎的胳膊,介绍道:“关小虎是树高的董事长,刚在苹洲公盘上赌涨了几块石头,张董,你搜搜今天的新闻就明白了,他说话,不喜欢人插嘴,何况还是个莽夫。”
关小虎依然是笑mimi的,蹲下去翻看那些珐琅彩碎片。
?张子雄楞了楞,见关小虎貌似很懂行,心里有些发虚,这时候,手下一个保镖拿出手机,手机上正是关小虎今天赌石开涨的消息,尼玛,几百万的原石开涨三十亿,还卖锦鲤,锦鲤都特么卖了两千多万,气运简直逆天!
人帅钱多就不说了,还特么如此凶狠果断,难道他手下就没势力撑着,张子雄立刻走到一边,给香江的大圈打电话摸关小虎的底。
张子雄手机里传来一个恭敬的声音:“雄哥,关小虎的气运太特么逆天,他今天赌石赌涨了三十个亿不说,还跟义胜和几个堂口联手,赌外盘就赚了十几个亿,义胜和势力最大的四个堂主都给他当过小弟。”
尼玛,牛人啊,刚才还使眼色叫人去拿枪呢,张子雄沉吟不语。
跟这样的人作对得多掂量几下,不然不知道会搭进多少大圈兄弟的性命?
张子雄看见关小虎趴在那儿用高强度手电鉴赏碎瓷,深吸了口气,也蹲了下去,语气柔和了一些,“虎老弟,独眼是个粗人,冒犯你的话多有得罪。”
“没事,我留了手,让他去看看跌打医生,十天半个月就好了。”关小虎拿起一个珐琅彩瓶子碎片,碎片上有小花小叶。
旁边几个保镖已经弄醒了独眼,保镖中一个内家高手在给独眼诊治。
张子雄见关小虎那副老练的样子,暗骂,丢你老母的,难道他肉眼能抵十倍放大镜,能看见每一片小花小叶上极小的开片纹,这是鉴别珐琅彩比较重要的手段。
张子雄试探着问:“关董,你也懂清珐琅彩瓷器?”
关小虎站起身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珐琅彩么,先看瓷胎,瓷胎细薄,修胎规则,完整无缺,大多为小件,超过一尺大的都少见,像你这对清雍正御制描金双耳珐琅彩瓶,那就极其稀少了。”
“虎老弟,你几个意思?”张子雄脸色一沉问道。
关小虎假装对希维娅解释道:“珐琅彩底釉为纯白釉,不偏青也不偏黄,釉面光滑洁净无瑕疵,珐琅的色彩鲜艳并且柔和,很少为纯色多为粉彩型偶合色,色种多,同一件器物上可出现七八种颜色,甚至多达十多种,其料彩表面光滑有玻璃质反光感,有时还可反射蛤蜊光!”
关小虎拿起珐琅釉描金大碗,换个角度,果然在灯光下照射出了蛤蜊光,“这对碗就是清雍正宫廷的东西,真玩意儿,价值两三个亿。”
关小虎同时心里暗骂,卧槽,这伙大圈真舍得下本钱,竟然将一对清雍正珐琅彩龙纹大腕真品砸烂,不会只是索要两三个亿的赔偿吧,估计所图的更大。
关小虎刚才边鉴定,边跟在日岛弄山谷入口的胡九爷交流,用藏在神树空间的手机拍照,然后发给胡九爷,跟他进行现场学习探讨,现买现卖,鉴定清珐琅彩的水平跟雨后春笋似的,噌噌噌地往上涨。
胡九爷谁啊,华夏古玩行的老行尊,什么玩意儿没见过,仅凭照片都能做出高仿元青花龙纹大罐,就算远隔千里,眼光也不会差到那儿去。
关小虎继续老神在在地道:“雍正珐琅彩的款识有两种,一为仿宋体,一为楷书体,均由四字组成外加双方匡,仿宋体是‘雍正年制’,楷书体是‘雍正御制’”
关小虎手里拿着那对珐琅彩瓶,将瓶底的款识展现出来,尼玛,差点亮瞎了钛合金狗眼,正是仿宋体的“雍正御制”。
关小虎还是给大圈的大佬张子雄面子,没点破有些东西,除了那对珐琅釉描金大碗,其余的这些珐琅器釉面生涩,很明显是化学彩料,工艺也比较粗糙,仿的信息太特么混乱了。
?“虎老弟,你说老子真金白银买的珐琅彩釉瓷器是仿品。”张子雄目光不善盯着关小虎。
关小虎没有怯场,跟他对视了十来秒,笑了笑道,“张董,挣钱的方法多,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合作。”
张子雄没吭声。
?关小虎心里等得发毛,麻蛋,我就是个种树养鱼的小农民,北美大圈帮最早那批头目及骨干基本上是行武出身,训练有素,有的还打过仗,当初拿着AK-47横扫加国,将东南亚的越青帮打得溃不成军,威名赫赫。
过了好一阵子,张子雄缓了口气,“出来混的都不容易,兄弟们也要吃饭,珐琅釉瓷器跟佳士德没多大关系,我们的人也盯着装上货车!”
张子雄算给了一个面子,关小虎也不好再提什么,而且凭借厉家的财势还对付不了北美大圈帮,他一个种树养鱼的小农民,咸吃萝卜淡操心。
关小虎跟张子雄点头道别,非常干脆地带着希维娅上了车,至于汤尼,虽然脸被扇成猪头,还被踢得飞起来了,但很快就爬了起来,受的伤并不重,一见关小虎搞定了张子雄,立刻就爬上了他们的车。
刚上车,枫叶航空货运部经理过来了,先听了货运部职员的报告,再一查看那几个泡沫箱破碎的瓷器,额头的汗都出来了,咳咳两声道:“按照枫叶航空的有关规定,最高赔偿额只能按1公斤100元赔偿,其余的损失如果投保,保险公司会赔偿——”
“丢你老母!”本来看着和气的张子雄突然上前一步,对着货运部经理喋喋不休的嘴就是一拳,直接把货运部经理打得往后缩了两步。
“你怎么打……”货运部经理刚一张嘴,鲜血跟牙齿稀里哗啦地落了下来。
跟着一个面目凶狠的保镖突然从怀里掏出沙漠之鹰,卧槽,另外一只手还拿着手雷,也不知道这伙大圈仔是从那儿弄来的枪和手雷。
保镖蹿上前去,冷冷道:“这批珐琅釉瓷器价值十五亿,一分钱也不能少,让厉超人看着办,否则——”话音未落,保镖一拉枪栓,枪口狠狠地戳在货运部经理的脑上,货运部经理吓得哇哇大叫。
周围的大圈仔肆无忌惮地笑了起来。
关小虎身体哆嗦了一下,麻蛋,这伙大圈仔太凶悍了,枫叶航空这次怎么也要被他们撕咬下几块肉,厉家麻烦大了,明天厉超人还会不会来给树高灵鲤捧场,他能影响一大票人。
关小虎忧心忡忡,心想是不是该做点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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